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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遇险记()
这个时候,他就会舀上来一勺水来平放在船上,然后,用一面铜镜半遮住那勺子的边缘(不要问我他们的穿上为啥有这么多零碎,我也不知道,你就当他们出身破落户有拾荒的嗜好好啦)。
火辣辣的太阳将海水蒸发到铜镜上,慢慢地将蒸发的水珠收集到小碗里,就是一碗清新自然的淡水饮料。
虽然是一舟、一伞、一仆,可他们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陷入困境的书生和仆人,而像是一位偷闲出来度假的世家子弟。
世间万物,古今中外,所有人最害怕的就是“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话,可偏偏在每个人的一生之中,都会经历那么几次“天有不测风云”。
悠闲如度假的凤南天主仆也不例外。
对于在海上漂泊了不知道多少个月经历了多少次海上风暴侵袭的凤南天而言,这次新来的暴风雨,让他和火芒有种发自心底的恐惧。
——那是一个可以将世间万物都可以摧毁的海上风暴。
转瞬之间,与天接壤的海平面上,突然千尺浪头席卷而来。
凤南天和火芒此时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钻进树洞里,抱紧木舟,紧紧地,紧紧地,死也不放手。
浪头,果然将他吞没。
当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荒岛上。
木舟躺在他们的身边。
水,灌了一树洞。
倒出水,搬出食物,找块空地将其晾干。
举目四望,他们发现这个岛并不是很大,方圆五六里而已。
荒草萋萋,有山有石有树有小兽出没,却偏偏没有人家。
筋疲力尽的凤南天站在岛上的一块大石头上鸟瞰全岛,并看着火芒将食物从灌满海水的树洞里掏出来放在地上晾干。
被海水浸渍过的食物,又干又涩又苦,简直难以下咽。
幸好这不是荒岛,有野果有野菜。
甚至还有到处奔跑的黄羊、野鹿。
火芒并没有流落荒岛的苦闷,甚至有种劫后重生的兴奋。
他凭借着敏捷的伸手和船上残留的工具居然打到一只黄羊羔。
他们主仆二人饱饮一顿鲜羊血,然后,找了一堆茅草,用两块石头不停地摩挲、摩挲、摩挲……
居然摩挲出火星。
火星溅出来,将茅草点燃。
篝火,燃了起来。
凤南天和火芒就这么靠着篝火,用树枝穿着整只被扒了皮洗干净肚子里塞满野菇和野菜的黄羊放到火上去烤。
烤熟的黄羊伴着野菜,有股子呛鼻子的酥香。
几个月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吃到熟食。
所以,烤羊肉最后差点儿连骨架都被嚼碎吞下去。
饱暖思****呃,这话不正确,应该说饱暖思其他的。
主仆二人吃饱之后开始四处溜达。
他们惊讶地发现,眼前的情况与初登岛时有所不同。
至于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说不出来,反正就是真不同。
凤南天站着鸟瞰全岛的那块石头好像就与众不同。
——哦,那个其实并不是什么石头,也不是土堆,更不是枯木。
而是……一只硕大无朋的龟甲。
尽管凤南天自幼饱读诗书,可这么大的龟甲却依然是第一次见到。
他读过的那些子曰爹说之类的圣贤书上也没有类似的记载。
这是什么东东呢?
哎呀,管它是什么东东呢?
火芒认为,他们此刻最应该考虑的事情应该是怎么离开这个见鬼的荒岛。
要不然,他会发疯的。
千年王八万年龟,这只龟甲生前估计也不知道活了几万年,现在,小主人居然站在它的背上,不知道会不会……
呀呸呸……
他吐了口唾沫去去晦气。
他四处看了看。
哦,谢天谢地,他们的木舟还在。
更加谢天谢地的是,他们的木舟是用一整棵大树掏空做成的,经历了那么大的风浪居然还没有零散。
既然人还在,舟还在,那他们还是用老办法离开吧。
他找了一块平坦的大石头,点上篝火防虫兽,在岛上美美地睡了一宿。
然后,又用了一天的时间收集了足够的食物,一股脑全部搬到那棵木船上。
然后,继续他们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记。
在离开那个岛屿大约一海里远的时候,饱读诗书的凤南天,哦,不,应该说是具有拾荒爱好的风南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指使着火芒赶紧调转船头。
火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以为这位饱读诗书的少爷突然预测到又有一场更大的风暴马上来临了要赶回岛上避风的,吓得他赶紧舞动双臂用力划。
但回到岛上之后,凤南天并没有将那木舟拖上岛,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风,而是在岛上转了一圈居然将那个大龟甲拖了回来。
他甚至还指挥着火芒,打算将这只硕大无朋的龟甲拖到他们的船上。
但舟太小,龟甲太大,根本装不下。
怎么办呢?
饱读诗书却又不是死读书的凤南天当然有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用一根木棍将那龟甲上土的里里外外都掘出来,然后,用水冲刷干净,推到海里翻转过来,肚皮朝上,龟背朝下。
于是,就成了一艘硕大无朋的龟甲船。
这龟甲穿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就是坚硬,不惧风浪。
火芒里里外外地打量了一番这个龟甲船,嘟嘟囔囔地道,这说不定是这深海里的不知道哪位乌龟爷爷遗留下来的甲,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王霸之气,半路上,弄不好会将那些生活在深海里的海龟家族的龟儿子、龟孙子、龟龟重重子孙们吸引过来以鲜花和食物前来朝拜恭送呢。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凤南天。
凤南天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于是,就指挥着火芒将放置在木船上的食物全部都搬到龟甲里。
至于说那艘木船嘛,他们没舍得丢,也搬进了龟甲里。
然后,开始随波逐流,飘到哪里就是哪里。
凤南天和火芒就这下可舒服了,这龟甲就像是一个小房子,挡风遮雨蔽太阳,主仆二人就那么往龟甲里一躺,蒙头大睡。
渴了饿了就吃点儿搜集的野果,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忽忽悠悠中,也不知道漂了多少天。
渐渐地……他们感觉有些异样。
龟甲船漂流的速度好像开始减慢了。
难道说……要靠岸了。
对于常年在水上漂泊的人而言,陆地,就像是饿的时候看到的一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就像是渴了的时候看到的一瓶冰得丝丝冒冷气的汽水,是一件让人欢欣鼓舞士气大震的事情。
凤南天和火芒感觉到船的异样,扒着船舷向远处望着那块陆地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而且,那个陆地,好像还是个很繁华的城市。
靠岸了。
终于靠岸了。
他们几乎想跳下海去,跪在地上,感谢上苍: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经过海上这几个月的漂泊,终于还是靠岸了。
海上的狂风暴雨不仅洗刷了凤南天内心所有的屈辱和不平,可终究,他和火芒又重新活了下来。
能活着,真好!
三、小城来客()
凤南天和火芒几乎像是疯了一般。
他们用力地划船,划、划、划……
想靠岸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甚至是在经历暴风雨侵袭几乎要葬身海底的那个夜里也没有。
可是,他们却偏偏怎么也靠不了岸。
不知道是海上的浪太大了,还是他们的力气太小了。
更加悲哀的时候,在他们百般挣扎着划动龟甲船的时候,船,不仅没有靠近陆地,甚至还有随波逐流越漂越远的趋势。
幸好,陆地上的人,也看见了他们。
那虽然是一座海上城市,可出海远航的人并不多。
所以,他们在海平面上刚一出现的时候,陆地上的人就看到了。
最先驾船朝着他们划过来的,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城卫。
城卫们穿着华丽而繁琐的盔甲,驾驶着远远小于中州出产的巡航船朝着他们驶了过来,
其中一个站在船头像是首领模样的城卫紧握挂在腰间的剑柄,指着龟甲船上的凤南天和火芒大声道:“喂!你是什么人?来自哪里?”
那个城卫说的是一种完全不同于中州的古老的语言,可是,不仅饱读诗书的凤南天听懂了,甚至连半饱诗书的火芒居然也听懂了,就像是后世的某个国际论坛上,有人用现场翻译器将翻译好的语言传送到了他的耳朵里似的。
凤南天以泱泱中土大国儒士特有的风范向他们抱拳行礼,然后,用中州话回答道:“小生乃东土人士,只因排解心中抑郁和下人出海散心,不知道怎么着,就来到这里了,敢问贵地怎么称呼?”
这些文绉绉酸不啦叽的话,那个城卫居然听懂了。
他冲着身后严阵以待的属下一摆手,示意他们收起长弓短弩,朗声道:“哦,原来是中州人,过来!过来!”
凤南天看了看他们,指了指自己的龟甲船,耸着肩膀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
那城卫首领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挥手,属下便朝着凤南天的龟甲船放出了飞索。
精铁打制的弯钩钩在他们的船舷上。
嘿——
齐用力,便拖着船上了岸。
火芒有些心惊胆战,小声道:“少爷,他们是些什么人?”
凤南天道:“看他们一个个隆鼻蓝眼黄头发的粗鄙模样,一定就是传闻中的西洋蛮人了。”
火芒瑟瑟缩缩地发抖道:“少爷,我曾经听说,有些地方的野蛮人,最喜欢吃人了。”
凤南天道:“休得胡言乱语,只有未开化的野蛮人才做得出此等野蛮之事,我看他们的举手投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