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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荣轲之前交付给她的。
危险的时候,可以救自己一命。
这个是诛圣阁暗卫,最隐秘的信号弹。
夕月捏的死死的,“嫂嫂,你给了我,那你现在怎么办?”
她不是不清楚现在的局面,可是除了听从嫂嫂的建议,她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了。
“躲好!”池裳眼神一冷,将夕月整个人塞了进去,走到了窗户边。直接的推开,跳了出去。
巷子里面,本来就十分的安静,稍微的有了一些声响,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走在前方的乌弋,瞬间回过身子,“在哪儿,给我追!”
池裳的心里一寒,脑子直接的懵了,只剩下了一个字,跑。
这个念头刚刚的一冒出来,脚下的动作就已经开始了。
她朝着方才过来的方向拼命的跑开,身后的人直接的追了上来,不过几步,瞬间的远离了巷子。
天空中,也是一样的有了信号弹的闪烁。
因为是白日,这样的信号,若不是接收信号的人,不会有人看的出来。
池裳心里一沉。
肩膀处,已经被人扣上。
双腿一阵刺痛,整个人直接的跪在了地上,膝盖着地,疼痛感顿时传遍全身。
“公主,还想跑到什么地方去?”乌弋阴森森的声音,直接就从头顶上传了过来。
池裳浑身颤抖,不敢抬头。
“把她脸上的面具给我撕下来!”乌弋发了狠话,抬脚冲着池裳就是一脚。直接将她踹倒在了地上。
心窝处,狠狠的一疼。
脸上的面具,被人毫不留情的撕下,露出一张极为陌生的面容。
乌弋刚准备继续动手,猛然间看见了眼前的人的面容,生生的停住了动作,“你是谁?公主在哪儿!”
公主?
池裳忍住疼痛感,轻声开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穿着她的衣服!”该死的,那个女人一定还在驿馆里面!
“回去找!”乌弋下令,顺便看了眼地上已经半死不活的池裳,吩咐道,“把这个,也给我好好的看着。”胆敢妨碍他抓人的人,都要格杀勿论。
疼。钻心的疼。
池裳忍住身上的疼痛,维持着自己最大的清醒。不敢随随便便的昏过去。
“贵国的行事作风,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一道冷冷的声音,直接的从前方传来。
荣轲一身玄色衣袍,脸上骇人的面具,更是让人胆寒。
荣轲冷冷的看了地上的池裳一眼,身上的低气压顿时释放出来,让在场的人,纷纷唯恐避之不及。
乌弋抬头,“扶隐?”
若不是明面上直接的敌人,他身处异国,绝不会主动的去招惹。更何况,眼前的人,他见过。
是诛圣阁的阁主扶隐。
是东周皇室的敌人。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这个敌人的身份,对他现在的处境,十分的有利。
他并不打算直接的动手,更何况这个人身上的气势,让他有些退却。
“敢问,本阁主的妻子,是如何得罪了各位?竟引得这般痛下杀手!”荣轲开口冷笑,恨不得立刻下去将池裳抢回来。
这些人,居然敢对她动手,都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扶隐的妻?
乌弋惊恐的看了一眼手上的人,旋即吩咐人放开。
这不是公主的陪侍,怎么突然就成了诛圣阁阁主的妻了
一时间,竟然有些进退两难?
乌弋身上的杀气稍微的收敛了几分,“阁主,得罪了,只怕是您认错了人。今日,是我与皇室的纠葛,无心扯上您的诛圣阁。”
这个阁主的身份神秘强大,手段更是狠辣,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他自然的是不敢过多的得罪。刚刚的逃过了一劫,他可不想要小命交代在了这里。
“今日,是你认错了人。”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一闪而过。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池裳已经被荣轲揽在了怀中,脚尖轻点,瞬间远离了乌弋的人马。
池裳重伤。
他暂时,还不能贸然动手。
“这的确,是本阁主的结发之妻。驿馆爆炸,和亲被毁,你们的人死了,居然在这里擅自动我的人?”荣轲薄唇轻启。
身侧的人,受不住这样一波接着一波的低气压,身子已经是开始慢慢的发软。
荣轲手下翻飞,身侧的一排树沙沙作响。面前的人,顿时倒下了好几个。
看着乌弋的眼光,更是掩藏不住的恨意。
他想杀了他。现在,立刻,马上!
可胸中的恨意再浓,他终究还是死命的压制下去了。
现在还不到杀了乌弋的时候,还需要他回去通风报信,引起战乱。
他要忍!
乌弋的头上都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受不住这种压力,终究还是不得的不开始,“阁主,抱歉,我不知道这是您的人。”
要是知道这是他的人,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招惹扶隐的人。
“不知道就下这样的死手?”若不是她放了信号弹出去,是不是现在,他过来领回去的,就是一具没有生气的池裳?
该死的蠢女人,居然敢擅自离开诛圣阁!
荣轲不动声色的握住池裳的手腕,缓缓的注入一些内力给池裳。
身上的疼痛稍微减缓了一些,睁眼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的那份恐慌,终于是安定了下来。
从方才,知道他过来了,她就不害怕了。
身上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可她的心里却已经安心了不少。
“荣轲,夕月她……”池裳心里担忧着夕月,一睁开眼,就是忍不住的询问夕月的情况。
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跑出去,有没有被抓住?
她刚才分明是听见了的,这些人要过去抓夕月。
荣轲心里一紧,抬手抚上她的胸口,查探了一下。
伤口,已经裂开了。
“她没事,你用不着担心,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比较好。”他真是越来的越有一种,想要掐死眼前的小女人的冲动。
一次次的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地步。
眼前,隐隐的有血光闪现。
他的人都过来了。
再不用任何的顾忌。
池裳身上的伤,不能够有大的动作。
眼前的场景,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的开口,“留一个活口。”别都,杀光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留下的唯一的一个活口,自然就是里面最有说话权利的乌弋。
放他回去报信。
抱着怀中的人,飞身而去。
几乎是转瞬之间,荣轲就已经带着池裳,回了诛圣阁。
身上玄色的衣袍,有几处的颜色已经暗了暗,染上了血迹。
“出来,给她处理的小心一些。”这一次,荣轲并没有直接的将池裳丢给顾清鸿,反倒是给了付文渊。
她身上的伤,大多伤在不太明显的位置。
唯有女子,才可触碰。
身上细细密密的疼痛传来,池裳忍不住的呻吟出来,疼的她快要受不了了。
她身上的伤本就没有好,今日,乌弋是完全的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她的膝盖几乎都要碎了。
“现在知道疼了?”荣轲压下心中的心疼,冷嘲热讽。
今日的事,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和亲的事情,涉及到各国利益,就已然是这般的严重。
更遑论,日后在战场上的危险。
他有着私心。
若是阻止不了池裳的心思,让她自己主动的放弃这个念头,只怕是最稳妥的办法。
池裳摇头,现在没心思和他说这个。
她就是觉得疼,很疼很疼的那种,让她越来的越受不住……
第八十一章 看不出来么,本王在担心()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池裳闭着眼睛装睡,就是不肯睁开,心里忍不住的害怕。
这一次,若不是荣轲赶得及时,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况且,若是她的身份被乌弋发现……
当时没觉着,现在倒是越想越后怕。
“想睡到什么时候?想让本王请你起来?”荣轲看着床上的人,眼睫毛在不停的颤抖。
装睡的本事都这么差偿。
“没。不用。”池裳顿时睁开眼睛,有些心虚。
这一次,当真是她的错,要是她不和夕月擅自跑出去,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她哪里知道,偏偏今日是荣轲对付和亲使臣驿馆的日子。
荣轲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一个小玉杯,似笑非笑的看着池裳。
看不出一点生气的迹象。
越是这样,她越是害怕。
“对不起,我不该擅自跑出去。”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先乖乖认错比较妥当。
“不必,你没错,是本王错了。”荣轲冷冷的讽刺。
这么明显的反话,她哪能听不出来。
心里一沉,知道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腿上身上的疼痛感已经消散了不少,池裳撑着身子慢慢的坐起来,动作有些艰难。
瞄了一眼脸色平静的荣轲,有些讨好似的开口,“那个,我是不是应该要喝药?”
面上越是平静,暗里蕴藏的怒火就越是多。
这时候,她不敢忤逆荣轲。主动要求喝药。
日前怎么都不愿喝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荣轲知道她是在讨巧卖乖,“本王让人倒了。”
倒,倒了?
池裳瞪着溜圆的眼睛,他这倒了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不想好,不是不愿意喝?自然不用浪费。”他今天是打算好了,就这么和她耗着。
自然,也有私心。
若她的伤势好的慢一些,或许,就赶不上出征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说不喝了?”除了之前,顾清鸿配的那巨难喝的药,她百般的抗拒以外。
“现在。”荣轲斥道,“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