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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月儿现在能哭么?爹爹,月儿好害怕。姐姐,别怪月儿,月儿不能陪在轩儿身边了。哥哥,月儿想见你了,翠珠姐姐,你在哪里?雪臣,你一定没事吧。凤也凤也”天好黑,月儿什么也看不见,是不是永远也见不到你们了?
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发黄的告示上,模糊不清文字在汐白月的脑中蓦然炸开,化作惊天雷鸣轰轰回荡,破碎了汐白月眼前的美好世界,也惊醒了美丽的梦。
她只是害怕孤独的孩子不,她不能怕,她什么都不能怕,她也什么都不怕。
“翎漠不能原谅,翎漠翎漠”汐白月牙齿咬的滋滋作响,她还不能死,若是现在死了,她如何面对娘亲他们?现在既然知道了仇人是谁,大仇未报之前她怎么能够软弱。
“活着,就痛苦又如何,至少你还活着。轩儿还在等你,你还要去接他,你怎么能够忍心欺骗那个孩子?汐白月,你必须活着,你没有死的资格”
若是现在有人在这瘴气之中,并且眼睛能够看清楚现在的情景的话,必然会看到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怪物正在漆黑却光滑无比的地面上缓缓爬行。
汐白月的脸上表情很是怪异,时而怯弱害怕,满脸恐惧如一个迷了路的孩子。时而暴戾狰狞,怒火滔天状若癫狂。
“活着,活着不能死不能死你没有资格死”在彻底失去意识的瞬间,汐白月仍然如此神经质的呢喃,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驱散心中的恐惧,才能不被孤独打败,才能一直坚持活下去。
这是她活下去的理由。
石屋,石楼,石地,石街这里的建筑全是以一种奇异的白色石头为主,并且样式很是古老,若是站在高处向着大地望去,除了会感叹那石质建筑物很是奇异醒目之外,定然会惊讶于此地天然散发出的那一股古朴又纯澈的气息。
这是一个村落,说村落也不是很像,因为并没有村落里那种各自炊烟的独立气息,更没有大漠孤村的萧索之意。反而更像是部落,一个由不多人组成,但却是猎物互享,职位明确又和谐质朴的小型部落。
整个部落的石屋呈带状分布,长约里许。一端延生至外面广阔的田野,一端抵达一座郁郁葱葱的高山脚下。青山下的建筑物似乎是整个部落的中枢部分,由数十栋白石阁楼和一气势恢宏的巨大石殿组成。殿门上方挂牌匾的位置,用一方白石雕刻着“古鋈”两个有些模糊古老的字体,透着一股岁月的沧桑之感。
石殿前方的广场之中,竖立着一个高约数十丈白石祭台,祭台之上刻着暗红古老的图腾。一股不知道沉淀了多少年的血腥之气隐隐约约的飘散在空气之中,为此祭台增添了一股莫名的威压。
石殿之后,是宽约两丈的白石阶梯沿山而上。大概因为此山之上的树木太过浓密的缘故,并不能看清楚石阶到底通往何处。
山下一处阁楼的庭院之中,随意的摆着几具翠竹编搭而起的架子,圆形的簸箕放置其上,各种奇异的药草在暖暖的阳光下惬意的享受着日光浴,淡淡的药香在空气中渺绕,让人闻者忍不住就会舒展开蹙着的眉头。
“由露大人,她真的没死么,已经昏迷一年了?”女童清脆的声音在二楼的某处响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三分疑惑,两分担忧,五分不可思议。
其实不能怪这女童大惊小怪,毕竟一个被瘴气之毒深入骨髓的人,本来就是没有任何救治的可能。但这人不但没有被瘴气给毒死,还能保持生机一年不灭不说,甚至连那具被黑紫色的瘴气毒斑爬满的身体上,竟然在这一年之内也开始缓缓消散,直至今日,完全消退。除了脸上那道有些渗人的红色疤痕以外,已经完全看不出她曾经被瘴气之毒侵蚀过。
所以就算是这女童才从小跟在这里学医,也免不了在不解的同时也是满心的惊骇。这恢复能力,还是人么?
“吟儿别急,她今日一定会醒过来。”苍老舒缓的声音缓缓的从女童的身后响起,一位鸡皮鹤发的老人杵着微微泛着乌黑光泽的拐杖缓缓的出现在了女童的身边。虽说杵着拐杖,但老人脚下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由此可以看出,这位看似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老人,并不如眼见的那般无害。
老人有着一双仿佛能看头世事透着无穷睿智的双眸,那幽深如夜的眸子此时正平静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汐白月,无穷的智慧化作漫天星辰时明时暗。
“由露大人!”女童欣喜的站了起来,对着老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吟儿乖,去将药热一热。”老人伸出如树皮般没有丝毫水分的干枯手臂,和蔼的摸了摸女童的脑袋,眼中带着慈祥的笑容。她也疼爱这个一直陪着她的孩子。
“嗯,吟儿马上就去。”吟儿立即点头,然后蹦蹦跳跳的下了楼。
待女童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中,老人才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即使是昏迷,也一直深深的皱着眉头的女子身上,良久之后,化作一道黯然的叹息。
一年前,她去山中采药,在部落那据说从未有外人闯入过的瘴气森林边缘,发现了这个即使是昏迷也满脸疯狂不减,全身都充斥这阴冷气息的女子。
“古老誓约,吾创生族千民,约万载不灭。待承吾道统者现世,甘化血肉成印,献祭魔身。”
“命运之日终于还是在万年之后降临到古鋈之地么?”老人那若星空一般深邃睿智的双眸中透出了黯然和哀伤,还有一丝压抑的极深的解脱。
第十八章 梦惑()
抬头,汐白月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不知名大殿的门口。巨大的石门紧闭,汐白月蹙眉站了起来,有些不解的望着石门。随即,汐白月便惊惧的后退了几步,石门里面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让的她每每将视线落在石门上,就会产生强烈的心悸之感?
汐白月拍了一下发寒的胸口,警惕的往后退去,直至退到离殿门数丈之远的石阶之上,才停下来。
隔着奇异白石铺成的露天小坝,汐白月再次将目光落在了石殿之上。这石殿从外面看去并无出奇之处,不,应该说是普通之极,似乎只是普通的石殿而已。但不知道为什么,汐白月总觉得这石殿一定有什么古怪,但碍于此地实在太过诡异,让汐白月由衷的升起一股惧意,所以虽然汐白月心里也有几分好奇,想要进入石殿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但衡量了一下利弊,最终还是选择远远的离去。
“杀了他们,得到力量杀了他们,得到力量”
汐白月脸色惨白,理也没理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直接闷头向着下山的石阶狂奔而下,直至耳中再也听不见那个冰寒诡异却充满诱惑,让她忍不住想要按照他说的做的声音,才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
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汐白月这才来得及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林木。她似乎在半山腰上?
“这是?什么地方?”汐白月有些不解的看着山下的白色建筑群。她不是在瘴气森林之中么,为什么会突然来到了这么奇怪的地方?
“姑娘,您醒了?”温和的声音在汐白月的头顶响起,大概是因为发出声音的人年岁有些大了,所有这声音听起来虽然淳厚,但却有些暗哑。
眼中的茫然逐渐消散,汐白月有些呆滞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入眼的是一个非常慈祥的老人,她正关切的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这位老人的瞬间,汐白月的心忍不住升起了一股难言的酸涩,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涌出了眼眶。
“奶奶。”下意识的,汐白月叫出了这个被尘封在记深处忆中的名字,声音中有着无助和深切的思念。她是弃婴,被奶奶捡了回去的弃婴,是没有娘的孩子。那个时候虽然汐白月偶尔也会对扔下自己的父母抱怨几句,但并没有太多的怨气,因为奶奶对她很好,她很幸福。
那个时候的汐白月,一度认为自己能一直和奶奶在一起,能一直陪着那个给了自己生存权利的老人。可是最后
汐白月心剧烈的抽痛的起来,奶奶,您现在还好吗?
汐白月原本以为自己是可以幸福的,因为她有了娘亲,有了爹爹,有了亲人,有了她所奢望的一切。那个时候汐白月偶尔会很害怕,害怕自己太幸福了,怕失去他们。但后来自己失去的修炼武功的权利,甚至连身体也变得很差很差,但汐白月却没有因此产生任何埋怨之心,相反的,她还稍微安心的一些。
这样就行,她真的已经很幸福了,没有练武的能力又能如何,身体差又算得了什么,天天喝药又能怎样。她还在他们的身边,她不是一个人,足够了,真的足够了。汐白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来之不易的亲情,甚至差点丧失自我。她卑微的祈祷着上天能让她多活几年,她所求不多,不需要长命百岁千古留名,只要能够一直陪着她最爱的亲人就行。
为了他们的幸福,汐白月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但是但是,为什么最后还是要夺走她最爱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她汐白月到底哪里做错了,惩罚她不行么?为什么要夺走她的娘亲,夺走她的爹爹,夺走她的哥哥,夺走她的姐姐,夺走她的家?为何?汐白月在心中疯狂的咆哮起来,最后连身体都止不住的开始剧烈的颤抖。
恨恨,她恨若不将夺走她一切之人碎尸万段,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她不惜将仅剩的亲人托付给陌生人,也要寻求力量复仇。
如果那所谓的命运就是“失去什么才能得到什么的话”,那当她汐白月一无所有的时候,什么才是命运。
由露一愣,似乎有些诧异这女子苏醒之后的反应。静静的看着她眼神由深切的思念变为幸福满足,又从极度的幸福之中跌落至极的悲痛深渊,在深渊挣扎成刻骨的恨意,最终被仇恨折磨几得失理智最终陷入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