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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过去的时候,池裳才对着荣乾浅笑,行了个礼,“皇上,妾身失礼了。”
荣乾的脸色顿时的是变了。
他和荣轲喝的,是同一壶酒,可是这蛊虫,不可能全部的放在酒壶里面。
因而,只有他的酒杯中有。
现在却是被池裳喝下了。
荣乾探寻的目光在池裳的身上审视着,想要找出来一些她是故意的模样,可是池裳的笑容太过于的寻常了,他是真的,一点都找不出来。
就好像,她当真的是不知道,这里面有蛊虫一般。
荣乾定眼瞧着池裳。
这个女子,不过是一个傻到,只想要嫁给荣轲的女子,或许当真,是不清楚。
也罢,今日的试探,他终究还是落败。
只怕日后,也难有这样的机会。
一想到这个,荣乾就有些挫败,挥了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的撤下了,随意的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今日的目的,本来就只是这一杯酒。
现在计划失败了,他自然不会继续逗留下去。
荣乾起身离开。
池裳的脸色却是越来的越白,胸口处,就好像是有万千的小虫子,将她的胃,翻来覆去的撕咬。
她受不了了。
她感觉自己的胸口,就好像是要爆炸一样。
身子一软,直接的是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之间,看着眼前的人,“救我。”
随即,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荣轲将她带回了睿王府。
在皇宫一直隐忍着,不敢表露出来的担心,终于是在王府的时候,表露无疑。
没有丝毫的掩饰。
他是真的,不想要看到池裳这般痛苦的模样。
更何况还是因为他。
因而,一下子的就将顾清鸿给拎了过来。
步步生莲的毒,幕后的研制者,就是他,这蛊虫的扼制,也是他想出来的。为的就是要让重了这种毒的人,最后只会为人所用。
毕竟的是这步步生莲,就是为了控制人心所存在的。
所以这蛊虫的解毒,这世上,也只有他可以做的到。
这毒虽然是被他研制出来了不假,但是只有蛊虫,没有毒药,就是池裳现在的情况,只能够算得上是单纯的中蛊,反而的是更加的麻烦。
由于蛊虫是顺着酒水,一直的到了池裳的胃中的,所以她就轮番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体内,不停的爬来爬去,想要吐出来,却根本的就只能卡在喉咙的地方。
她受了整整三日的苦楚,才终于的是将体内的蛊虫给排了出来。
三日的时间,她什么也吃不下,整个人都是直接的瘦了一圈。
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的血色。
所以后来夕月看到的时候,就好像是看到了另外的一个人一样。
蛊虫虽毒,却在顾清鸿的医术之下,倒也没有留下任何的副作用,可是池裳,的确的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后来,夕月问及池裳,问她这样做,究竟是不是值得。
池裳当时神采奕奕,眸中满满的都是坚定。
“值得。”
为了她爱的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那样坚定的目光,是夕月最后一次在池裳的眸中看见。
自那以后,那样的神采,却是越来的越弱,直到最后的消失不见。
犹如火苗一般,因为一次次的冷水,被浇的熄灭了。
那时候的池裳,还尚未有那样的后果。
可是这后遗症,却是彻彻底底的留了下来。
她再也碰不得竹叶青,哪怕就只是一星半点,都会让她狂吐不止。
第一百三十六章 她说,我谅你了,所以这一次别再重蹈覆辙()
“有没有好一些?”荣轲轻轻的拍了拍池裳的后背,看着她发青发白的脸色,过去的一幕幕,全部的侵入了自己的脑中。
回忆的越多,想起来的越多,他对池裳的愧疚就越来的越多。
这种感觉已经开始慢慢的吞噬着他的理智,困着他在这个牢笼之中,走不出来。
池裳弯着腰,点点头,胃里面的东西早就已经被吐光了,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只要远离了竹叶青的味道,她就不会继续这么的难受了撄。
“没事了。”池裳不愿意提起过去的事情。
抬眼看了一眼荣轲。
他眸中的愧疚显而易见,倒是将池裳给惊讶了一下,她也是难得的见到荣轲这么明显的流露自己的情绪。
心里一震偿。
“荣轲,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过去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需要你的感激,现在更是不需要你的愧疚。”做这些事情,都是她自愿的,所以这个时候,更加的是不需要他耳朵愧疚。
她爱他,所以做什么都是自愿。
她觉得值得,所以没有必要。
这样直白的话语,他反倒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那一次……”荣轲下意识的还是想要解释。
“不要再说了!”池裳突然的激动起来。
脑中,莫名的就涌现出了那夜的场景。
那夜,所有人都只知道,在她喝了竹叶青以后,荣轲将她带回了睿王府,特意的派了顾清鸿给她治疗。
都以为她是过了好几日才醒过来的,可是实际,当晚,她就醒过来了,撑着精神,偷偷的跑出去过。
却偏生看到了她最不想要看到的场景。
因为担心荣轲,华书芹特意的从皇宫中跑出来,和荣轲紧紧相拥的模样,灼伤了她的眼睛。
从那一刻起,她终于的明白,即便是华书芹嫁了人,荣轲依旧的放不下她,华书芹也是一样。
他们旁若无人的模样,几乎是给了她致命的一击,让她崩溃。
恍恍惚惚之间,犹如游魂一般的回了屋中。
那夜以后,她开始高烧不退,浑身滚烫,昏迷了好几日。
旁人都以为,她是因为蛊虫的原因,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究竟是因为什么。
她不愿意面对那样的事情,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好好的睡着,借此来逃避这一切,强迫着自己忘掉看到的一切。
所以即便是后来醒过来的时候,她只选择了忘记。
那些,不过都是她身中蛊虫的时候,产生的幻觉。
对,没错,就是幻觉。
她没有办法,就只能给自己不停的催眠,迫使自己将这些事情给忘记。人的自我安慰的能力总是强大的,她不愿意相信的,不愿意承认的事情,久而久之,真的是被她自己给隐藏了。
所有后来,她真的,就开始忽略,慢慢的就想不起来那些事情了。
可是现在。
荣轲的解释,似乎是将她隐藏了许多的事情,全部的一下子的给撕开了,血淋淋的摆在了她的面前。
就好像是在不停的嘲讽她,自己的过去,究竟的是有多么的可笑。
她想要忘记的,想要逃避的,不愿意想起来的,都是一些怎样残忍的事情。
“池裳……”
荣轲大约是知道,她应该的是想起了一些什么,不敢继续的多说下去。
池裳闭了闭眼睛,恢复着自己的呼吸,尽量的让自己的心境平和下来,“过去的都过去了,所以不要再提了。”
过去了?
有些事情可以过去,但是有些事情,不可以过去。
荣轲脸色一寒,一把的扣住池裳的肩膀,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中,一字一句,极为坚定,“所有的都可以过去,你的心境,不可以过去。”
她对自己的那些爱意,绝不可以因为时间的消逝而过去。
他不允许!
这算什么?
强迫么?
池裳听的懂荣轲的意思,但是只觉得可笑,非常的可笑。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对荣轲惟命是从的人,忍不住的讽刺了起来,“荣轲,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这么要求我?”
荣轲手臂收紧。
“你以为,这天下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说了算么?你认为可以过去的事情就可以过去,你不允许的就必须要留下,这是什么道理?”
不,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希望,池裳可以给他机会。
弥补的机会。
池裳言语之中,就好像是萃了毒,“荣轲,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言语激烈,荣轲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语气。
却也明白。
此刻,池裳是真的恨上了他的。
原来,她对于过去的事,从来的都是耿耿于怀。
原来,她心里,从来的都是介意的,那些事情,她远没有脸上表现的那样的淡然。
荣轲的心里,陡然的是松了一口气。
察觉到她最真实的情绪,他心里,募然的是有底了。
“你心里,很介意。”荣轲如释重负,却是一语道破了池裳的心思。
池裳噎住,一句话都回答不出来。
是,她介意,她从来的都没有真正的放开过。
就算是被他知道了,那又如何?
她很介意。
“池裳,本王很欢喜。”荣轲捧住池裳的脸庞,突然的倾身而下,一把啄住了她的薄唇,慢慢的深入。
池裳整个人都蒙住了,身子也是渐渐的软了下来,被荣轲撩拨的不知所云。
脑中,竟然只存了最后一句话。
他在,欢喜什么?
良久,荣轲才终于的放开池裳,一脸餍足的模样,连眸中的神色都是亮晶晶的。
冬日的飘雪慢慢的小了下来,被荣轲裹在怀中,池裳倒不觉得有多冷。
反倒是浑身都是暖阳阳的。
“要不要回去?”荣轲看着池裳的模样,有些心猿意马。
方才她没有拒绝自己,已经许久没有那样的感觉了,他竟然的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池裳摇摇头,“不回去了。”
她现下还不想回去。
今夜,可是大年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