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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哪呆着去吧,别耽误本少爷赢银子呀,喂,你们都下好了没有。
狗皮膏药拿起的银子还没有放下,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冲着丁当一挥手,道:小兄弟,既然你想赌得过瘾一些,我看咱们也别分什么庄家和看家了,干脆咱们双方直接掷骰子,比大小定输赢,怎么样?
丁当将装骰子的大碗朝地上一掷,大叫道:好,好,好,正合我意。外来的是客,怎么说都行,既然主意是你想出来的,那你先来吧。
狗皮膏药也不退让,抓起骰子,往碗里一掷,在半空中摇了起来,摇了好一阵子,像是拿不定主意似的,摇头骰子的那只手迟迟不肯放下来,哗啦,哗啦,哗啦啦。
这个时候,那些围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稍微一些动作就会将他的点数给惊走似的,甚至连丁当拴在茶棚门口铁环上的那匹小瘦马也绷起了嘴巴,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从人们的头顶上偷偷地探出脑袋,观看局势的发展。
此刻,除了狗皮膏药那三只扣在大碗里的骰子被摇得哗啦,哗啦,哗啦作响之外,周围一片鸦雀无声。
这长时间的摇晃所发出来的枯燥的哗啦声使得丁当有点儿烦躁不安,不停地催促他道:喂,大叔呀,你究竟是赌钱的还是卖摇头丸的呀,出手,赶紧出手,你是不是想让骰子在你的手里下崽呀。
听到这话,周围立刻一片轰然。
十一、狗皮膏药()
他们也有点儿不耐烦了。
但是,那狗皮膏药却像是在故意折磨大家的神经似的,仍然在不停地摇晃着,就是不肯把骰子掷下来。
就这样,磨磨蹭蹭的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他才总算是良心发现,决定不再折磨大家的神经了,终于掷出了骰子。
最后,骰子落在碗里,跳动了几下,然后,又凭空转了几个圈,哗啦啦的,停了下来。
众人赶紧伸长了脖子向碗里望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又全都缩了回去,指着狗皮膏药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觉得,狗皮膏药的面子这次可真是丢大了,因为骰子最后在碗里停下来的时候,所显示的点数居然是四点。
这是一个极小的点数,碗里总共只有三粒骰子,他居然投出了个四点,除非是丁当踩到了狗屎最近一段时间走霉运,否则,随便一掷,就能赢得他满裤裆稀哩哗啦往下流水。
看到这些,狗皮膏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大颗,大颗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砸在遍地的黄沙上,滴答滴答作响。
他紧咬着牙齿,尽量控制住浑身的哆嗦,暗自祈祷丁当踩到了狗屎,最好掷出个三点来,可是,连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要掷出三个六,十八点的豹子,对于丁当来说,也许是件很困难的事,可是,要掷出一个大于四点的点数的话,对于他这个赌场老手来说,应该不是很困难的事情的,所以,这次该轮到他丁当得意了。
丁当果然很得意。
他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狗皮膏药的鼻子叫嚣道:哈哈,老头子,看来你这次是遇到克星,运气到头了,刚才谁让你摇那么长的时间,故意折磨我们的耳朵,实话告诉你吧,你已经把你的手气都给摇走了。
说着,他拿起大碗,随便那么一收,便将丢在地上的骰子收到了碗里,然后,摇得哗啦哗啦响,像是在耍威风,又像是在向狗皮膏药示威,这一把,他是志在必得呀。
而狗皮膏药这个时候也已经低下脑袋准备束手就擒了。
丁当手中的骰子还没有掷出来,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那匹原本拴在茶棚门口的小瘦马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忽然掉转屁股,用它那粘满了刺草和苍耳的尾巴冲着人群使劲甩了一下。
大概是刚才有只蚊子想去亲亲它那可爱的小屁股吧,而它呢,却不乐意让蚊子亲,所以,便挥起尾巴,想将蚊子甩开。
可是,让它感到意外的是,那只讨厌的蚊子没有甩走,却一下子甩到了自己主人那只正在摇骰子的手上。
手被打到,当然会很痛了,丁当摇骰子的手忽然哆嗦了一下,碗应声落在地上,而骰子也跟着落进去,在里面打了几个旋儿,慢慢地停下来……停下……停……天哪,骰子挺下来之后显示出来的点数竟然是,三点。
狗皮膏药像是中风了似的,突然尖叫了一下,然后,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冲着黑糊糊的天空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地道:感谢观世音菩萨姐姐,感谢西天如来佛祖哥哥,感谢各位路过的男神仙,女神仙,老神仙,小神仙,感谢我的祖先的在天之灵,我回去一定买猪头去庙了烧香。
感谢完毕众神,便赶紧伸出他那两只毛茸茸的大手,就要把丁当面前那只鼓囔囔的口袋搂过来分银子。
丁当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仿佛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似的。
等他想明白了,就突然从地上跳起来,抓起扔在地上的钱袋,抄起放在旁边的一只椅子,追着他的那匹小瘦马就打,一边打还一边骂,道:你这个该死的畜生,吃屎的龌龊鬼,让天下所有的生灵都觉得丢脸的马,看我今天不好好地教训你一顿,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今天却还这么整我,你是不是认为我能长生不老,所以才这么整蛊我呀。
那匹小马被他追得团团乱转,跟跳街舞似的,嗷嗷地乱叫个不停,而那些围观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那些下了注的,没有下注的,小镇上的,外地来的,已经完全笑成了一团,也不知道是在笑小马的狼狈相,还是在笑丁当输得太冤枉。
可是,假如这个时候有人注意一下丁当的小动作的话,可能就会惊奇地发现,碗里的骰子已经被换掉了,而原来的那三粒骰子,则在丁当的袖筒里
狗皮膏药仿佛是怕丁当赖帐似的,挡在他的面前,一双毛茸茸的爪子伸得老长,冲着他大叫道:喂,喂,别废话,赶紧给钱,给钱。
丁当叹了口气,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打开口袋,刚想给他掏银子,却又突然转过身来,看了看赌台,又看了看那狗皮膏药,淡淡地道:等一等,大叔,现在,你的台面上还有多少银子?
狗皮膏药看了看台面,又看了看丁当,突然把脸一沉,道:大概有五百两吧,干什么?想赖帐呀?
丁当摇了摇他的钱袋,笑了笑,道:扣除我输给你的五十两呢,现在,我的口袋里还剩下六百多两,既然要玩呢,不如玩个刺激点儿的,玩点儿大的,咱们来个韩信大点兵,背水一战如何?你呢,把你的银子都押上,我呢,押上我的全部,咱们来个大眼儿瞪小眼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听到这话,狗皮膏药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晃着赖皮脑袋一脸的得意,大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本来想放你一条生路的,可是,既然你想死得快一点儿,那么我就成全你吧,好。不过,小兄弟你尽管放心吧,即使你输得连底裤都没得穿了,大爷我还是会送你几两银子买糖吃的。
他那样,仿佛自己赢定了似的。
他一脸的志在必得,而那些围观的外乡人也跟着在一旁大声起哄,大声道:全部赌上,全部都赌上,一举干掉他。
跟他赌,跟他赌。旁观的小镇居民也跟在丁当的后面起哄架秧子。
狗皮膏药像是受到了周围强烈的气氛而感染似的,脑袋一热,便“哗啦”一下,将手中的银子全部都推到台面上,斜着眼睛向丁当挑衅。
十二、豹子()
看他答应得如此利索,丁当似乎有点儿犹豫了,手里的钱袋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该跟他赌好,还是不跟他赌好,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也将面前的那个鼓囔囔的口袋推到中间。
狗皮膏药拍了拍桌子,冲着丁当大叫道:喂,喂,小兄弟,这次由谁先掷?
丁当本来还一脸的担心,可是,这个时候却仍然显现满身的洒脱,冲着他摆了摆手,道:外来的是客,更何况,你刚刚赢了钱,你就是大爷,当然是由大爷你先了。
狗皮膏药也不推辞,冲着他得意地笑了一下,旁若无人地道:好,大爷我就再给你露两手瞧瞧,让你一睹赌神的风范。
说到这里,他学着赌神的样子,将衣服的下摆一甩,塞进腰带里,然后,极其潇洒地抓起骰子,双手合什,又哗啦哗啦地摇晃了大半天,猛然撒手,骰子正好落在碗的中间,哗啦哗啦地转了几下。
等它停下来的时候,赫然就是,十七点。
这个点数大几乎大到了极至,大得足以丁当喝一壶的了,除非老天真的有好生之德,可怜他一下,让他掷出个豹子来,不过,掷出豹子的几率好像不是很大,就像是母猪变貂禅,几率小到了极至。
狗皮膏药看着丁当,一脸的高傲之色。
他相信,丁当这次是死定了,而且死得还很难看,现在,正是他手气正旺的时候,手气一旺呢,财神就会光临,财神要想让他发点儿小财的话,那么,就是天王老子恐怕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想到这里,他冷笑了一下,仿佛在道:哼,小孩子,还是回家喝奶去吧,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看到这个将近天文数字的点数,丁当的脸色先是变了一下,甚至还做出一个很愤怒,很吃惊的表情,不过,愤怒归愤怒,心里却还有点儿胆战心惊,毕竟,这不是一个小点数,一个不留神,恐怕就输得他连内裤都没得穿了。
但随后,他又表现出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战战兢兢地拿起骰子,喃喃地道:管他妈妈嫁给谁,就拼一把吧。
说到这里,他拿起骰子,在手里来回搓着,一边搓,还一边念念有词,道:各位路过的神仙叔叔,观音姐姐,如来舅舅,我已经输得要露屁股了,就请您可怜可怜我这个苦命之人,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