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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指了指陈白手中的那串手链道,“那破玩意,大街上五块钱一串就买的到,你还拿来被抵押了1000块,这不明摆着的骗局吗?”
“那胖子,那围观的人,都是个套而已。”,说罢,大爷摇了摇头,走了。
骗、骗局?
陈白一时呆立在原地好久,也不能反应过来。
事实上陈白把钱给她的时候,心底就已经后悔了,这钱可是家里最后的救命钱,如今就这样被陈白交了出去,陈白简直难以想象,等陈白回去后,会是一个怎样的景象。
陈白心头一阵懊恼,现在脑子冷静下来,才觉得一阵后悔。
陈白看了看那串手里,漆黑的珠子,摸在手里冰冰凉凉的,似乎有些年份,但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不过仔细看去,确实普普通通。
说穿了,小摊上一个五块钱的手链而已。
陈白苦笑了一声。
想不到自己一趟出行的收获,竟然就只是这个,陈白啊陈白,你是要上多少次的当,吃多少的亏才会明白?
此时,陈白恨不得立马给自己一个巴掌。
把手链塞到口袋里,聊胜于无,陈白捻开那纸条一看,上面一个名字,“殷梦”,一串号码。
陈白也没细看,随手把纸条揉成了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
钱没了,再呆在青水镇也没什么意义,陈白拖着脚步懊恼的往回走,走到驴车那,老吴看到陈白双手空空的回来,不禁诧异道:
“小白,你什么都没买吗?”
“没什么。”
陈白语气淡漠道,“叔,我们回去吧。”
“你……”,老吴张了张嘴,见陈白表情黯然,像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也不再多问,拉着车就往回走去。
躺在驴车上,陈白呆呆的看着天空,心底分外的自责。
陈白啊陈白,你怎么就这么笨?
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想到家里的窘境,妹妹的遭遇,陈白心底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又悄无声息的破灭了。
如今化肥都没买回来,今天的收成是根本没的指望了。
三个月……该怎么办?
陈白眼神一阵空洞,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小白,就到这了。”,老吴喊了一声,笑呵呵的道,“再往前一里路就到你家了,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哦,谢谢吴叔。”,陈白道。
从驴车上跳了下来,陈白一看,这里已经到了青水乡的村口,青水乡其实不大,背靠着一座大山,整个青水乡里也就百来户人家不到。
谁家发生点事,不用第二天就能传遍乡里。
陈白自嘲的一笑。
这茬子弄下来,估计自己又免不了被人耻笑了,想想刚从大学辍学回来时,再乡里的机遇,陈白就是一阵摇头。
罢了,自己做下的事,也不差这一些了。
陈白意兴阑珊的往回走去,心里想着的却是回到家,面临的会是什么。
陈白伸手摸了摸口袋中的黑色手链,苦笑了一声。
路过小树林,陈白着埋头走路,就在这时,背后一道风声传来,陈白一惊之间,后脑勺上顿时一痛,整个跌飞了出去,手一摸,竟是一片温热。
“谁?”,陈白大惊。
谁会在这里埋伏自己?是李金贵的人吗,怎么可能,就算他查出是自己干的,为什么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你爷爷我。”
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
从树后面,转出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头发染的发黄,肩膀上纹着纹身,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忽明忽灭。
昏暗的树林里,看不清他的长相。
接着,从树后面绕过来七八个人,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断掉的木棍,显然之前那一棍就是他打的。
大约十个人不到,一看就全是流氓。
陈白不禁慌了起来,“你、你们是谁?”
电石火光间,陈白只觉得那领头的有一分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就在这时,那混子慢慢的吐出一口烟道,“陈白?”
“你不是很吊的吗?”
第七章 珠子空间()
“你、你是谁?”
陈白粗粗的喘着气,后脑勺上那一棍打的陈白有点蒙,到也感觉不到太多的痛楚,只是因为流血,但是陈白意识有些恍惚。
昏暗的小树林里,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染黄毛的青年一把揪起陈白的头发,一张脸几乎凑到陈白的眼皮底下,阴森森的道,“怎么,记不得我了?我倒是对你印象深刻啊,大学生?”
陈白死死的盯着他,像从这张脸上辨认出什么信息。
陈白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个人。
“看你麻痹啊!”
染黄毛的一巴掌抽在陈白脸上,登时一片火辣辣的疼,被这么多人注视着,陈白只感到这一阵屈辱,想反抗,身子却想被抽空了一般没有力气。
“这小子看起来还特么不服气!”
旁边一群人戏谑着,就在这时,又是一个人走了过来,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陈白肚子上,“嗷”的一声,陈白捂着肚子,整个人蜷曲了起来,登时有种五谷翻腾的感觉。
黄毛嗤笑了一下,“给他点教训。”
黄毛淡淡的道,这句话一出,一群人把烟蒂扔在了地上,走上前对着陈白一顿拳打脚踢,陈白只顾着捂着头,被打的一阵昏天黑地。
不一会陈白浑身上下就被踩满了脚印,一块青一块紫,浑身没有一块完好的。
陈白一群人被翻来覆去的毒打了十几分钟,被打的死去活来,不知打了多久,到最后陈白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一群人打的也气喘吁吁,手骨都有些疼了。
“妈的,让你嘚瑟!”
一个人最后一脚踹在早已一动不动的陈白身上。
“行了。”,这时那黄毛摆了摆手,示意够了,一群人才插着口袋,吊儿郎当的站到了一边,陈白鼻子在缓慢的流着血,滴到土里,却连半点呻吟的力气也没有了。
“小子。”
黄毛把烟蒂在陈白的脸前拧灭,用手拍了拍陈白的脸,道:“以后长点记性,别特么太嘚瑟,你吓唬我妈的事,这只是教训!”
听到这句话陈白脑海里仿佛有一道电光闪过!
陈、陈方!
陈白终于想起他是谁了,陈白姑姑陈芝的儿子,比陈白大一岁,职高没念完就出去混社会,最后两人七八年都没见面了,难怪陈白觉得眼熟,又认不出来。
一抹恨意从陈白的心底慢慢的涌起。
想不到为了上次的事,他竟然专程在这里等着自己。
陈白努力的低着头,避免被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恨意,一旦被他们看见,又只会遭来一顿毒打,陈白现在很恨!恨自己没有力量!
“在青水镇,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王法!”,这一刻,陈白特别渴望做那个王法!
“以后特么的长点记性!什么玩意!”,说着,陈白又一脚重重的踹在了陈白肚子上。
接下来,一群人把陈白浑身上下搜了个遍,却发觉什么也没有,只在左兜的口袋里,看见了一串黑色的珠子,陈白凑在光线下看了看,发觉这只是个不值钱的手链。
“妈的,果然是一家子的穷鬼!”
陈白把手链重重的甩在了陈白脸上,重重的踩了一脚,又往陈白肚子上一踹,一群人这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陈白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屈辱了。
或者是感受到的屈辱已经够多了。
四下一片死寂,唯有陈白微弱的喘息,这片小树林平时罕有人迹,估计老半天都不会有人发现陈白,陈白现在连半点动弹的力气也没有,足足在地上躺了半个时辰之久,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
手撑着地从泥土间爬了起来,陈白低着头,浑身酸痛,眸子一片通红,恨的几乎咬碎了牙齿,此时捡起那个被重重踩了一脚的手链,苦笑了一下,把上面的脚印用袖子擦了一擦。
“陈芝!你一家给我的屈辱,我陈白会记住的!!”,陈白低吼道。
陈白把手链随手揣进了口袋,只是陈白没有看到的是,在陈白手上的血滴到那手链上时,黝黑的手链突然散发出一道光芒。
一滴血,无声的融化在了手链表面。
口袋里,手链黑色的光芒,一闪、一烁,一闪,一烁,分外的妖异!
一丝尘封已久的气息,随着陈白这一滴血滴落,被逐渐的开启。
……
陈白低着头回到家,一进家,陈汐就迎了上来。
“哥,你、你……这是怎么了?”,陈汐惊慌道。
“没什么。”,陈白拨开陈汐的手,走进自己的屋子,嘭的一下把门一关,把自己锁在了里面,“哥,哥?”,门外传来陈汐焦急的声音,陈白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没有说话。
“儿子?儿子?”,不理会门外急促的敲门声,陈白默默的躺在床上,不一会,迷迷糊糊间,陈白就睡着了。
屋子里,手链发出一阵又一阵幽黑的光芒……
“嗖”的一下,陈白从床上消失不见了。
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阵,陈白睁开眼,忽然大惊失色的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陈白左右看了看,发现这是一个很简陋的小茅草屋。
屋子的正面挂着一幅字,“宁静致远。”
陈白呆呆的爬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下,竟然是一张草榻,“我、我这是在哪?”
陈白呆呆道。
陈白赶紧爬起了床,推开门一看,发现门外是一口灵田,田里种满了一些杂草,杂草翠绿碧青,简直比陈白看过长势最好庄稼长的还要好,陈白一时都看呆了。
“握草,这是什么鬼地方?”
陈白环望了一眼,竟是发觉自己此时处在一个山峰之巅,除了这一亩灵田之外,就只有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