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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把这种空缺感告诉洛怀姬,她对我扑哧一笑,然后将手伸进了我的手里,她说,牵着我的手,便不会有空缺感了。
是吗?还是有啊,而且多了一种不适感,好像掌中应该握着的东西被另一样东西给占据了。
是什么呢?
从那晚上起,我经常趁洛怀姬睡着之后,独立于中庭,看门外的枫林阵阵,艳红的枫林夹杂了雪白的矮玉兰,送来阵阵清香,这样的气候带着凉凉的风,让我有种起舞的冲动,那一刻,我忽然懂了,我手里的空缺感来自于曾经一直有的东西。
他们说我是剑神,所以,我应该多握握剑。
自此以后,我经常托宣王爷帮我找剑,各式各样的剑,然后握在手里,但是,那触感都不正确。
宣王看着我握剑的样子,说他看了觉得热血沸腾。
我笑了。
宣王以为我被他逗笑了,于是说的更兴高采烈了,他说,看到我立在枫林之前,青丝飘飘,银冠笔挺,玉色衫子一动一动,手中长剑气势远大,便让他觉得热血昂扬。
我觉得他不愧是逛青楼的,这嘴里说的话十分动听,想来他进昳虹楼时,那些姑娘也是如此哄骗他。
我笑是笑他无知。
真正的强大的剑客握着剑,岂会让身边人热血沸腾,高大的剑气只会让人窒息,让人恐惧,让人的血变凉。
一个剑客,久经日月的剑客,握住剑时不该沸腾,沸腾是年轻人,浮躁的人的标志,真正的剑客,握着剑应该冷静而空茫。
显然,宣王爷很不了解剑客。
但好在他有钱,能给我找到无数把剑,甚至独孤思糜的银刃剑也让他借来了,给我试用,可惜,还是没有那种填补感。
我感觉,我曾经一定用过一把合适的剑,与它磨合,与它称兄道弟,可惜,现在它不在我身边了。
我那次回来托小乞丐再帮我查那茶碗,结果是宣王来转告我,说那茶碗没有不好的地方,一切正常。
宣王语言平静,还笑我一惊一乍,初秋的风已经沾染了凉意,我从这凉意中感觉到了什么在逼近。
总之,正常之中常常有不正常。
那茶必有问题。
不过我没有告诉宣王,因为据他所说,他喝那茶已经快五年了。
如果茶真的有问题,五年,足以在宣王体内埋下些什么不好的,然后定时地爆发。
所以我不说,免得他恐惧,然后不能在爆发之前享受平静的日子。
当然,我也找不到证据说那茶有问题,所以,只能不说。
这茶,风土火水四部都喝过,所以,我做的最坏的推测便是,那会武堂的倒茶老者是圣后派去的,在茶里下蛊毒。等什么时候可以狡兔死走狗烹了,那埋藏多年的毒才会爆发。
所以,这几日我都不去会武堂了,我怕我用悲悯的目光看着他们,会引起他们的极端不适。
风凉了,在这凉气中传来了一丝好消息,那就是,土部成功了救出了温侯将军和他儿子。
温侯的身份有些尴尬,他做大武的戍边将军时,手上沾染了不少漠北的鲜血,是以,漠北好汉与他不甚合得来。
为了防止这份隔阂,他们有时候会过度热情,这让温侯觉得不是很自在。
所以师傅给他封了个小官,他儿子温十一也是。
那天,他儿子进宫来谢恩,我正好被宣王拉着去会武堂,走在出宫的宫道上便不小心看到了温十一。
温十一立刻对我瞪大了眼睛,一副老熟人见面的惊喜样子。
我来不及疑惑,便与宣王上了轿子进了会武堂,宣王和那帮武林中人照旧喝那老者泡的茶,我却感觉到了由衷的厌恶。
这茶,满满的都是算计。可惜,他们喝习惯了,完全感受不到,但是这尘世不就是这样吗,到处都是算计,因为不是对自己,或者因为早已司空见惯,所以习惯了,习以为常了,还觉得好喝。
等到那日,积累多了,便会彻底爆发。有些人喝这毒茶,日后爆发顶多武功尽废,那些被心计摩擦惯了的,日后爆发便是走火入魔了。
我之所以断定这茶里有毒,便是因为那老者的深藏不露与他洗碗的枯井,我专门与漠北皇宫的皇城道路所讨论过,他们断定那会武巷的枯井早不能用了。
那老者怎么可能打得上水来洗碗,可我进出会武堂便可以看到他装模作样的洗碗,总之不对劲。
会武堂内,小老鼠巫含也来了,他正在眉飞色舞地讲大武的事,比如如何营救温侯的事情经过。
比如,比如,温侯毫无过错,但大武内部有个叫冷一笑的年轻人十分惊艳,武功路数奇特,被一个镖局送进了武官郑将军旗下。冷一笑十分有能力,不过一个月,便当上了演武场的军官,接着居然查获了东华县的科场舞弊案,甚至还灭了如骅私塾的舞弊者等等。
郑将军与温侯有早年恩怨,本来二人势均力敌,但是郑将军手下有了冷一笑便如虎添翼,于是朝臣站队郑将军,温侯势单力薄,最终被联合陷害刺配淮州了。
巫含讲的正在兴头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十分可爱,忽然渴了,睁眼喝水,便一下子瞧见了倚在门边的我和宣王爷。
小老鼠好像喝呛了水似的猛烈咳嗽,接着便不讲了。
怎么讲到了冷一笑便不讲了?巫含好像看到我才不讲这个的,我想拉他问个明白,他却借口有事早早地走了。
今日会武堂众人本来听巫含讲的蛮高兴的,见到我,便有些吞吞吐吐,当真是奇怪。
我问了好久,宣王才道,哎,都是你以前的故人,没什么好听的。
哪个是故人?
我怀着疑惑回漠北皇宫,皇宫上层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云,我打算找洛怀姬问问,那个冷一笑是什么人,哪知侍女回报说洛怀姬不在,被圣后带走了。
师傅在安排温侯的事,以及整理温侯给出的大武的内情,我一个人闷得很,便去了藏经阁。
第176章 灌输()
洛怀姬说,藏经阁最高一层不可进去,这令我好奇,所以我上去了。
我想我虽然没有内力。但是熟记了第一层的四部克制功法,也不怕这里的守卫的。
奇怪的是,我上去了,也没看到什么守卫啊。
我径直走了进去,里面什么也没有。
但是这里很冷,凉丝丝的,好像一个冰冷的人曾经从这里走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忽然想起了在第一层看到的一部功法,那功法需要至阴之地练习,这里不是正好吗?
为了验证那水部的冻水冰功法,我盘膝而坐,开始调动内息。
我忘了,我没有内息。
但是可以练的。
开始练的刹那,好像体内有三根针要飞出一样,十分挣扎的疼,但我并不畏惧。
很快地便进入了奇特的境界,好像周身的凉气都像我袭来,环绕在我身侧,好像随时都会冲进我的身体,这时,我感受到了体内,居然似乎有三根针一样的封印,在我体内,抵抗这股力量。
很奇怪的感觉,而我好像要被炸开了一般,又好像是在凉气与针的封印之间挤压。
那股感觉令我惊讶。
正在这时,一股威严的,渺远的声音传来了:“你居然身怀幻境?”
“谁?”
我立刻起身,可是身体却被固定住一般,不得动弹,一个浑身雪白,青丝飘动,浑身冒着冷气的美艳妇人从我面前飘过。
很快,便飘到了我的身后,让我浑身一抖。
那妇人的青丝垂在我的头顶,她蹲下身子轻轻吹起,在我耳边道:“七绝是你吗?”
声音极端妖娆,让我忍不住想吐。
从未听过如此勾魂摄魄的声音,简直比昳虹楼的女人还要风骚。
我咽了咽唾沫,忽然那女子声音急转直下,仿佛一根绕指柔的蜂蜜丝被冻住了一般僵硬,“你不是柳七绝?”
她大怒,便要一掌拍向我,我感受到一股阴冷的风压向上半身,我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那女子飘在半空,青丝垂下,唇瓣艳红,脸色红润,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你不是柳七绝,又怎么会身怀幻境?你到底是谁!”
我咽了口唾沫:“在下萧山,漠北驸马。”
那女子一顿,随即从半空中转身下来,立在地上背对着我,冷声道:“原来是你啊,上次密室里没有看清你,没想到,你与七绝相貌如此之像!”
我摇摇头,随即惊讶道:“原来,你是圣后!”
“本后已经四十多年不见外人了,你是我除了柳七绝以外,见到的唯一一个男子,我送你一场内力如何?”
我还没来得及考虑是否答应,毕竟无功不受禄,她便一伸手将我吸了过去,接着,我便坐在了她身前,一根冰冷的手按在我的背上。
“咦!奇怪,你体内有封印,原来你不是失忆,你是被封印了记忆啊!”圣后道:“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武功天下第一了,除了天山当阳道长,没有谁可以是我的对手,我可以帮你解开封印。”
俄而她又道:“算了,这封印,不需要我解了。”
一股阴冷之力灌入身体,在浑身游走一遍后,便再也感应不到了。
她道:“你身怀幻境,这是无上机遇。我把内力灌输在你的幻境之内,如此一来,封印你记忆的人也察觉不了。”
我,我还要说什么,忽然圣后便消失了,好像没有来过一般。
我走至一楼,却发现师傅刚刚推门而入。
“怎么了?”
想起师傅与圣后面和心不和,便隐瞒了见过圣后之事。
“为师来找你,是有任务交给你。今晚为师赠你内力,你须帮为师做一件事。”
师傅拉起我的手,一股内力从她手中传给了我,我感受到了体内的银针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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