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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找不到呢。”
居然会有这种事。
“请……请等一下,我马上确认。”
说毕,工兵退到牆边,拿出手机拨打Lambda 的外线。响了几声后,电话接通了。
“您好,这裡是Lambda 。”
“啊,您好,我是骏河系统的樱坂。”
“承蒙您的照顾了。”
“彼此彼此。那个……关于Olivier公司的作业,请问负责人在吗?”
“Olivier公司的……作业吗?”
“是的。”
“请稍待片刻。”
狐疑地告知后,声音远离话筒,隐约听见另一端传来“喂,Olivier公司的案子是谁负责的”、“咦?作业内容?不,我没得知那麽仔细”的交谈声。
工兵绷紧嘴角,内心的不安如乌云般涌现。怎麽回事?看这样子很不妙啊。
他回想起昨天开会的状况。好不容易敲定流程后,Lambda 的工程师却突然冒出一句“我明天要去处理其他案子”。当然,自己当场就愣住了。这个人在说些什麽?难道是睡眠不足在说梦话?
但对方信心十足地保证“我已经指定了代理人”、“只要说是Olivier公司的案子,对方就知道了”、“进度也会交接下去的”——既然语气如此肯定,当时也就放心下来了。
“让您久等了。不好意思,负责的人员正在开会中,待结束后再跟您联络可以吗?”
完全没交接嘛!
工兵脸色大变,连忙对著手机叫道:
“不……不不,这有点困难。我在客户这边,对方表示你们没有提出入馆申请,所以我现在被挡在外面进不去。原定的作业时间快到了,我希望尽快和负责人取得联络。”
“啊——那个……入馆申请是我们这边要负责的吗?”
“是的。”
对一个毫无紧张感的人持续说明了数分钟后,对方才终于表示“我立刻请他和您联络”。
挂断电话,工兵坐在牆边的长椅上。就在焦急等待的时候,手机传出了震动。
“喂——是骏河系统吗——?”
话筒中响起莫名拉长的声音。没有起伏,语气上却有些臭屁。这是哪个地区的方言?怎麽听来很慢条斯理的样子。似乎未察觉工兵的急躁,对方继续说道:
“不好意思,进度的交接出了点问题。嗯——是Olivier公司的伺服器置换作业对吗?”
“是的。”
“您现在已经在DC了吗——?”
“没错。”
“那麽就请您开始作业。结束时需要确认,届时能请您再次来电吗?”
不不不不。
“那个……我刚才已经向另一个人说明过,你们似乎没有提出入馆申请,所以我现在进不“机房。 ”
“咦咦咦?”
怎麽会这样——对方小声滴咕道。
这才是我该问的吧。
“总之就是这麽回事,希望你们现在可以寄出申请信。”
“啊啊……嗯——”
含糊的回答。疑惑地哼了几声后——
“申请信的格式,放在什麽地方呢……”
我哪知道啊!
而且这个人,讲话的方式跟谁好像啊?语气平坦,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是谁呢?艺人——不,那麽解说员……也不是。啊啊,我知道了,就是那个。
碎碎念四郎。
“啊啊,有了——那我马上寄出。嗯……等回拨认证结束后再跟您联络可以吗?”
“好的,我等您来电。”
挂断电话,工兵吐出一口气。真是的,这下总算解决
就在这瞬间,电话再度震动起来。
“喂?”
“啊啊,不好意思,想请教一下,入馆资讯上的姓名和公司名该如何填写?您事前或许已经
告知,但这边完全没接到消息。 ”
“……是骏河系统的樱圾工兵。公司名全是片假名,姓名是樱花的樱,土字旁的圾,工程的
工和士兵的兵。 ”
“骏河系统的……樱圾先生……啊啊,对了,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个问题。”
“?是什麽?”
停顿了一下,四郎先生(暂定)毫不脸红地询问:
“樱圾先生您目前正在哪一个DC?”
“…………”
历经了几乎令人血管爆掉的互动,入馆手续总算办理完毕。在接待处领取事先送达的机器后前往伺服器机房,工兵推著推车,就这样一路来到机架的位置。
他从公事包中取出美工刀、流程手册及笔电,在打开机器包装的同时一边浏览流程手册。嗯——首先是腾出安装位置吗?也就是取出机架图上所标示的旧机器,空出一个位置来。
看了看资料,下方数来第22U(lu为44点45公里)画有一台机架式伺服器,其用途为档案伺服器(已置换为新机器)。由于已经关机,所以可以立即撤除——上面这麽写道。
好,那麽赶快拆下来吧。
一手拿著螺丝起子,工兵半弯下腰,打开机架门确认第2 2 U。图上的伺服器——
没有。
工兵眨了眨眼。
然后摇晃脑袋,仔细再看一遍。果然还是没有。不……正确来说,上面确实装了机器。在第22到第23U之间装著三口暗灰色的装置,但怎麽看都不像伺服器。上面接了数十条网路线,闪动著LED灯号——无疑是网路交换器。
(……唉——)
工兵俯视著机架图。资料拿反,U数计算错误,或是根本拿到其他据点的文件。将这些可能全数排除后,工兵做出了结论。
这个资料……本身就错了嘛。
不知是忘了更新或抄写错误,总之和现况完全对不起来。应用设备原本要安装的位置上,竟出现了一台好端端运作中的网路设备。
工兵拿起DC出借的PHS,拨打刚才通过电话的四郎先生的手机号码。
“喂,您好。”
“不好意思,我是骏河系统的樱圾。”
“啊啊,您好——作业结束了吗?”
“还没结束。那个……原定安装的位置上已经有其他机器了。”
“咦咦?怎麽会这样——”
这句话怎麽又被你抢去了。
“我拿到的可能是旧版机架图,现在可以跟您核对一下吗?顺带一提,第35U的承板上只剩螺丝和线材,如果可以拆掉的话,我想就安装在这裡好了。”
“啊……不,这个我必须确认一下。我先询问Olivier公司,可以请您稍待吗——”
“好的,拜託您了。”
电话挂断。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喂,搞什麽啊。
工兵重新拨打四郎先生的号码。
“啊啊,您好您好。”
“不好意思,请问状况如何了?”
“这个——一时找不到Olivier公司的负责人,目前正在向我们的专案工程师做确认。”
“……我想请问一下,这样一来作业时间没有问题吗?”
“作业时间?”
“装设的时间延长,会不会对客户的业务造成影响?”
“嗯——”
四郎先生抽了抽鼻子。
“应该不要紧吧——毕竟是假jTT 而且整个下午也取消了流量的监控和警示。”
唔……
“所以到直深夜十二点为止都没有问题哦。”
…………! ?
“不,这样我会很困扰。我明天还要负责广岛那边的作业。要是今天不能赶过去,就来不及在上午的第一时间入馆了。”
“哦哦——”
不知为何,对方透露出讚赏的语气来。
“那动作得要快一点才行呢——”
“是的。”
回答的同时,工兵一边擦拭额头的汗水。
……这个人真的以为可以拖到半夜十二点吗?不可能……四郎先生太糟糕了。
工兵不寒而栗,但对方仍不改悠哉的口吻:
“总而言之,待工程师确认完毕之后再跟您联络,请稍待一会——啊……啊啊,来了来了。对不起,请您先不要挂断可以吗?”
“好的……”
四郎先生的声音往远处移动。
就这样一直等了四分钟、五分钟、六分钟。当工兵失去耐心要挂断电话时,话筒裡终于传来声音: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您刚才说的是第35U…:对吗?安装在那裡是0K的。”
“我知道了。”
方针总算拍板定案。工兵放下心来,挂掉电话。好……把机器拿出来,准备上机架吧。内容物,本体有了,电源线有了,乙太网路线也没问题。然后是金属固定板……
没有。
他又拿出手机,按下重拨链。
“喂,我是骏河系统的樱圾。不好意思,你们送来的东西里找不到金属固定板。”
“咦咦?怎麽会这样——”
工兵一脚踹向空箱子。
阶层3
十月四日(日)AM9:45 Olivier股份有限公司广岛分公司
“啊,您好。我是骏河系统的樱圾。不好意思,我人在客户办公室的玄关这裡……按了门钤没有人回应,不过老实说,看起来根本没人上班。请问该怎麽办才好?”
“咦——?真奇怪——我应该通知过他们,请他们派人在现场等候才对……知道了,我会找到客户,可以请您稍微等待一下吗?”
“…………请问大约要等多久呢?”
“嗯,今天是假日——大概要等两三个小时左右吧。”
“…………”
*
十月五日(一)AM8:00 Olivier股份有限公司神户营业所
“我是骏河系统的樱坂。不好意思,我人已经在客户这边,不过现场陪同的人员表示不晓得机器的安装位置。另外就是固定在机架还是直接横放,这方面的问题似乎也还没决定。请问现在该怎麽办才好?”
“咦——?真奇怪——我应该拜託过他们,请他们自行规划了才对……嗯,那也没办法了,可以请您随便找个地方安装吗?”
“随便……这个,客户好像连线材要接哪裡都不清楚。”
“嗯——?沿著电脑的网路线一路找下去,应该就能找到源头的机架吧?”
“…………”
*
十月五日(一)PM3:00 Olivier物流股份有限公司京都物流中心
“我是骏河系统的樱圾。那个……拜託你们进行装设后的连线确认,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请问状况如何呢?客户非常生气,一直要求要早点回去。”
“咦——?真奇怪——我应该交代过资讯系统部门的人,请他们向您做说明了才对……哎呀——其实我们似乎忘了把新机器所需要的设定写入防火牆的通信策略档裡,目前正在委託业者变更设定。”
“……原……原来如此。那麽我向客户说明再一两个小时……大约五点之前可以全部完成,这样没问题吗?”
“不对哦!业者是採取原则上一个营业日以内Best effort的处理方式(注: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