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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剑乘风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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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出突然,下面的四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眼看就要烧死在里面。文轩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事,说道:“都跟我来。”

    说着把三清铃收入怀中,一手架起妮儿,跳上院子里最高的那棵黄金松树。原来,他们刚进来的时候注意到,火龙琉璃顶的周围有三个洞孔,现在想来,是李茂贞那老儿想着自己羽化升仙之后上通天庭的通道,这会却成了他们逃生之处。

    爬上树顶后,文轩看到距离孔洞还有五六丈的距离,自己原来空身跳跃的时候,估计堪堪能跃到。此时,怀里还抱着妮儿。妮儿这么文弱,直接抛上去是非常危险的。自己刚刚突破了太玄真经的第三层,抱着妮儿能跳到什么程度心中完全没有把握。管不了这么多了,搏一把吧。舌尖一顶上牙膛,丹田暗暗蓄力,爆吼一声:“走起。”抱着妮儿如炮弹般射起,空中伴随着妮儿:“啊。。。。。。”的拉着长音。

    力量将尽时,手指距离孔洞还有两尺距离。眼看要玩完,文轩在半空中丹田叫劲,垫步拧腰使出太白身法,身体又向上窜起,手指堪堪摸到孔洞的边缘。

    摸到边缘时,文轩心里又是一惊,那孔洞边缘是大理石修筑,异常的光滑,很难着力。还好秦泰传授他开碑手的时候,他没有偷懒,变掌为爪向那大理石爪去,咔咔两声,手指捏入大理石。虽然因为用力过猛,指缝里流出汩汩鲜血,但总算是化险为夷了。文轩把妮儿扶进了孔洞。

    下面的裴兆丰先托着劾里钵的屁股,把他像炮弹一样扔上来,劾里钵在半空中仍然喊着:“师傅你可抓准了,我怕高啊。”文轩一搭手腕,轻巧地抓住他,把他扔到身后的孔洞,随后又接住了纵身跳上来的裴兆丰。

    孔洞直径只有两尺多,到了最窄处,几人要吐出肺中的空气才能勉强钻过,压抑无比。再向前爬了二十丈左右,几人耳边听到了水声,应该是连接到暗河了,再经过七绕八拐,从山腹的溪流中钻出。

    此时,东方天际已经犯白,眼看着红日从山边升上的时候,几人心中不禁感叹“两世为人啊。”

    劾里钵气息刚喘定,就对着文轩说:“师傅,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得瑟,是这么说吧。猛摇那铃铛干嘛呢?摇两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呗,非要把那老妖精摇得狗急跳墙,和咱来个鱼死网破,你看看,那下面那么多的黄金树啊,我老劾忙了一整,连片叶子都没捞着,只有两块从**子里抠出来的玉石。”正说着,身后轰隆一声,李茂贞陵墓上面的夯土轰然塌陷,一袭能看到下面燃烧的火光和在火光中翻滚的妖怪。

    李文轩说道:“看到了吧?人不要有太多的贪欲,你看那老小子风光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这个下场。”

    妮儿端着两杯茶水过来打圆场:“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是属蛐蛐的吗?一闲下来就要掐架,来,赶紧喝口水,润润嗓子。”

    文轩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拿起杯子说道:“妮儿你可真有品位,这么荒山野岭也要带着这么精致的茶具。这茶水真好喝,入口甘甜。”

    说着说着,文轩就觉得有点头晕,眼前妮儿的身影从一个分成了两个。妮儿脸上的吟吟笑意也不见了,换上了一副冷峻的脸庞。

    咕咚一声,文轩晕倒了。

第11章 讯问() 
梦魇。

    熟悉的甬道,熟悉的场景,身边的怪眼渐次睁开,只是,只是那眼神明显是讥诮的较多。甬道逐渐变窄,只能匍匐通过。前行时,身体甚至能感受到周围眼球的转动和眼睑的张合。

    甬道将尽,耳畔传来了鞭笞声和女子的呻吟。文轩心中一紧,暗暗觉得不妙,手脚并用穿过隧道,果然见到那个貌似妮儿的女子被皮绳绑缚在石床上。原来天井中是怪眼的位置上伸出了五条类似藤条的东西,甩着哨声,一下一下地抽打在妮儿的身上。每次抽打,不仅抽破了她的白衣,还带走一绺皮肉。手臂、后背、臀部的衣服已经不知道被抽打到哪里去了,粉嫩的肌肤上刻画的是道道鞭痕,鲜血如同蚯蚓一般爬的到处都是。妮儿无法忍受这样残忍的折磨,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随着文轩的走近,妮儿似乎惊觉,眼神从最初的惊恐变成了期待,努力地对文轩说着什么,可是偏偏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琵琶上的锁链再次缓缓上升,天井上没有眼睛睁开,而是依次伸出了触手般的皮鞭,按照固定的频率抽打在妮儿身上。血滴如蚯蚓般汇向妮儿玉洁的脚趾,一滴滴漫天洒下。妮儿依然努力地对文轩说着什么,但是依然什么也听不到,只有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渴望与期待。

    梦醒。

    睁眼,文轩发觉自己躺在一辆大车里。车身宽敞,纹饰考究,跑得很快而且四平八稳。自己全身的穴道被点躺在车上,只有脖子以上能缓缓移动。向右看时,妮儿着白衣端坐,脸上的表情失去了以往的亲切,代之而来的是一种冷漠,与梦中所见截然相反。

    文轩努力耸动喉头,干涩地问道:“这是要去哪里?”“汴梁”,妮儿回答。文轩再次发问,满脑子不解的问题依次问出,妮儿却只管如老僧入定般,眼观鼻,鼻观心,不做出任何的解答,时间就这样闷闷的过去。

    十天左右,车辆停止,文轩被蒙着眼睛带下车,被人押送着七扭八拐走了不少道路,最终进了一所宽敞的大宅,被反绑在一根柱子上。去掉眼罩,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后,眼前端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男的阴枭,女的妖娆。

    文轩问道:“这是哪里?”那中年男人肩膀微晃,隔空甩了他一个耳光,说道:“这里的规矩,我问你答。玄甲四卫和你什么关系。”文轩回答:“玄甲四卫是你爷爷,我是你爹。”

    中年男人淡淡地说道:“掀第一个盖子。”“诺”,一个兵丁模样的人,脱掉了文轩的鞋,用一个奇形的牙钳,卡住了文轩的大脚指甲,扭着劲儿,伴随着文轩撕心裂肺的惨叫,慢慢的扯了下来。“我的儿,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亲老子吗?这样孝顺,给老子剪指甲,谢谢了。哈哈哈哈哈”通过嘶吼,文轩尽力转移剧痛的感觉。

    中年男人喝了口茶,淡淡地说:“第二个。”又一个兵丁走过来,这次撕扯的是右手无名指的指甲。他们似乎很清楚怎么样来折磨人,用钳子慢慢地将指甲扭动地扯下,伴随着一丝丝的血筋。“你大爷的,你大爷的,你大爷的,我是你你亲爹,就这么对待老子。”

    中年男人伸出大拇指:“是条汉子,我就敬重你这样的英雄。来啊,端盆茱萸水给少侠洗手洗脚。”

    旁边的中年女人似有不忍,趴到男的耳朵边说了些什么。男的反而一皱眉:“你个老骚货,人老心不老,看上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子了吧。我是主审,我负责。”

    文轩此时脑子慢慢转弯,心道:“这两个货是变态的,先随机应变,避实就虚再说。”随即说道:“好了,小爷服了,我是玄甲四卫的徒弟。”

    “嗯,前唐余孽在我大宋天朝,还有多少多少兵马,分布如何,从实招来。”“我玄甲门,只求恬静度日,并无非分之想。”文轩答道。

    “咄”,中年男一拍桌子:“巧言吝啬,小子,抬头看看清楚,这里是我大宋审刑院,没着你入狱是上官的恩典。今天不交代个子丑寅卯别想囫囵着走出房门,来啊,掀第三个盖子。”

    此时一个兵丁匆匆地跑了进来,趴在中年男耳朵边说了几句话。中年男梗着脖子说:“这个老东西,关着他什么事情。罢了,给他几分薄面,送人犯过去,但是得跟那老东西说清楚了,这人是我审刑院的人,在我把这帮余孽审清楚前可不能把人放走。我大宋是讲法制的,别看他眼么前儿受宠,办事可得按照规矩来。”

    作为人犯,文轩享受了更高的待遇,上了手铐脚镣,却依然蒙着眼睛,忍着手脚上钻心的疼痛,在背后兵丁的推搡着一路向前走去。听那声音,出府门、过闹市,进入了一处空旷的所在,经过繁琐的查验和口令,最后在一名尖嗓男人的引领下继续向前走。听那尖嗓男人不阴不阳的声音,当是一个太监,自己莫不是进了皇宫内院。

    七绕八拐之后,进入一个厢房,背后的兵丁去掉了眼睛上的蒙布,文轩看到面前有两个老人,一位鹤发童颜,面带红光,身着便服;一位穿着紫色的道袍,是个老道,看起来面目都还算和善。那老道对兵丁说:“怎能如此对待贵客,还不快为少侠松绑。”兵丁们面露难色,道士愠道:“放肆”。两个兵丁连忙解开枷锁,唱了个肥诺,飞也似的逃跑了。

    老道笑吟吟地说道:“少侠受苦了,适才审讯少侠的是审刑院的人,都是宰相王钦若那个小人豢养的一群爪牙,为求晋身无所不用其极,刑讯逼供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怪我一时疏忽,没有及时把少侠接出来,少侠委屈了。我来介绍一下,我旁边的这位大人是皇城司指挥使丁白风丁大人,统管皇城三衙。”

    文轩抱拳拱手道:“老大人请了。”丁白风微一点头算是回礼。

    那道人接着说:“在下张无梦,山野鄙人,师从华山陈抟老祖。蒙皇上恩宠,时时在宫中讲经,化外的野人而已。”

    丁白风皱眉说道:“你个老东西,偏是如此呱噪,圣上刚金口封你为护国真人,你当是玩笑不成。”

    张无梦皱眉说道:“野人当惯了,偏偏要套上这么个头衔,让我不得自在。好了,都不是外人,少侠,裴妮儿给我们献上了你身上的一些事物,有两件,我们很感兴趣。”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两件事物,摆在桌子上,是穿越前夜买的地摊货“刺秦宝剑”和羊皮卷书。然后指着刺秦宝剑说道:“少侠可知此为何物。”

    文轩装无辜说道:“不知道啊,家传之物,不值钱的。”

    张无梦突发狂笑:“少侠,休要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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