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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晔身后一队人马握着刀斧,被立着的纪晔杨梵一二人挡住,于是自动分开,一队做两队,进了后面的阵里,迅速身形消失了。这些人马正是刚才纪晔见到迅速集结的。
他看眼前的阵势,想到纪尚青死心塌地为那些人跑路,倒也收货不错,换来眼前之人弄来奇怪的阵法为他保命。
“来啊,你们快来吧,我等待已久了。过了这儿,你们就可以报仇雪恨了,还不快点?”
纪晔不知他此举用意何在,谨慎待着,看看他有什么鬼主意要打。
这其间,又是有着数只零散的人马,每队带着相似的武器,进入了阵里。而那布阵的人,还在阵中偶尔发出些挑衅。
纪晔见进去的人越多,想起布阵本来需要些时间,那人想要利用他的谨慎,让他徘徊不前,坐失良机。
他想到此处,对身后的杨梵一道:“师父,你来阻这些进阵的,我我去闯一闯!”
在方才杨梵一自然见到了其中的莫名之处,但瞧见阵法中有些疏漏,并且那些阵法中操持的人多是纪家子弟,没有什么契合,乌合之众聚啸而成的,该是不会有太大的威力。
听了纪晔这话,杨梵一随意摆摆手,道:“怕什么,我拦住他们,你去闯闯,要是一炷香的时间出不来,那我就去救你!”
纪晔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巨石与稻草时疏时浅地摆放着,他细听周围,听见了些窸窣声,想必是有人在避着他。阵法妙用便是巧妙利用众人分散的力量去击败强敌,他们不如纪晔,自然避之而不及,只想依托众人之力了。
他又走了数步,被这些东西完全遮住了视线,唯有顶上的青天还是依旧。他心里有些发慌,正走着时,忽而脚底细微的感知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他暴退数步,见着原先的地面上升起了几根突刺,尖上锋利得几乎能刺伤观者的眼睛。
他飞身上去,踩在一处捆扎起的高高的稻草上,脚下却往下塌陷,他忙把身子打歪,贴着稻草面上,翻腾着轻盈向地面去,用手一撑,恰好稳稳落地。
蓦地稻草里发出尖锐低沉的鸣声,纪晔心中直呼不妙,双肘一弯,内力尽出之间,倾尽全力绷直,顺势身体斜擦着地面飞出数尺。在他原本的位置,一杆长枪伸了出来。
纪晔心里生了许多冷气,暗自感慨习了一身刺杀之术,其中的灵机敏捷不竟是救了他这次性命。
他自然不甘心吃了这样的亏,于是小心靠上去,却见到那枪失去了支撑,枪头重量压下去,晃晃悠悠落在了地上。
接着束起的稻草另一面,却是一道人影破出,奔命般躲到了别处。
纪晔见这人这样失措,心里对阵法的威力不免有些奚落。原本每个位置的皆是阵法的一部分,攻守进退之间自成一家,那人见到自己躲了惊险的一击,怕自己伤了他的性命,就这样逃了,当真是可笑。
他转念一想,怕这是他未曾听闻的一些迷踪诡阵,还是得小心为妙。上前抽出长枪,在手里握了握,只是个凡铁。他将枪头枪身倒转过来,把枪头刺进去,双臂发力一搅,稻草飞开,里面是中空,兀自立着杆枪,枪头上直指苍穹。他想起刚才自己若是踩实了下去,恐早就不得动弹了。
此时,几十步开外的地方响起了一声惨叫,之后吓唬纪晔的那个布阵人呵斥道:“你们谁再临阵退缩,就和他下场一般。下来,踪迷影换阵,第一重开启!”
纪晔瞧不见四周的情势,怕在中了方才的亏,飞身去了巨石上,这次脚下极为稳当,不料四面八方疾射来飞箭兵刃,他扭身躲过些,可见着射来的越来越多,他不去解决那些射箭之人,这样不出一阵,他就气力衰竭了。
在这高处,他乘着躲闪的间隙望了望四周,见到不远处的杨梵一一人对峙着数百人,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身子。
他知道自己得下来,不然在这上面视野虽高,却不免成了众人易射易瞄的活靶子。
他落了下来。八面出现了八道巨石,与他方才站立着的小了不少,但也有数百斤之重,这些巨石贴着地面急速向他撞来。
这些巨石靠得更近了,伴着八道齐齐的喊声,想必是后面的推动者加了力道,八块大物竟是慢慢离开地面,像是陨石般带着千钧力道从四面八方向着纪晔横冲过来。
他见这声势,若是强接,且不说那蓄积久的力道,他也生不来这许多手脚一一拦住。他再次越上半空,脚下石头撞在一起,空气几乎都被震得陡然一颤,石屑飞溅,小小的一粒溅到纪晔手背上,直接是划出血痕。
他再上时,不远处再是投掷出飞尸暗器,他险之又险躲过,那八人再踩着几近崩碎的石头飞了上去,一齐攻向他。
这八人分使着八样武器:刀枪剑棍叉鞭斧锤。其中力道重者迎面而来,轻灵者一旁斜挑,其中一个使得虽然不甚精彩,种种长短互补,纪晔自知拼不过,只好且战且退。
他退的时候,一旁的巨石和稻草也随之移动着,不时有着攻击从隐秘处传来,没过是个来回,他左肩就是被那枪挑伤,衣服上血迹斑斑了。
见到他破绽漏了出来,这些人攻击得愈发凌厉,接着那些四周的遮掩神出鬼没,而每当纪晔靠近时候,却是从里面刺出些兵器。一时间,四面八方似乎都是敌人。
他内力尽展,脚下生风,掏出了匕首攻击“太泽”,在躲闪的间隙在攻击,可四处总会有着别的飞器来打断。
他见这阵占尽了地利,加之对方人多势众,萌生了退意,开始向着杨梵一那边挪去。
那八人察觉到了他向着阵外靠去,于是八人边打边掩,早他一步拦住了。
他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却听见杨梵一喊得震天响:破阵子,绝地利!
纪晔一想,却是高该当如此,他方才只当那些四处干扰的是些末流,八人才需要正视。按照常识,他去破了一处的阵子,还有别处的阵子,可他一经提醒,想起杨梵一还堵着一群入阵之人,阵子破几处,加之这些做阵子的纪家子弟并非死命镇守,或许还会让这阵溃散。
他方才被逼得急了,这些道理全然忘了。
想到此处,耳边风声呼呼响,那持斧的汉子朝他劈将来。纪晔慌忙闪过,抬起双手,往他斧柄上一推,这斧头收不住,带着汉子往一边靠去,砍进了一处稻草从里,随着一声惨叫,这草丛倒了下来。
接下来,纪晔便是展开全力,把战斗引到四处造地利的阵子旁边,再借力用力,这期间他伤势加重了些,也狼狈得蓬头垢面。按照常理,他舍重击轻,是破阵大忌,可四周的阵子们见到情况危急,却忘了自己在阵法中的作用,于是这辅佐八人的效用愈发低起来。
“谁乱了阵脚,我就杀了谁!让他去杀,他这样迟早会死!”柳风鹤在远处大喝道。
他这喝声没什么用处,做阵子中竟是有人开始往外逃去,于是逃跑之势举火燎原,瞬间四周空旷死寂,只剩下纪晔与八人对峙着。
这时空中一道人影飞来,正是杨梵一,他掠过纪晔上空,飞向了柳风鹤那边。柳风鹤想逃,却是被架在脖子上的血音刀威慑住了。
“你师父虽然名声不好,可真没想到他也甘心做别人呼来换去的狗!”杨梵一见他没有退意,把刀扛在肩上,嗤笑道。
纪晔顺着声音赶过去,却是见到个二十**的男子,面容发黑,一脸横肉,箍上玄衣,可算是猥琐与英气并存了。他虽陷入死地,却叱咄道:“你这老狗胡说些什么?小爷我的事,与我师父无关!”
杨梵一没被他这不敬激怒,问道:“你师父怎么了?”
“你是什么玩意?要杀就快,要不我走?”柳风鹤不耐烦道。
“长嵩十里,鸣空血音!”杨梵一道。
柳风鹤满目失色,强定下心神道:“他被仇家杀了,我无处可逃,只得加入他们,但连外围的资格都没有。于是被派到这边埋伏你们,这家主笃定你们会来。早知道是你这老家伙,我说什么也不接这活!你血音刀有名,用它杀了我吧!”
第三十章 错许()
这时,执着八类武器的八人随后跟了来,,他们听清了杨梵一后面的话,个个磕头谢恩。
柳风鹤见他们这般,骂道:“谢什么恩情?他要杀了,那又何妨?纪尚青这废物招来一群贪生怕死的家伙来助我布阵,现如今我最好的战阵这般被破,当真是生死无碍了。”
“你是说他早有准备?那么我来的消息他已经知道?”纪晔道。
柳风鹤嗤笑道:“看你真是个拳壮力锐的白痴,这还需要问?难不成我还主动助这草包?”
纪晔同杨梵一对视一眼,两人各自点头,追了上去。他们皆是明白刚才纪尚青得到了他们回来的讯息,要是知道这边被破,大概早有藏身之意了。
“大师兄,怎么办?”八人中使剑那人恭敬道。
柳风鹤气恼道:“还能怎样,我辱没师门,该去好好闭关,来日找他们寻回面子!”他看看这八人,摆摆手,道:“你们爱去哪就去哪,师父被人取了脑袋,师门早没了!”
“愿大师兄重振师门,我们定当肝脑涂地,庶竭驽钝!”八人齐齐单膝跪下,喊道。
柳风鹤心想自己本打算依附个大势力,这首功便被纪晔破了,一时无路可去,这八人虽然武艺不高,但胜在心诚,从师门被瓜分开始一直认准他这作为师父内定的掌门。既然献忠无效,倒也不妨带他们一道再开新土,毕竟乱世之中势力的沉浮便是寻常事端。
他应道:“那好,我们不必再去受人指派,就去找个乱地,再图作为!”
在议事厅后面的一处亭子里,纪尚青眉目紧蹙,他本来在吩咐着两人事情,不巧前院一个护卫在议事厅前吹起了号来,眼下一时全然没了心情。这警报他可清楚得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