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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丰看了看他,道:“怎么?你肯帮忙吗?”
那小胡子道:“我们出来行走江湖的,讲的就是一个义字。正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锄强扶弱,在所不辞。”
江丰心想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
他双手一抱拳,朗声道:“多谢大侠出手相助,在下真是感激不尽。”
那小胡子道:“客气,客气。”
江丰道:“你比那些所谓的大侠们古道热肠的得多了。既然你要帮我,那好,我们坐下来找个地方慢慢详谈。”
小胡子道:“你是不是还有几个朋友一起参与这件大事。”
江丰道:“是的,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对付花间派的采花贼,查清楚巨豪轩的温八与他们的关系。”
小胡子道:“我们早就觉察到温八有问题,只是一时苦于没有证据,既然你们现在手里有证据,那就好办了。”
江丰道:“温八他……”
小胡子道:“唉,小兄弟,江湖险恶,不要轻易信任任何人。在我们没有确定合作之前,你不要告诉我任何东西。”
江丰道:“好,我不会向任何人泄露的。”
小胡子道:“不如你跟我们去客栈商议合作的事。”
江丰想了想,道:“还是你到我们住的地方一起商议吧。”
小胡子点了点头,道:“好,你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江丰道:“城东财神庙。”
小胡子道:“好,今天晚上亥时之后,你和你的朋友在城东财神庙等我商议对付温八的事,不见不散。”
江丰道:“好的,不知道英雄该如何称呼。”
小胡子道:“路剑鸣。”
三二、惹不起,也躲不起()
只可惜的是,他惹不起,也躲不起。
他的屁股还没坐牢,凤飞飞就又冲着他大叫了起来道:“喂!”
江丰转过身来道:“又怎么啦?”
凤飞飞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具,道:“你帮我把这些碗洗干净点儿。你看这脏的,你让我怎么用呀。”
自从见到这位大小姐的第一眼开始被她第一次骂的时候起,江丰就暗暗地告诉自己,要忍,要忍,我是带着任务来行镖保护她的,不用冲动,不要还嘴。她只是个没有家教不懂规矩被家长宠坏的千金大小姐,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她骂你,你就当是在听青楼的姑娘唱酸曲儿,如果她讽刺你,你就当是小泵娘在跟你撒娇,她指使你干这干那,你就当是她在跟你调情。如果你实在忍不住了,也要忍,千万不要生气。因为生气对身体不好。她这个大姑娘是个变态,她这么折磨你就是想看你生气的样子。哈,如果你不生气的话,那么她自己说不定会被气个半死。
他虽然一再这样告诫自己,可是,在听完了这句话之后,他还是忍不住生起气来,还差点儿没把自己的鼻子给气掉。
他又使劲一拍桌子,不管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一个箭步冲到凤飞飞的面前,道:“你……你让我给你洗碗?”
凤飞飞一副老子使唤儿子主人教训奴隶的口气道:“怎么?你不洗,难道还让我自己洗不成?”
江丰努力地忍着不让自己发火,不停地砸吧嘴巴,道:“让我洗?那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连个子儿都没有钱哪?”
凤飞飞淡淡地道:“知道呀。”
江丰拿起一根筷子,在茶碗上叮叮叮使劲敲着道:“你知不知道,吃完了这顿饭是我付钱的哪?”
凤飞飞道:“知道呀。可是,我又没有说过不还给你,你还怕我赖帐?”
江丰冷哼了一声,大声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还要将我当成下人一样使唤来使唤去的……啊?!”
他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委屈,完全不顾周围的人善意的或者不善意的人的笑。
——看样子,这些人把他们俩当成了斗嘴的小情人,又或者说,是把他们当成了私奔的主子跟奴才。
可是,江丰却全然不管这些,继续道:“喂喂喂,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关起门来一家亲说什么都成,可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你给我留点儿颜面成不成?我江丰的名头在江湖中虽然还不是那么得响亮,也不够那么悲壮无法名垂千古,可是,也不会就这么一直亟亟无闻下去的。这一路之上,我推着车,你坐着车。上下坡的时候你不下来帮忙推我就已经觉得很不开心了,毕竟是你雇了我的车,是我的客人,我无话可说。可是现在,你竟然还让我帮你洗碗,把我当成个下人一样使唤,你还有没有公德心,你还有没有同情心……”
凤飞飞道:“哇,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就是让你洗个碗嘛。怎么这么多歪理邪说,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江丰道:“这不是碗不碗的问题,这是男人的尊严的问题。”
凤飞飞道:“就你一臭拉车的,有什么尊严啊。”
江丰道:“你……再说一遍。”
凤飞飞道:“臭拉车的,死拉车的,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臭更贱的人了。别以为长了两条胳膊两条腿就以为自己是个人啦,在我看来,你根本就是个猴子。哈,以为帮我推了一路车我就要感激你了,呸!”
江丰指着她,气得浑身颤抖,一双手在空中不停地颤抖着,道:“你、你、你……好好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再留下来也就没什么意义了。既然咱们俩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干啦!”
说完,一跺脚,就出了客栈。
江丰说走就走。
他顺着原路气呼呼地走回去。
这条路本是通往嵩阳的管道。
离开家久了,总要想家的。
更何况,这一路之上凤飞飞又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总要回去跟老爹倾诉的。
更何况,明天就是九九重阳节了。
重阳节是跟兄弟姐妹登高祈福的日子。
虽然凤飞飞最好的姐妹连湘儿至今下落不明,但她毅然决然地要回家了。
虽然不知道连湘儿此刻在哪里,但凤飞飞能够感觉出来,她的失踪也一定与焚香听雨楼有关,跟巨豪轩有关。
她的爹爹是富甲天下的凤南天,虽然在江湖中籍籍无名,可是,报出他的腕儿,任凭什么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大不了让自己的老爹多送几个钱给胎疤脸温八和不男不女萧千秋,让他们把连湘儿还给自己就是。
所以,无论奔着哪种目的,她都要回家。
而江丰此刻的路程却恰恰相反,是沿着官道从嵩阳的方向赶往南陵的方向。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凤飞飞有些怅然若失。
这个人虽然百般不好,可毕竟有着半日的情谊。
说走就走,真没义气。
当然了,她也知道江丰的离开与自己有关,但嘴上就是不承认。
他只是冲着江丰消失的方向嘟嘟囔囔地抱怨着道:“走吧走吧,赶紧走,好像跟谁乐意你跟着似的。”
但心里随即又后悔了,怎么办啊怎么办,我身上连一个子儿也没有。要是知道这样的话,我就是偷也要从那个臭小子的身上偷几个大子儿出来。
唉,真是倒霉。
不管他了,我还是先叫点儿东西吃吧,都快饿死了,呃,没钱,那就先喝点儿水吧,免费的。
但这个碗,实在有点儿……
她将伙计叫了过来。
刚才的那番纷争,伙计大致看出了个大概。
对于凤飞飞的胡搅蛮缠,他打心眼儿有点儿替江丰不值。
所以,现在看到凤飞飞叫自己,脸上带着一种明显不友好的表情走了过来,道:“大姑娘,有什么事呀?”
凤飞飞指了指摆在桌子上的茶碗,道:“你帮我把这些碗洗一洗,洗得干净点儿。”
——靠,又拿我当下人了,不干!
伙计立刻拿起了架子,大吼道:“什么?洗碗?!”
凤飞飞知道自己惹了众怒,口气突然软了下来,带着一种近乎讨好的口气道:“你看这个茶碗,太脏了,我怕喝了拉肚子,你看伙计你能不能……”
伙计将水壶往她面前的桌子上猛然一顿,转身就走,边走边忿忿地道:“你怎么这么麻烦,自己洗!”
说完,走了,不再理她。
无奈,凤飞飞只好自己洗。
三三、骨气()
这种水,放在平日里你就是拿来让她泡脚她都觉得臭,更何况喝了。
但现在却不能不喝呀,一来没钱,二来赶了大半天的路,真的口渴呀。
她像是摸毒蛇似的,用两根手指小心地将碗盖拿掉,放在桌子上,然后,又用两根手指将放在桌子上的水壶小心地拿起来,往碗里倒了些水,晃几晃,伸出食指沿着茶碗的边缘蹭了蹭,最后把水倒掉。
又提着壶,浇了一遍。
这才放在桌子上晾着。
别误会,她之所以如此小心地拿茶壶、茶碗,并不是怕打坏了没钱赔,而是怕上面的脏东西沾到自己的手上。
她倒上水,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眼光很不自觉地穿过人缝,朝大路上看了看。
江丰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使劲撇了撇嘴,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架势,喃喃地道:“哼,这个死推车的,说走还真走呀,真是一点儿也不讲江湖道义。”
茶还未喝,肚子先咕噜。
可是,没钱呀。
哎呀,没钱就没钱吧,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想到这里,她猛然一拍桌子,大声道:“伙计,先给我来一壶上好的米稠酒,再来几样时鲜小菜。记住喽,所用的碗、碟子和筷子一定要洗涮干净,要不然……哼,我是不会付钱的,哼!……你个死拉车的臭拉车的混蛋小子,别以为没了你我就得饿肚子。走呀走呀,你走呀,半路上饿死你!”
可是,假如她知道江丰此刻不仅没有饿死,反而吃得满嘴流油,然后,又用闻停远给他的金铢付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