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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指引怕什么。”
粉姑婆翻了翻眼皮看着穆丰。
“饿鬼道,尤其还是饿鬼道真身炼法,练的可都是皮囊,但有差错毁的都是根基,是完全不可逆的根基。地狱道,业因是瞋恚,是心魂六欲外泄的法门。”
说到这里,粉姑婆点了点穆丰的小脑袋,一脸慈祥的压低了声音。
“别忘了你可是参悟出玉清道法的,有菜老魔那点太清道法,有我那点上清道法,这可都是无上镇魔神功。”
说着粉姑婆身子慢慢向后一退,嘴角微笑道:“还有我和你母亲参悟出的勾魂集秘法,练到深处可是能开启魂海锻炼精神的鬼门秘法,你还怕不知道怎么修行怎么借鉴。”
“哦,也是啊!”
穆丰双眼一点点从迷离转到清澈,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粉姑婆还有蛛丝女,是曾经与穆丰母亲关押在一起的狱友,是穆丰初有神志就见到的,可以说是份属亲近的近人。
而且,这两位虽是女性,却是单凭本身就能强横镇压一切的强人。
“修身境、真元境、天罡境、太玄境、凝神境,修身炼气、三境凝元,直至开启魂海方能凝神,大肚汉为凝魂海一误十年而不得。你却因为有母亲的遗泽有此际遇,还怕什么?”
粉姑婆一边喃语一边叹息着。
“怕什么,其实我什么都不怕,小子在这重狱间出生,恐怕也会在这重狱间死亡,孤苦一生出之不得,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穆丰小手揉搓着饿鬼道残卷,面无表情的回答着,似悲似苦,自怜叹息的样子。
“不会的。”粉姑婆微微摇着头:“虽然你母亲半疯半癫,但婆婆却是知道,她一定不会让你在这谿谷重狱孤零一生的。毕竟。。。”
粉姑婆的话说了半截就停顿下来,穆丰却猛的一抬头,双眼热切的注视着她,急切的问道:“毕竟什么?”
“唉。。。”粉姑婆笑笑,伸手揉搓下穆丰的小脑袋低声道:“知道为什么婆婆,蛛女、大肚汉,还有菜老、天禽老魔、癞头鼋、儒生,谿谷重狱最顶尖的猎食者对你这小家伙如此纵容忍让吗?”
“嗯,不知道?”穆丰摇了摇头。
粉姑婆眼眸精光一闪:“毕竟,在当年,你母亲才是整座谿谷重狱唯一的顶级大能。别看整日里你母亲整日里半疯半癫。可实际我们都知道,不仅是我们七个,就连狱丞梁丘邑、狱史吴孝子都包括在内,无人能敌。”
穆丰一呆,这句话是他在重狱十几年生活中从未听闻过的。
“而且,我们几个曾经揣摩猜测过,你母亲应当是凝神境以上的存在。”
说到这里,粉姑婆眼眸闪动,几乎不能自己的道:“谿谷重狱,外有无上阵法大能无有子设三百八十个节点组合成周天归藏伏煞大阵,隔绝天地之气。大阵之下,只要没有凝神境以上的功力就无法勾动天地之气,任你通天功力也会被压制到修身境。”
穆丰脑海中闪过母亲身上发生过的曾经的一切,似乎有些恍然,“母亲,不是。。。”
“嗯,你母亲应该是自认刑法,自愿被关进这座死牢之中的。”
粉姑婆点头。
“所以。。。”
穆丰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虽然是在重狱中生长,却绝对不会被囚禁终生。”粉姑婆几乎是肯定的道:“就凭你母亲那身通天神功也不能。”
说完,粉姑婆袍袖浮动,一枚金簪塞进穆丰手中。
“它放在你这,如果你有出狱的一天,希望你能打开金簪看一看。”
粉姑婆略略沉吟:“里面的事,唉,不强求。”
“嗯。。。”
穆丰小手回握,没有说话,仅是重重的点了下头。
飘忽间,粉姑婆穿过栏栅上的小窗,一转身的功夫就消失在穆丰的视线中。
“这帮老家伙,个个都秀得了一手缩骨功。”
穆丰眼中一丝惊艳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则是充满不屑并嗤之以鼻的一声冷哼。可他却不知道,他那嗤笑声音虽然低微,却仍清晰的传入栏栅转角处刚刚站定准备离开的粉姑婆耳中。
“缩骨功。。。”
粉姑婆整张脸都惊愕住,抬起的右脚瞬间停在半空,整个人都险些闪了个跟头。
“靠,这个小子啥话都敢说呀!这一会儿的功法咱俩就成街头打把势卖艺的了。”
粉姑婆的脚刚一放下耳中就传来大肚汉低沉的怒骂声。
“呵呵。。。”
粉姑婆无声的咧了咧嘴,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缩骨功,江湖上传着好大的名头,其实不过是下九流人玩的上不得台面的功法。
大肚汉粉姑婆她们这些能被称之为谿谷重狱最顶尖的猎食者们即不屑得学,更不消得用。而让他们随意的在尺许大空间穿来穿去,甚至轻松得连穆丰都为之惊艳,那绝不是什么缩骨功。
能让穆丰这个前世毫无疑问能被称之为武学大宗师的人都感到惊艳的,其实是大肚汉和粉姑婆他们对身体的掌控。
尺许大的空间,几乎比正常人头颅直径大不了多少,甚至让许多人随意爬过来爬过去都很困难。可是,不说粉姑婆女性相对瘦弱的身躯,单单大肚汉那几乎常人双倍以上硕大的肚子塞都塞不出去。
可就这样,两人偏偏自由的来回穿梭着,毫无滞涩之感,而且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根本不用任何准备,也不见任何运功作势。旁人不知道,穆丰却懂得,这是两人对自身肌肉骨骼掌控达到巅峰的表现。
“修身境,并不是常人所知的字面意义,真要想达到他们这个状态,我还要再下苦工才行。”
穆丰知道他那一声讥讽逃不出七个老家伙的耳朵,他更知道那七个老家伙心里都明白,那声充满了酸味的讥讽代表着穆丰十足的嫉妒。
可大肚汉和粉姑婆他们却不知道,穆丰内心深处实际上更多是用这酸味、这讥讽、这嫉妒激励着自己,有朝一日我会超越你们,让你们看着我醋海翻江。
穆丰深深的做了两个呼吸,将一肚子酸气好好吐了吐,然后呆愕的看着天空的棚角,心底泛起了‘勾魂集’三个大字。
勾魂集,照粉姑婆的说法来看,那应该是母亲留给他的遗泽。
第五章 心魔、传承()
“乖孩子,别动啊,不动就不会受伤!”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同时也用一副锁链将穆丰的手脚锁住。
“速度点,别玩了。”又一个紧着喉咙的声音传来:“抓紧搜一搜这娘们,看看少主要的东西在不在。”
“你那脏手拿开,不要动我母亲!”
穆丰低低的嘶吼着。
“你母亲活着的时候没人敢动,死了,谁不敢动?小羔子,你以为爷爷这几年困在牢狱里是白待呀!”
站在囚牢中央的汉子冷笑着走向静卧着的尸体,漆黑的手爪缓缓的伸了过去。
“呀!!!”
见此情景,穆丰狼崽子一般的嘶叫起来,气往上冲,血往上涌,霎那间两眼变得赤红一片,他无论如何都不容任何人去触碰母亲一丝一毫。
“这小羔子叫声还挺大!”
听到穆丰的嘶鸣,走向穆静文的孩子停了一下,还回头取笑了一声。
可他那里知道,变故就发生在这一刻,而且还是未来许多人永远忘却不了的一刻。
捆住穆丰双手的链锁‘哗楞楞’的一声自动解开,然后随着穆丰双手的挥舞,长蛇般的蹿出,直奔还在回头调笑的汉子而去。
猝不及防下链锁直接缠在汉子颈上,穆丰手臂只是轻轻往回一带。
“啊。。。”
汉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锁链就犹如利刃般将他头颅切割下来,然后抛向天空。
“啊。。。”
当汉子满腔热血喷洒天空时,囚牢内以穆静文尸体为中心,围成一圈的另几个汉子看着同伴无头的躯体跌倒在地时,忍不住惊呼起来。
“抓住他!!!”
一个汉子惊叫着,立刻就有两个汉子冲向穆丰。
“去死,去死。。。”
穆丰不管不顾的挥洒着锁链,将挡在他与母亲之间的任何障碍全部击倒,击杀。
“娘,娘。。。”
弱小稚嫩的声音在牢房内响起。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牢房内昏暗的火烛颤抖着跳动。
“这小家伙如何杀人的,两条锁链直如镰刀割草般就把人切成两半。”
“谁知道呢?再去两人看看。。。”
牢房外几声低语后,又有两条汉子冲了进去。
“杀,敢辱我母,要尔狗命。”
穆丰一张小黑脸毫无表情的挥出锁链,烛光下,锁链宛如死神镰刀般再度将两条汉子切割两半。
“嘶。。。真的割人如割草。”
“怎么可能,虽然所有人的修为都被伏煞大阵压制到修身境以下,可再怎么压制,压制的也只是真元,肉。身是无法被压制的,而他们个个都是修身境巅峰的身体,铜头铁背,凡兵利器根本伤不及分毫。”
“是啊,而且这小子手上的锁链还是老三从地上捡起来的,根本就是普通粗铁,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别看了,说再多有什么用,还是得先把他拿下。”
“对,我们都上。。。”
一声喝令之后,十几个汉子冲向狭小牢房,先是赤手空拳,随后刀出斧现,厮杀就此展开。
前前后后大约有三天三夜的时间,一批又一批加起来能有六十五条汉子陆陆续续的冲进原本关押穆静文、穆丰母子的狭小牢房里,却不见有一个走出来过。
直到第四天,当重狱里各位狱司、狱丞、狱官、狱卒们出现那间牢房时,整个牢房除了血色就是血味,血色滔天让人胆寒。
当然,更让人震惊的还是血域中央穆静文的尸首,和坐在血泊中颤抖的穆丰。
“血、血、血。。。”
扑棱一声,穆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