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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城墙下寻了块青石坐下,反手抽出长枪,双手一掰把长枪接上,用力一扭,咔咔两声轻响,湛金虎头枪牢牢锁住,缚魂锁链也把枪身扭死。
双手在长枪上下一捋,一道真元透过缚魂锁链缓缓度入枪身。
长枪随身携带不仅是为了方便,更是为了随时随意温养。
武修用他的真元,太玄境之上更是要附加魂力,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事无巨细的温养到兵器的每一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温养下来,才能做到人器合一,心器相通,才能够把武修一身修为无有阻塞的完全发挥出来。
可以这么说,没有蕴养过的兵器能将武修的元力发挥一半都是神兵了,而即便温养不好的兵器也能发挥七成。
如果有一柄尽心尽力,温养到心器相通,能够做到人器合一的兵器,那就不是发挥多少的问题了,而是能够反向加持,让武修一身元力倍增。
湛金虎头枪虽然入手很晚,到现在不过十日,可在穆丰一天十二个时辰的温养下,虽然还不能反向加持,但心器合一还是能够做到的。
毕竟他的魂力浑厚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这点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大梦神通虽然影响不到现实,但对他魂力的加持却在任何功法之上,尤其是对神兵的蕴养有着穆丰都无法理解的玄妙。
静静的,一个多时辰过去。
临潼关城门前已经聚集十多个人了,几个商人,还有推着小车的农夫。
许是因为看到横枪膝上的穆丰,出于对武修的尊重,这些人离他远远的站着,小声细语的说这话,深恐声大惊扰到他。
咯吱一声闷响,厚重的城门被大力推开,两队城门卫从里面冲了出来,四下看了一眼。
目光从穆丰身上掠过,瞳仁用力缩了一缩。
呼啦一声,人向两侧散开,冰冷的眼向十几人一扫:“城门已开,还不快走,等什么呢?”
“是,是,这就走,这就走”
几个商人感觉到城门卫今日与往日大为不同,虽然脸色很凶,但语气上却不为难他们,甚至还直接让他们通过。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按照往日,不勒索一些实惠,岂能让他们轻易通过,很是奇特。
不过有人发现这些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们这里,而是小心翼翼的防卫着那个双眸合闭,盘膝而坐的武修身上。
如此大的动静,就是睡神也要被惊醒了,可是哪位武修仍然平心静气的调息着,一眼都未向这里看来。
“走走”
商人出门在外都是胆小慎微,能安然通过,岂会另生枝节。即使发现了什么,也不会去管。顶多过后当成酒后笑谈,说笑两句而已。
哗啦啦的一队人从城门穿过,有人想要停留,有人立刻拉着他们向关外走去。
“累了一早上,不吃两杯吗?”
按照往日习惯,这些人会在临潼关做短暂逗留,吃饱喝足再过关。
可今日不同,有人感觉到关内关外气氛与往日分外不同。
“不,不能停留迅速过关,今天有些不对劲。”
轻声细语的一句提醒,都是心智通灵的人,立刻反应过来,马不停蹄的穿了过去。
“心思敏捷啊”
穆丰长枪一拄,站了起来。
他刚才没动,就是怕牵连到无辜。
天知道那蛮夷是不是等待不及,他一入关就动手。
伤及无辜,是否会殃及池鱼,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即使有,其实也怨不得他。
不过,能不牵连到无辜,最好还是不要牵连。
现在他的心境温养的十分圆满,能不留遗憾最好不要有所遗憾,尽可能不不留任何破绽。
嘴角噙着笑意,穆丰扛着长枪走向临潼关。
哗啦一声,两队城卫军将城门让开,好似避让瘟神一般躲开。
“胆小”
穆丰瞥了一眼城门校尉。
还是太玄境,应该是知道他的身份才会这样害怕他。
第九百一十章 两位尊者()
临潼关城墙厚重,是由整块条石垒砌而成。
城墙高有十丈,上能跑马,左右与山峡相连,五里一燧,十里一墩,建有箭楼、敌楼、角楼、阁楼、闸门大大小小十几座。
东西门各有一瓮城围护,西门外有一罗城,与外城南北墙相连。
穆丰从城门走进,发现里面是一条能有百丈的缓坡,而且因为临潼关是在山岗上修建的。所以,凡是山岗陡峭的地方建筑都是比较低矮,平坦的地方建筑都比较高大。
同时,穆丰还发现,这里的建筑都十分厚重,不是大块青石就是粗大椽木,而且道路宽大平坦,能够保证两辆辎重马车相互往来,不受阻碍。
这个穆丰明白,平日里这些建筑可以是酒楼、客栈,售卖些酒水杂物,一旦有战事发生,立时可以变成滚木礌石,发挥巨大的威力。
穆丰徐徐的吐出一口气,长枪摆了一摆停了下来。
因为,敌人来了。
一道炙热的威势在前方酒楼上升起,毫不遮掩的向他逼迫而来。
穆丰嘴角一直噙着笑意,抬起头,目光透过数十丈空间落在酒楼顶。
九尺多高的汉子,身披素福,结朝霞帽首,佩金镂剑,脚蹬珍兽松巴靴。
他一手捻着天珠一手按着金缕剑,低垂着眼帘,两道精芒垂落地面,直直的投向穆丰。
威严的目光,仿佛天神看着蝼蚁一般,无悲无喜不待一丝情感。
瞬间,目光扫过空间,带着无尽威压向穆丰欺压过来。
百丈空间都好似被他带动,扭曲着。
光线弯转,立时平静的空间发生了改变。
地面震动好似地龙翻身,青石街面麻花一样扭转,高大的建筑忽地一下向中间扣了过来。
尘埃密布,瓦砾飞扬,震颤中,道道光线仿佛长枪利剑般向他刺来。
穆丰不动不摇,目光透过瓦砾尘埃,看着高大的汉子好似看着一个小丑。
蔑视的眼神,鼻息一动,一道冷哼传出。
空间陡然而动,好似受到重击一般微微一颤。
瞬间,整个空间一定,光线扭曲中恢复到正常,与此同时地面也是平整一舒,跌落的高楼大厦也呼的一下矗立起来。
一切的一切好似没有变化。
楼还是楼,地还是地,人还是那两个人。
似乎这个时候,穆丰才发现,临潼关城门前的百丈空间里,除了城门外的两列城卫军外,只有他,和他。
“阁下是。。。”
穆丰挑起头,轻声问了句。
“这位是古番国的牟尼赞普!”
呼的一声,穆丰身后清风掠过,一个轻轻的声音传来。
穆丰耳翼微动,感知到一股波动不静的气息在他背后停了下来。
大海一般的气息,烟波浩渺,浩瀚无尽。
看似平静无波,实则下面波涛翻涌,湍流不息,拥有着无尽无量的力量。
是他。。。
穆丰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
他早在昨日就感知到这两位的存在,一位力量极其强大,一位看似强大,实则败絮其中。
哦,不,不应该这么说他,因为他是有伤在身。
“是姑墨族婆楼尊者吗?你的伤好了吗!”
穆丰身不动,肩不摇,淡然问道。
“什么?”
婆楼尊者身子微微一震。
猛然,穆丰一摆,长枪顺着肩头横扫过去。
看似与婆楼尊者相隔数十丈距离,可当他身子翻转过来,长枪却在瞬间抵达婆楼尊者身上丈许。
力量从地而起,沿着脚踵、从腿、至跨,顺着腰椎直达肩肘。
手臂一顺,力量毫无遮挡的沿着手臂度入枪杆,然后随着枪身甩出,化为一道清冽的枪芒自枪锋破出,形成一朵枪花绽放。
自然、和谐,好似天地间绝美的曲线让人不自然的深陷其中,连躲闪都不知道。
不过,婆楼尊者毕竟是老牌凝魂尊者,自由一颗坚若琉璃的金刚心,初时看到这道完美的曲线,不自然的失神。
但在清湛湛的锋芒斩破空间,来到身前时,心神震动,瞬间清醒过来。
连忙双脚一吸,牢牢站在地面,大喝一声,周身罡气凌然,在身边三寸方圆翻涌。
衣袍无风而动,身体在刹那间膨胀数分。
就见他手指一合,竖起拇指,掐着胎藏莲花印向外一推。
当的一声。
婆楼尊者拇指不偏不倚地按在湛金虎头枪锋。
明明是血肉之躯的拇指,按在枪锋上却发出清晰的金属声,声传百丈。
枪锋受阻,穆丰脚步在地面上用力一踏,如象足落地一般,传来轰鸣一声。
穆丰右手回转,左手在枪攥上一推,枪攥好似毒龙般点向婆楼尊者胸腹。
而这时高楼之上的古番国的牟尼赞普眉头一蹙,好似颜面受辱。
怒喝一声,从高楼上踏步而下。
仅是一跨步就来到穆丰背后,右手握拳,伸出食指,拇指按住中指无名指小指,结忿怒印,重重的向穆丰后脑点去。
一瞬间,三人结出两个杀招,牟尼赞普极可能的逼迫穆丰收回压制婆楼尊者的杀招。
一旦穆丰回防,瞬间就会陷入到两位尊者的合围之中。
尊者级的攻防几乎都在三招两式中结束,谁一旦落入被动,不死也要掉层皮。
他们想的很好,却不知穆丰临战经验何其丰富。
在婆楼尊者胎藏莲花印变化之际,右手拇指一拧,枪攥瞬间由点变为扫,转向他的软肋。
同时穆丰腰部一扭,右腿猛然一踏,浑身力量全部导入地面。
砰的一声巨响。
青石地面好似受到重击一般,怦然而裂,现出道道蛛网般的裂痕,一时间碎石飞溅,尘土飞扬。
凝魂尊者的一脚践踏可不是谁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颗颗碎石溅射在两位尊者身上,传来嗵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