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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这里,不禁喝彩道:“师公说得好。”莫流云也道:“师公这几句话不卑不亢,先礼后兵。是真英雄豪杰也。”其余几人七嘴八舌说道:“不错,师公是真英雄,真豪杰。”叶凌峰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待几人安静下来,这才继续说道:“那人听了师傅几句话,又是嘿嘿冷笑两声。道‘既然石大侠说小徒无礼,冲撞了我,这算不算华山派的不是?如果是华山派的不是,石大侠又如何处置这个小子?’
说完,那人便直勾勾的瞧着我,脸色似笑非笑,让人看了着实不舒服。当时我我不愿与他眼神相接,便转头去瞧身侧的悬崖。师傅万料不到他会有此一问,尚未回答并又听那人说道‘既然石大侠护短,那我便替石大侠管教管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话声刚落,右手微扬,食中二指向峭壁上的野草猛地一削。说也奇怪,那被山风吹得东倒西歪的野草竟被他两根指头齐齐削断,‘嗤’的一声像两枚毒针般向我激射而来。”
第171章 旷古一战(二)()
众人听到这里,不约而同“啊”的一声惊叫,谁也料不到会有如此变故。只听叶凌峰又道:“眼看野草就要刺入我双眼,我心中大骇,想要闪避已是不及。幸亏师傅眼疾手快,伸出食中二指出手如电,将两枚野草紧紧夹住。这才保住了我一双眼睛。”他说到这里,兀自微微喘息,显然心有余悸。
李泰来明明知道此时师傅正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仍忍不住问道:“师傅,您没受伤吧?”叶凌峰脸有愧色,道:“全仗你师公保护,否则后果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他长叹一声,又道:“那人这一手功夫内力之深,就是放到现在,放眼整个江湖,又有几人能使得出来。”
莫流云也道:“若是换了普通石子、树枝等硬物,就算是寻常二三流的角色也能当做暗器使用。但是野草随风摇摆,毫无受力之处竟被他内力削断,真是谈何容易。”又道:“师傅,后来又待怎样?”
叶凌峰长吁了口气,道:“后来,后来师傅见他说动手便动手,心中有气,言辞上也就不再客气,向那人道‘阁下好歹也是名宿前辈,与这后生晚辈一般见识已是不屑为之,突然出手发难更是让人齿冷。阁下之行径未免有失身份,实非英雄好汉所为。阁下究竟是哪一位?’
那人冷笑两声,道‘我既非名宿前辈,又非英雄好汉,这小子在我面前口出狂言,我怎能不教训教训他?’师傅道‘教训?我华山派的人几时轮到你来教训?’那人道‘这么说,你华山派的人和事,别人是管不得的了?’师傅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那人又道‘既然如此,我血郎君在江湖上滥杀无辜又与姓石的何干?你怎的跑去邀了些贼秃和牛鼻子来与我为难?若是单打独斗谁又来怕你们,以多胜少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便很光彩么?’
当时,我和师傅听他说是血郎君,不禁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其实,师傅虽知道血郎君的名号,却是从不曾见过。师傅当初却是联合了少林和武当的前辈对付这厮,却是连他的影子也没有找到。直到他自报姓名,我和师傅才知晓他便是性情古怪,亦正亦邪的血郎君。”
莫流云嗯了一声,道:“果然是他。”似乎,他早已猜出此人的身份来历。丁兆鹏也道:“我也能猜得到此人便是血郎君。想当年,师公被毒龙教七星使者围攻时尚能谈笑自若,游刃有余。而这人孤身一人竟能让师公如此小心谨慎。试问,普天之下除了威名赫赫的血郎君,还有谁有此能耐?”
李泰来道:“这血郎君便当真如此厉害么?竟连师公也要忌惮三分?”叶凌峰喝了口茶,缓缓的道:“须知,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之上有能人。这个道理,你们以后行走江湖一定要谨记。切不可因为学了些花拳绣腿便以为可以横行无忌。恃强凌弱固然犯了本门大忌,倘若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吃亏的终究还是自己。”
李泰来吐了吐舌头,道:“谨遵师傅教诲。”叶凌峰脸色一沉,道:“你答应便答应,怎地要伸一伸舌头,岂不是其意不诚?”李泰来这才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是。”叶凌峰点了点头,眼光向众人一扫,道:“你们也一样。”莫流云、丁兆鹏等异口同声的道:“是。”
莫流云急于要知道师公究竟有没有同这不可一世的魔头动手过招,忙问道:“师傅,后来又待怎的?”叶凌峰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望着桌上跳动的烛火出了一会神,似乎在回忆着那场一触即发的大战,又似乎在整理着思绪,忽而脸上闪过一丝自责的神色。莫流云又叫了声:“师傅。”叶凌峰这才回转过来,应道:“嗯?”
长叹一声,道:“当时,我见师傅脸色有些古怪。过了好一会才向血郎君说道‘原来阁下便是名震武林的邪道高手血郎君。’血郎君脸上神情显得颇为得意,啪的一声又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扇了两下道‘正是区区。’顿了一顿又道‘凡是在江湖上走动的人都说,华山派掌门石东流武功卓绝,罕逢敌手。今日区区正想和你对上几掌。看看你华山派到底是有些真实本领呢,还是招摇过市浪得虚名之辈。’
我见他说话对师傅颇为无礼,明知不是他敌手也咽不下这口气,便要出口大骂。师傅忙制止,这才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其实,当时我不过和光杰年纪相仿”众人正聚精会神的倾听,忽的范光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插口道:“年纪虽相仿,武功修为却比我高明得多。”
李泰来侧头睥睨着他,道:“那还用说。你那三脚猫的架势都不是我对手,却也敢和师傅相提并论?”丁兆鹏心中着恼二人打断师傅,转头瞪视着二人,范光杰忙收敛了笑容,不再言语。李泰来却道:“四师兄莫生气,都是七师弟不好。”丁兆鹏道:“你也住嘴。”
叶凌峰却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当时,为师的武功修为并不比现在的你们高出多少。”顿了一顿又道:“当时,师傅见这一场打斗如箭在弦上,不可避免。只得拱手说道‘在下对阁下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不曾想今日会在这里遇见。也好,倒是省去了寻找阁下的力气。’血郎君道‘你不来寻我,我却一直在寻你。好不容易在这神仙山的山道上能有机会与石掌门独自相会,我血郎君又怎能不在此提前恭候。’
我和师傅心中一惊,原来此人一直在暗中窥视着师傅的一举一动,而师傅却一无所知。想来,他定是见我和师傅上了神仙山要抄近道回华山,这才忙赶在头里在这狭窄的山道上相候。
那人说完,忽的纵声大笑。他笑声在群山中交互撞击,一声未消,一声又起,直有声震万里,鹤啸九天之势。单是这笑声,便已显露出极深厚的内力。忽而,我只觉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如寒冬之中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跟着眼前又出现了一大片花海,更有几只蝴蝶在鲜红的花朵上翩跹起舞。师傅站在花海中不断向我招手,我忍不住便向师傅走去。”
莫流云、丁兆鹏等吃了一惊,心道:“世上竟有如此奇事?”喻春华、李泰来和范光杰却是惊的张大了嘴巴。只听叶凌峰又道:“忽然,一声怒喝如同炸雷般从半空中传来,原来是师傅‘峰儿,快些醒来。’我心中疑惑不解,心道‘师傅不正在前面向我招手,要我过去么?怎的他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一个声音不断从心底升起,不对,不对。前面不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么?我怎能向悬崖边上走去。’接着又听到师傅在身后焦急的叫道‘峰儿醒来!’忽的,我全身一抖,一个激灵,果见前面两尺之处便是悬崖,只消再迈得一步,便会葬身崖底,忍不住冷汗直冒。
原来,血郎君那笑声却是一门极厉害的邪门功夫,叫做夺魂摄魄大法。凡是内功修为不甚深厚,或者定力较差者听了他的笑声,难免产生幻觉。内功修为与之相当或比之深厚者便不会受其侵扰。血郎君见这邪门功夫奈何不了师傅,忽的两眼放光,眼神冷峻,似笑非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师傅。我只觉一股杀气直逼过来,直让人有窒息之感。
师傅知道他立时便要出手,不敢贸然分神与我说话。却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向我说道‘峰儿,此人武功之高,为师生平仅见。待会动起手来,恐无暇顾及你,你站到我身后,不要离我太近,以免被波及。’我自知武功低微,帮不上什么忙,只得乖乖走到师傅身后站定。”
我侧头见师傅脸色郑重,脚下踏着八卦方位,左手微躬,右手垂立。知道他遇到了生平未见的敌手,否则绝不会一上来便潜运易龙图经神功功力。其实,师傅武学修为在当时都可算得上是当世第一流的好手。
正如兆鹏所说,就是受毒龙教的七星使者围攻,师傅也不曾这样慎重过。乃至后来,师傅以一敌二和闲云大师、野鹤道长动手过招,虽不能将二人制服,却也能游刃有余的全身而退。”
莫流云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师傅所说的闲云大师和野鹤道长可是一统教的左右护法么?”叶凌峰点头道:“正是这二人。云儿,你栽在这野和尚和贼道士手里也不算丢了面子。要知道,当年一统教同毒龙教一战中,正是这二人先行伏击杀害了七星使者中的五人,又斩杀了毒龙十魔,自此毒龙教便在江湖上一败涂地,名存实亡,再也成不了什么气候的了。”
莫流云微微一笑,并未答话。叶凌峰又道:“后来,我刚一走到师傅身后,便觉耳畔风声大作,山风劲吹。悬崖上的野草也都被刮的东倒西歪。转过身来,却见师傅和血郎君的衣衫鼓动,呼呼作响,直如航行在大海上被喂饱了海风的船帆一般。
这才察觉,哪里是什么山风,不过是二人的内力激荡所致。刮在脸上犹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