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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完全不酸痛。白落樱气得无法,火气慢慢消了,一种无语无奈的、好气好笑的情绪涌上心头。夜神找人追人的能力这般强,她之前到底在逃什么?
可是她不逃又不行。这并非玩笑;而是跟夜神待一起有性命之忧啊。
白落樱思绪静下来,莹粉娇气的下巴扬一扬,她那骄矜的眼神儿荡起,长眉连娟;眸子黑亮;何等素净秀蕴。她穿着粉白衣衫,只瞪人的样子;就如春风细雨撩过心扉,张茂的半边身就麻了——
世上怎么有小白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啊!
小白姑娘娇俏无比地翘着朱红唇珠;笑眯眯:“好呀。但现在大庭广众不方便;你跟我进客栈;我就脱给你看。”
张茂冷静的:“带路。”
白姑娘冲他皱了下鼻子;哼一声;转头便去带路。她听不到身后的风声;男人的脚步声;她疑心张茂是不是走了;她是不是自由了?这般一踟蹰,白落樱的脚步就缓了下去,她脚尖才稍微向外移了三寸,身后男人的声音恶鬼一般如影随形:“怎么不走了?”
白落樱:“”
再次感慨世上怎么有这种男人!这种男人怎么让她摊上!
白落樱不情不愿地把人领去了一个客栈,真是一点也不惊奇,几天来她独自一人住宿时遭遇的各种意外,这一次都没有发生。白落樱更加肯定在背后作恶、让自己背锅、吃住皆不好的人,就是夜神了。男人都坏成这样了,还有色。心做梦混蛋!
进了客房,张茂紧跟而来,将门窗关上,重新选了阴影角落里,狼一样阴狠的眼神盯着白落樱。白姑娘又气又脸红,跺了跺脚后,手指放到了腰间金色长绦上。她轻轻一扯,丝绦一松,束腰的衣衫就变得宽松。白落樱眼睛乜一下张茂,继续慢吞吞地卸下香囊等腰间饰物。
张茂面沉如水,看不到反应。
窗外斑驳的光照在她身上,雪亮一片。客栈外行走小贩吆喝声远去,屋中白落樱冲他促狭一笑,紧接着飞快地脱了袖箭、外罩、里衫、裙裾。她利落地将外面衣服脱干净,粉粉白白一团,如花簇般堆在她脚下。白落樱嘟着嘴,一脚将绣鞋也踢掉。如今,白落樱只剩下打底的白色中衣了。中衣拖着秀气的姑娘,称得她越发娇弱。
张茂愣神,手微微抖了下:“”
他意外,没想到白落樱这么干脆。别的姑娘遇此大辱,不该哭哭啼啼跪着来跟他认错么?为何她脱得这么干脆?!
夜神竟想让白落樱受辱,继而求他,他再大发慈悲地原谅她。这番思维如若被白姑娘知道,当是要一个白眼送给他——笨男人啊!对付女人如何能像对付敌人一样,居然还想女人受辱!
紧接着,张茂的呼吸就微微粗重。他盯着白落樱胸前的鼓囊如跳跃兔子,目光再向下扫,扫到她纤细的腰身。白落樱的身材玲珑有致、粗细婀娜,放在姑娘中也是上等。张茂手慢慢出汗,他看着她,喉结翻滚,瞳眸颜色加深,变得几多陌生。
白落樱手放在了中单领口。再脱下去,她就只剩下一个贴身抹胸了。白落樱扬起睫毛,对张茂嫣然一笑:“夜郎,过来帮我脱么?”
张茂高贵地、冷硬地拒绝:“不!”
白落樱一窘:“”
张茂:“说的是你脱,又不是我脱。自己的事自己做,没人会惯着你的坏毛病。”
白落樱:“”
白落樱惊呆了:这是坏毛病么?天啊
白落樱心里气得撞墙,怨自己命太苦。张茂这么不配合,她的计划要如何实现?好,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起码夜神这种败人好感的反应,说明他真的从来没被女人玩过。她给他开先例,让他长记性也好。白姑娘在心中掉了一会儿眼泪,面上则坚强地摆出笑容,袅袅娜娜地走向张茂。
张茂身硬如铁,愕然地看到白落樱突然向他扑了过来。张茂皱眉,警惕起来,记起小白绝不如她外表看起来那般纯良,她上次还用御笛之术对付他。张茂手一推:“走开!”
但白落樱已经拥入了他怀中。温香暖玉投怀,怀里姑娘还对他仰脸笑,雪中青莲般动人。张茂按在她肩上将她向后推的动作便继续不下去,他的手指僵硬地屈起抓着她的肩。张茂在心中想:她的肩头这么小
白落樱蹙眉:“你好硬,我不喜欢。”
张茂沉着脸:“”
白落樱娇声:“抱我。”
张茂手慢慢拢起,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他将纤瘦的姑娘抱进怀里,他的喉结滚动,他说不出话,但女孩身上熟悉的香味涌入他鼻端,他的手越扣越紧,舍不得她离去。白落樱将他的手移到自己腰上,咬着唇嗔笑他:“笨蛋夜郎!想脱我衣服你就自己来,别等着我主动。”
张茂目色沉沉,低着头幽静地看她。他的眼中神色内敛,幽黑似海。那海中刀光剑影,然刀光剑影都被他压制了下去他的眼中,情根深种。
他总不说话,但他对她动情了。
白落樱与他专注的眼睛对上,怔然片刻,心口忽然一滞,觉得酸涩。到此时,她才觉得她是妖女,是坏女人,他比她来说实在纯良如无害小兔。白落樱躲开张茂的眼神,手搭在他肩上。她一边轻轻地偏头笑,一边踮脚仰头,亲上他的唇。
男人一愣后,搂在她腰上的手加大力度。
吻变得潮湿,热情,你追我赶,放浪形骸。
张茂按在白落樱腰间的手温度灼烫,烫得白落樱手脚软绵,她无力地倒在他怀中。感觉到他犹豫了一下,手便摸了进去,摸上她温软的腰线,重重揉捏。姑娘肌肤莹润细滑,一摸便动情,张茂手掌用力,快要将白落樱的腰掐断。
他目中神色发狠。
他将姑娘抱高放坐在桌上,一边用力地吻她,一边发狂地在她腰上一阵乱摸。气息浮躁,他的手禁不住向上移走。白落樱瑟缩一下,胸口被人碰触揉捏,她不躲,反而伸出手臂搂住张茂的脖颈。男人忘情地亲吮她,白落樱面颊染上绯痕,闭着眼,手搭在他后颈上,指尖忽然出现了三枚闪亮的银针。
只待在他忘情至极时插入他后颈大穴,将他放倒,自己好继续跑路!
被她媚态所勾,张茂气喘剧烈,他吻得人唇舌发麻。情。愫如潮水般节节攀升,淹没二人。张茂一手托住姑娘的脸颊,他亲吻她细致眉眼之余,狠心地让自己抽离出去,缓一口气。他贴着她的唇,呼吸喷在她鼻尖,他喘着气问她:“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还杀掉那三个天鼎阁的人?”
两人面贴面,气息浮躁下,白落樱一愣,睁开眼眸:他对她这么好
是啊,同行一路,夜神那么穷,还供她吃供她穿陪她救人帮她杀人,他被她骗的团团转,她还不满意。白落樱心中一酸,泪水顿时沾上眼睫,哽意涌喉。她涩涩难言:“我、我”
张茂覆着粗茧的指腹贴上她眼睛,擦去她眼睫上的泪珠。他忍不住亲她眉心,问她:“魔教的那两个叛徒说,你是怕我,对不对?怕我欺负你,打你,伤害你。所以你才要逃?”
白落樱眸子一闪。
她被抱在他怀里,委屈满满。白落樱点头:“大概是这样的”虽然她怕的问题更加严重些。但如果夜神不是这么可怕,她也不至于那么害怕“欺骗他的事情”暴露。
张茂沉吟:“我听说斩教有入蛊一术,母蛊子蛊一入人体,身怀子蛊的人必须听令于母蛊,否则便会七窍流血而亡。你若实在怕我,可将子蛊种给我。那我永不会打骂你了。”
白落樱怔忡:他竟想出这种法子讨她欢心?
白落樱咬着唇,脸色渐渐好了些:“种蛊之术我不会,也非斩教所擅长。我教中除不理俗事的二老,只有教主女瑶被我娘安排,曾入深山跟二老学过皮毛。但女瑶嫌弃种蛊之术乃雕虫小技,三流之术,她从不屑用那般手段。”
白落樱脸红,怅然道:“我娘细心栽培她,对我从来放任不管。我常觉得我娘更爱女瑶姊姊,毕竟我娘的一身本事都在女瑶那里,我却什么也不会我确实本事比不上女瑶,胸襟也比不上她若你愿意,我是想种蛊的。”
张茂听闻,诚实道:“你确实比不上她。”
白落樱瞪眼:“不会说话就闭嘴你!”
张茂笑一下,然后难得眼神柔软:“那我们去寻你教主女瑶。中了蛊,你就不必怕我变心了。”
白落樱轻点头,她屈指,收了手中的银针。只有这般能让她放一点儿心却也不敢全放。然夜神已经做到了他能力所及,白落樱再逼他,他也没办法了。那么,就这样了。
白落樱忽而仰头,冲他俏皮一笑:“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奖励你?”
张茂被她的美貌闪得胸口滞闷,他闷闷道:“别乱跑就好。”
白落樱:“那怎么够!我当当以身相许呀!”
张茂一愣。
白落樱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见张茂迟疑问:“我失忆前,你没以身相许给我么?”
白落樱:“”
这个乌龙可如何解释!越解释谎话越多,圆谎越麻烦。白落樱干脆一言不发,抱着他脖颈重新吻他,用行动说明她想说的。而张茂一震后,接受了小白姑娘的主动。他快速变得重新激动起来,他脸燥红,将她整个人抱入了臂弯中。
他抱着只着单薄中单的姑娘走向床榻,牙勾扯下,帷帐放了下来,将二人模糊身影掩在帐后。
“嗯唔”
“轻点、轻点坏蛋别动,你别动!”
“呜呜。”
时而,床吱呀吱呀,男人笨拙的轻哄声、喘息声传出。良久良久,屋中从亮到暗,男女吟声混于一处,听之心尖发颤,红潮满面。
当此夜,有人心动如潮涌,有人心如止水,半分情丝不落心湖。
白落樱想寻女瑶求那种蛊之术,女瑶确如白落樱所说,从不将这些旁门左道放在心上。武学大道,宗师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