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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莫名其妙。
闻停远重新坐下来打算将剩下的酒喝完的,结果,一抬头看到对面的那块“英雄楼”的牌匾,摇了摇头,不屑地道:“英雄楼?英雄楼!英雄楼。狗屁!”
他将竹筒里的烧酒一饮而尽,又掏出五个铜板给店伙计让他重新加满。
站起来刚想走的时候,就看见江丰和一个陌生的小胡子从英雄楼里走了出来。
他们俩站在街角嘀嘀咕咕的,像是在酝酿什么重大的阴谋。
闻停远接过店伙计装满了烧酒的竹筒,放到竹筐里,凝起耳力听了一会儿,正好听到那个小胡子道:“好,今天晚上亥时之后,你和你的朋友在城东财神庙等我商议对付温八的事,不见不散。”
江丰在问了那个小胡子的名字叫做“路剑鸣”之后,便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道:“好,就这么办了。”
闻停远刚想跟上去看个究竟,就听见人群中突然有人冲着他大汉了一声:“好你个臭鸭蛋,你打晕了我,有种就别跑。”
不是“马面”顾邕是谁?
两人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相遇。
闻停远知道没好事,只好叹气道:“这个家伙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呀,真是岂有此理。”
他将竹筐往背上一跨,冲着他笑道:“,我不跑我不跑我不跑,不跑才怪呢。”
三九、虚有其表()
他说跑就跑,跑得还不慢,在人缝里左穿右插,撞得行人七零八落,鬼哭狼嚎。
他一边跑还一边哇哇怪叫:“让开让开,打雷下雨了,快点儿回家收衣服喽。”
这样说着,顺便将人家的衣服摊子烧饼炉子给掀翻。
顾邕一个不小心,就被掀翻在地的东西给绊了一下,往前“哐啷啷”猛扑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那小摊的老板正在为找不到人赔自己的衣服而心烦呢,现在见马面居然自动撞到枪口上来,嘿嘿,那就不客气了。
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一个是一个,将顾邕的衣服领子一揪就要他赔钱,不赔,门儿都没有。
而那些被闻停远撞伤了胳膊撞疼了腿的行人更是借题发挥,纷纷围了上来,拿顾邕这个替罪羔羊出气。
大家对他横指鼻子竖指眼,骂得他头晕脑胀,狗血淋头。
他无力地倒在地上接受众人的糟蹋摧残,最后抱着脑袋沧海一声笑,大喊道:“臭鸭蛋!你给我等着着着着……”
闻停远才不等他呢。
他正在跟着江丰。
江丰一路小跑着,回到了栖身的那座破庙,向自己的伙伴报告此次寻找帮手之旅,并告诉他们路剑鸣已经答应帮忙对付温八。
他甚至透露,这个路剑鸣很可能是京城的权兵卫首领雷千啸派来南陵严查花间派的官府中人。
有了官府做依靠,哼,不仅能够对付温八,甚至连带着可以让与青衣姐的死负上责任的虎胆向不负。
这个家伙实在欺人太甚。
宁守信、明辉和孟浪接下来开始议论纷纷,觉得这真是个好兆头,并且真心觉得江丰很了不起,一出马就找到这么个好帮手。
江丰一边接受朋友们的赞赏,一边给他们讲述自己今天的经历。
他站在破庙那块几乎快要塌陷的香台上,一手掐着腰,一手迎空乱舞,配合他讲故事的情绪,神采飞扬地道:“哎呀,你们不知道,一说起这个事情呢,我这就气不打一处来。哼,你们不知道那个什么什么自称盗侠的马面是个什么德行,装模作样矫揉做作故作潇洒自称前辈,哎呀,到现在我一想起他的那副马脸啊就想吐,都什么玩意儿嘛,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其实狗屁。”
明辉倒是有点儿见识,道:“江丰,你说的那个马面,我好想有所听闻。”
江丰道:“你认识他?”
明辉道:“我只是在江湖中听闻过他的传闻,你也知道的,我爹是做生意的,走南闯北也认识那么一些江湖朋友。他们来我家的时候,倒也经常给我讲一些江湖中的见闻,有一次就讲到了这个什么盗侠马面。”
其他几个人也来了兴趣,纷纷道:“快讲讲怎么回事?”
明辉道:“有关这个马面的传闻呢,有多种说法,有的说他只不过是个贼,打家劫舍拦路抢劫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有的呢则说他是个通天大盗,专门偷大户人家的宝贝,在偷之前还会先下个通牒说闻君有白玉美人今夜子时踏月来取之类云云,还有的说呢,他是个专门抓强盗的强盗,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赏金猎手,很多隐藏逃跑了几十年的强盗都被他给救了出来送到官府了,所以,被绿林众人称作武林克星,又被称作什么强盗中的元帅,自称什么盗帅盗侠之类,反正有关他的传说有多种不同的版本。”
江丰道:“照我看呀,他只不过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小毛贼而已。要不是那个英雄楼的小二马大侠前马大侠后的叫个不停,说他抓贼的本事有多么得不得了的话,我才不会去找他帮忙呢,结果平白无故受了他的一顿奚落。”
宁守信道:“现在江湖险恶,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自称大侠出来招摇撞骗,按照江丰说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小贼而已。”
江丰道:“对对对。刚开始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慕如净叶大侠事务繁忙,要找他帮忙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咱们也就别去给他添麻烦了。正好那个时候他出现坐在我先前认识的一个西洋人的座位上,又看店小二对他一脸的巴结,大侠前大侠后的叫个不停,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大侠,只要是大侠,那就是个忠的,那就暂时先找他帮忙好了。谁知道跟他一接触呀,才知道他是根本就是一个奸的。贪生怕死,虚有其表,什么大侠?我看是大虾才是。忠的,奸的,他妈的,我呸!”
宁守信撇着嘴道:“岂止是虚有其表呀。听你刚才这么一说啊,我看他不但连大侠的外表都没有,简直是其貌不扬。”
江丰道:“对对对,关键时候,好在路剑鸣路大侠肯挺身而出,拔刀相助。”
明辉道:“江丰,那个路剑鸣,真的靠得住吗?”
江丰道:“岂止是靠得住呀。你不知道他这个人有多么得侠肝义胆,豪气冲天。当时呀,他一听说花间派的那个幕后大老板很可能是巨豪轩的温八的时候,差点儿就气炸了肺。他是二话不说,叫我约齐了你们兄弟,在这个破庙等他,慢慢地商议诛邪大计,看怎么样才能将那个花间派采花贼一网打尽。”
孟浪道:“恩,路剑鸣陆大侠才真正有侠者之范。”
宁守信道:“依我看呢,在我们铲除了花间派之后,一定要去找那个叫什么马面的好好理论理论,让他看看我们离了他一样将江湖玩转。要是不跟他说呀,他肯定以为我们四个人真没有用呢。”
这个建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宁守信道:“对对,他既然这么看不起我们,那我们就要显出点儿威风给他看看,咱们兄弟也不是无能之辈。”
四个人正在那里唧唧歪歪忠的奸的他妈的咒骂着呢,却听得香台上破败的佛像后面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声愤怒的叹气声。
四个人吓了一跳,随即心头一喜,以为是江丰所谓的那个路剑鸣路大侠来了。
可是,仔细一听,却又觉得不像。
如果是路剑鸣大侠来了的话,当然不会躲在佛像的后面偷听他们讲话,所以,躲在那里的一定是另有其人。
这个偷听的说不定会将他们的谈话泄露出去给花间派,甚至带着花间派的高手过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所以,为今之计,只有将那躲在佛像后面的人人灭口。
要不就是将他囚禁起来,等他们对付完花间派之后,再将他放出来。
四十、大家一起翻脸()
四个人打定主意之后,便摩拳擦掌一起朝着那佛像包抄过去。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佛像后面施施然地露出一个落拓而邋遢的脑袋,揉着眼睛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这人不是先前嘲笑过的闻停远是谁。
那闻停远将围过来的四个人瞪了一眼,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道:“哎呀,还以为是谁那么大胆打搅我睡觉呢,原来是你们四个冒失鬼呀。三更半夜不睡觉唧唧歪歪的,想干嘛,真是岂有你们的此理。”
江丰对他成见颇深,使劲白了他一眼,撇着嘴,大声道:“喂喂喂,你不要再在我们面前故意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好不好。哼,现在我就要郑重其是地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再嘲笑我们了,再也不会了。等我们铲除了温八的花间派之后,你就知道,我们并不是你认为的那么没用。”
闻停远坐起来,将竹筐从神像后面拉出来,随手摸索了一阵,拿出那个刚刚灌满烧酒的竹筒,拔掉塞子喝了一口。
结果,他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去呢,听江丰这么一说,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噗”的一下,又全部都喷了出来,喷得他们一脸一身,哈哈大笑着道:“什么?铲除温八?是在阎罗王那边儿吧?”
宁守信道:“怎么?不行呀。”
闻停远道:“行,行,行,你想人家死啊,也得等到人家寿终正寝才行。照我看呀,你们死上一百次,人家也死不了。”
江丰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指着他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辉道:“依我看啊,他很可疑,或者他根本就是温八的派来的奸细过来偷听我们说话的,想去通风报信,领取赏金。”
孟浪道:“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们一起动手,先抓住他再说。”
众人愤愤不平磨掌擦拳。
闻停远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他一下子就从香台上跳了下来,指着几个少年的鼻子就是一阵臭骂,大声道:“哟嗬,几天不见,脾气见长了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