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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幸见她满脸诚挚;想來并非虚言相欺;心里暗想:“是啊;她贵为一方岛主之女;那些下人侍从为了讨好她;定当对她尊崇以加;她虽然说假话骗了我;最终还是讲了真话;”
念及此处;说道:“陆姑娘;我不知其中缘由;是我的不是;这里向你道歉啦;只是我去找我师父;难免会遇到蒙古人;我杀了真金太子;蒙古人都想置我于死地;你和我一道;身陷陷境;那也未为可知;”
陆秋烟眉开眼笑地道:“昨日里不是说好了么;怎么这会子又反悔啦;我说了;你功夫厉害得很;与你在一道;我不怕;”
鱼幸道:“那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这便走吧;只是半道之上不可反悔;我找到了师父那倒罢了;否则那时我决然不会送你回來的;”
陆秋烟“呵呵”一笑:“那我便陪你找到了师父;再回岛上去;”鱼幸听她说得认真;心中一动;忽然想道:“那要是一直找不到师父呢;又或许师父已经……已经……”这个念头一出;陡觉不妥;暗骂自己一句;开口说道:“好;”
陆秋烟看他两眼;问道:“鱼大哥;那你不生气了吧;”鱼幸问道:“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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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幸对她微微一笑;说道:“你也有自己的苦衷;虽然欺瞒了我;却对我无害;我怎会生气;你别多想;既然你要和我一起去见那个人;那咱们便走吧;”
其时天色尚早;两人比肩缓步向东边行去;
一路之上;陆秋烟问鱼幸:“鱼大哥;不知你要去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你朋友么;”
鱼幸摇了摇头;说道:“他不是我朋友;只是我与他师妹关系匪浅……”陆秋烟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他师妹;”
鱼幸道:“是啊;只是……只是他她现在已经死了;”说到此处;神色黯然;陆秋烟见他暗自伤怀;虽有疑虑;却不敢再问出口;
却听得鱼幸又道:“我和她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不过乍一见到她;就觉得无比亲切;她死了之后;我每每想到她;总觉得心里空空的;落寞得很;就如同我洠в姓业绞Ω敢话悖宦焦媚铮荒阏庖簧校豢稍泄庋母芯酰弧
“第一次见面;便觉得无比亲切;”陆秋烟满脸疑惑;说道:“当真奇哉怪也;我从來洠в姓庋母芯酰弧
鱼幸双眉一蹙;黯然不语;陆秋烟柔声道:“鱼大哥;人都已经死了;怀想过去;总也无益;”鱼幸点了点头;心情始觉畅快些许;
陆秋烟转口问道:“那不知这人是谁呢;我认得么;”
鱼幸道:“陆姑娘;待会儿见到了他;你要保守住话语;我才肯告诉你;”
陆秋烟道:“好;我一定保守今日的只言片语;你若不信;我可对天发誓;”说着便竖起手掌;就要发誓;
鱼幸忙伸手制止住她;说道:“我相信你便是;又何须发誓赌咒;他师妹临死之前;叫了我一声大哥;交托我替她做一件事;”
陆秋烟听到“叫一声大哥”这几个字;颜色大为和霁;问道:“哦;然后呢;”
鱼幸从怀里取出那个鸳鸯吊坠递给陆秋烟;道:“唔;我那妹子叫我把这个交给他师哥;今日应他师哥之约前來;只为这一件事;”
陆秋烟仔细端详了吊坠数下;只见吊坠的右边乃是以绿玉铸成;左边却以白玉铸造;玉中毫无瑕疵;触手温润柔滑;绿白之间;契合得甚是协调;
鱼幸又从项上摘下自己的凤凰吊坠;说道:“你看;”陆秋烟一看之下;更加吃惊;说道:“凤凰鸳鸯;打造得竟是如此契合;”
放在手中细细比对;果见两个吊坠的大小长短竟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之处;凤凰吊坠乃是以鸡血玉铸造的;
陆秋烟将吊坠递还鱼幸;问道:“这两个吊坠好生相同;这也是要交给你那妹妹的师哥的么;”
鱼幸收入怀中;说道:“不是的;这个凤凰吊坠是我的;我自小便戴在颈上;”
陆秋烟心中大奇;说道:“天底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更何况你与她从未谋面;鱼大哥;我见这玉造材精良;并非寻常人家之物;这么说;你那妹子;是个富贵人家子女了;”
鱼幸摇了摇头;说道:“你错了;我那妹子是柳苍梧的二弟子;柳大侠一生清俭朴素;他的弟子亦是这般;我这凤凰吊坠与她的鸳鸯吊坠极为神似;在我想來;正应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句话;她叫我一声大哥;恐也是天意之说吧;哦;对了;我要交东西给的那个‘他’;正是柳苍梧的大弟子;;唐虞川;”
“唐虞川;”陆秋烟并不认得唐虞川;忽然想到在饭店之中发生的一系列之事;说道:“是与何二侠和余六侠打斗的那个蒙古人么;”
鱼幸点点头;道:“不错;”陆秋烟道:“那他怎么变成蒙古人了;下手还那么重;”
鱼幸道:“柳大侠在梧桐岭丧命之后;唐虞川阴差阳错;假扮了弓未冷的一个徒孙;投入弓未冷门下;实是情势所迫;情非得已;他对淮阴七秀下重手;只因是双方之间有极深的矛盾;日后若是有缘;我定当从中竭力化解;”
顿了一顿;又道:“他师父师妹都已经死了;如今只剩孤零零的一个人;你想一想;若是你一不当心将他身份泄露出去;他岂不是活不成了么;”
陆秋烟听他说到这里;对这个“唐虞川”也颇为同情;说道:“原來如此;他生得如此悲催;就算你不嘱咐我;我也得替他保守秘密;”
两人一路言语;不知不觉间;已到了集市之上;但见居民老幼相携;其中胡汉混杂;却有勾肩搭背之人;生活得甚是和谐;
陆秋烟说道:“爹爹和南伯伯、凌伯伯他们常说;蒙古人凶残成性;其中并无一个好人;但这里地处京都;百姓却安居乐业;当真奇怪;”
鱼幸道:“你爹爹他们如此说法;想來是对蒙古人积怨太深;依我看那哪;蒙古人中也有好人;汉人中也有汉人;”
陆秋烟道:“是呀是呀;每一次爹爹他们说的时候;我也是这般说法;可他们却都说我胡说八道;”
鱼幸道:“是好是坏;并无定论;他们说你胡说八道;你难道就是胡说八道了么;”陆秋烟嫣然一笑;陡然释怀;
穿过市集;再复往前走了一刻功夫;就到了昨日与布脱一同來到的乱石岗处;只见乱石岗下前前后后的土地之中;有七八个农夫手持农耒锄具;正在土中除草;
天气虽不燥热;这些农夫却累得气喘吁吁;不时以袖口抹着额头上的汗水;
鱼幸念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小时候诵读这首诗之时;丝毫不明白其中之意;现下却终于懂了;”
二人再不在意;一起走上乱石岗;
两人一同坐在一块大石之上;鱼幸道:“陆姑娘;咱们便在这儿等他;”口中的那个他;指的便是唐虞川;
这时已到了酉时;风却阵阵从石岗下面涌了上來;
虽然已到初夏;风中裹着的寒气犹未褪去;让人不觉一栗;
一二五章 烟水茫茫(二)()
忽然间;山下浓烟大起;经风一吹;从下面窜将了上來;
二人大吃一惊;一同站起身子;往山下一看;却是相视而笑;原來乃是山下的那几个农夫点燃了堆积在田埂上已久的枯柴衰草;
鱼幸道:“原來只是虚惊一场;”陆秋烟嘴角斜起;道:“这些人当真也蛮横无理;他们明明看到我和你上了这里來;却故意生一堆火;不是存意要熏我们么;”
鱼幸笑道:“食之可贵;來之不易;陆姑娘;你且不要过意不去;”说着扯下衣衫一角;“你若捱受不住;将它捂在口鼻之上;或许会好受一些;”
陆秋烟问道:“那你呢;”鱼幸含笑道:“不碍事;我禁受得住;”陆秋烟道:“那我也不要啦;”鱼幸道:“那好吧;”将布放在石头之上;
这时风吹得更急;带上來的浓烟之中隐隐有一股薰薰之香味;
陆秋烟往前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下指了一指;说道:“鱼大哥;那里是背风之处;咱们去那里;”说着站起身來;抬步便走;
哪知只走出一步;便觉脚下一软;身子轻飘飘的;就要往前跌倒;鱼幸眼疾手快;身子往前一窜;问道:“陆姑娘;你怎地了;”
陆秋烟以手抚额;双眼略微迷离;说道:“我……我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洠Я肆ζ彼档秸饫铮痪粢簧凰弁弦环辉蔚乖谟阈一持校
鱼幸这一惊非同小可;摇晃陆秋烟数下;唤道:“陆姑娘;陆姑娘;你……”他本要问“你怎么了”;却哪里知晓“怎么了”三个字还未脱口;一股浓浓的香味充斥口鼻而來;随即脑袋发昏得厉害;
他猛然醒悟;心里直叫:“糟糕;”正待伸手捂住口鼻;却已來之不及;刹那间;头重脚轻;“蓬”地一下摔倒在乱石岗的杂草之中;
在燕王府下的石穴之中时;鱼幸食了“寒岭雪蟾”;那小东西乃是天下稀产之物;具有解百毒、去千伤之功效;他将吃了“寒岭雪蟾”近两个月;莫说是天下的一般毒物;就算是剧毒之物;却也对他伤害不大;
可现下一嗅及熏香之味;登时只觉得全身被抽干了一般;虽有知觉;眼睛却也睁不开;他欲待张口说话;也是无力;唯有心中吃惊:“原來这并非毒物;而是厉害绝伦的迷香;”
接着便听见有人奔上山來;只听其中一人道:“果不其然;这贱狗汉人功夫再高;中了五爷的‘芙蓉鲮’之香;也只能乖乖地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鱼幸心中惊疑交迸;暗想:“他们口中的‘五爷’到底是谁;‘芙蓉鲮’是什么迷香;怎地药性这般厉害;是了;他们称我为‘贱狗汉人’;如此说來;这几人八成是蒙古人了;那么那个‘五爷’也是蒙古人了;”
另外一个人道:“你……你……不要……不要……多……说……说话……;五……五……”
方才说话的人道:“知道了;结结巴巴的;屁话这么多;抬人走吧;”说着四只手同时搭到鱼幸的身子上;
鱼幸想要反抗;可全身点滴力气也洠в校恢缓米靼眨唤幼鸥朔隽似饋恚槐成稀八ā币宦椋淮撕蟊阍傥拗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