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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江祁进来,荣轲就好像重新的活过来了一般,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当即就开口了,“江祁,让夕月立刻来见朕。撄”
有些事情,在池裳那里,他不敢问,可是在夕月这里,他要问个清楚。
分明就是夕月当年帮着池裳易容,可是为什么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他?
当初的夕月,易容术纵然的不出众,但是想要瞒过当年尚且年幼的自己,还是足够的。只不过,如今变成现在的这幅模样,他多少的还是会有些迁怒的,更是有些怨恨。
怨恨自己的同时,也会迁怒旁人。
昨夜从池裳的屋中离开的时候,他的脑中就反反复复的不停的在转着一个念头,如果夕月早就告诉自己,当年那人就是池裳,他是不是就会,少走许多的弯路,他和池裳之间,或许还会有些许的挽回来的局面。
荣轲出神之际,夕月就已经是被江祁直接的带到了御书房。
夕月畏畏缩缩的躲着荣轲,不敢上前一步,皇兄不知道是又受到了什么刺激,这一路过来,江祁就已经是给她做过心理准备了。
所以,还是能够躲远一些,就躲得远一些好了偿。
皇兄的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夕月一眼就瞧出来了。
“皇兄,你找我过来,有什么吩咐?”夕月尽可能的和荣轲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脸上堆着笑容,皮笑肉不笑的。
她是真的笑不出来,皇兄的气场实在的是太强大了,她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殃及到了。
荣轲看着夕月惧怕自己的模样,心底莫名的稳了几分,到底是自己疼爱多年的妹妹,他也是不愿意看到夕月这般的害怕自己,“你过来,朕有话要问你。”
夕月点点头,挪着步子慢慢的靠近,说是要过去,可是这脚底下的步子,恨不得是要走上一年半载。
看着荣轲着急,直接喝道,“快点过来!”
夕月吓得一个激灵,身子一直,脚下的步子一迈,整个人直接的就到了荣轲的面前,“皇兄,你想问什么?”
“当年,你帮你嫂嫂易过容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朕?”荣轲此刻没有半分的耐心,言简意赅道。
夕月一懵,不明所以的看着荣轲,“什么易容?”
夕月的样子,倒像是真的不知道一般,荣轲皱眉,心里隐隐的是有了些计较,便将当年的事一一的说了。
只是省略了他因为这个,和池裳之间的纠葛。他和池裳之间的问题,只能去靠他自己解决,他也不愿意被别人知晓。
夕月听的云里雾里,脑中更是一片空白,茫然道,“皇兄,我不记得了。”不仅仅是那件事情不记得,就连一道的,那一年的事情,她大多都想不起来了。
脑袋后面也是微微的疼痛,夕月忍不住低头,捶了捶脑袋。
荣轲拧眉,随即吩咐道,“江祈,召顾清鸿。”
“是!”
“皇兄?”夕月大概的也是明白了些什么。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就不记得那一年的事情。
“参见皇上。”顾清鸿行礼,在屋内扫视了一圈,看到是夕月的时候,还微微的有些惊讶。原以为,皇帝找他过来,又是给池裳瞧身子的才是。
“去给夕月看一看。”荣轲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下,顾清鸿顿时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
他一生从医,治病救人的药物他都知晓,可是同样的,那些害人的药物,他一样知道,只不过,此生最厌恶的就是有人去用这些物什罢了。
顾清鸿仔仔细细的给夕月把脉,顺便的是将自己的银针都给取了出来,在夕月的几处大穴上扎了下去。
一股剧烈的疼痛顿时席卷而来,让夕月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关。
不敢动弹,也不敢随便的喊出声音来。
一炷香过后。
顾清鸿取下夕月脑袋上的银针的时候,银针泛着微微的青色,不是很明显,却每一根银针上,都有着这种颜色。
银针被取下来了,夕月明显的是松了一口气,缓了一会儿,也算是恢复了元气,“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过去从来的没有注意到过这个,更加的也是没有想过去给她做一个仔细的查看,就凭借着太医院那些人的医术,根本就查不出来。
“蛊毒。”顾清鸿看着,言简意赅的丢下了两个字。
“蛊?”夕月脸色顿时的变得十分难看,她是什么时候,被人下蛊了都不知道?更何况,她还是一国的公主,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她下蛊?
顾清鸿瞥了夕月一眼,自然的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用想了,那一年的事情,你差不多都忘了,自然也想不起来是谁给你下蛊的。”
夕月虽然是中蛊,但是下蛊的人很小心,蛊虫的份量掌握的很准,只是让夕月对于中蛊前后的事情基本的都不记得,但是其余的,还是知道的。
下蛊之人也很聪明,若是蛊毒的份量太多,夕月对于幼时的事情全然不记得的话,只怕早就会怀疑,然后开始检查了。正是因为夕月对于其他的事情都还算记得清楚,所以谁也没有想过,她会没有了那一年的记忆,更加的不会有人想到,去查探什么。
“你那一年,到底是知道些什么?居然有人用这么阴毒的法子对付你?”顾清鸿十分奇怪。
按照这蛊毒在夕月体内的年限来看,那一年的夕月,不过一个小孩子罢了。
是谁会对一个小孩子用这么恶毒的法子?
“夕月的蛊,还能否引出来?”荣轲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直接的出声打断了对话。
旁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是知道的。
夕月帮着池裳易容的事情,定然是被华书芹知道了,所以才会想着对夕月下手。
只要夕月不记得当年的事情,那这件事情,当真只有池裳和她知晓。
“可以,不过在夕月体内的时间太久,需要时间。而且……”顾清鸿有些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夕月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而且这蛊虫在你体内这么久,身子反倒无碍,若是引出来以后,只怕对你的身子,会有损伤。所以,要不要引出来,你自己决定。”顾清鸿有些犹豫。
这种可以吞噬旁人记忆的蛊虫,他只在古典医书上面看到过,夕月这么多年身子都没事,可是一旦离开夕月的身子,她还会不会健康无虞,谁也说不清楚。
凡事都是有利有弊,放在人身上也是一样。
夕月咬牙,“要。我不能让它永远的留在我的身子里面,而且,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即便是皇兄已经将大概的事情告诉她了,可是她还是不想要这么糊涂的活着,她要知道是谁对自己下手的。
当年的华书芹也不过就是一个幼女,若是背后没有人帮忙的话,不可能会有这样难得的蛊虫。事情久远,若是她想不起来的话,只怕就真的没有人知道了。
顾清鸿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这东西说起来容易,可是要想将对人体的伤害降到最低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好,这几日你好好休息一下,我需要时间准备。”治病救人的本事他有,可是这蛊虫的本事,他并不是十分精通。
如今,也就只能冒险一试。
夕月点头,“我知道的。”
待顾清鸿离开以后,夕月发现,皇兄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事情已经清楚了,也大多是可以确定,华书芹说的是真的了,只是不知道皇兄为何还……
“皇兄,你在想些什么?”
“过了明日,你在治疗。”荣轲突如其来的说了一句。
过了明日?为何?
“明日,是朕的生辰。”池裳答应了他,会做糖蒸酥酪给他吃,可是他这心里,却总是隐隐的有着不安。
夕月看着皇兄出神的方向,大概的是明白了什么,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皇兄,你放心,我会好好陪着嫂嫂的。”
皇兄这是担心,自己一旦有事,嫂嫂的身边就没有人了。
今时不同往日,嫂嫂抗拒着所有人,唯独对她还算是和颜悦色一些。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嗯。
荣轲应了一声,伸手揉了揉眉心,觉得异常的疲惫,整整一夜的时间,他脑中翻来覆去的,莫不都是这些年,对池裳的所有的所作所为,每想到一分,对池裳的愧疚就会多上一分,对自己的狠毒也会心惊一分。
更是对以后,害怕。
在外人的眼里,看到的终究只是外人看到的。
实际上,他的手段有多狠,从来都只有他自己清楚,带给池裳的伤害有多深,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过去的自己感受不到,如今将一颗心都全数奉上的时候,自然的是会对过去的事情,感同身受,更加明白,对一个深爱自己的人而言,那样的伤痛,会有多深。
第两百零八章 我不恨他,早就不恨了()
“嫂嫂,你要不要吃东西?饿不饿?”夕月对着池裳的屋内,露着半颗脑袋,也不进来,看的池裳好笑。
“不用,想进来便进来吧。”近日里都是这样的状态,只要自己和荣轲之间出了更大的矛盾,夕月必会过来。池裳清楚,是荣轲让她过来的。
夕月得到允准,才敢直接的进去,面对着池裳,倒是半晌的没有开口说话撄。
“今日是怎么了?”要是放在平时,应该早就当起说客来了才对,今天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劲呀。
夕月挎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嫂嫂,对不起,都怪我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所以才会害的你和皇兄这么多年都错过了。”
嗯?
池裳猛地一听,还有些云里雾里的。
夕月没有耽搁,直接的将方才的事情都说了,还举着手,信誓旦旦,“嫂嫂你相信我,我但凡有一点的印象,都会告诉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