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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姐夫。”
余生突然低低唤了他几声,那声音里带着无限柔情蜜意,缠缠绵绵卷至他心间,惊起一片波澜。
她在电话里柔声说:“姐夫,住在医院里的那些天,我时常梦见我们的一些过往,和曾经一些不好的片段。我觉得很难过很压抑,总是在不经意间,便想起一些痛苦的事情,很多时候,我以为那是在梦里,醒来不过就忘记了。然而每当我从梦魇中惊醒,才发现那痛苦已经延伸到我生活中,渗透到骨子里,是真真实实的一种存在。”
“姐夫,我目前的生活太压抑了,真的想好好放松放松。所以我谁都没有告诉,便只身去了圣彼得堡。”她说。
“枝枝……无论怎么样,我希望你做事不要瞒着我。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不管是开心的事还是难过的事,只要困扰你,只要让你产生了疑问,我都希望你能够告诉我。我阅历比你丰富,经历的挫折也多,面对你的问题,我还是有办法能够解决的。而且……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呢,彼此坦诚相待,真心相处,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我比谁都希望你幸福快乐,枝枝。”他说。
薄白月色从窗外倾泻进来,将余生那一张素白清减的容颜笼在其中,如隔镜花水月,朦朦胧胧的,“好,我知道了。姐夫。”
听见余生低低的声音,他蓦然幽幽叹息一声,说:“知道便好。枝枝,你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吧。也许舒心了才回去,也许马上就回去。”
“要不要我来圣彼得堡陪你?”
“不用了。”
“枝枝……你在圣彼得堡待了整整四年,可是你几乎忘记了你在圣彼得堡的所有事。枝枝,如果你要找回记忆,我可以陪你。你要知道,我很清楚你在那里的一切。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我不得不向你隐瞒一些东西。所以……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些什么,你可以问我,枝枝,不管你问什么,我都是会告诉你的。我其实不愿意让你一个人待在那里……”
听见陆司淳语无伦次的话语,余生有些哽咽有些踟躇,“姐夫,我没有想找回记忆,我只是想来这边看看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那边好好散心,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我只希望我的枝枝回来时候的样子,是开开心心的。”
“嗯,我会的。”
闻见他说的话,余生心有触动,鼻尖开始发酸,却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沉默了好一晌,才淡淡的回了他这几个字。
………题外话………,
第九章 有点荒凉,时间和钟都忘记我难过(05)()
她在电话里柔声说:“姐夫,住在医院里的那些天,我时常梦见我们的一些过往,和曾经一些不好的片段。我觉得很难过很压抑,总是在不经意间,便想起一些痛苦的事情,很多时候,我以为那是在梦里,醒来不过就忘记了。然而每当我从梦魇中惊醒,才发现那痛苦已经延伸到我生活中,渗透到骨子里,是真真实实的一种存在。”
“姐夫,我目前的生活太压抑了,真的想好好放松放松。所以我谁都没有告诉,便只身去了圣彼得堡。”她说。
“枝枝……无论怎么样,我希望你做事不要瞒着我。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只要困扰你,只要让你产生了疑问,我都希望你能够告诉我。我阅历比你丰富,经历的挫折也多,面对你的问题,我还是有办法能够解决的。而且……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呢,彼此坦诚相待,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我比谁都希望你幸福,枝枝。”他说。
薄白月色从窗外倾泻进来,将余生那一张素白清减的容颜笼在其中,如隔镜花水月,朦朦胧胧的。
她说:“好,我知道了。偿”
听见余生低低的声音,他蓦然幽幽叹息一声,说:“知道便好。枝枝,你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吧。也许舒心了才回去,
也许马上就回去。”
“要不要我来圣彼得堡……?”
“不用了。”
陆司淳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余生拒绝了。
“枝枝……你在圣彼得堡待了整整四年,可是你几乎忘记了你在圣彼得堡的所有事。枝枝,如果你要找回记忆,我可以陪你。你要知道,我很清楚你在那里的一切。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我不得不向你隐瞒一些东西。所以……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些什么,你可以问我,枝枝,不管你问什么,我都是会告诉你的。我其实不愿意让你一个人待在那里……”
听见陆司淳的话,余生有些哽咽:“姐夫,我没有想找回记忆,我只是想来这边看看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那边好好散心,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我只希望我的枝枝回来时候的样子,是开开心心的。”
“嗯,我会的。”
?
像是在梦里,他的身影模模糊糊的,清淡得好像是浓烈油画中的一抹水墨。
梦里是圣彼得堡乡村里的小教堂,教堂里大部分神像都脱了漆,圣洁高大的圣母像也被年复一年的风沙吹出了模糊的细纹。斜斜望过去,那一排陈旧的神像被时光划出成千上万的伤痕,沧桑尽显,却有一种沉静安稳的力量,让人觉得格外舒心。
此时天空蓝得像天堂一样,微风轻躁,四遭绿草如茵,草坪上花影幢幢,被吹得落下一层细碎洁白的花蕊,零零散散好像星光。
有两名女子并排在圣像前祷告。
为首的女人有着绝丽冷漠的脸孔,她穿着一袭黑纱长裙,手里捻着念珠,立在庄严的圣母像前合掌念诵,是十分虔诚的样子。
另一名女子也同样穿了一身薄薄的黑纱长裙,闭着眼睛祷告,情态静若少女,身形薄如瘦鸦。
他望着那背影单薄的女子,只觉得熟悉,却又唤不出名字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后排的女子突然转过头来,朝着他盈盈一笑:“姐夫,你竟也来这里祷告了吗?”
眼前的女子单薄纤柔,站在层层叠叠的光线里,背后是一片破旧沧桑的古老神像。她那窈窕身姿融入其中,朦朦胧胧,恍如梦境。
竟是余生。
望着那张笑盈盈的秀脸,他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般,说不出话来。
站在前排的女子也转过头来讶异地望着他。
那女子是lulby。
lulby……
lulby望见是他,冷漠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有光在里面跳动,是惊喜的,也是紧张的。随后她朝着他迎面走过来,眼神冷下去,嘴角上的笑意都是刻意的。
“osborn――”
他满脸疑惑,忍不住问出口:“lulby……,你怎么会和枝枝在一起?”
闻言,lulby笑了起来。
眼角眉梢都带着嘲讽。
“osborn,你忘了,不是你让我帮你照顾枝枝的吗?如今你又怎会来问我原因?”像是咬牙切齿说出的话,温柔的嗓音多了戾气,吐出的喘息声也见嘶哑。
闻言,他更加不得其解了。
于是他失笑出声:“lulby……你别说笑了,
你从来就不知道枝枝的存在不是吗?”
lulby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余生突然在他面前失声痛哭起来。他抬眸看余生时,发现她抽抽搭搭地哭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因为哽咽而充血胀红着,连耳根也变得通红。妆也哭花了,眼睛红肿如桃羹,周围完全是黑黑糊糊的一圈。
她满脸是泪的望着他,哭诉道:“陆司淳,你骗我!”
“我哪里骗你了,枝枝?”
“陆司淳,你不是说姐姐的死与你无关吗?为什么lulby姐说的又不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姐姐的死……到底是因为什么!陆司淳,你告诉我真相!你告诉我!告诉我真相啊……”
望着失声痛哭的余生,他沉默了。
余生见到他这般无动于衷的模样,慢慢停下来不哭了,她擦擦眼泪,犹自哽咽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开始抽抽搭搭哭了起来,胸口一起一伏,似是难过得不行,几乎快哭得气噎过去。
他满脸忧伤地看着她,想走过去牵住她,却被她一手拂开,她说:“陆司淳,你离我远一点!你这个杀人犯――”
话毕,她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手却不小心撑着身后的神像台碎玻璃渣子上面,鲜血淋漓。
她嘶痛一声。
他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她挣扎,他扼住她纤细的皓腕,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她腕子给折断了。
手上的剧痛让她放弃了挣扎,他深深望住她,叹息道:“枝枝啊枝枝,你为什么老是这样胡闹?”
“陆司淳……呜……”她愣愣地看着他,满眼惶然,有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眶里一颗颗落下来。
忍了忍泪水到底是没忍住,便又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陆司淳……我讨厌你……”
她低下头去,很委屈地哭着,却又拼命忍住不哭出声音来。用手紧紧捂住唇,抽抽搭搭的哭。
是极克制的呜咽。
她一边委屈地哭着,一边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太无礼了。我只是害怕姐姐的死与你有关。你知道的……我太害怕失去亲人了,尤其是你。”
?
他从一阵梦魇中醒来。
冷汗淋漓。
撑起身子,坐在柔软宽大的床上,四周一片漆黑。他在那黑暗中走了神,还在想着梦里的情和景。便有风吹过来,那睡衣汗湿了贴在身上,冰凉意一点点渗透入肌肤,让他一阵颤栗。他便下了床来,披上外套,拿起遥控将整栋别墅的灯光全部打开。
他在那一池孤零零的晕黄灯光里,慢慢下了楼去。在酒橱里找了红酒来喝,觉得自己稍微清醒了几分,才走进书房。
不过是凌晨四点,他便再也睡不着了。打开电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