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霍刀还只觉得身上的皮肉被人生生的撕裂,刚要摆脱痛楚,后背又被人注入一道内力,瞬间被人拉回神识。
荣轲嫌恶的割下染了污血的衣袍,轻轻茗茶,声音淡漠,“江祁,两个时辰以内,别让他死了。”
第六十七章 只要不是不辞而别,他不会生气()
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会让这些人,好好的尝尝。
墙边,一阵一阵的轻呕声,越过霍刀的惨叫,入了他的耳。
“三哥,还等着本王请你出来?”
荣衍带着脸色惨白的池裳,从角落现身。
这样嗜血的荣轲,他已经多年未曾见到。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荣衍轻笑,看他毫不意外的神情,他就知道,这一路跟过来,荣轲只怕是早就知晓。
看着被荣衍抱在怀中的池裳,荣轲身形一动,下一刻,人就已经被他抱在了怀中,“别忘了,诛圣阁是本王的地盘。”
真以为可以逃得开他的眼线?
痴心妄想。
荣衍苦笑,他的话虽嚣张,却也不得的不承认,这是事实。
鼻尖泛着浓厚的血腥味,耳边是撕心裂肺的喊声,池裳从未经历过这般血腥的场面,忍不住一阵一阵的干呕。
荣轲面露不快,将池裳抱着,稳稳当当的坐在自己的怀中,递上了一杯茶水,“喝一点,会舒服一些。”
池裳接过,小心的抿了一口。
分明被他抱在怀里,心里却是怕的不行。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荣轲。
她知道他的手段狠辣,本以为对着她的那些,已经足够狠绝,却未曾想,那些,都不过只是冰山一角。
唇色都泛白了。
霍刀挣扎着,想要爬过来,手上的鲜血,溅到了池裳的衣角上。
荣轲皱眉,直接将池裳放下,弯腰,捞起那一小块衣物,毫不留情的撕下,冲着江祁吩咐,“先将他的手剁了。”
池裳心里一惊。
还未来得及害怕,脑袋已经被人死死的按在怀中,遮住了她的视线,耳边,是杀猪般的叫喊声。
浓浓的血腥味,再一次的涌现。
“别看。”荣轲轻抚着池裳的脊背,轻轻哄慰。
随即,转身,遮住了背后的霍刀。
池裳在荣轲的怀中,微微抬头,“我今日……”她不是故意跟过来的,只是,心下好奇,一时间……
这样的荣轲,比平日里更让她害怕,她想解释,却又没办法说的清楚。
荣轲将池裳圈在怀中,尽量缓和自己说话的语气,“本王知道,允许你跟过来,是因为,这人便是当年,杀害你堂兄之人。本王想让你亲眼看着,这些人,会比你兄长,死的难受百倍。”
只要不是不辞而别的离开,他不会生气。
所以,她不需要害怕他。
池裳窝在荣轲的怀中点头,忍住心中的惧意,张口,“荣轲,能不能,让我看着。”
她清楚荣轲要走的路,更清楚,这不过是一个开始,她既然想要一直跟着他,迟早有一天是需要适应这些的。
荣轲迟疑,挡在她眼前的身影没有动作。
池裳揪住他的衣袖,“我没有关系,让我看着,好不好?”
荣轲稍稍移开,依旧拥着池裳,“别勉强。”
第六十八章 别怕,本王在这里()
“好。”池裳点头。尽量的让自己不要逃避。
她已经暗中联系上了池家军,她想帮他,就绝对不能和现在一样胆怯。
池裳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可到底,她是养在深闺多年的大家闺秀,眼前的场景,霍刀的挣扎的的死状,莫说池裳,就是久经沙场的战将,都未必看的入眼。
慢慢折磨致死,血流不止,却偏生被迫吊着一口气。
胃里,忍不住的开始翻江倒海。
“别看了。”荣轲皱眉,身下的太师椅旋即掉了个方向。
“不要。你让我适应一下,很快就好。”池裳异常的执拗。
她保证,她是可以克服心理障碍的。
“你无须适应这个。”若不是因为她的兄长,他也不会允许她碰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我需要!”无论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横隔了一个华书芹,可她终究已经嫁给了他,既为夫妻,就该并肩,“我不想要永远的站在你身后,远远的看着。”
那样的话,她就永远也够不着他。
对于荣轲,她不甘心。
两年的冷漠以对都没有死心,现在更加不会甘心。
荣轲心里一动,看着池裳的目光灼灼,唇瓣已然被吓得泛白,却还是坚持着。
扬起宽大的衣袖,直接将外人的视线阻隔,低头就吻了下去。
池裳脑子一懵,周围还有那么多人……
脸颊上登时火烧火燎,下意识的抗拒着。
荣衍立于墙边,终究是再也看不下去,拂袖离开。
荣轲,当真心狠。
当着他的面,宣扬主权?
他就是性子再温润,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旁人怀中承恩。
“还,还有人……”趁着荣轲放开她的间隙,池裳终于开口。
荣轲低低的笑着,“无妨,没人敢看。”
就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只是因为羞涩,没有再因为厌恶而抗拒他。浑身上下,也没了前几日那浑身是刺的戒备。
荣轲不由的心情大好,轻啄了她一口,单手握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绕到她的身后,环住腰际,“别怕,本王在这里。”
仅仅一句话,池裳的心里,犹如注入一道暖意。
那种恐惧,恶心,登时消失不见。
他在她身后,至少此刻是在她的身后,她无需害怕。
地上的人,伤害了兄长的性命,逼着父亲解散池家军,放弃池家。
这样的人,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洗刷他身上的罪孽。
一旁,断掉的手掌还躺在血泊之中。
因为剧痛,霍刀在不停的翻滚,没有丝毫的缓解,只是将身上的匕首,扎的更深。
荣轲扎进骨的匕首,除了他,没人能拔得出来。
池裳冷眼瞧着,感受着荣轲从掌心传来的温暖,真的开始慢慢适应。
第六十九章 在门外跪着磕头,也没能进去()
两个时辰。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霍刀死的时候,已经完全的没有了人样。
池裳强逼着自己看着,犹如受了一场酷刑,浑身冰凉,冷汗直冒,终于别开了视线,“荣轲,他死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这里到底是皇宫。
“无妨,既然来了皇宫,自然要准备一份大礼才好。”荣轲盯着眼前的尸体,面露恶色。
江祁身形一动,瞬间吩咐了人,将霍刀的尸体拖了下去。
“丢到山里。”荣轲吩咐。
他这样的人,即便是死了,也没资格入土为安。
“是。”有人应声而下,抬着尸体就不见了。
“荣轲,你还要做什么?”池裳不由的开始担心,耳边,隐隐约约的已经有了侍卫的声音。
最多两个时辰,荣乾定会派人寻过来。
“别担心,这里现在是诛圣阁的人,没有睿王府的人。”荣轲重新将面具扣在脸上,随手拿了一个斗笠,盖在池裳的头上。
耳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
还有不小的打斗声。
漆黑的夜晚,募然的燃起了熊熊的火光。
即便他们处在皇宫的角落,却也还是清楚的看见了大火。
那是?
“太后的寝宫。”荣轲眯眼,浑身都透露着狠意。
池裳身子一缩,有些畏惧。
今夜的景象,几乎颠覆了她从前的认知,她还没有很好的缓过神来。
荣轲拥着池裳离开,绝口不提白日的事。
也没有赶着回诛圣阁。
他莫名觉着,方才在宫中,二人之间的相处,似乎没有那么诛圣阁中的难受。
心里,隐隐的有些贪恋。
察觉他故意的在绕圈子,池裳不由的壮了胆子,试探性的询问,“荣轲,你带我,回一趟池府,好不好?”
父亲在信件中提过的,有个物什,一直在池府。
她出不来,一直没有拿到过。
难得今日有这样的机会。
“好。”荣轲倒是答应的爽快。
这样的氛围,不用强硬,不用逼着她,他不想要结束的这么早。
这里是京都。
池府坐落在曾经最繁华的地段,离着皇宫并不是很远。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二人已经落布于府中。
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
池裳一把攥住了身侧的人的手掌,用的力气很大。
“这里无人,你不用……”害怕。
害怕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
池裳已经是痴痴的笑出了声音来。
却是透着悲凉的笑声。
荣轲心里一紧。很想要让她闭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荣轲,这算不算,你第一次陪我回门?”
他滞住。无法言语。
池裳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荣轲,你一定不知道。当年嫁给你,我回门的时候,独自一人,在池府门外跪着磕头,父亲都没有让我进门……”
第七十章 对付别人的手段,我不会用在你身上()
荣轲心神一震。
眼睁睁的看着池裳走进屋内。
却突然没有勇气跟上去。
只因她说了一句,“当年你没有过来,现在池家的列祖列宗,也未必会欢迎你。”
池裳强忍着自己的思绪,进了池家的祠堂。
胸口,还控制不住的剧烈的跳动着。
池家军被解散,所有池家的宝物也被父亲转移,而打开宝物的信物,就在祠堂里。
华书芹能够帮到他的,她也一定可以。只是现在,她还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害怕会出岔子。
母亲的牌位后面,有着一个小小的机关盒。池裳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