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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事急从权,毕竟还是对他的瞳瞳动了粗。一气之下他断了那三个侍婢的手筋,扔出了王府!
御凌墨半路得知了他刻意放给他的风声,一回来便找他兴师问罪。
他自是甚都没说,由着御凌墨那混账自以为是的去揣测。
御凌墨那混账念及他昔日救命恩情,有心偏袒,保下他的命。将他幽禁在这映柳山庄,一生一世,不许他踏出此地半步。
他本也没想离开半步,在瞳瞳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亲自过来接他之前,他哪都不会去。
无法忍受见不到瞳瞳的日子,他有意的隔绝了自己感官意识,自发的进/入了无时限的长眠。
除了瞳瞳主动过来,其余的人或事,一律不能将他唤醒。这是他作为伤害瞳瞳,甘愿付出的代价!
如今,瞳瞳如他所愿过来了,却将他彻底遗忘。
她怎会知道,之前的她,从来不会叫他‘羽卿华’的……
……
听得她陷入回忆的解释,瞳歌心绪复杂。
到了嘴边的话,忽然说不出口。她羽卿华自以为的好心,却阳错阴差的将‘她’送/入了鬼门关!
眼下的九璎瞳歌,纵使容颜依旧,内里灵魂,早已不是她所熟识的那一个!
“那药……谁给你的?”瞳歌眼神沉浮不定。
究竟是谁跟她羽卿华,开了这么一个,用他人性命作代价的玩笑?
羽卿华抬脸看她,默了片刻,小心翼翼道:“我答应了那混账东西,不会说出那药的来处。……瞳瞳别问好不好?”蕴了盈盈眼泪的碧瞳猫眼,楚楚可怜。
瞳瞳漠漠的斜了她一眼,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几分谱。
推开她蹭着自己肩膀的脑袋,瞳歌起身,“我该走了……”
羽卿华心口一紧,垂下眼睛,颤着小肩膀,失落的抽噎道:“瞳瞳还是不肯带我一起走么……”
“端木残说,我带不走你。”望着她一刹僵硬的身形,瞳歌眼神闪了一下,“可我不信!”
羽卿华缓缓抬头,眼神既喜且忧,生怕自己猜错了她的心思。
“我不能拿乐文跟绿纱的命开玩笑,给我一点时间。”
瞳歌眼神坚定的看着她,承诺道:“如果不能得到御凌墨应允,光明正大的带你跟吟秋走出这映柳山庄。到时就算硬来,我也会过来带你们离开!”
就当是为她鸠占鹊巢,所做的一点补偿罢!
话毕,不去看羽卿华复杂难懂的眼睛,转身走出了屋子。
……
“卿华夫人醒了?”端木残抱臂靠在墙壁,见她关了门,随口问道。
心知瞒他无用,瞳歌点头,“醒了。”
端木残面色淡淡,默了许久,瞧了眼她单薄的衣着,问:“你的斗篷呢?”
瞳歌一愣,侧首看了眼阖上的房门,沉默的摇了摇头,“……回去罢。”
……
绯樱阁。
橘色灯火摇曳,御凌墨负手立在窗前。面色阴沉,风雨欲来。
不远处,乐文并绿纱跪在地上,低着头。慑于他身周难以忽视的威严冰冷,身子打着哆嗦,大气不敢出……
两人维持这卑微的认罪姿势,是瞳歌离开王府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彼时,乐文扮作瞳歌躺在榻上,混淆外边御凌墨派来监视的人的视线,为瞳歌制造出府的机会。
瞳歌早料到御凌墨会来绯樱阁。她们这一出瞒天过海,时间稍久,便会露馅。
只要瞳歌或者端木残,一段时间内,没有出现在绯樱阁。监视的守卫自会发现不对劲,跑去通知御凌墨。
预料到最坏的情况出现,瞳歌事先就留了字条。
御凌墨怒气腾腾的过来,将榻上蒙在被子的乐文扔在地上,一把拔了身后侍卫腰间佩剑,扬剑就要斩下去的时候。
绿纱颤巍巍的递上了瞳歌,指名要给御凌墨的字条,同乐文一并跪在了地上,等待他的生杀予夺。
御凌墨寒着表情,扔了手里的剑。打开字条,上边娟秀工整的笔迹,力透纸背的写着——
为人侍婢,身不由己。王爷若有不快,九璎瞳歌回来,自有担待!
……
瞳歌并端木残共乘一骑,穿梭在雨幕,往墨王府的方向回赶。
“你这般不计后果的溜出来,就不怕王爷发现,拿那两个丫头开刀么?”
马背上,端木残握着缰绳御马驰骋,对着身后披着他斗篷的瞳歌道。
瞳歌眼神一抹担忧,紧了紧扯着他衣袍的手,并未回答。
虽然事先留了字条,一旦东窗事发,她也吃不准,御凌墨会不会一怒之下失了理智,为难那两个丫头!
不过,还是心存了侥幸。
御凌墨从来自傲自负,想要对付的人,从头到尾都是她。决计不会自降身份,去为难两个不得不听命于主子的丫头!
端木残约莫还晓得她的后怕,转了话题:“绯樱阁监视的守卫不少,你到底是怎么溜出来的?”
瞳歌叹气,“不就是利用了那群鹰犬的先入为主观念,同乐文对调了身份么?”
乐文在外人面前,一贯表现得谦微。说话抑或走路,总不忘埋头。
多亏这个,两人换了衣服,瞳歌埋着头不紧不缓走出屋子的时候,竟没人生疑。
再来就是屋里,乐文假扮的墨王妃,摔了茶杯晕倒的戏码。
为了不让人起疑细究,入了夜的屋里,特意留了一盏灯。就是要让一股脑冲进屋来的守卫,打消‘可能会利用黑暗浑水mo鱼’的怀疑。
外边,‘乐文’的表现更是可圈可点,为主子找大夫,冲进雨幕踉踉跄跄的身形,将‘忠心护主’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端木残早便领教了瞳歌高明的行事手段。
失忆后的她,不单武功高强,智谋、心计、胆量,亦是高出常人许多。
虽没听她说起细节,大概也猜得到狡诈如狐的她,定将王爷派去的人耍的团团转。
忍不住一声喟叹。
她的聪明智慧,似乎全都用在了这些自找麻烦的事情上……
……
绯樱阁并药庐的分岔路,端木残接过瞳歌递过来的斗篷,认真道:“在下就不同你一道过去了。待会见到王爷,认错态度记得好一点,切莫再挑起王爷更深的怒气。”
瞳歌眼神闪了一下,微微
颔首。同他道别,往绯樱阁疾步而去。
端木残立在原地,望着她消失在雨幕的背影,长长叹了声气。
正要回去药庐,忽听得远处有人传声入密——
“端木公子,王爷口谕!公子若是回府,请立即过书房一趟,有要事相商!”
认出声音的主人,正是御凌墨底下的得力隐卫之一,冷鹰。
瞬时凝了面色,运起轻功,往书房方向飞掠而去!
……
刚抵达书房,清泉已经开了房门,“端木公子,王爷已在书房里边等候公子多时!”
端木残眉宇一皱,快步走了进去。
御凌墨正坐在书案,蹙着眉头,反反复复的阅着手里的加急公文。
“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阔步过去。
御凌墨抬头,合了手里公文递过去,“你看看罢。”
端木残不敢怠慢,扔下臂弯的斗篷,接了过来。
打开飞快的阅了一遍,顷刻不敢置信的高了声音:“石淮镇——瘟疫?!”
御凌墨颔首,语气沉重,“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瘟疫猖獗,传染过快。据探子来报,单就两日,石淮镇已经死了百余人了!”
端木残闻言,xiong口沉甸,问:“皇上他知道这事了没?”
“石淮镇隶属盘山县。盘山县令已经差人送了奏折,父皇估mo要到明日早朝后,方能得到消息。”御凌墨面色沉沉,墨染的眼瞳,划过一抹计量!
端木残沉吟片刻,放下手里看文,直言道:“王爷打算怎么做?”
御凌墨缓缓摇头,“眼见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几大觊觎高坐的势力,蠢/蠢/欲/动。尤其是太/子/党/羽!”
“前两日早朝,父皇头疾又犯,处理政事力不从心。皇极殿上,元太傅提议太子监国,父皇当时虽未点头应允,却也没明言拒绝。……然后到了昨天,临退朝前,父皇突然在朝上宣布,暂由太子监国。”彼时,一石激起千层浪,支持并反对声浪,噪杂如潮。
支持声浪,首当其冲的,不肖说,自是元太傅及其门生党羽无疑。
反对声浪,以尚书省兵部、刑部长官为首,直斥太子失徳,结党营私,不适任监国一职!
双方僵持不下,父皇便把问题扔给了他。
“王爷支持太子监国?”端木残自他脸上看到了答案。
御凌墨点头,“木秀于林,风必摧。功高盖主,祸必将!这两年来,本王南征北战,连连报捷,手里握有重兵已逾百万。父皇明面不提,暗里却有意分化本王手里兵权。”
“父皇一向呵c太子,本王若在此时逆他意思,只怕父皇他对本王会愈加猜忌!”
端木残却不以为然,“王爷与太子一向对头,没有谈拢的时候。倘若太子当真监国,保不准怎么折腾王爷。还有这瘟疫一事——”
兀自沉思,顿了一顿,“如无意外,解决瘟疫的事情,决计会落在王爷手里才是。”
“你也这么想?”
“自然。”到旁边座椅坐了下来,端木残抬目,“解决瘟疫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王爷若是去了石淮镇,运气稍好,解决了瘟疫——”
“当今朝廷波诡云谲,风云动荡。居心叵测之朝臣,比比皆是。王爷若不亲自坐镇主营,只怕一夕风雨来时,鞭长莫及。”万一运气不好,出了甚岔子,到时那才真真叫追悔不及!
一番思量,端木残劝道:“在下/身为医者,前往石淮镇自是责无旁贷。但王爷必须坐镇王都,随时注意朝中动向,切莫让心怀不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