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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会污染这里的空气。”
他对剑三十这个名闻天下的江湖第一快剑好像很不客气。
而剑三十呢,听到了他的这一顿呵斥之后,似乎有些尴尬,便搓了搓自己的手,朝着那白发老仆一脸知错的走过去,边走还边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耐烦地道,“哎呀,你就尽管放心吧,今天我没有吃大蒜,我的嘴巴不臭,如果我真的要放屁的话,也会事先请示你批准的,这下行了吧?”
白发老仆却冲着他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你不用请示我,我一定不会批准的。”
剑三十算是彻底服了,碰到这样一个下人,也不知道是此间主人的福气,还是晦气。
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下人的话,天天被这么唠叨着,一定不会长寿的,只好冲着他很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大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六扇门之宝白狱刀的家风果然跟别人不同呀,不能大声喘气,不能放屁,那我能不能喝放在桌子上的那壶酒呀?”
白发老仆看了看那壶酒,又看了看剑三十,道,“哦,这个倒没有什么不行的,请随便吧,好啦,我这就去向我家主人通报。”
说着,走了出去。
我们曾经说过,剑三十的骨子里天生就是一个充满好奇的人,要不然,他也就不会被人称作是好管闲事的大侠了。
对于一个又好奇,又爱管闲事的人,你居然这样让他干巴巴地在大客厅里无聊地等着,真是比要了他的老命还要困难呢。
更何况,刃雪山庄本身又是那么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
神秘的下人白发老仆,神秘的大小姐白如绾,神秘的六扇门之宝白狱刀,在这样一个处处充满神秘的刃雪山庄里,如果不到处走动到处看一看的话,那他可就真的不是好管闲事的剑三十了。
所以,当他将桌子上的那壶好酒对着嘴巴一饮而尽之后,便从窗户偷偷地溜了出去,在走廊上,庭院里,花丛中,台阶上到处游逛着。
尽管这样做会不会让此间的主人感到不快。
当然了,不管怎么说,剑三十也算是江湖中响当当的大侠了。
当大侠的是不能在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的情况下在别人家里到处乱转的,更何况还是一个有那么多规矩,又那么神秘的主人的家里。
所以,他也就只好给自己找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到处游逛的借口了:“哼,无案不破白狱刀的架子倒是不小呀,让我等了这么久也不来见我,这是他先不对的,既然他不来见我,那也就只好去见他了。更何况,我已经等了这么久,太闷了,到处去看看散散心,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呀。”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在院子里左转转,右转转,在花丛中揪下一朵蓓蕾的花瓣,扬手摘了片叶子,俯身鞠了一捧湖水,然后,纵身跃上小桥,手搭凉棚四处瞭望。
九、绾绾小筑()
他一转身,忽然听到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传来的隐隐的歌声:“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屏绣幕围香风。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剑三十将手拢在耳边作喇叭状仔细听了一下,发现歌声居然是从绾绾小筑里传来的。
绾绾小筑?白如绾?白家的大小姐?
说句实话,剑三十自从闯荡江湖以来,对那些所谓的千金大小姐实在是没有多少好感的,当然,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完全都是那位富甲山庄的大小姐凤飞飞所赐。
只是不知道这位名誉天下的六扇门之宝白狱刀的千金大小姐白如绾与那位富甲山庄的大小姐凤飞飞相比脾气如何?
即使她的脾气大的只有那位凤大小姐的一半,剑三十就决定扭头就走,什么六扇门之宝呀,什么不败的神话了,都统统见鬼去吧,一个大小姐都已经让他头痛不已了,如果再多一个大小姐的话,他非要钻到脚底下的火山里不可。
虽然剑三十觉得这次的刃雪山庄之旅是一次极其恐怖的冒险之旅,可是,我们以前曾经说过,剑三十本身就是一个充满好奇的人,而充满好奇的人通常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在遇到好奇的事情的时候,如果不看个究竟的话,简直比把脑袋扎到火山口里还要难受。
通常,人们把有这种毛病的人叫做轻浮鬼,毛躁蛋,而稍微有常识的人则把有这种毛病的人叫做多管闲事。
而我们的这位剑三十剑大侠不仅轻浮毛躁,而且是多管闲事的人的王,所以,当他听到歌声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朝着绾绾小筑走了过去。
离远看去,绾绾小筑隐藏在万花绿叶丛中,只能看到其中的一个犄角,可是,当走近的时候才发现绾绾小筑又是另一番景象。
紫色的房子玲珑剔透,雍容华贵,繁丽中透出点淡淡的素雅,就像是山水画,浓墨重彩中流溢出淡淡的江南水乡的淡然。
所谓屋如其人,只是不知道此间的女主人是否也有如此的丰采。
等走近了才发现,绾绾小筑又是另外一番情形,在房子的周围爬满了类似于乡村风味的那种浓密的藤类植物,犹如突然的门帘和窗帘,多出的更是一番淡然的韵味儿。
此刻,远山皑皑浓重的雪景的颜色折射在门前栅栏上那些青得发亮的藤蔓的叶子上,泛着微微的波浪,仿佛涂上了一层美丽的蜡质。至于说房内的设置嘛,则是完全按照皇族公主的格式装饰的。
外面一律是檀木的窗棂,门框,而屋内的家具则是只有皇族才用得起的沉香木,散发着天然的气息。
三十撩起低垂下来的紫藤的叶蔓,慢慢地靠近房子,想看个究竟。
他将脑袋凑到门缝上朝着里面打量了一下,结果,就这么一打量,发现了宝贝。
原来,此刻一个年轻的姑娘正斜靠在屏风上幽幽地洗着脚。
与其说她是在洗脚,倒不如说是在嬉戏。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呢,无意间的嬉戏可以在无形之中增加某种诱惑的魅力。
虽然门缝开得很小,偷看的姿势也不是很舒服,但剑三十已经足以将房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了。
只见正在洗脚的那个大姑娘的头发黑得像是乌玉一般顺滑,眼角荡动的笑意温柔得犹如草原上的绵羊。
至于说她的那双富有古典美的脚踝则任由一旁伺候的小丫鬟轻轻地放进泡满了花瓣的木盆里,用一块粉红色的纱巾轻轻的擦拭着。
而房内的那只小火炉此刻正燃得正旺,将她裸露在外面的那半截小腿烘托成了棕褐的颜色,增添了一股野性的魅力。
或许是因为在闺房里的缘故,所以,她的身上的穿着很随意,只是很随意地套着一件薄薄的蝉衣,犹如刚刚破茧而出的蝴蝶,浑身散发着青春的的光彩。
大概是由于隐忍在骨子里的那股青春年少的躁动和活跃在作祟,所以,即使洗脚的时候也表现出一个正处于青春期少女的活力。
她将两只脚在木盆里就这样轻轻地晃动着,打起微微的水花,而随着水花的跳动,嘴里哼着刚才我们听到的那首很有名的乐府古曲。
而她的旁边,则半蹲着一个年龄与其相仿的小丫鬟,此刻正用一条风红色的纱巾擦拭着她的脚踝,也不知道是刚刚才吧脚放进去,还是已经洗好打算把脚上的水擦干。
可是,由于我们的这位大小姐唱得实在是太过于忘形了,以至于每次她要把她的脚安安静静地放进水里的时候,都要溅起很大的一阵水花。
那年轻的大姑娘一边轻轻地往自己的食指上缠着垂在胸前的长发,一边催促着身旁伺候的那丫鬟,急急地道,“喂,好了没,快点呀。”
说到这里,她又半仰着那小母羊一般魅力四射的脑袋,做出一副幻想的样子,跟那丫鬟饶有兴趣地道,“喂,阿红,你说说看,那个剑三十应该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想,他一定很特别。”
而那丫鬟的心里也不知道正在想着其它的事情,还是对这个话题根本就不感兴趣,所以,在听到这话之后,只是很冷淡地迎合道,“哎呀,照我说呀,他能有什么特别的,还不是跟我们一样,一个脑袋两个手嘛。”
说完这话,她已经将那大姑娘的脚擦干了,便放下纱巾,端起木盆就要往外走。
可是,猛然一转身,却见站在走廊上将门推开一条缝隙的剑三十正痴痴地望着房内,以为碰到了不轨之徒,回头冲着那大姑娘惊呼一声,道,“哎呀,小姐,你看……”
很明显的是,那大姑娘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风风雨雨经历得多了,发现有人在外面偷看的时候,居然一点也不感到吃惊。
她只是冲着隐藏在被推开一条缝隙的门后的那双剑三十的眼睛大声呵斥道,“喂,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快点出来。”
剑三十见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也跟着失去了主张。
想跑吧,可是,两脚却像是突然生了根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不跑呢,又实在不好意思。
所以呢,在听到那大姑娘的呵斥之后,只好推开房门,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冲着那大姑娘讪讪地道,“哦,你好,我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个剑三十。”
听到这话,那大姑娘先是一楞,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冲着他微微一笑,道,“怎么,你就是剑三十?”
十、特别的人()
那丫鬟也跟着恢复了镇静,冲着剑三十撇了撇嘴,然后又冲着那大姑娘诡秘地一笑,道,“哎呀,他就是剑三十呀,我说小姐呀,这次还真是让你猜对了,这个人,还确实是挺特别的。”
那大姑娘也跟着笑了笑,冲着丫鬟娇嗔了一下,道,“什么特别呀?”
那丫鬟“扑哧”一笑,嘻嘻地道,“特别不正经呀。”
然后,两个人像是刚刚上演了一场很好笑的双簧戏似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