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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痛不。。。”
荀洛轻轻的捧起穆丰半日功夫就磨烂的小手,似若珍宝般的倍加小心,就这样还撩一捧溪水、清洗一下就问候一下的,深怕触动穆丰手上的伤口。
“不疼。。。”
穆丰随口应了一句,他的目光环视一圈后,最终定格在母亲坟墓旁松柏之上。
“不疼就好。”
荀洛知道穆丰此时的心思根本就不再他的手上,也知道以穆丰坚韧的性格不会在意这对寻常人来说无法忍受的十指连心的痛,但他仍是心痛不已。
半响,一抹清幽的药香传入鼻中时,穆丰终于转过头看了过来。
入目处,穆丰正好看到荀洛小心翼翼的清洗完他手上的伤口,敷上顶级伤药后笨手笨脚的给他包扎着。
“荀大叔,这里。。。母亲当年和你一起发现的吗?”
穆丰嘴角蠕动下,半天才问了一句。
“嗯。。。”荀洛手顿了下,系上最后一扣后才抬头看着穆丰:“还有你父亲,哦,还有两个好朋友殷无咎、师羽珂。”
“母亲、父亲、荀大叔、殷无咎,还有师羽珂!!!”
穆丰似乎是不知道荀洛为什么会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而是低低的念着这几个人。
看到穆丰没有一点表情的脸,荀洛不但没有感觉到心安,相反更有些提心吊胆起来。
好半天,荀洛才低低的声音问道:“小子,你母亲安葬在这里,那你是去你母亲家报丧呢,还是回你父亲家族?”
穆丰缓缓的抬起头,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几乎是斩钉截铁的道:“我那都不去。”
荀洛眉头一挑:“为什么?”
穆丰双眸划过荀洛的身影,目光落在远处母亲的坟墓,声音平缓不带一丝起伏道:“蝴蝶谷这块墓地是母亲自己选的,是弥留之际亲口告诉我的,你说连母亲都不想回那两个家族,我为什么要回去。”
荀洛的呼吸一抑,半响才徐徐吐了一口气:“这不是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穆丰挑起眉角,目光眺望远方:“我今年十四岁,生于谿谷重狱,母亲是五年前去世,算一算母亲囚在里面十四年。可是。。。”
穆丰淡然的声音突然一挑,变得有些高昂起来。
“可是,整整十四年母亲仿佛被遗忘了一般,甚至杀入重狱解救我的是您。”说着说着,穆丰的目光转回到荀洛的身上:“为什么会是您呢?为什么您会出现,甚至破开樊笼直接就能找到我的是您?而不是别人?”
望着穆丰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的小脸,荀洛忍不住长叹一声,伸手拍了拍穆丰的小脑袋:“不一样的。”
穆丰梗着脖子,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荀洛,一张小嘴抿得紧紧,什么话都没有说,就那么固执的看着荀洛,等着他解释。
荀洛苦笑一声:“那天没有给你解释,我以为你会忘记,原来在这等着呢?”
“哼。。。”
穆丰冷哼了一声,一双大眼死死看着荀洛,抿着小嘴一句话都不说,等着给他解释。
他的意图十分明白,我是穆静文的儿子,母亲的事情我一定要知道。
第十三章 往事、往事()
荀洛无奈的伸出手在穆丰头上揉了揉,苦笑坐在穆丰的对面:“好,我给你解释。”
听荀洛这么一说,穆丰也松缓了小脸,小腿一盘坐在荀洛对面静静的不开口。
荀洛摇了摇头道:“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这里,为什么能准确的确定你吗?其实没有什么奥秘。”
说着,荀洛伸手指了指穆丰的左手腕:“那个,在这里,其实你应该知道的。”
“这个,你知道?”
随着荀洛的手指,穆丰的左手不由自主的缩动一下,随即他就反应过来,忍不住抬头回问一句。
“嗯,因为我也有一个。”
荀洛不等穆丰说什么,身出右手,一滑就褪下一只铁手镯来。
那是一只约有两指宽薄薄的黑铁手镯,十分简陋毫无出奇之处。
“它叫牵机,原有两枚,一枚在我这,另一枚应该就在你左腕之上,可对?”
这是荀洛对穆丰的问话。
“嗯?”
穆丰明明是回答,可入耳偏偏像是反问。
与此同时,穆丰悄然回手落在小腹之上,右手拇指食指环扣在左腕。硬硬的感觉告诉他,母亲扣在自己手腕上那枚与荀洛手上几乎一模一样的铁制手镯还老老实实的扣在自己手腕上。
“它是一对,在内侧一只镌刻一个‘牵’字,一只镌刻一个‘机’。为什么叫牵机原本谁也不知道,可后来被你母亲当作定情信物交给你父亲一只后秘密被发现了。”
说着说着,荀洛将镌刻着‘牵’字的右手镯套在穆丰右手腕上,手微微一用力,原本宽大的手镯神奇的紧裹在穆丰手腕上,大小竟然正正好好。
“这一对手镯如果戴在一个人身上的确毫不出奇,可若分给两人,他竟然多了一个很神奇也很神秘的功效。那就是,无论‘机’字手镯在任何地方,戴着‘牵’字手镯的人都若有若无的感应到他。”
荀洛嘴里一边讲着脸上一边露出奇异之色,似乎直到现在他仍然感觉无法理解这对手镯的神奇。
“什么?”
穆丰也惊奇的低呼了一声。
左手不知不觉的扣在右手腕上,感觉着手指反馈回来的硬度,那是一个两指宽薄薄的黑铁手镯,丑陋而简鄙毫无一丝出奇之处,原是荀洛从手腕上褪下的,此时却扣在穆丰的手腕上。
“当年,哦,那年应该就是你母亲被抓入狱的那年。”
似乎是想到当年的往事,荀洛眉头微蹙,有些不渝,想来当年的事他十分的不愿提起。
“当年你父母有一个异常强大的敌人,其实。。。”
荀洛的话语停顿了一下,缓一缓接着讲了下去。
“其实,那个敌人异常的强大,强大到了现在我们仍然不知道他是谁?”
荀洛一脸郁闷的样子,以及话语中包含的无奈让穆丰惊愕的抬起了头。
“怎么可能?敌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的敌人?”
穆丰紧皱着眉头,双目炯炯的望着荀洛。
“当然不可能一点苗头都不知道,但真的是无法确认,那么强大的对头到底是不是她?”
荀洛板着一张脸,紧缩眉头,表情异常郑重。
“那个人十分的强大,强大到我几乎无法想你描述。你先别问,该告诉你的荀大叔一定会告诉你,你先听我说。”
看到穆丰还要继续问下去的样子,荀洛提前摆了摆手,阻止了穆丰的追问。
“嗯。。。”
穆丰无奈的应了一声。
“当年,我见你母亲的最后一面时,情况十分危机。那时正逢我们遇到一群强敌,师羽珂身负重伤,必须要有人去救应,殷无咎又被数名强手纠缠住。哦,殷无咎和师羽珂就是刚才提到的,你父母我们的好朋友。”
荀洛扭过头,表情淡然的扫了眼穆丰母亲穆静文的陵墓。
“嗯。”
穆丰也应了一声表示记得。
“师羽珂是你母亲的闺蜜,其实就算不是,她是女性,前去救应的也必然是你母亲。而纠缠殷无咎的又有你父亲的同门好友,所以你父亲去又是必然的。于是你父亲就将手上这枚‘牵’字铁镯就交给了我。”
说到这里,荀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表情异常落寞。
“然后呢?”
虽然心有所想,穆丰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唉,谁曾想到,那一日我们五人分手直至今日也未曾再见!!!”荀洛面带苦涩的看着穆丰:“当时的情况十分混乱,你母亲率先救下师羽珂,而我一人独挡数十人围攻,待我脱险后两人已经再无踪影。”
穆丰脸色也是一变:“母亲没被他们抓住吗?”
“一定没有。”荀洛肯定的一点头:“当时我是亲眼看到你母亲背着师羽珂脱离的。虽然你母亲当时表现有些异样,但我能肯定一定不是有伤。”
荀洛顿了一下,随即恍然道:“当年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想来那份异样实际上是,你母亲其实已经有孕在身。”
“哦!”穆丰也恍然,随后又问道:“那父亲和殷无咎那里呢?”
“唉。。。”荀洛再度怅然一叹:“我四处寻找都无法找到你母亲,即使有‘牵’字铁镯也不过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方向而已。当时我怕自己一人独木难支,于是就去找寻你父亲以求臂助。那里知道,你父亲和殷无咎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到这里,荀洛脸上的表情尽是苦涩:“你父亲和殷无咎,你母亲和师羽珂,两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转眼就是十四年。”
“十四年。。。”
穆丰也是一声长叹。
“是啊,直至今日,我觅着当年一丝蛛迹寻到这里是,‘牵’字铁镯突然有了反映才得将你劫了出来。”
荀洛满脸庆幸的看着穆丰,这一眼仿佛将他十四年的苦闷尽数发泄出去,只看得穆丰心酸不已。
过了好半天,荀洛才抬起头看着穆丰:“还要姓穆,不想改回原姓吗?”
没有回答。
明明听到荀洛的话,穆丰并没有回答,而是呆呆的看着静静的水面,看着溪水汩汩而来,又无声而去。
荀洛张了张嘴,半响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无他,落入荀洛眼帘的穆丰实在是太小了,不仅是他年方十四的岁数,更有他因为生长于地底重狱那般恶劣环境而稚幼如童子般的身体。
可是有关穆丰未来何去何从的重大事情,即使在如何不忍,荀洛该问还是要问的。
于是,压抑着内心点点烦躁,荀洛再次开口问道:“你,不想改姓,同样也不想回父亲家族吗?”
又是一度沉闷过后,穆丰呆滞的双眸一点一点恢复了清明,慢慢的抬起了头看向荀洛。
“嗯,虽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