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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基本就是吴桐、伍家侍带着左右两军,悍然冲击鬼车先锋大营那一刻。
发现事情不对的是悲哥和高阳博。
悲哥和高阳博虽然没有出战,辅佑李定、杨惠存守卫大营。但穆丰定下的每一个步骤他都知道,清楚左军右军行动的每一个时间点。
“这个时间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应该夜袭大营了吧?”
悲哥心中有些苦闷,一个人在大营里根本待不住,拎着钢刀默默的走出大营,望着矮山坡沉默不语。
“走,巡山去。”
高阳博拍了拍悲哥肩头,主动提出执行巡山任务。
他懂得悲哥的悲苦。
无他,就是实力问题。
左军右军为什么是秦煌、楚湘竹随军行走,就是因为他们是天罡境强者。
岳鹏举虽然功夫与他们差不多,可谁让人家是兵法传人呢。
至于容欢和尤中会,那没办法人家是世家子弟,本身就是中军辅助穆丰的。
他俩,一个是大本营需要高手看守,另一个就是实力不足。
“如果我是天罡境。。。”
悲哥拳头用力攥了攥,青筋爆露虬蟒般的滚动。
“唉,平时看不到,关键时刻离不开,武功,还要学呀!”
高阳博似乎第一次感觉到,拥有一身本领的好处。
头一回认真的思考武功对他的作用,也许不仅仅是争权夺利,争夺家主之位。
“红颜泪,也许不是不能学。。。”
这是高阳博生平第一次考虑原本他打死都未曾考虑过的事情。
如果他父亲,高阳家主知道他想方设法都未曾达到目的,相反还把儿子逼得离家出走,却因为穆丰一次无视而达成,不知道会不会哭昏倒地。
巡山,是穆丰大军出发前特意留下的一道命令。
白天是李定和杨惠存分别巡视,晚上这一趟本来是没到时间,偏偏悲哥满胸憋闷,烦躁不安,兵营里根本待不住。
悲哥是个很冷静的人,性格内敛,即使如何烦躁也不会随意表露出来。
既然待不住,索性巡山去。
高阳博是悲哥好友,性格原本跳脱得很,可白天看到一个个世家公子满心激动的随军出征,他却只能傻呵呵的把守大营。
第一次也感觉到有些郁闷。
看到悲哥的样子,索性一同出来,一边思考一边换个环境换个心情。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两个心情烦躁的人码着山麓一路爬到矮山坡之巅时,都有点傻眼。
山脚下,一溜溜黑色人影,沿着崎岖山路,起起伏伏的无声无息的向山顶攀来。
“敌袭!”
高阳博身形一闪,躲在一棵大树后,看着悲哥低声叫道。
“嗯!”
悲哥低低应了一声。
都不用猜,谁看到山脚下黑色的,一路前行,起起伏伏、绵绵延延、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都会知道,一定是敌人。
不是敌人谁会入夜潜行,光明正大的来不行吗?
低头扫了眼脚下,悲哥暗自赞叹,师兄就是师兄,早在大军出征前就令辎重营在矮山坡上做下防御。
“去,速去禀报李军使,我现在这里防御。”
悲哥出任务并非仅只他和高阳博两人,身后还各自有十名士兵跟随。
同时山顶也并非只有防御没有人,能发现山脚有敌来袭也不是山顶留守士兵不用心,玩忽职守,实是因为他们两个功力深厚,站得高看得远。
“喏!”
士兵也发现有敌来袭,顿时即紧张有庆幸,低低应诺一声转身就跑。
悲哥回头看了一眼,有他和高阳博两员大将,有二十名士兵,哦,现在剩十九名士兵了,其余还有两个明桩三个暗桩,一共五名驻守士兵。
合计,二十六人。
“够用了!”
悲哥嘴角流出一抹淡淡微笑,扭过头看着高阳博,眉角挑了挑。
“够用了。那还有倒桩树,蹦山石,怕什么!”
高阳博挽了挽袖子,对着悲哥也挑了挑眉头,扭过头看着身后士兵,十分豪迈的笑了笑。
“是啊,这还有两位将军呢,怕什么!”
略略有些紧张的士兵听到两位将军轻松豪迈的话,毫不胆怯的笑了。
“那好,十六哥,你占那条道,我去这条道,其他人不用出手,关键时刻听我号令,倒桩的倒桩,崩石的崩石。务必不能放过一个蟊贼。”
“喏!遵从将军号令,务必不放过一个蟊贼。”
这一次应诺,连暗桩都走了出来,整齐的并成两排人马站在悲哥身后。
“去吧!”
悲哥一声喝令后,看着高阳博,缓缓的抬起了手。
“好!”
高阳博一点头,飞快的抬起手,与悲哥手掌啪的一声合在一起。
矮山坡并不高但山路崎岖,坑凹不平,几乎就没有能让数人并行而过的地方。
甚至到了山顶,能通行的只有两条岔道。
这是一个二夫当关万夫莫开,防御比攻击占太多优势的地方。
人数,并不重要。
第一百四十二章 气冲斗牛()
玄武离渊刀在夜色中飞舞,有人跌倒有人摔落。
鲜血在黑暗中溅射,一道又一道,不知崩了谁一身,也不知溅了谁一脸。
没有人说话,只有刀剑撞击的嗡鸣和拳打脚踢的破空声。
月光凄厉,照射在悲哥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的斜长。
这一刻,悲哥宛如一匹骄傲的孤狼,孤傲无畏的站在那里,挡住一个又一个悍然扑来的死士。
死士,自然是悍不畏死之人,他们如同潮水一般,扑涌而来又扑涌而去,至始至终都未能有一人突破悲哥的防御。
剑是君子,刀为勇士。
悲哥自小开始练刀,至今快有二十年的时间,小的时候练刀只是熟悉刀法,即不明刀意,更不通刀道。
到了少年时期,家族遇难蹬上九华山,因为仇恨推动,终于突破真元境,稍通刀意时却又被逼入天涯山脉,而后流浪江湖。
那个时期,他如同一匹受伤的孤狼,一个人艰难的逃难,为了生存而拼命,在一群功力境界皆在他之上的杀手中拼搏、逃命。似乎就是这个时候,他悟出刀的本质。
“刀,到也。以斩伐其所乃击之也。”
这是师兄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悲哥铭记心中,在其后的一路搏杀逃遁中悟出斩伐之意。
刀是雄浑的,是豪迈的,是挥舞如猛虎的。
悟出斩伐之意,悲哥却始终感觉不到战力明显的增长,甚至连他突破到真元巅峰都感觉不到更进一步的苗头。
是潜力已尽,还是底蕴不足。
悲哥始终都理解不了,虽然他突破到真元境,还未稳固就被逼入天涯山脉,而后两年颠簸江湖不得安稳,但这不是他境界瓶颈的原因。
直到今天,直到他如同中流砥柱般钉死在矮山坡之巅,悍然阻挡无尽攻击不肯退却一步时,他终于感觉到瓶颈松动了。
“一往无前,死战不退,这才是刀之道也。”
当又一个人被悲哥悍然一刀劈到在地时,悲哥仰头一声长啸,他感觉到全身真元无尽游走,涌进元海填补元海之基的阙漏。
轰然一声,悲哥只感觉到元海一震,瞬息安稳如大地,无物可动。
然后,随着他长刀挥舞,丝丝缕缕的真元从元海重新流出,凝练成丝随心而动,在悲哥身体内自如流淌,穿过经脉,通过血肉,潜进筋骨,贯通骨髓。而后,轻松的透过皮毛直抵全身各处。
终于,突破到天罡境了。
“嗷。。。”
一声宛如狼嚎的长啸,雪亮的刀芒爆射一丈有余,照亮矮山坡整个隘道,让他看清奋勇扑袭,连绵不绝的敌人。
“是东陵人?”
悲哥心头一颤。
“竟然是东陵人?”
山巅,隘道两侧隐匿在树顶林间的背嵬军步兵心头一震。
矮山坡外是泸州边界,东行是岩州方的朔方州,西行是河间府。
无论那方都是东陵王朝,怎么东陵人攻打东陵人呢?
“难道这帮人也是三山四宗动乱起事的那帮人。”
呼呼呼,就在悲哥心头颤动时,迎面三剑刺来。
悲哥双脚一定,身形微动,左一闪右一晃,散过三剑的同时长刀呼啸,乱披风般扫去。
敌人如潮水般涌来,根本不给他丝毫停歇的机会,根本不是他分心的时候。
悲哥连忙将心神一稳,长刀如轮般将所有攻击抵挡。
玄武离渊,玄武厚重离渊锋锐。
两则相连就意味着此功为藏锋之术,是属于防守反击,以守为攻,以攻为守。
悲哥是天才,这是得到羽化真人、苏云、无知三个人肯定的。
所以说,这两年颠沛流离的逃命生涯,不是白磨练的。
他的刀法已经从北渊家族的玄武离渊刀变成了悲哥的玄武离渊刀。
一经施展,充满了属于悲哥的血腥和彪悍。
守既是攻,攻即是守,攻守之间可随心所欲,任意转化。
尤其悲哥精研无为心简之后,一颗金刚琉璃心,坚若磐石,不可动摇。
血,再度飘零如雨,在山顶洒落。
嗬嗬嗬。。。
一个清晰的喝叫,一时一刻都未停歇的在山顶另一侧响起。
那里是高阳博守护的地方。
十六郎,精灵跳跃性子的人,让他灵动与猿可以,让他盘守如龟可是不行。
这个性格不仅认识他的人知道,即使不认识他的人也都熟知。
就如同摘星楼上他看到孝湖,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一样。
可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不同了。
因为,十六郎自命是个讲义气的人,矮山坡一共两条道,悲哥守一条,他守一条。
如果守不住,不说山上山下自此一路平坦,敌人可以轻易荡平山下大营。
单是山顶悲哥会被人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