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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招敌不交友,这次穆丰只是想探探中州武林到底如何。
“要加快速度了。。。”
年轻汉子紧赶几步,抬头看了看天,已然很晚了,再晚恐怕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嗯!”
穆丰淡淡的应了一声。
汉子趟着浮雪一阵疾奔来到一处山岗。
山岗坐北朝南,正好能挡住不停袭来的北风,山上山下还有一片片凋零的树林。
虽然凋林光光的没有树叶,但密集的耸立在那里,也让滚滚袭来的山风小了许多。
就是山林间,年轻汉子领着他俩左绕一个半圈,右绕一个半圈,进到大里面时一座孤零零的破屋出现在他们眼前。
云从天就是一呆:“你这啥记性,这乱七八糟的都能找到这块宝地。”
“冻死我了,快进去吧。”
汉子没管那个,一把拉开木门冲了进去。
破屋不大,还破败不堪,凌乱散布一些枯木柴板,还有几个破碗破盆。
屋顶星星点点有几个破洞,雪花东一片西一片的飘了进来,不经意间在地面堆起几处雪堆。
“进来,进来呀!”
汉子叫了两声,一抬手噗通一声将老红毛扔在角落,拧了拧身子,将雪花抖下。
俯下身,顺地上捡起柴板支起一个架子,上面丢些枯木,顺手搽着火石点燃。
穆丰、云从天左右看了看,也跟着走了进来。
风雪越来越大,穆丰他们走出小镇的时候,还没有降雪,登入山顶遇到年轻汉子时雪刚刚开始降下,现在已然一副暴风雪的模样。
在狂风呼啸中,巴掌大的雪花飘舞下来,大雪纷飞中,借着火光映照,勉强能看到十丈内树影稀疏。
寒风好似从未停歇的掠过凋林,尖啸声此起彼伏,若鬼哭、若狼嚎、若万马奔腾。
“我出去看看。。。”
云从天扫了一眼年轻汉子,他真聚精会神的架着篝火,火焰吞吐着,不大一会儿的功法,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就出现一点湿意。
听到云从天的话,他有些愕然:“柴火够,出去做什么?”
云从天咧嘴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穆丰挥舞袍袖,在地面拂了拂,很是随意的坐了下去。
目光微掠,就看到年轻汉子眼色复杂的看着那只老红毛。
他是什么意思?
穆丰目光微转,又看到汉子的手按在腰间尖刀上,似乎想要拿出来,又有些不舍。
“你这是。。。”
穆丰轻声问了句。
汉子眼色复杂道:“这么冷的天,我应该把它给烤了。可是。。。”
他又有些迟疑。
穆丰收回眼神,似乎有些明白汉子的意图,淡然出口:“怎么?”
“要差好多,几百两银子呢?”
汉子的刀抽了出来,又按了进去,始终下不定决心。
贪财又好义,看似豪爽磊落却又阴柔寡断,这是个极端矛盾的人。
还没说几句话的时候,云从天在外拉开了门。
一股冷气袭来,汉子刚想说话,就听噗通一声,云从天提着两只野兔扔了过去。
“这破地方,啥都没有,就这两只家伙,差点没让我跑半个山。”
云从天飞快的关上门,哈了两句,在篝火上暖了暖。
年轻汉子笑了一声,有野兔,不用他扒狼皮,剩下好几百两,能不笑吗?
他往旁边一靠道:“乌鞘岭很大,东侧是太息庄,西侧是南阳府。”
太息庄,南阳府。
穆丰和云从天对视了一眼,笑了。
他俩想问的其实就是这个问题。
穆丰毫不在意的问了句:“太息庄怎么能和南阳府并齐。”
“因为有名啊!”
汉子提刀扒下兔皮,随口回了句。
“有名。。。”
云从天有些震惊了,一个山庄跟一府齐名,太能不震惊吗?
“就是太息庄,翟大爷吗?”
穆丰轻声问了句。
汉子一点头:“那是当然。”
“他大名叫什么?”
穆丰又问。
汉子的手一顿,半晌没有说话:“翟大爷,就是翟大爷,谁知道他叫什么?”
穆丰一笑又道:“那翟二爷叫什么呢?”
“啊,你们还知道翟二爷啊?”汉子一愣,随即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普通一个猎户好不,那里能知道这么多?”
汉子目光隐晦的扫过穆丰和云从天的脸,又低头继续收拾着野兔。
云从天一挑眉头,也是,一个猎户即便有些不凡,终究也只是个猎户。
太息庄能跟南阳府相提并论,翟家哥俩就不可能平凡,能是他知道的吗?
穆丰眼眸流转,耳朵突然支了起来。
木房外,寒风呼啸,刮过凋林,产生鬼哭神嚎一般的声音,若是这样还没什么,可声音中突然多了一丝变奏,那不是来猎物,就是来人物。
穆丰身子略略向后一退,来到云从天身侧后面隐了起来。
木门一声轰响,带着凌厉的寒风灌了进来。
火苗嗖的一下窜起,向后一扑,险些没被冷风吹灭。
“老三,小心点,别吓到人。”
一个疤脸汉子刚刚闯入,身后一个憨厚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不能的,能来这儿的有几个不认识咱们哥俩的。”
疤脸汉子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那个年轻汉子,不由一愣:“邱士豪,你真来猎狼来了。”
然后目光一转,瞬间看到地面横尸的老红毛,脸色再变:“竟然让你真猎到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太息庄()
穆丰趁着云从天肩头的空隙,看到对面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两人脚下十分利落,踏在浮雪上的履痕,只现出仅可辨认的微痕。
大的身穿老羊皮外袄,皮风帽放下了掩往耳朵,下身是粗布裤,薄底子爬山虎快靴,正粗着嗓子说着疤脸汉子。
他身后的个子很矮,像个孩子似得。
仔细看,只是个头稍矮,身材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看面孔却知道是个成人。
他也穿件老羊皮外袄,夹裤快靴。
三人顶着风雪走来,身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花。
风高雪滑,山路难行,一阵疾行气喘吁吁,大力呵出,阵阵雾气被罡风吹过,一飘而散。
云从天歪着头,眼神飘向邱士豪,意思很明显,这几个家伙是谁呀?
邱士豪缓缓站起来,双拳一抱:“三爷,老红毛我猎到了,有什么不对吗?”
疤脸汉子一抹贪婪毫不掩饰的从眼底闪过,迟疑了一下。
“老三。。。”
憨厚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一转身,一个憨厚的中年站在他背后。
“大哥。。。”
疤脸汉子尴尬的一笑。
那个汉子走进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横尸的老红毛,一愣,随即脸色一沉回头看着疤脸汉子:“老三,该贪的贪,不该贪的绝对不能动心。”
说着他回头瞅了一眼邱士豪道:“老邱虽然跟咱们有些不对付,但是人家用命换来的东西,就是人家的,你还能杀了他啊!!!”
疤脸汉子一呆,随即哭笑道:“大哥,打他一顿是我乐不得看到的,可杀人,我可从来没想过,乡里乡亲的,我俩还没那么大仇。”
邱士豪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意:“我要是能打他一顿,也绝不留手。”
疤脸汉子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
他俩是在斗气,那个小个子却挤在门口,把脑袋探了进来,看着云从天和穆丰叫道:“你俩是谁,干什么的?”
云从天笑道:“我俩啊,是过客,岭下行者,看山势不错,进来逛逛。”
“逛逛。。。”
所有人都是一呆,看看山外的天色,又看看破屋,想不出这里有什么好逛的。
“那个。。。”
憨厚汉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云从天一伸手:“三位,不如进来聊聊,这天这风这雪,敞着门,不好吧?”
三人对视一眼直接走了进来。
屋门一关,篝火挑起,人在多点,竟然有股暖融融的感觉。
两只野兔挂起,火红的舌头舔过滴滴答答落下油脂,一股肉食的飘香在狭小的破屋内弥漫。
“不行,老三你去扯些枯木,我看看能不能再打一两只野物,这点东西,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憨厚汉子,一把拉开木门,风一样冲了出去。
疤脸汉子咧着嘴,咽了两口唾液,大巴掌拍在矮个汉子肩头:“二哥,都给你吃吧!”
然后狠心一转头,也冲了出去。
“兄弟情深啊。。。”
云从天惊叹一声,抬手扯过半只兔腿扔给矮个汉子。
矮个汉子一咧嘴接了过来,张口咬进半只兔腿,大力咀嚼起来。
剩余半只兔腿小心翼翼的放在身旁,再也没动一下。
穆丰眼皮眨了眨,默默颔首。
云从天拾起另半只熏兔扔给邱士豪:“都给你了,饿得够呛了吧?”
邱士豪憨憨的一点头:“就早上吃了半张烙饼,嚼了两捧雪。”
云从天勾了勾火,看着矮个子汉子道:“我们哥俩,今早才从韵州来的。”
伸手指了指山外然后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道:“这山岭被人封山了,想出都出不去,不知道是为什么?”
矮个子汉子还在仔细咀嚼着,闻听飞快的将口里的兔肉咽了下去,仔细打量云从天和穆丰,想了想道:“怪不得很陌生,原来是韵州国人。”
云从天穆丰一起颔首。
矮个子汉子用力咽了咽道:“其实不是啥隐秘事。昨天,有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惹恼了翟少爷,下手还挺狠的。结果被翟二爷给擒拿扔进太息庄。”
“太息庄。。。”
穆丰轻轻问了句。
他其实不关心这几个人的恩怨,他奇怪的是太息庄到底是何等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