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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轲所料不错,池裳根本就没有睡着,时不时传来的碗筷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根最有利的弓弦,将她的神经给拉的死死的,完全没有丝毫的放松。
方才,荣轲将长寿面打碎的时候,她就是抱着,自己给他庆生的念头,将所有的饭菜都吃了一遍。
既然是他不要的生辰,那么这最后的一次,就由着她来吃,她来结束好了。
本以为,不过就是这样的,她也没有了以后为荣轲庆生的念头。
心里泛着苦水一样的,揪着她难受。
可是分明就是在这个时候,荣轲却突然的进来了,什么也不说,没有对着她发火,也没有对着她,强迫她做了些什么事。
不过是将她留下的饭菜,慢慢的吃了起来。
没有停止。
更是一点的都没有浪费。
就是冲着全部吃完的念头,在解决碗里的饭菜。
池裳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滋味,时至今日,两人的角色就好像是反过来了一样,过去,浅尝辄止的那个人,是荣轲。
他从来都不会吃完自己做的东西。
可是自己,偏生的每次都在他吃完以后,兴冲冲的将他剩下的给吃完。
不浪费一分一毫。
池裳翻了个身,将自己背对着荣轲,默默的睁开了眼睛,双手忍不住,死死的揪住了床被。
心里泛着的酸楚,在这个时候,全部的冒了出来。
荣轲这样,她似乎真的是没有办法做得到,无动于衷。
在荣轲的面前,她好像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所谓的胜算。
不过就是这么的一直,侯着。
如今候不起了,却偏生,被他一下子的给拉了回来。在原地踌躇。
思绪纷飞之间,身后,突然的有个微凉的身子靠了上来,将她轻轻的圈住了。
不是很温暖的怀抱,却硬生生的让池裳,僵住彻底的不能动弹。
“你做的饭菜,我都吃完了,要不要检查一下?”荣轲开口,带来一股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
池裳语顿,“不,不用。”
终于是开口了。
荣轲的心里,反而的是松了口气。
有些宽慰。
吃完了就吃完了,还需要检查什么。
“好。”荣轲应下,“明日一早,能否给我做个早膳?”荣轲小心翼翼的打着商量。
在不停的试探着池裳的反应。
她躺着的时间实在的是有些久了,这个时候自然的是脑子有些打结,没有反应的过来。
随口就接下了,“好,你要吃什么?”
荣轲顿住,长久才小声的开口,“长寿面。”
那碗被自己打翻的面,他真的是没有办法拾起来,所以,能不能再补上?
池裳迷糊的反应,终于是被荣轲一句话给挑了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
不免的讽刺道,“长寿面?”
荣轲没有回答。
“荣轲,你别忘了,明日,不是你的生辰。”他既然打翻了,那就是打翻了,长寿面,只有一碗。
池裳愤恨的说完,心底,却是涌上一丝,报复的快感。
第一百二十八章 怎么出来,都没有和我说一声?()
她躺着的时间实在的是有些久了,这个时候自然的是脑子有些打结,没有反应的过来。
随口就接下了,“好,你要吃什么?”
荣轲顿住,长久才小声的开口,“长寿面。”
那碗被自己打翻的面,他真的是没有办法拾起来,所以,能不能再补上?
池裳迷糊的反应,终于是被荣轲一句话给挑了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撄。
不免的讽刺道,“长寿面?”
荣轲没有回答偿。
“荣轲,你别忘了,明日,不是你的生辰。”他既然打翻了,那就是打翻了,长寿面,只有一碗。
池裳愤恨的说完,心底,却是涌上一丝,报复的快感。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即便是这段时间的冷战,她也从未有过报复的快感。
但是在荣轲将她热好的长寿面打翻的时候,埋藏在她心里的那股恨意,突然的就冒了出来。
荣轲进屋,默默的吃完了所有的膳食,她一点一滴的全部的都听在耳中,可是心里的那股怨气,却越来的越重。
禁不住一个爆发口,全部的爆发了出来。
“明年,还会不会有?”荣轲轻声道,似乎是刻意的将池裳刚才的那句话给避开了。
他现在不愿意听到的话,自然的就不会去听。
明年?
池裳的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自己的手心里面,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她的心脏,“荣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做了这么多年的长寿面。
她不想做了。
“是你自己说的,一碗长寿面而已,没有什么不吉利的。”他说的对,他是一个连坟墓都有的人,有什么所谓的吉利不吉利的。
所以他不需要,自己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的去操作。
荣轲伸过来的臂膀,坚实的箍住了池裳,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扬手熄灭了屋内的烛火,“不想见我,就不见。”
面对着他就好了,不需要背过身子去。
总之,他夜视的能力好就可以了。
池裳语塞,是,她是看不见荣轲,可是她又不是没有知觉,难道就感觉不到么?
这样的事情上面,池裳一向都是没有办法去和他理论的,她也拗不过他,一向都是随他去。
见池裳不再那样的咄咄逼人,荣轲的心里软了几分,不再那样的惶恐,轻声宽慰着她,“好了,睡吧。”
就这样?
他不问了?
池裳总觉得最近的荣轲变化有些大,却偏偏,这样的变化让她很有些招架不住。
她到了现在,只不过是想要守住自己的心,守住自己不再受伤,因而,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只能这般接受着。
他若是烦躁,动用武力,她知道自己是一定会反抗的,可是像现在一样,温水煮青蛙的模式,她真的是反而有些招架不住。
多想无益,池裳闭着眼睛,决定不再去想这些。
现在的局面,她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只能够学会顺其自然。
翌日。
阳光微微洒进的时候,池裳就已经醒了。
或者说,她这整整的一日都没有能够睡得着。
荣轲在她的身侧,她没有办法一直的说服自己。
“时辰还早,可以继续睡一会儿。”荣轲察觉到池裳已经睁眼了,提醒了一句,压在她腰际上的臂膀始终都没有拿的下来。
禁锢着她的行动。
因而,她也就手臂和额头,可以继续的行动自如。
下意识的推着荣轲,“我睡不着。”
准确的说,是有他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她才睡不着。
可是这后面的半句话,池裳终归的还是没有说出来,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在荣轲的面前说出来。
对于他的恐惧,从来的不会因为时间,会消散的很多,反而是随着时间,她会越来的越恐惧,只不过,不会像从前一样全部的表现在脸上罢了。
喜怒不形于色。
这样的本事,她也应该学之以自用。
荣轲听见了,微微的叹了口气,睁眼看着她。
眼底一片的青黑,明显昨夜就是没有睡好,可是这个时候,偏生的还睡不着,他心里就好像是扎了根刺。
一个生辰过去,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的僵硬了几分。心底不免有些生气,亦是担忧。
对自己进宫的事,她当真没有丝毫的介意么?
“你既然醒了,我帮你更衣。”池裳轻轻的开口,避开了荣轲的视线,太过于灼热,搅得她心慌意乱。
荣轲皱眉。
她愿意帮自己更衣,分明的应该是高兴的才对,可是偏生,让他有种陌生的感觉。
张口想要问。
可没有理由问。
“这是我的本分。”池裳不是没有看到荣轲的视线,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她都没有能够找到半分的机会,就连易容术,她都学的是半斤八两,当真的是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荣轲想要举案齐眉,她就给他所谓的举案齐眉。
本分?
客客气气的本分。
他还真的不是很想要。
举案齐眉,大多都是因为,不走心。
池裳没有理会荣轲的纠结,径直的将他的衣物给取了过来,官方式的给他更衣。
从头至尾,挑不出来一丝一毫的错处。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里堵得慌。
池裳弯腰,双手扣着他的腰带,准备给他轻轻的系上。
低眉顺眼的模样,越是温顺,他就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是遥远。
“啪”的一下,直接的是将池裳的手腕给打了下去。
池裳吃痛,微微的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你是本王的妻,不是下人!”这种事情,用不着她来做!
“哦?是么?”池裳不承认不反驳,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你这是什么意思?”如今,不淡定的人,早就变成了荣轲。
“没什么意思。”她只是告诉他,自己知道了而已。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是这种绵里藏针的性子?
软的硬的似乎都使不上。
明的暗的都不行,当真的是让他有束手无策的感觉。
荣轲瞪了池裳一眼,直接的甩袖离开,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没有装扮好,狼狈的很。
扶辰和夕月在门外的时候,早早的就过来,就是担心二人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可是还没有等到池裳出来,先出来的,居然是荣轲,还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这怎么回事?
被扶辰怪异的眼光盯了一会儿,荣轲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物,成了这般模样。
连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