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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马车里,元姒无意听见前方传来一声“郡主——”,下意识的拉开帘子去看。
原以为是东齐哪位大家王爷的郡主,不想擦肩而过的瞬间,却见着了曾有一面之缘的熟悉面孔——
青阳郡主,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焦韫王都?
“姒儿,你在看甚?”见她盯着外边失神,御凌墨侧首问道。
放下手里帘子,元姒微笑着摇了摇头,偎进他怀里,“原以为见着了熟人,没想却是眼花误认,教王爷见笑了。”眼神的柔婉褪去,骤然冷狞,暗自起了算计心思。
……
照理说,樱花的盛放是在三月芳菲的春天。
绯樱阁院里的血染樱,端阳节已经过去好些时候,还是只结着绯色的花骨朵。仿佛在流逝的时间罅隙里,全然停止了生长……
瞳歌很有些郁郁寡欢。
望着枝头夏初之后,不再有任何外形变化的花苞,心情已不复最初的喜悦感动。面色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凝重。
端木残已经回来。
外出任务的时间,远比他最初说的‘多则一月’,延长了许多。
得空过来绯樱阁的时候,瞧见血染樱树下,眉宇拧得死紧的瞳歌,过去问道:“你又在想甚烦心的事情?”
听见他熟悉的温润嗓音,瞳歌转过头来,勉强笑道:“你回来了?”
见他但笑不语,又道:“回来得比预期晚了许多,任务很棘手么?”
“寻个人罢了,不算棘手。”
端木残摇头,“只是回来时,无意闯进了一个人烟稀罕的村子。发现那里全村的村民身染怪病,为寻找解决的法子,耽搁了许多时间。”
瞳歌对他要寻找的人只字未问,同他一道进屋坐下,“那么怪病呢?应该已经解决了罢?”
“只是暂时抑制了病情的突发,在下并没寻到彻底根治的法子。”长长叹了声气。
乐文端了凉茶点心上来,给两人各倒了杯茶水。不打扰他们谈话,悄悄的退了出去。
“半途而废,不像你端木公子会做的事情。”瞳歌抿了口凉茶,稀疏平常道。
一回来就往书房里钻,查看各类医家典籍。忙活了大半天,直到这会还没有吃过甚东西。
端木残拿了碟子里的精致点心,旁若无人,一口气吃下了好几个。
端量着他清减了不少的脸庞,瞳歌皱了皱眉。
走到屋外,唤来绿纱,让她立即下去准备饭菜。走了回来。
给他喝完了茶水的空杯,再次倒满了茶水。
放下茶壶,凝眸问道:“打算什么时候返回那个村子?”
“尽快吧。”几块点心下肚,总算舒服了许多,“找到治病的法子就立即回去。……估计也就这几天的事情罢。”
瞳歌颔首,不再多言。
“对了,你还没告诉在下,在烦心什么?”
“不是甚了不得的事情,改天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说罢。”
“……”
……
端木残很快又走了,留下一堆常见的治病药方,跟养伤良药。
就在他离开后的
第二天,御凌墨还在上朝,尚未回府。宫里来了公公宣读懿旨,皇后娘娘召墨王妃进宫一叙!
身子抱恙的借口,在传旨公公紧迫盯人的视线下,胎死腹中。
瞳歌暗自叹气,只得带了乐文绿纱一并上了马车。
宫门外,不想俩丫头跟她一道进去备受煎熬,着二人在宫外等她出来。便随着传旨公公,一道去了东齐皇后韶秋晚所在的永华宫。
……
一路直行,心思惴惴的进了永华宫。
瞧见上座衣着华雍,妆容精致,不怒自威的风韵女子,暗想这人定是韶后无疑。
敛了眉眼,盈盈的跪拜了下去,不骄不躁道:“臣媳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低眉顺眼的等了许久,不见座上韶后发话。
晓得她正端着凌厉目光,审度的打量自己,也不着急。
虽然先前曾听萧王爷提起过,这韶后,是元姒的嫡亲姨母。
此次宣她入宫,想来泰半还是同元姒的事情有关。
虽然不知她目的为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她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许久,直到膝盖传来清晰的麻意,韶后才是沉着捉mo不透的声音,冷淡道:“起罢——”
忍住腿上的颤意,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始终未曾抬头。
瞳歌心想,这位东齐的皇后,当是十分不待见她的。
虚与委蛇的客套都没有,直接以着盛气凌人的语气,对她下达命令道:“本宫的小甥女,也就是姒儿的表妹,屈锦璃,早便对墨儿倾心暗许。”
“你身为墨王妃,理应尽心尽力服侍墨儿,为墨儿开枝散叶,繁衍子嗣。如今,眼见你嫁到墨王府已两载有余,肚子却是迟迟不见动静。想来以后也不会有甚动静了。”
见瞳歌面色平静,默不作声,心里厌恶。
接着道:“如今姒儿有孕在身,对服侍墨儿心有余而力不足。刚好璃儿已到了婚嫁年龄,本宫希望你能知进退,识大局。促成墨儿同璃儿的这段良缘!”
听得她自以为是的犀利说话,瞳歌很有些想笑。
她同御凌墨只有夫妻名头,从没夫妻之实。
别说她两年怀不上孩子,就是二十年、两百年,也会如她所言,以后也不会有甚动静了。
只是,要她撮合御凌墨的姻缘,她不认为自己说的上话。
即便说的上,她韶后的外甥女,元姒的表妹,想来也不是甚好东西。
墨王府里,一个元姒已经搅得她够呛,再来一个小的,不是自找麻烦么?
一番思量,复又跪下,言不由衷的请罪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媳不能!”
没等她勃然大怒,酝酿了下情绪,凄婉说道:“皇后娘娘也知道,王爷素来不待见臣媳。尤其是臣媳自去年的一场重病过后,脑壳变得不大好使,王爷就愈加厌恶臣媳了。”
话音稍顿,抹了下压根没有泪水的眼角:“就算臣媳有心撮合王爷同娘娘您的小甥女……王爷一听见臣媳声音,就恨不得缝了臣媳嘴巴,哪里还有机会说得上话呢?”
不见上方动静,想来是知晓她说的话属实,正在沉索计量。
瞳歌眼神一转,心里浮上一丝故意。
存心给她添堵的建议道:“诚如娘娘所说,元夫人有孕在身,对服侍王爷有心无力。”
“王爷待元夫人一向极好,c爱有加,百依百顺的。娘娘是元夫人的姨母,您说的话,她自然会听。……不知娘娘以为如何?”
身为元姒的姨母,想来也知道元姒表里不一的品行。
以元姒的外表乖巧,内里心xiong狭隘。若是提及给御凌墨纳妾的事,估计就算是她的皇后姨母,怕也是要看些脸色的。
如今元姒有孕在身,万一情绪走了极端,影响到腹中孩子,御凌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让她九璎瞳歌当这个替死鬼?
如意算盘打得太精,可惜终究要落空!
就赌她韶后还没有
跟元姒提起这茬,不乘机撩/拨撩/拨她,对不住跟她一再下跪的自己!
……
瞳歌所言诚恳,字字在理。韶后心里有火,偏生发作不得!
压抑着怒意,缓了缓情绪,“……起来说话罢。”
“本宫也知道,这两年墨儿错待了你,确实有些为难你了。”
见识了瞳歌四两拨千斤的功夫,韶后陡地改了强硬态度,怀柔道:“你以一国公主尊贵之躯,嫁到我东齐来,背井离乡,受了委屈有苦难诉。本宫都是瞧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瞳歌闻言面上动容,眼角有了零星的泪意。
心里却想:不愧是元姒的姨母,做起戏来,脸不红气不喘,真真老不羞!
自以为攻破了瞳歌薄弱的心防,韶后心里一阵冷笑。
面上不动声色,摆出一副悲悯的脸孔,趁热打铁道:“为了这事,本宫私下找墨儿说了好些次。不想墨儿性子执拗,一恼之下,竟同本宫闹翻了脸。”
“皇后说错了罢?本王同你翻脸,几时是因为本王的王妃?”冰寒讽刺的声音自身后大殿传来。
瞳歌一愣,没敢转身去看。
御凌墨一拢墨色蟠龙朝服,抿着薄唇,面容冷俊,墨瞳喷薄着毫不掩饰的怒意。
走到瞳歌身侧,一把将她的手,拢进手心。
厌恶的瞪着韶后,沉声道:“本王的王妃出来了这么许久,有甚乌七八糟的话,想来皇后你也该说完了。本王要带本王的王妃回府,告辞!”
不顾瞳歌无声的挣扎,拽着她踉跄的出了永华宫。
身后,韶后瞪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猛地挥落旁边的茶杯果盘。
脸孔扭曲,咬牙切齿,“御凌墨!今日之事你给本宫记着!”
……
刚出永华宫,御凌墨便放开了瞳歌。
跟着他脚步,瞳歌活动了下手掌,问道:“你怎知道我在皇后娘娘那里?”看他身上衣着,应该还没有回府,不该得知皇后过来下懿旨的事情才是。
御凌墨猛地顿住,转过身,阴鸷的瞪着她,“韶秋晚那老毒妇同你说了些什么?!”
老……毒妇?
今儿总算是证实了,自己在他心里,就是一货真价实的小毒妇!
瞳歌摇头,“还能说什么,她想把自己另外的外甥女嫁给你,托我给你牵红线来了。”
听得她云淡风轻的说话,面上浑不在意。御凌墨心口一刹疼痛,转而怒意升腾!
凶狠的逼近她,“你以为你有资格,对本王说三道四?!”
瞳歌不以为意,眼神漠漠,“我也是这么同皇后说的,她毫不怀疑的信了。……仅此而已。”
越过他,刚要走开。
胳膊不防给他死死攫住,阴狠的质问,耳后传来:“九璎瞳歌!你是本王的王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