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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神灵,或许真的是神灵吧,我身上的杀虐太重,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乌衣傀儡的身形忽然晃动,犹如得到指示的猎犬在做着攻击猎物前的准备,宽大的黑色长袍与暮色融为一体,在蓝玉棠的周围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犹如猎人捕捉猎物时所用的巨网。
大网已经张开,猎物已经进入网中,现在乌衣傀儡忽然行动,是不是已经到了要收网的时刻了?
尚天香看着周围飘飞的乌衣傀儡,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疑惑,还是恐惧,道:难道他们真的连我也要杀?
蓝玉棠笑了,不过,笑得有些怆然和无奈,仿佛触动了什么心事,淡淡地道:你虽然是个女人,但是,你却是个用剑的女人,你不仅是用剑的,而且,剑法好像还不错,所以,他们必须杀你。
尚天香微微一愣,道:我还是不懂?
蓝玉棠看了看头顶那些被暮色染尽的苍穹,脸色忽然黯淡下来,因为在那透着无尽苍凉的穹庐中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一身青衣,苍白的面孔,黑色的铁剑,落寞而凄苦的李存孝,那原本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可是现在
想到这里,蓝玉棠的身体忽然晃了晃,然后,苦笑了一下,顶着下巴的那玉箫的一端,开始慢慢地上滑,滑过嘴角,滑过鼻梁,接着,轻轻地敲着脑门,一脸的淡然,就像是在诉说一件琐事,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在幕后操纵着他们的那个人应该有着和我们一样的目,那就是,索命青衣。
要想与索命青衣一战,当然要先除掉我们这些也想同索命青衣决斗的人,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们都只不过是同一类人而已。
话音刚落,就见那原本在周围不停地游走的五个乌衣傀儡突然停了下来,呈八卦图状分布在他们四周。
他们那宽大的黑色长袍正好与这漫天的暮色融会在一起,仿佛天地之间已经潜伏了无数的乌衣傀儡。
在听到蓝玉棠的话之后,尚天香虽然已经做好了失望的准备,可是,看到这种情形之后,一张原本美丽而妖媚的脸,却显得有些慌乱。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害怕,而是在漫天暮色的坟场之中突然看到这么几个怪异的人发动突然的攻势时女人的临场反应。
她将双手按住插在面前的那柄红颜之剑的剑柄上,然后转身看了看蓝玉棠,冲着他露出一个悲苦的笑容,淡淡地道:我想,你刚才说的很对,他们确实不是来帮我的,他们是来帮我们死的。
蓝玉棠一脸的淡定,不死玉箫在手中慢慢地旋转着,从食指转到小拇指,然后,又慢慢地转了回来,用眼角微微地扫了一眼周围步下阵势马上解药发动攻击的乌衣傀儡,又看了看仿佛有点儿慌乱的尚天香,耸了耸肩膀,露出一个从容的笑意,道:可是,我还不想死,你说该怎么办?
二五、绚烂的武器()
尚天香原本插在面前硬地上的红颜之剑忽然出鞘,然后,伴着一声龙吟,长啸一声,道: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拼一拼了。
话音刚落,便见她身形突然晃动,犹如一支离弦的箭般,朝着离她最近的一个乌衣傀儡急刺而去。
接着,便见漫天暮色之中白光一闪,犹如星夜中坠落的流星,迅疾,果断,凌厉,毒辣的一剑。
剑过处,风中甚至带着血腥的气息,但是,这种血腥的气息也仅仅是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便赫然停滞。
蔷薇色的红颜之剑在那乌衣傀儡的身上穿胸而过,犹如迎空劈下的一道闪电,闪电过后必有人倒下。
可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中剑的那乌衣傀儡不仅没有倒下身亡,仍然笔挺地站在那里,墓碑一般。
尚天香在刺中这乌衣傀儡的时候,毫无感觉,就像是在对着空气刺一般,那是一种空洞无物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奇怪,握剑的手稍微地怔了怔,然而就在尚天香发愣的一刹那间,那乌衣傀儡却突然出手了。
只见黑光闪过,尚天香肩膀上已经被抓破了五道痕迹,衣衫破烂,鲜血淋漓,不过,却没有疼痛感,只有微微的麻木。
很明显的是,抓伤她的兵器上,涂着剧毒。
可是,尚天香却没有看到那乌衣傀儡究竟是用什么兵器伤到她的,因为那乌衣傀儡一击得手之后就停了下来,浑身上下仍然裹在宽大的黑色袍子里。
好诡异的人,好诡异的兵器,好诡异的招式,原本只是惊讶和好奇的尚天香此刻也不由地害怕起来。
能够有如此身手的,恐怕只有来自地狱的亡魂了。
尚天香以剑撑地,背靠在一棵大树上,只觉得天旋地转,而那些汹涌的疲惫感也开始铺天盖地而来。
她看了看蓝玉棠,可是,眼前有些模糊,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而眼睛中开始闪烁着诡异的光彩,那是一种残酷的,惊讶的和不敢置信的眼神。
她感觉好累,很想躺下来好好地睡一觉,可是,她又知道,只要现在睡着了,恐怕再也不会醒来了。
蓝玉棠见势不妙,冲着她飞奔而来,然后,突然出手,止住了她周身的五处大穴,防止毒液在身上的游走。
然后,一个回身,手中的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跟着挥出,化作长长的虹。
他那蓝色的长衫在这坟茔上空漫天的暮色中盈盈飘动,犹如凤凰腾空而起时张开的巨大的双翼。
凤凰展翅,在半空中滑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然后,一左一右,分别指向两个距离最近的乌衣傀儡。
没有冗繁的动作和招式,只有华丽的光影和身法,只是在那轻轻地一挥手间,便见两道金色的光芒在暮色中闪烁,犹如夜空中炸散的烟花。
烟花的生命虽然短暂,可是,却又是美丽的,美丽得甚至还来不及让人细细的品味,就已经消失。
那么,人呢?
烟花过后,赏花的人原本冰冷如墓碑般的眼睛里就会露出微微的笑意,就像是仍然沉浸在刚才的那一阵绽放开来的烟花的绚烂之中。
可是,仅仅是在一瞬间的事,他们就会忽然倒了下来,没有知觉,没有疼痛,甚至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慢慢地倒了下来。
他们倒下来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那是一种解脱的,说不出的笑。
然后,才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然用手捂着自己的咽喉,发出丝丝的声音,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只可惜的是,他们最后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而在他们的咽喉上,则插着一支金黄色的鳞片。
黄金凤凰镖。
这是一种美丽而绚烂的武器,就像是那传说中的孔雀翎一样,美丽得耀人耳目,凄美得让人哆嗦,可是,还没有等你来得及细细欣赏它那绚烂的光辉的时候,就已经走向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冥界。
可是,让蓝玉棠觉得奇怪的是,他发出的那两支黄金凤凰镖在射向乌衣傀儡的时候,明明看着射中了他们的咽喉,可是,最后却像是射中了空气一样,空旷无声,居然还穿过两个乌衣傀儡的咽喉而过,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两个乌衣傀儡仍然如墓碑般挺立在那里。
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不仅是傀儡,而且还是来自地狱的幽灵,此刻显现在自己面前的这几个裹着黑色长袍的躯体只不过是幻象而已?
难道自己刚刚攻击的的对象只不过是两个幻影?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那个人绝对是一个神灵,恐怕也只有神灵才有如此的手段。
在他一愣的瞬间里,刚刚被他攻击过的那两个乌衣傀儡突然身影晃动,蓝玉棠暗叫了一声不好,知道他们开始反攻了。
正想着,就见两个傀儡宽大的长袍猛然回来,犹如凭空卷起的龙旋风,刮脸的凌厉感中夹杂着腥臭的气息。
那是涂着剧毒的兵器。
见两人宽大的衣袖忽然化作兵器朝着自己狂卷而来,蓝玉棠忙挥动手中的不死玉箫反击,然后,不死玉箫与他们的衣袖卷在一起,才看清楚,那带着腥臭气息的兵器赫然就是他们两个人的手。
准确地说,那不是手,而是爪子,就像是鸟兽般锐利突兀的爪子,又或者说,就像是骷髅的那种爪子,只不过是黑色的骷髅爪而已。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那应该是毒掌练到最高境界的缘故,或者说,他们是在自己本就是骷髅的爪子涂上了剧毒。
这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傀儡?
他们那裹着宽大的黑色长袍里的身体究竟是用什么做成的?为何中了黄金凤凰镖之后不仅毫无反应,居然还可以作出如此疯狂的反扑。
蓝玉棠猛然用力,仿佛是想用不死玉箫将他们蒙在身上的那件宽大的长袍扯下来,可是,在用力之后,却赫然发现,这两个乌衣傀儡的长袍却像是流水般顺着他的不死玉箫轻轻地滑了过去,毫无声息的。
然后,趁着蓝玉棠发呆的一瞬间,两人隐藏在袖子中的四双骷髅爪突然挥出,如猎豹扑食般朝着他抓了过来。
蓝玉棠在半空中一个翻身躲过,然后,不死玉箫突然出手,化箫为棒,想将两人的骷髅爪击碎,可是,两人的骷髅爪却如钢铁铸就的一般,不仅没有躲避他这不死玉箫狠狠的一击,反而迎着抓了上来。
蓝玉棠一个发怔,不死玉箫就给抓住。
二六、八卦骷髅阵()
两个乌衣傀儡想将蓝玉棠的不死玉箫扯过去,蓝玉棠则用力想将不死玉箫收回,双方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猛然用力,不死玉箫突然被拉长。
变长的不死玉箫被两个乌衣傀儡拉着的一段突然伸出一支枪头,蓝玉棠笑了一下,迎空挥动变成凤凰枪的不死玉箫。
一道金光闪过,凤凰噬魂枪法在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