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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女孩的初吻,同样也是他的初吻。
这是一个坚决而刚烈的吻,似乎带着某种魔力。
楚儿的身体一瞬间瘫软了下去,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她闭上眼,心砰砰直跳,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但是她知道,自己并不希望心里藏着的那懵懂情愫,以这样的方式交给意中人。
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下来。
泪珠沾到江白羽的脸上,带着小女孩的体温,江白羽触电般地浑身一震,猛地清醒了过来。
我、我到底在干什么?!
残存的理智,开始重新点亮他的心智。
他霍然起身,将楚儿扶起,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眼神中满是愧疚。
中了春药不是他的错,可他怎么可以把后果加诸于一个小女孩的身上,何况小女孩还口口声声叫自己师父?
那一刻,江白羽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哪怕去青楼发泄一下也好啊。
就凭这猛烈的药效和江白羽铁打的身板,估计整个青楼第二天都会休息一天暂停接客。
“师父……”楚儿并没有责怪江白羽的意思,她拦住江白羽的胳膊,怯生生地望着他。
“对不起,我……”江白羽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感觉那么苍白无力,说不出口。
楚儿低下头,抿起嘴唇,音若蚊吟:“师父,我还小呢,你等我、等我再长大一点……”
“啊?!”江白羽当场愣住。
寂静的深夜,懵懂的女孩,不知所措的大叔,这本是一幅完美的画卷。
可是,一声母狮怒吼打破了这让人心头微颤的氛围。
……
“江白羽,给老娘滚出来!老娘好心好意约你看烟花,你人去哪了!”
唐翎怒气冲冲杀进江白羽的宅子,身后还跟着庄允儿。
“听见了吗?给老娘滚出来,你这破地方还挺难找,幸亏有允儿妹妹带路。”
唐翎边走边骂,她今天梳妆打扮了一下午,在西湖边上等了江白羽足足两个时辰,烟花表演都完事了,也没见着江白羽人影,于是乎怒上心头,深更半夜拉着庄允儿过来算账。
庄允儿拉住唐翎道:“翎姐姐你别急,羽哥哥可能已经睡下了。”
“我管他睡没睡,放别人鸽子我不管,敢放老娘的鸽子,找死!”唐翎怒气难消,问道,“哪间是他的卧房?”
顺着庄允儿手指的方向,唐翎冲上去,一脚把门踹了开来。
门内,江白羽坐在床边,楚儿站在床边,二人满脸诧异地看着门前的不速之客。
“呃……你们俩,这么晚了……”唐翎先是惊讶,而后狐疑地问道,她没想到楚儿也在屋内,而且两个人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确实很可疑。
庄允儿亦是满脸的疑惑。
“翎姐姐,我师父他生病了。”机智的楚儿满脸委屈地说道。
“生病?”唐翎走过去,摸摸江白羽的额头,确实好烫。
庄允儿听得江白羽生病,便坐在床前为他号脉,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异样。
“允儿妹妹,他是生病了吗?”唐翎问道。
庄允儿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唐翎闻声神色稍缓,说道:“还真生病了,哼,你也不提前告诉我,害得老娘在湖边吹着冷风苦苦等你,算了,老娘不跟病人计较,你好好养着吧,少喝点酒哈!允儿妹妹,就拜托你给他开点药吧,我先走了。”
唐翎早就折腾累了,她又跟江白羽叨咕了几句,便先行离开了。
目送那位姑奶奶离开后,江白羽终于松了口气,对庄允儿道:“允儿,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天色那么晚,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我让楚儿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能走。”庄允儿站起身,脸上像是蒙了层冰霜,她转身走到门口,停息脚步冷冷说道,“江白羽,记住,下次不要用那么烈的春药,太伤身。”
江白羽浑身一哆嗦,暗道允儿不愧是得了鬼医真传,这都能号脉号出来。
“允儿,你听我解释……”
庄允儿才不想听,她冷着脸迈出门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楚儿倒是很开心的样子,安慰江白羽道:“师父,你别着急,不会有事的。”
“这还不会有事?事情大了。”江白羽长叹一声,瘫倒在床上,捂住脸,对楚儿道,“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他确实需要静静。
……
夜色戚戚,丞相府中,依然灯火通明。
贾似道端坐中堂,身旁立着数十名黑衣蒙面的江湖客。
青奴儿负手而立,阴恻地问道:“你们可听明白了?”
“明白!”江湖客们的回答整齐而坚定。
“明白就好,要是误了大事,你们一百颗狗头,也抵不了罪!都回去吧!这里现在没你们的事情了。”
众江湖客闻声纷纷掠起身形,从后门鱼贯而出,转眼间堂中不剩一人。
这时,府中下人在堂外禀道:“老爷,太子来访。”
“哦?看来他还是沉不住气啊,这样的性子,终究难当大事。若不是本相一直辅佐,他早就被赵长源收拾彻底了。”贾似道摇头冷笑,站起身吩咐道,“快请,马上备些点心,再上一壶御赐的贡茶。”
不等下人去请,太子便已经大步走来。
贾似道忙请太子坐下,问道:“殿下深夜而来,所为何事?”
太子入府后一路奔走,神情焦急,现在站在贾似道面前,顾不得坐下,喘着粗气道:“丞相,这里又无外人,我为何事而来,您会不知?”
贾似道望着太子,忽而微微一笑,道:“殿下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而且本相还请了一位压轴级别的大人物来!本相这次就做一次刽子手,为太子扫清最后的障碍!”
“丞相可有把握?”太子急切问道。
贾似道轻捋胡须,胸有成竹地说道:“殿下莫急,本相已让人备了点心和茶,咱们边用边聊。”
太子闻言急道:“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还吃什么点心喝什么茶!”
贾似道起身扶太子坐下,缓声道:“殿下安坐,且听我慢慢道来……”
浓浓的夜色中,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第48章 山雨欲来时(一)()
大年初三,晌午时分,宏图别府。
建安王刚刚送走过来蹭午饭吃的唐翎,此刻正坐在书房里独自饮茶。
饮好茶是临安城名流中的风尚,而建安王正是引领风尚的佼佼者之一,他平日里粗茶淡饭早已习惯,唯独对茶叶的需求甚高,天底下所有品种的好茶,他基本都品过。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书桌前,建安王将身子微微朝前偏去,让阳光洒在自己的额头上,暖暖的感觉,很是受用,这样闲适的时光,对他而言并不多。
他要运筹帷幄的事情太多了,朝堂上下,到处都是阴暗的角落和阴险的敌人,他便是要在这样的战场上,击垮自己的敌人,施展自己的抱负,实现自己的梦想,达到自己想要企及的高度。
他的理想是平日里不能随便说出口的,而又是人尽皆知的,这很矛盾。
他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谁才是最适合掌控这个国家,玩弄天下时局的赢家。
书房的门被推开,叶梦鼎手拿羽扇,缓步走了进来,他可以自由进出宏图别府,这样的殊荣,只有寥寥几人才有。
“王爷好兴致啊。”叶梦鼎笑着说道。
“原来是先生到了!本王正要派人去请先生呢,先生真乃本王知己,能够遥遥知晓本王的心思。”建安王抬手让叶梦鼎免礼坐下,说道:“先生,您最近不是在忙应酬蒙古使团的事情么,整日都不可开交,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叶梦鼎行礼坐下,又起身接过建安王端来的一杯热茶,闻着飘散而出的茶香味说道:“突然路过,想必王爷也正想找人聊聊天呢,就进来讨杯茶喝。”
建安王朗声笑道:“本王孤身一人坐在这,确实有些憋闷,哪似先生这般潇洒,天天到处饮酒应酬。”
“别提了,这些鞑子真难伺候,”叶梦鼎喝了口茶道,“官家已经嫌他们烦了,再加上那日君臣同乐宴上的不愉快,现在谁都不待见他们,官家发话,让他们上元节之前必须走人,而那些鞑子不知每天忙些什么,就是赖在这里不肯走。”
建安王摇头道:“父皇就是心肠太软,软了一辈子。若换做我,早就用大棒把他们驱赶走了,如果他们还敢放肆,直接杀。”
叶梦鼎点头道:“心肠软不是坏事,但如果是软在一国之君身上,则未必是好事,现在有识之士都能看得出,我大宋如今正需要一名铁腕作风的君主。”
“先生这话本王明白,可当今朝堂上有多少人敢明白,多少人不敢明白,本王还不确定。哈哈,不提这个了,话说您大冬天还拿着把扇子扇来扇去,倒也是件奇闻。”建安王笑了笑,这样的对话,恐怕只有在建安王的书房中,才说得出来。
此话题不宜多聊,叶梦鼎摇了摇羽扇,打岔道:“王爷,刚刚下官进府,正巧碰见妙安公主出去。”
“嗯,翎儿这段时间总是过来用午膳,说是公主府的饭食吃腻了,要换换口味,哎,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连年征战,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连口稀粥都喝不上。”
“王爷想远了,妙安公主终究是个女儿家,不可能像王爷一样牵挂百姓,心系苍生。娇惯一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叶梦鼎说着话锋一转,“王爷,妙安公主近来和江白羽走动得很频繁。”
朝堂中人都知道,建安王一直心系妙安公主,而妙安公主不知是不懂还是不愿,一直没有这方面的表示,二人在感情方面一直若即若离。
“先生此言何意?”建安王放下茶杯,眯眼望向墙上裱着的字画。
叶梦鼎斟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