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蓝,绿这五种颜色丝线秀出的精致花纹。
宁采臣将香囊凑到鼻前轻轻一嗅,香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让他不禁感到心旷神怡,内心仿佛受到香气的影响,变得异常舒心。正当宁采臣沉浸在手中香囊所散发出的香气中时,门外的男人似乎有点等不及了,他用力拍了拍门,大喊道:“宁兄?宁兄?”
“哦!”宁采臣这时才从香味中清醒过来。这下他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香味会让他感到有些熟悉呢!昨天之所以会迷迷糊糊地睡着,原来就是这香囊所散发出的香味影响的!他随手将香囊塞到衣服里,走到门前将其打开。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和他刚刚相识的书生——燕赤霞。
燕赤霞见门才打开,不禁有些抱怨道:“宁兄你这是怎么了?衣冠不整的?”听到燕赤霞的话,宁采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正如燕赤霞所说,宁采臣的衣服因为一晚上的睡觉已经有些凌乱。他尴尬笑道:“抱歉。昨晚匆忙入睡,没有来得及收拾收拾。”
燕赤霞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建议。他提了提手中的两小坛酒笑着说道:“今儿个天气有些冷,不过好在我在离家之前还没忘拿了这两坛酒。也不枉我提了这么些天。怎样?宁兄要不要和我一起喝点儿暖暖身子?”
宁采臣打量了一下这位燕赤霞。虽然燕赤霞他自称是书生,但言语中却没有书生该有的文雅,反而时时带有一些壮士的豪放之气。比起书生,他倒是更相信燕赤霞是一位侠客。这时,一阵冷风袭来,向蛇一样沿着宁采臣的袖子和衣领进入,让他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之前在屋里没感觉到,这回出来才发现,这天气还真如燕赤霞所说,让人冷的耸肩缩背。
———————————————————————————
燕赤霞从包袱中取出两只瓷碗,平稳都放在草席上。又拿起一坛酒将其倒满。宁采臣轻轻举起瓷碗稍稍抿了一口。一股浓烈的火辣感狠狠地灼烧着他的喉咙,虽然让之前还有些寒冷的感觉消去大半,但他依旧被折磨的呛出几声咳嗽。这酒太也烈了!感觉像是在喝茱萸泡出的辣水。
燕赤霞见宁采臣只是将瓷碗中的酒抿了一小口,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开心地说道:“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喝个酒就像个小女人似的呢?看我的!”说完,燕赤霞举起自己的碗,仰起头将里面盛满的酒一饮而尽。喝完后,还将手中的空碗倒了过来,示意自己将酒喝的一干二净,一滴不剩。
宁采臣嘴角一抽,这烈酒已经烈到让他只是抿了一小口就已经感到吃不消,可在燕赤霞面前就像是白水一样,一口干了一整碗后还什么事都没有。
燕赤霞见宁采臣沉默不语,知道他心中有所疑惑。他哈哈大笑几声,对宁采臣说道:“我知道宁兄在疑惑什么。宁兄是不是觉得我不像是一个书生?”
宁采臣愣了一下,随后默默点了点头道:“没想到燕兄心思如此缜密,之前在下这样猜疑燕兄,实在感到惭愧,望燕兄原谅。”
燕赤霞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笑道:“宁兄不必愧疚,类似的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我经常会被人这么问,为什么没有半点书生的样子。”说到这,燕赤霞举起重新倒满酒的瓷碗一饮而尽。喝完后他还砸吧砸吧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接着回答道:“其实我原本想当个逍遥剑客,闯荡四方。为此小时候还专门偷跑到山上拜师学艺。可是”燕赤霞苦笑起来:“从山上学成下来后就被我家老爷子关在家里,无法再离开家半步。老爷子希望我能入朝为官,可我根本不是读书的料。他一天到晚让我读圣贤书,这不,因为要进京赶考,半个月前才把我放出来。”
“原来如此。”宁采臣点头说道:“所以燕兄在言行方面才不怎么像书生啊。”
“是啊。”燕赤霞一边不忘将瓷碗里再次倒满酒,一边随口说道:“从下山到现在也有三年多了,我读了三年的书,知道了许多道理,也改掉了许多坏毛病,可依旧磨不平这有话直说的性格和想要自由自在的心。”是的,燕赤霞真正所向往的生活不是当个官来光宗耀祖,是能够在世间逍遥闯荡。不为名利,不为只为图个自在。
燕赤霞再一次端起瓷碗,聂小倩也知趣地端起瓷碗,两人将瓷碗轻轻对碰一下。宁采臣微笑道:“燕兄切勿妄自菲薄。你可知有多少人为了能够金榜题名而寒窗苦读十年甚至数十年。燕兄仅凭三年时间就有把握进京赶考,可见天赋之高。”
宁采臣并非随口胡说,现在这个世道,朝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越是不缺人才,选拔时就越会要求精益求精。想要从万千书生中找到人才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加大考试难度。燕赤霞敢来赶考,必然是因为他有把握成功。仅靠三年的寒窗苦读就有把握在加大考试难度后的考试中通过,这种奇事,宁采臣别说自己能不能做到,他以前连听都没听过。
第26章 往事(五)()
燕赤霞哈哈大笑,仰头干掉瓷碗中的酒,一脸神秘兮兮地问道:“宁兄,你昨夜是不是遇到过美人。”
“唔——咳咳。”宁采臣听到这句话一时激动,刚刚勉强喝到嘴里的酒硬是被呛了出来。他皱着眉头,露出痛苦的表情,用右手捂着嘴猛烈地咳嗽。刚才那一呛让他的喉咙和气管都被烈酒刺激,仿佛像咽了一个发烫的火炭一样。
就在与此同时,原本立在宁采臣身后不远处的箱笼,像是与一个看不见的物体相互碰撞,哐当一下倒在了草席上。因为宁采臣的注意力正集中在先前燕赤霞的那句话上,也因为宁采臣背对着箱笼,这一幕并没有引起宁采臣的注意,反而全都收入燕赤霞的眼中,燕赤霞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露出几乎无法让人察觉到的笑容。
过了好一会儿,宁采臣才停止咳嗽,他直起腰,俊俏的脸上早已是熟苹果一般的通红。宁采臣结结巴巴地问道:“燕兄,你你是怎么”
燕赤霞摆了摆手平淡地回答道:“昨夜也有两个到我那儿去了。”
“那燕兄你”宁采臣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度,难不成他昨晚对那两个姑娘做了那种事情?如果真是这样,那燕赤霞在他心中的形象必然会彻底崩塌。
燕赤霞立刻明白过来宁采臣想问的是什么,他没好气地回答道:“宁兄想什么呢?我燕赤霞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干出那种苟且之事!”
“这这样啊!”宁采臣安心地说道,心里也在暗暗责骂自己,怎么能无端地怀疑燕赤霞?
等到送走燕赤霞之后,宁采臣伸了伸懒腰打算继续看书。这时,宁采臣看见有一本书以翻开的形式掉在身旁的草席上。他好奇地将书拿起来,他可以确定,自己昨晚应该没有看这本书啊?为什么会掉在草席上?还被翻开了?宁采臣抬头回顾了一下四周,周围别说人了,连一只虫子都没有。他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记错了?”他当然没有记错,因为在这个屋子里,还有第二个“人”存在。
聂小倩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想道:“吓死我了!还以为就要露陷儿了!”她的身体仿佛有一个罩子,可以让自己隐身,即使离宁采臣只有几步之遥也没有被发现。聂小倩伸出只有她才能看到的右手,手中有一颗珍珠。这是她从玲芊芊那里借来的小法宝回光珠,可以反射照映在她周围的光形成一个隐身屏障从而达到隐身的效果。但是隐身能力也仅限于屏障之外,如果宁采臣穿过那层屏障,隐身也会失去作用。
聂小倩看着开始看书的宁采臣,姥姥再过几天闭关就会结束,她必须要在这几天内就夺取宁采臣的纯净精气。可是宁采臣这种软硬不吃的人她要对付起来实在太难了。她听其他姐姐说过,对付个别难对付的男人,想要成功就必须先了解他。所以她才借了回光珠来暗中观察宁采臣,希望可以找到他的破绽。
“羿淫游以佚畋兮,又好射夫封狐。故乱流其鲜终兮”宁采臣盘腿坐在草席上,端着一本破旧的书,一字一句地念道。聂小倩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趴在宁采臣面前那张不高的桌子上,心中一个劲的暗骂宁采臣。这家伙是人吗?不是木头成精吗?从五个时辰以前就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干,就是在不停地读书读书再读书,读完这本读那本,别说吃午饭了,这五个时辰他连姿势都没换过。聂小倩对看书这档事并不是很反感,反而还有些喜欢。但就算是她,只是看上个三四个时辰的话都会感到吃不消,何况是像宁采臣这样一口气读五个时辰。
“好无聊啊”聂小倩喃喃道,本以为自己能找到这家伙的弱点,却没想到再找到之前先无聊的受不了。
“浇身被服强圉兮,纵欲而不忍”宁采臣接着读道。聂小倩抬起耷拉的脑袋,宁采臣读的这篇她也看过,名叫离骚,是一个叫屈原的君子所写。这几段的是在讲一个叫羿的淫乱之徒喜爱田猎又溺于游乐,还对射杀狐狸感兴趣,因而最后被寒浞杀害。但是寒浞虽有蛮力,但却放纵情欲还不肯节制自己,在杀死羿之后将其妻子霸占,并且天天寻欢作乐,最后等待他的结局也是一死。屈原用这个故事来告诫世人一个道理:淫乱之人不会有好下场。
说起来——聂小倩回想起当时她和小赤看到这里时,小赤还笑话男人,说如果男人中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如果她能见到宁采臣,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阵喧闹声,如果只是一般的噪声,宁采臣还能忍受,可门外的声音不仅大,还夹杂着许多辱骂的声音,他眉头一皱,有些不开心地说道:“好吵!本想全神贯注读书来转移注意力,那样就不感到肚子饿的。”宁采臣放下书,站起身子,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听说找个绳子勒一勒肚子可以解饿。”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