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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了,不管你血脉有多稀薄,只要没有达到一丝没有的程度,都逃不出族中圣火天幽碧焰的感应,只要感应传来,他们就能以秘术催动少许天幽碧焰直接进入体内,炼化血肉提取血脉之力。而后面那种情况的族人就更糟糕了,因为血脉浓度越高,天幽碧焰的反应也就越剧烈,死的也就越快,如此情况下,她实在无法相信那个人能够逃脱。
最后还有一种让她不安的情况就是,逃跑的那人比他们几个加起来都强。此阵原本就是集合他们十一个人的力量布置而成,期间十一人各自坐守一处阵眼,在提供阵法灵力的同时几人的灵力也因为阵法的缘故短暂融合,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这祭血大阵所拥有的力量实际就是他们力量的总和,基本已经达到灵息初期的力量强度。她很难相信部落里会出现这么强的人!
“或者是,那个人就是我们部落之所以存在的意义。”光长老没有去望大殿的门口,而是将视线落在了被族人鲜血染红的地面上,面上表情阴晴不定,让人无法猜出他现在在想什么。
“天啦,穿过大厅就是上去祖庙的石阶了。虽然我们设置了一些禁止阻止常人通行,但圣殿之中本就很少来人,就算有人来也是规规矩矩不敢随便走动,所有那道禁制的存在根本就没什么意义,以至于我们平时都没有怎么在意禁制是否有打开。”火长老顿时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阵法现在虽然已经接近尾声,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是不能随便离开的呀。
“别忘了古鋈古殿之中那道存在了千万年的意志,若那人真的是被选定的传承者,那么那道意志一定会将道路给他清理出来的。区区禁制,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了分毫。”全身散发着寒冰之气的冷艳女子清冷的声音中也带着无法言明的担忧。
能活着的话,谁会愿意去死呢!
其余十人身子一震,眼中顿时露出了惊惧之色。
“他休想得逞”咬牙切齿的声音还在众人耳边回旋,暗魂被黑气缠绕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殿门口。
“现在大阵已经完成了,就算不需要我们的灵力支撑,也能自己吸收天地间的能量自动运转。且大家都应该知道我们发动的这个大阵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接下来才是关键时刻。但要将两千多人的精血全部回收并且凝练成最精纯的血脉之力,这个过程至少要持续五个时辰,明早巳时一刻此次祭血才算真的成功,所以在这期间大阵绝对不能出什么纰漏。”紫色身影暗哑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起来,听其语气,显然很是看重这次祭血的。
“风长老,土长老还有光长老你三人留下守护好祭血大阵,这关系到我族以后的命运,请你们一定要慎重对待。最后看了一眼众人,“其余之人全部跟我走。”
“可是首领”光长老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你且安心看好阵法就行,此事我们自会处理妥当。”紫色身影冷冷的看了光长老一眼,虽然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一副平静之极的模样,但语气中毋庸置疑的一意思却是明显之极。
“是!”光长老心中一凛,脸色微微一白,立即抱拳称是,不敢在多说什么可能惹怒这位大人的话了。
圣殿里面除了几把石椅和一张石桌之外,基本没有什么东西存在,空旷的让人忍不住心中泛寒。大厅周围的墙壁上,存在着十二道白色的石门。
然于此时刚刚从修罗地狱的汐白月而言,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所以自然不会在意这点空寂,径直就冲了进去。
“这边往这里走”
汐白月心中才刚刚升起该往哪里走的念头,一个飘渺的声音便在空中回荡开来。这声音很空灵,也很寂寥,还有那独自一个人存在了万古的无奈与惆怅。声音虽然清晰的如同说话的人就在身前一般,但那种穿越时空跨越空间的沧桑,却生生将这种清晰蒙上了一层迷雾。
汐白月想,这声音或许一直都存在,只是在过去的岁月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听见罢了。一直说这同样的话,一说就是千百年,这该是多么沉重的孤寂?
“如你所愿。”汐白月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径直的走向了正前方的那扇正在徐徐打开的们。不是她不谨慎,而是这个声音她并不陌生。九绝峰里,她确实是听过这个声音的,他说能给她力量,自己也正是为此而来,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回避。反正诡异的事情汐白月实在见过太多,在多这么一个声音指路也没有什么好惊奇的了。
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石阶,汐白月银牙一咬,没有多做犹豫就一脚踏上了这不知通往哪里的石阶。
“上来,我一直在上面等你。”声音中竟然少见的带上了一丝急切。
冷冷的望着隐在枝叶间的石阶,汐白月似乎丝毫没有把这声音放在眼里,仍然不急不慢的一阶一阶的往上走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连延不知尽头的石阶已经消失在了汐白月的世界中。汐白月来到了一片无垠的草原上,看着眼前这不知道尽头在哪里的草原,汐白月的脸色逐渐冷了下去,这是幻境?
未等汐白月为难多久,一条约三尺长的紫黑色光线出现在了汐白月的眼前丈许处。
“不要迷茫,跟着它你就能来到修罗秘境的传承之地,只有到了这里,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走过草原,刀山阻道,进入沙漠,火海滔天,水漫前路。冰雪冻肤,狂风化刃,雷霆横扫,幽冥蚀骨,流光障眼
不管前路遇到什么,哪怕是眼睛里什么也不存在了,汐白月总走在正确的方向上,因为那条紫黑的光线一直在她前方一丈距离之处,从未远离,也不会靠近,更不会帮助她,但却有着绝对不会消失的信念存在。只要有它在,不管前路如何迷雾障眼,汐白月都不会停止前进的脚步。
不要迷茫,她是不需要迷茫,因为汐白月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一直像老鼠一样的活着,她不愿意。
神又如何,佛算什么东西,斩下头之后,他们可是流着红色的血液?
昼夜交替,四季轮变,暑去寒来似乎只是走了一刻钟,却又仿佛过去的一个世纪的时间,汐白月终于踏上了最后一道石阶。
夜风带着丝丝寒意卷过林叶,露珠儿光芒一闪后落入草丛。
今夜的月很圆,真的很圆。
任夜风卷动身上被血染得火红的衣衫,汐白月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眼中尽是迷茫,似乎还没有从环境中脱离出来。
良久,汐白月缓缓的抬起了头,借着清冷的月光,映入视线的是一座很是普通的石殿。至少从外面看去,汐白月没有发现任何出彩之处。
心没来由的收缩了一下,明明夜风已过,汐白月却在此时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这画面,似曾相识。不,应该说在梦中,她来过这里?飞快的将环视了一下四周,一模一样,一石一木,一山一草,连同望向望去的景象,都是一模一样?竟会如此相像?
这一刻,汐白月甚至不能分清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之中。
这是梦中的景象,还是梦只是为了映照这里既定的存在?一时间,汐白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存在么,不存在么?汐白月是伊溪月的梦还是伊溪月是汐白月的梦,哪一个她才是真正存在的?
“苍邪”有些失神的呢喃出了两个不知名的字,汐白月不由自主的向着殿门口行去。没走两步,被惊出一身冷汗汐白月蓦然蹲在了原地,如见蛇蝎似的想要后退。但脚仍然却不受控制的向着古朴大殿的殿门挪移了过去,仿若召唤。
“吾之道统,承汝之身。”
汐白月挣扎了片刻,脸上露出了自嘲之色,停止了挣扎。静静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殿门,汐白月强行将眼眸深处那丝恐惧压了下去。这个时候,除了脑子还是清醒的以外,她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既是如此,那她还有挣扎的必要么?
一步步向着那缓缓打开的石门走去,汐白月神色间已经没有丝毫波动,冷静的让她自己都怀疑这个人到底是谁?然让汐白月没有想到的是,这力量控制着的自己的身体并没有进入到已经将石门打开的大殿之中,而是在离石门大概还有一丈的位置停了下来。
透过完全打开的石门,汐白月的心中猛的收缩了一下。
本以为石殿之中会有供台之类的存在,然后存放着一些东西。然而让汐白月汐白月瞳孔收缩的是,她的视线里除了如黑洞一般深不见底的黑暗以外,什么也没有,或者说即便是有,她也看不见。
那是一种连月光都照不漆黑,如同两个世界,隔离了属于宁一个世界的一切。
“不解释一下么?”清冷的声音在月光下回荡开来,不怒也不恼,更没有丝毫害怕。
“猎取属于自己的血统,获取进入此殿的资格。”
“猎取血统。”汐白月目光一寒,凌厉的注视着那漆黑的大殿入口。
没有等到那声音的回应,只听见“锵”的一声清鸣,一把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光的两尺青锋出现在了汐白月的眼前。
之所以说是两尺,是因为这把剑有小半都插进了地面的白石之中,露在外面的剑身约为两尺。汐白月低头,剑柄轻颤的斜在自己面前,只要她一伸手,就能握住它。
猎取血统,是让她去杀人么?果然是残酷的试炼,但她现在有拒绝的资格么?她还有自主离开的权利么?
他们会放过她么?
她杀过人,也不介意杀人,但并不是想杀人。她汐白月并不是嗜杀之辈,人不犯我,她似乎也没有必要更没有理由去招惹别人。
静静的看着在月光下泛着冷银色光泽的剑身,汐白月缓缓的蹲下了身子,久久的凝视,然后轻轻的伸出了手指,抚摸着冰冷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