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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牌位后面,有着一个小小的机关盒。池裳打开,果不其然的看见了一把很小的钥匙。
小心翼翼的贴身收好,对着母亲的牌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池府虽然被封,可皇帝为了保全自己没有迫害忠良的名声,并没有对池府进行抄家,只是封府。
所以这些东西,她还带不走,留在这里,才会是最安全的所在。
池裳低头,走到荣轲的面前,轻声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回去的好。”
很快就要天亮了,他们现在是已死之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只怕不大好。
荣轲没有拒绝,强硬的将她揽在怀中,声音有些急切,“有没有上药,那里,还疼么?”
他知道现在不是提起这个的好时机,可这里是池府,他就是莫名的想要证明些什么。
池裳的脸色一白。
自然的是想起前一日的夜里。
混着昨夜见到的他嗜血的一面。
从心底生出的恐惧,瞬间掩盖了全身,僵硬的待在他的怀中,动也不敢动,“别,我还没有好,我不想……”
声音中,俨然已经是带上了哭腔。
他是因为,方才自己说的话,生气了么?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你要是想进去,我,我现在就带你进去祠堂好不好?”
环在她腰际的手臂瞬间绷紧。
那晚,他的确是过分了些。
他没想着,会给她留下这么大的阴影。
“你别害怕,我没有生气。”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软了几分,“你放心,对付别人的手段,我不会用在你身上。”
他有些迟疑,让她经受自己的那些血腥,看来,未必是好事。
“好。”池裳微微的点头,“我当时,当时就出去了,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擦药。”
她不敢对他有隐瞒,全部和盘托出。
荣轲下意识的想抱起她,想了想,随即换了方向,将她托在自己的背上。
池裳的下巴,顺势就搁在了他的肩头。
感觉到了内里的纱布。
是她那天,发狠咬的。
池裳心虚的别过头,小心翼翼的商量似的语气,“荣轲,回去以后,我自己来就好。”
第七十一章 荣衍,带我进宫()
“好。”荣轲轻轻应下,没了华书芹,氛围,终究不会那样的僵持。
肩胛处,一阵酥麻感传来。
池裳迷迷糊糊之间,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藏在暗处的人,终于现身。
“主上,咱们的人,已经部署好了。明日即可行动。”
明日,就是皇帝荣乾宴请乌弋的日子,两国联姻。
今夜一闹,皇宫各处,已然渗透进去了他的人。
“下去吧,今夜子时,将华妃送回。”华书芹奏请出宫养伤,表面上,一直是住在国寺之中,明日这场宴会,荣乾必会派人将华书芹接回去。
所以今夜,必须要回去国寺。
“是,属下明白。”来人领命而去,很快,黑夜中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池裳趴在他的肩头,睡得很熟。
心里,莫名的有些安慰。
脚下的步子很稳,距离诛圣阁的距离已经不是很远,荣轲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走了回去。
*
翌日。
艳阳高照的时候,池裳才终于的醒过神。
屋内,只有付文渊一人,以及一只受伤了的信鸽。
池裳隐隐的有些不安,立马坐了起来,“文渊,怎么回事?”
“姑娘,这是从宫里传来的消息,是公主放出来的。”付文渊将手中的信笺递上。
放眼望去,俨然是夕月的笔迹。
信笺写的很着急。表达的意思倒是很清楚。
今夜,荣乾在皇宫举办宴会,留在皇宫的是假兵符,他已经开始怀疑荣轲没死,所以今夜只要有人窃取兵符,就一定是荣轲无疑。
池裳登时脑子一懵。
一把捏住了身侧的付文渊,“荣轲他们人呢?是不是已经走了?”
她昨夜,好端端的就突然睡着了,一定是荣轲将她弄晕的。
他不想要她进宫,她知道的。
付文渊点头,也是一脸的凝重。
果然。
池裳捏着信笺,恍若无神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华书芹说过,会帮他偷兵符的。
荣轲纵然不同意,可万一,她真的偷了怎么办?
一定会暴露荣轲的身份的!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池裳将手中的信笺捏成了一个小团,急急的跑了出去。
只希望,荣衍还没走……
屋内,一身华服,是整装待发的荣衍。
池裳心里一急,直接揪上了他的衣袖,“还好你没走,荣衍,带我进宫!”
荣衍一愣,完全没反应过来。
“池裳。你怎么醒了?”
“不醒,你们就都走了是不是?”池裳有些生气,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不敢贸贸然传信,不亲眼看着,她不放心。
这一次,荣衍倒是和荣轲达成了共识,“今日,不是普通的宴会,你留在这里,最安全。”
池裳执拗的堵在门口,“荣衍,带我进宫。”
第七十二章 信笺有问题()
皇宫。
戒备森严。
池裳一身男装,扮成荣衍的小厮,跟在他的身后,混进了皇宫。
他终归,还是没能拗得过池裳。
在池裳面前,他永远都只能落于下风。
“本王稍后送你去见夕月,记住,没事不要离开夕月的身侧。”荣衍不放心的嘱咐道。
池裳点头应下。
夕月的易容术极高,想要在这皇宫里混过一天,只能去见夕月。况且,华书芹所在的内院,男子不得入内。
荣衍没法子一直护着她,他进不去内院。
“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护好自己。”她只要想法子拦住华书芹即可。
纵然她对华书芹厌恶至极,可有一点,她很清楚。
伤害荣轲的事情,华书芹不会做。
至于荣轲那边,自会有荣衍去知会一声。
荣轲是以什么身份入宫的,暂时还无人知晓,荣衍是王爷,招摇一些倒也无事,但是她不能在皇宫贸贸然的行动。
*
后宫内院。
一身的衣物已然换下,对着铜镜,是一张极为陌生的脸庞,就连耳根处的接缝,几乎都看不出来。
池裳满意的站起来,微微皱眉,对着夕月心下不安,“这信,当真不是你通知我的?”
这分明,就是她的笔迹,与她传信的方式,也只有夕月知道才是。
夕月摇头,她也觉得奇怪,“我昨夜是听到了这个消息的,也写了信,不过不是给你的,是给四哥看的,可后来,我担心会被人截去,就没有送出去。”今日一早,发现信笺不见了,她一身汗都惊出来了。
可没曾想,没多久,嫂嫂居然拿着信进宫了。
总觉得,这事情哪里不对劲。
池裳隐隐的皱眉,“夕月,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不是,是我昨日去皇兄的御书房,我想把赐婚的圣旨毁了的,无意间,就在桌子上看到了皇兄的密信。”
皇帝的密信,怎么会搁置的那么随意?
池裳越发觉得奇怪,急忙的将手中的信笺搁在蜡烛上,烧毁了,一脸凝重,“夕月,这件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兵符无论真假,今日也决不能动手。”
她总感觉这是一个陷阱。
可又不清楚,到底是针对谁的陷阱。
以静制动,只怕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夕月点头。
嫂嫂的性子,她是见识过得,或许是出声兵家的缘故。虽温和,但关键时候却不失冷静果敢,这一点,其实和四哥很像。
只是,很少有人知晓。
“嫂嫂,现在怎么办,你还要不要出去参加宴会?”她有些慌,今晚,定要出大事。
“去。”池裳点头,“自然要去。”
她已经进了宫,一时半晌出不去。
可她不能就这么等着,这件事有猫腻,她要亲口告诉荣轲才成。
况且,荣衍那边,并不知晓,信笺有问题。
第七十三章 谁带你进来的()
夜晚。
寒风一阵一阵的拂过。
池裳混在夕月的身后,慢慢的靠近荣轲。
面具骇人,浑身的寒意四射,无人敢靠近。
他用的,是诛圣阁阁主,扶隐的身份入宫。
越是招摇,越是不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
也是自然,谁能想到,江湖上声名鹊起了多年的诛圣阁阁主,会和东周的战神睿王,是同一人。
当年,睿王身中剧毒,后毒发身亡,要知道,那毒药,可就是被诛圣阁所下。
上座,华书芹的目光灼热的盯着荣轲,恨不得将眼珠子盯在他的身上。
池裳心里一阵不快,顺着夕月的动作,身子一侧,直接的挡在了荣轲的面前。
夕月是知晓她的心思的,特意的坐在了荣轲的身边。
诛圣阁于江湖上风头太盛,帝王多次想要归于麾下,这么多年来却从未成功过。既然不能收为己用,皇帝自然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威胁存在。
所以每次的宫中宴请,必请诛圣阁。
不为其他,只为,寻机会解决了这心头大患。
只是,阁主从不现身,皇帝也从未得逞过。
今日,是第一次现身于皇宫。
池裳刚靠近,就被荣轲攥着,悄无声息的落座。
身侧的侍卫不着痕迹的动了动,恰好将池裳的身子掩住了。
“池裳,谁允许你过来的!”荣轲压低了声音,捏着她的手腕,恨不得将她的手腕给拽断了。
池裳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喊出来,只能用力的推搡着。
“是三哥。”荣轲怒及,用的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