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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垂着眸子没说话,她交叉双臂,手指攥紧袖摆,纤纤素指,玲珑的骨节上却泛着青玉一般的苍白,一层层浮现。
她摇摇头,到底是忍不住哭了。可是在秦苏曼面前,她是不敢大哭的,就紧紧捂住唇,无声饮泣。她兀自抽泣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了,脸上尤挂有泪痕,那泪痕却放佛凝成淡薄的水气,被冷风吹得尽了。
抬眸时发现秦苏曼冷冷瞥着她,眼底的温度是冰冷刺骨的,一眼望过来,直望到了她心底。
然后就听见秦苏曼说:“枝枝,不要哭。你不要总是为这些小事痛哭流涕。人生这样长,要遇到的事会很多,你不该轻易落泪的。”她伸出染了大红潋滟蔻丹的手指,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又说:“都为人妇两年了,妈妈也不好说你。只说这一句,不管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无需有铁打的盔甲,但你必须有颗坚强的心,好么?”
余生一边抽抽噎噎的,一边点点头。
晚上吃过饭,秦苏曼就走了。余生慢慢上楼去,坐在阳台前的藤木椅上看书,窗外有繁茂枝叶被风吹动的簌簌声,像是蚕蠕动在桑叶上进食的声音,又像是炭笔在画纸上铺出细密线条的微弱声响。她歪着脑袋,仔细听那簌簌声,觉得内心惶然又寂静。闭上眼,整个人融入到那一阵又一阵的细微声音中,就快要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她搁下书,褪去苔藓绿碎花棉麻外套,就去了浴室淋浴。
淋浴完,她还拿着毛巾在擦拭湿哒哒的头发,突然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拉入一个滚烫的怀抱。扑面而来的酒气,令人头晕目眩。随后一张冰冷的侧脸紧贴她的脖颈处,轻轻摩挲,有些微的胡茬刮得她细嫩肌肤生疼生疼的。而那人喷吐而出的气息,就像一把火,滚滚燃烧起来,有燎原之势,让她从脖颈、耳根到脸蛋,都红成一片。
突如其来的亲吻。
耳边绵绵细细的的呼吸交缠,余生一时酥软,手中的毛巾啪地一声掉到地上,她骇得用力推搡着他。
“纪卓庭,你怎么了?你醒醒,别乱发酒疯了,我是余生。”
闻言,纪卓庭像是清醒了几分,他微微停下自己的动作,目光迷离地望了余生好半晌。最后瞳孔聚焦,他终于看清了眼前人,见是余生,他眼神一冷,立马推开她,趔趔趄趄走进房间。脱掉纯黑的西装外套,他坐倒在又大又软的沙发上,解开腕表的束缚,抬手抚额,倦意深深的样子。
余生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他坐倒在茶色沙发上小憩,整个人窝进去,折出一道深重的阴影来。全身放松,双腿随意伸展,手臂压住沙发,纯白色真丝衬衣因此番动作而紧绷,男人完美健硕的身材尽显。
胸膛因为呼吸而一起一伏。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纪卓庭性感又蛊惑人,欲罢不能。果然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安静的时候最美。
余生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摸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便走进厨房鼓捣醒酒汤去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便为他端了一杯解酒的甜汤出来。她坐在他旁边,伸手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没好气的说:“醒醒……起来喝点醒酒汤。”
纪卓庭微微睁开眼,他从迷迷茫茫的视线里看过来,余生纤柔妙曼的轮廓渐渐清晰,映在眸底,是一片桃红黛白,“素素……”
“我不是素素。”
虽然余生否认了,但纪卓庭仍是模糊不清的。他仔仔细细瞧着她,突然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来,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唇角一掀,眸子里满是温柔笑意,“素素,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我知道。”
他的手指冰冰凉凉的,在她脸上摩挲,却滚烫得厉害,犹如点燃的一把火,让她从耳根燃烧到了脖颈处。她垂下眸子,轻轻拿下他的手,说:“先把醒酒汤喝了。”
虽然千百般不情愿,但为了哄他喝醒酒汤,她也就应了素素这个名,。
他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唇角的笑意裹着无穷尽的寥落。
甜汤还冒着滚滚热气,她用小巧的银匙搅了搅里面的汤汁,便像哄小孩子一般哄他,“听话,把醒酒汤喝了,解解酒,疏通一下血液循环,对身体好。”
第五章 反反复复,燃烧成灰烬也只是失落(05)()
甜汤还冒着滚滚热气,她用小巧的银匙搅了搅里面的汤汁,便像哄小孩子一般哄他,“听话,把醒酒汤喝了,解解酒,疏通一下血液循环,对身体好。”
他忍不住笑了笑,狭长幽深的眼眸带着无限温柔。
“清醒了,清醒了就快把醒酒汤给喝了。”
“好好好,我喝,我喝——”他唇角落出一抹淡淡的笑痕,突然说:“要你喂我。”
“喂你?”余生见惯了纪卓庭平时冷漠桀骜的样子,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翩翩弱公子的矫情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指尖银匙一转,便将温吞爽口的甜汤送到纪卓庭的薄唇旁边,“看在你醉酒不醒人事的份上,那我就勉强牺牲一下喂你。来——纪卓庭先生,吃一口甜汤,好不好?”
像是比较满意余生今天破天荒地顺从了他,他狭长的眼眸笑得眯起来,里面波光四溅,于是一张嘴,很快就吃掉了她瓷碗里的甜汤。
头顶上黄澄澄的灯光衬出纪卓庭刀削一般犀利清隽的脸,为离得近,余生那个角度将他轮廓分明的脸看得一清二楚。英挺的眉目,深刻的五官,沉静而冰冷。然而,此时此刻,他眸底的笑意却是温柔而缱绻的,缠缠绵绵,就要攀至余生的心尖上,紧紧束住。
余生被他眼底的笑意看得心慌慌的,连忙别过眼,将手中的瓷碗搁在旁边的茶几上,他却突然攥住她的手。
月光皎洁如银,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一条一条的,不小心映在他削修白皙的手指上,像灯影一样斑驳。他的掌心是滚烫的,紧紧攥住她温软的柔荑,肌肤相亲的地方就像燃着一把滔天大火。他看着她,眼神幽深如一汪潭水,“余生,谢谢你肯照顾我。”
余生垂眸,“不用谢,小事一桩而已。”
纪卓庭眼神黯淡下去,他放开她的手,脸部恢复惯有的冷漠神色,“以前你从来不这样的,再温柔也不愿意对我温柔。”
余生嗯了一声,“因为我觉得你最近对我的态度有所改观了,还把古丽兰的代言给了我。所以,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照顾你呢。何况你还是我名义上的丈夫。霰”
纪卓庭突然戏谑一笑,“丈夫?叫声老公来听听。”
月色皎洁,静静流淌下来,像大鸟的翅膀一般将两人轻轻笼住,纪卓庭的半张脸落在黑暗里,半阴半明,是什么表情看不分明。暖气衬托出暧昧焦灼的氛围,余生抬眸瞅着他,眼里的笑意生根发芽地滋长,须臾,她站起身来,理了理略显凌乱的睡衣,说:“我头发还是湿的,我先去吹头发了。”
话毕,也不理会纪卓庭是什么反应,转身便走了。
。
因为纪卓庭这一层关系,又因为许小娆上次在古丽兰珠宝秀上的表现的确不错,她很轻松的就拿到了代言机会。为了庆祝她成功了,余生和kelly苏决定下午带她去吃烧烤,看电影,唱歌。下了班之后,几个女人补妆的补妆,换衣服的换衣服,一切准备好了,就美美的下楼了。
kelly苏人生得美,又有能力,再加上她嫁了个好老公。所以她也算是个隐形的富婆,开的车也是宝马x6,奥迪q7之类的。
今天要去吃烧烤,她更夸张,开了一辆跑车过来,几百万的迈巴。赫,妖娆惊艳的大红色,车身线条流利完美,就停在公司地下停车场,赫然醒目,引得路人纷纷注目观望。
余生和许小娆坐上她的跑车,她戴着墨镜,启动跑车,大卷的长发在空中随风乱舞起来,红唇妖冶,在视线中也愈发清晰明了。余生忍不住打趣她,“开跑车去吃烧烤,你是打算上娱乐新闻头条吗,kelly?”
kelly苏打打响指,“非也非也,我今天开跑车来上班,本来是打算晚上陪我老公去吃烛光晚餐的,可是他临时有事去不了了。我就只能委屈我的迈巴。赫来陪你们咯。”
余生抿唇一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车开出停车场,出了公司大门,余生却眼尖地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傍晚时分,斜阳映地,晚霞像火焰一般燃烧,红了半边天。暮色沉沉,黄昏无声落在这座繁华鼎盛的海滨城市之上,海面湖底,都倒映着落日残照。封子晟上身穿了一袭白色丝质衬衣,下面配了一条深色长裤,形容清隽。倚着车门而立,身姿高大颀长,卓颖不凡。
她连忙唤住kelly苏将车停下。
kelly苏也发现了封子晟,她摘下墨镜,诧异地问:“封大,你怎么还没回去呢,等哪位小美女吗?”
封子晟点点头,“嗯我等人。”又加了一句,“等你们。”
kelly苏与余生面面相觑了一眼,又说:“封大你没有搞错吧,我们是去吃烧烤的。你也要吃烧烤吗?我记得你不是有洁癖,丝毫都不会碰那些不干不净的烧烤类食物的吗?”
封子晟薄唇微扬,眼里也溢出几点笑意来,“我最近吃多了山珍海味,突然想吃吃烧烤。”然后他看着许小娆,眼里眉梢皆是笑,他
说:“听说许小娆这次拿下古丽兰的代言,余生和kelly功不可没,许小娆也值得大大奖励。我心里高兴,想和你们一起庆祝庆祝,怎么,不可以吗?”
kelly苏摆摆手,“哪能啊,封大你肯给面子陪我们吃饭,简直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哪能说不可以,我们求之不得呢。”
余生也笑,“封大终于肯食人间烟火了。”话毕,又转过脸对着许小娆笑得暧昧,眼波盈盈,“小娆,封大也来捧你的场了。感觉不错吧。”
许小娆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