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出突然,文轩马上展开太白身法,想在半空中改变方向。但是高手过招,争的就是一分一毫的差池。剑饮看的很准,一剑从肘下刺出,刺向了文轩的腋下。这一处是玄甲锁链的咬合补位,为了不影响披甲者的灵活性,甲片中有一定的空隙。剑饮这一剑如同白蛇吐信,倏忽而出,洞穿了文轩的腋下后迅速收回,丝毫不给对手夹住剑刃,出手反击的机会。
文轩被刺之后,右手迅速失去了知觉,宝刀脱手而出。左手捂住伤口,呆立在当场,不知所措。
剑饮一看机会难得,刚一落地就弹身再上,第五招再次以“寒江天外”攻向文轩,这一招使得中规中矩,丝毫没有得手后的狂妄。眼睛紧盯文轩慌乱的眼神,剑刃直指文轩的哽嗓咽喉。这一剑,务求一招毙命,容不得任何闪失。
三尺、两尺、一尺,剑尖已经定上了文轩的喉头,“纳命吧,年轻人,你的经验还太嫩。”剑饮心道。
电光火石之间,文轩慌乱的眼神突然精光大盛,太白步法再起,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下腰、转体、翻身而过,如同骇客帝国中基努里维斯躲避子弹一样,以神奇的步伐,翻身而过,转眼间身形贴到了剑饮的胸前。
“铮”的一声,文轩手腕上绷簧响起,“通幽”出鞘。
洞穿了剑饮的胸口。
”通幽”剑刃五寸三分,相传以上古寒铁所制,曾为鬼王钟馗所用。镇鬼则魂飞魄散,杀人则见血封喉。二百年过去了,锐气大不如前,但是仍然不是世间凡品。
此时,剑刃插在剑饮的胸膛里,文轩没有再搅动,因为他已经清楚地感觉到剑刃就插在剑饮的心脏上。
不知道剑饮此时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纵横天下几无对手。除了大哥血刀和寥寥几位高手外,他从来没有佩服过谁。就这样完了吗?契丹的战旗明明还没有插遍天下啊。
旁边的花屠似乎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心中一寒,转身就跑。不愧是东北老林子里长大的,钻进老林子,几个纵越就踪影皆无。劾里钵提着鬼头斧就要追上去。却听见文轩弱弱地喊了一声:“老劾,回来。”
劾里钵回头看时,文轩倒在地上,嘴唇发紫。原来,文轩迎战剑饮,精力、体力是空前的透支,加上肩胛的伤势,已经近乎油尽灯枯。劾里钵把文轩抱进怀里,咧着嘴巴,嘿嘿笑道:“师傅,你牛啊,剑饮都给你整死了。放心,伤势不是啥问题,就是累了,缓缓就过来了。”妮儿和婉灵也从屋里跑了过来。文轩抬头看天,一缕阳光从云缝中洒下,晴天该来了吧。
“咻”的一声鹰啸,和劾里钵通灵的老鹰杏花在天空中急促地盘旋,不停地鸣叫,似乎遇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就见树林里扑棱棱地紧急飞出一群鸟类,似乎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
片刻之后,众人都听到“噗通、噗通”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树林的深处慢悠悠地走出一个“巨人”。
说是巨人一点也不夸张,这个人身高足有两米五上下,比姚明还要高着半头。从头到脚披着重甲,并不是武将所穿的山文甲,而是类似于西方骑士的板甲,连面孔都护得严严实实。右手拿着一柄硕大的开山斧,左侧的肩膀上坐着一个少女,身穿翠绿的裙子,咪咪小眼,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并不漂亮,却很精致,在白皙的皮肤的衬托下,好像一个瓷娃娃一样。俏皮地跨着二郎腿,脸上挂着一种似有似无的惫赖笑容。
劾里钵迎了上去,说道:“你们这是那条道上的朋友,报个万儿来。”
那少女依旧笑着说:“你是劾里钵吧,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我嫂子的。嫂子。”说着少女冲着旁边的妮儿挥了挥手,热情地招呼着。只见裴妮儿双颊红透,害羞地低头不说话。
劾里钵脑子转了一下,说道:“你是范阳卢家的人吗?”那少女捂嘴笑了一下,说道:“都说劾里钵有勇无谋,没想到脑子转的挺快的嘛。”
劾里钵把鬼头斧扛在肩膀上,傲然说道:“范阳卢家早就被我师傅单枪匹马给挑了。卢家传承千年,连个像样的爷们都没有。我要是姓卢啊,早就把头缩进胯子里装乌龟。没想到今天还派出了个娘们丢人现眼。”
那绿衣少女并不生气,笑嘻嘻地低头拍了拍身下的巨人,说道:“山炮,这位小哥哥说咱们范家没有爷们啊,怎么办?我好没有安全感啊。”
身下的巨人并不搭话,嗓子里嗫嚅着,似乎想要发出阵阵的嘶吼声却并发布出来的样子。直接就朝着劾里钵跑过去,手中的长柄开山斧抡圆了就朝着劾里钵砸了过去。
劾里钵两手朝上,举着鬼头斧就迎了上去。“铛”的一声巨响,劾里钵就觉得虎口崩裂,嘴角流下鲜血。但是胳膊却硬硬地撑着。师傅、师娘,最亲近的人就在身后,不能怂。
那个叫山炮的巨人像发狂了一样,一斧砍下看到劾里钵仍在硬撑,稍一回复,第二斧又砸了下来。好像一个壮汉抡圆了榔头,反复地敲打一颗铁钉。
第54章 灾厄()
劾里钵嘴角的鲜血汩汩而下,仍然虎吼着:“不能怂、不能怂。”下半身已经被疯狂地砸进了土里,眼看就要晕阙。
“住手”,一声银铃般的声音从劾里钵背后传来。只见裴妮儿用一柄匕首指着自己的哽嗓咽喉,说道:“卢佩云你适可而止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再不住手,大家一拍两散。”
那个被叫做卢佩云的少女从巨人的肩膀上跳了下来,脸上依然是笑嘻嘻的,说着:“嫂子,咱们好歹是一家人。我范阳卢家和你江南李氏的联合起来,这天下绝对是唾手可得。难道你就真的不动心吗?是,我知道,我哥哥儒弱,你根本瞧不上眼。地上的这个俊俏小子那天确实乘着龙送你过来的。但是帅不能当饭吃啊,凭什么女人就要当男人的玩物,谁说女人就不能执掌天下?”
裴妮儿说道:“佩云,我知道你有野心有能力。以前的我也是一样。但是我觉得文轩哥哥说的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天下苍生过着平安的生活不好吗?”
卢佩云柳眉倒竖,说道:“不用你来教训我,天下众生皆为蝼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上次在燕京,你让我卢家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脸面,这笔账还没有跟你算个清楚,你算个什么东西。”
裴妮儿说道:“我与文轩哥哥是真心相爱的。南唐的宝藏我可以一一给你们指出来。这九颗本源灵石我也可以给你们,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说着,妮儿跪了下来。
卢佩云鼻子里面冷哼了一下,喊了声“山炮”,就见那个巨人走了过来,一脚踩在了毫无反抗之力的文轩脸上,从文轩的怀里取出了九颗本源灵石。
然后卢佩云缓缓地说道:“唾手可得的东西我需要你来邀功谄媚?谁不知道南唐宝藏需要你这传人的血脉方能开启?我卢家掉在地上的面子也必须靠你才能拾回来。嫂子,你是我的亲嫂子,哪怕你有一万个不乐意,也必须和我哥是恩爱的一对儿。”
跪在地上的妮儿把手中的匕首又朝着脖子上递了两分,一股鲜血如同蚯蚓般顺着脖子弯弯曲曲地流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我与文轩,情比金坚。想拆散我们,先杀了我吧。”
卢佩云走到了文轩的旁边,招了招手,示意山炮把脚从文轩的脸上挪开,说道:“你不怜惜自己的性命,还不怜惜他的吗?多么俊俏的郎君啊。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
妮儿呆呆地说道:“好吧,我答应你,把你的脏手拿开。”
卢佩云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说道:“好吧,给你和你的情郎道别的时间。”
妮儿走上前来,趴在文轩的耳边说道:“哥哥,相信我,妮儿此生心中只有你,不虞有他。还有一点要切记。千万不要小看卢家,上次你在燕京的时候,是因为卢家在辽人的地头上,府里有两名白马九卫在监视,不敢展示实力,暗暗地咽了这口气。卢家传承千年,实力深不可测。千万不要为了搭救妮儿枉自送了性命。妮儿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一定。”
卢佩云三人走后,山林中重新归于寂静。刚才天上露出半张面的太阳,此时又缩了回去,天空中突然又乌云密布。不一会雷声大作,雨水如同瓢泼一般撒了下来。
雨水撒在了劾里钵的脸上,让他一个激灵突然清醒了过来。咳嗽两声,吐出了胸肺间的淤血。用双手撑地,挣扎着就要把被泥土掩埋的双腿拔出来。
屋门推开,婉灵、南北医仙和杏花等一干人等跑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他们救了出来。两人的伤势都没有什么大问题,何况这天下的两位圣手在侧。没有两三天的时间,两人的身体都恢复如初了。但是不同的是,文轩此时却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总是靠在窗边长吁短叹,看着远处的天空怔怔地出神。无论婉灵如何给他讲笑话解闷,他也总是一言不发。
就连劾里钵夜好像是换了一副脸孔,总是抱着鬼头斧长吁短叹不止。
屋外的暴雨从那天起就没有停过,这种奇景很是罕见。梅雨、连阴雨、暴雨大家都见过,可是从来没见过瓢泼大雨一下就是好几天。小小的茅屋经受不起暴雨的侵扰四处漏雨,陈无根带着杏花爬到屋顶上到处补漏。南医仙王丹青自从那天的事件后,没打招呼,就带着夫人走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要做什么。
长安城的百姓却遭了殃,人常说“八水绕长安”,这是一个四季分明的祥瑞福地,三千年的建城史上从没有发生过大的灾异。此时却是暴雨连绵,城里再好的排水设施也无法解除内涝。长安城内纵横交错的街道全都变成了江河,水深齐腰,连日不退。天上仍然雷电大作,不时的惊雷,如同斧凿一般,不断击毁城内的房舍。
城南的曲江池却是另外一副奇景,原本水流丰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