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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宿,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了,我也不喜欢吃鱼,我最讨厌吃鱼了。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啊。”九歌站起身来推着左宿向门口走去,推搡着把左宿赶出去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九歌再也支撑不住了瘫倒在地。眼眶中的泪水也终于冲了出来,流湿了九歌的脸颊。
门外的左宿还在一遍遍的敲着门叫着九歌的名字,声音是那样的悲痛和无力。
风吹过,屋里的血的味道飘散开来,像是在无声的看着这场闹剧。
第61章 拿起酒缸向嘴里倒()
在门内和门外的两人,隔着一扇门却又像是隔着整整一个世界。
回到尚府后,九歌没有理会尚温然的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便直接进了自己的院子。尚温然看着九歌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直到看不到九歌的影子,才转身向自己像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明天清醒过来后被屋子里的三具尸体吓了一跳,差点冲出口的尖叫被九歌甩过来的目光堵了回去,脸上一副受了惊的小媳妇样子。
明天看着九歌哭花了的妆容,一时间忘掉了屋里还有三具尸体,忘记了恐惧感,呆呆的看着九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九歌哭。在他的印象中,九歌每天都是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那个样子美极了。可是现在她哭了。红红的眼眶和眼角还未来得及掉落的眼泪让人产生一种想要怜惜,呵护她的感觉。
“二小姐,你,你怎么了。”明天小心翼翼的开口不敢大声说话,害怕惊醒了九歌。
“无事。你去打点水回来,顺便叫一下千葬一块进来。”九歌站起身子,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和头发,走到茶桌旁坐下。
明天看着这般高冷的九歌觉得刚才那个哭了的她并不存在,只是他的一时错觉罢了。但九歌红红的眼眶确证实着刚刚他看到的确实发生过。
九歌等了好久都不见明天有所行动,不由得又把目光看向了明天,发现他还在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恰好这时明天惊醒,赶紧的应下,退了出去。回来时明天顾忌着男女有别,在门外把脸盆交给了千葬,自己在门外守着。他昏倒时左宿还没有出现,而他醒来后左宿已经走了,所以他并不知道二小姐为何哭。
“小姐,我进来了。”千葬在外边敲了敲门,并没有得到九歌的回复,害怕出了什么事,没有经过九歌的准许就破门而入,看到的却是九歌在那里失了神一样,发呆的样子。
千葬心中疑惑,发生了什么事,主子怎么了?刚才那位黑衣男子呢?
“小姐。”千葬开口,九歌却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盯着窗外出神。
“小姐。”
九歌猛然惊醒,揉了揉发涨的眼眶,站起身走到脸盆旁洗了洗脸,强装打起精神,又让千葬给自己束起掉落的头发,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千葬赶忙跟上。
门外的明天刚才就去旁边的房内叫了尚温然出来。
尚温然并没有进去,他以为那男子还在房中,不愿去打扰他们。还有,他觉得自己应该静静,好好地去理清一下思绪。
门嘎吱一下打开,尚温然闻声回头,以为看到的会是如胶似漆的两人,没想到却是脸色明显有些惨白的九歌和千葬,并没有那男子的身影。而经过处理红肿的眼眶已经不那么明显,尚温然却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小九哭过。
九歌强颜对着尚温然露出一抹笑容,开口:“哥,我们回去吧。”
尚温然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口中,打量了九歌一会,尚温然开口还是一样的顺着九歌道:“好,咱们回家。”
在马车上,九歌一言不发的把头后仰,闭上双眼在那闭目养神,尚温然也不出声打扰,静静的看了九歌的容貌一会,把目光转移开,学着九歌一样闭上了双眼。
尚温然回到屋后,拒绝了明天要进来服侍他睡觉的想法,自己收拾好一切后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和自己的反常。
另一个院子里的九歌跟他一样,也是翻转着身子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左宿红着眼眶看着她的样子。好不容易入睡,梦中却还是小时候的场景和左宿盯着她的样子来回交替。一会是左宿带着她逮兔子,一会又是左宿在拉住她喊着不要离开她。两种梦境相互交替,九歌被弄的都快要分裂,一会在梦中哭,一会又在笑。
守在门外的千落着急的在门外渡步,主子睡前吩咐过不能让任何人进去打扰她,现在主子不知道在经历什么痛苦才会这样,而自己又不能进去,这可怎么办啊。
这边的九歌在梦中逃不出来,而左宿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当时并没有马上就离开天客来,而是又让无殇去订了间房,在那里看着九歌房外的一举一动。
当他看到九歌从屋里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又感觉到自己胸口泛起了撕心裂肺的疼痛。目送着九歌一行人离开,在心底默念着一声声的阿九,直到看不见九歌,他才准许自己吐出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的名字,然后又红了眼。
无殇目光冷冽的看着自家主子在拿一杯杯的在那喝着酒,不,不应该是喝酒,而是灌酒,直接拿着酒缸向嘴里倒,旁边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大堆的酒缸。
“阿九,阿九。”
左宿瘫倒在桌子上,一遍遍的喊着九歌的名字,酒水洒了一桌子,地上也都是,
满屋子里都是酒气。左宿本人也没好到哪去,头发乱糟糟的,衣衫上也沾满了酒渍,身上的酒气打从老远就能够闻得到。
无殇的表情从一开始左宿灌酒就没有变过,从头板着一张脸在一旁抱着剑,看着自家主子在这糟践自己,也不出声阻止,反而在左宿把酒全部喝光后,又去抱了几坛回来,放在桌子上让左宿继续喝。
无音嘴角抽搐的看着这两个疯子。
左宿摇摇晃晃的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中间还打了个踉跄,无音赶紧上前扶了一下。左宿站稳后一把推开了无音,双手撑着桌子自己站稳。过了不长一段时间左宿的眼神变得跟之前一样清明,一样冷清。带着稍微有点摇晃的步伐,向外走去。
“主子你去哪?”身后的无音赶忙问道,都喝成这样了,还干嘛去啊。
左宿不理会身后无音‘深情’的呼喊,一意的向门外走去。
“殇,你倒是劝劝主子啊,他喝成这样天又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啊。”无音见左宿不搭理自己,转头看向无殇,希望无殇能跟他一起,拦下主子。
无殇连甩都不甩无音一眼,抱着剑,跟在左宿身后隐入黑暗之中。
无音现在好想甩自己两巴掌,自己明知道那面瘫不爱说话,呸,根本就不会说话,自己从来还没见他说过一次话,自己还指望他能跟自己去劝主子,这不是自己找闭门羹吃嘛。
不再多想,无音赶紧的追了上去。
第62章 画面突然停住()
千葬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左宿从后边一掌给拍晕了。
左宿蹲在九歌的床前,伸出双手心疼的把九歌冒出的汗擦掉,不知道他的阿九在做什么梦,梦中是否有着他的存在。
“左宿…左宿……”九歌在梦中梦呓,喊着左宿的名字,声音中带有着迫切感。
左宿抓着九歌的手,焦急的轻声呼唤着九歌的名字,想要把她从梦中唤醒,而陷入梦魇的九歌却在做着重复的梦。
她梦到了自己回到了现代,又再一次看到了父母惨死在自己眼前,弟弟细嫩的胳膊上被注射进药物,小季节因为疼痛在那嚎啕大哭……出不去,出不去,九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事情再一遍从自己眼前发生,却不能阻止,九歌又经历了一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画面一转,又回到了小时候自己和弟弟被别人欺负,说他们是没人要的孩子,季节躲在自己的怀里偷偷的哭着,一边哭一边小声的问自己:是不是小节不乖,所以爸爸妈妈不要小节了?九歌把季节紧紧的护在怀里,心里默默的对季节说,不是阿节不乖,是姐姐不乖,所以爸爸妈妈生气了,才会不要姐姐了,爸爸妈妈没有不要阿节,是不要姐姐了……
然后是出席房东婆婆的葬礼,接着是好多次出任务,自己次次差点丢了性命回不来,若不是心中对自己说阿节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她肯定不会坚持下来。
画面快进,一个个画面像走马灯一样浮现在九歌的脑海中,九歌原本以为被自己遗忘掉的记忆也全部都涌现出来,这才发现那些原本自己以为消失掉的记忆,自己并没有遗忘掉,而且她自己自我逃避似的封存了这些记忆。
画风忽然停住,停在了季节上大学的时候。
九歌捂住双眼,她不要看,她不要看季节这段时间的样子,不要!他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孩子,他为什么要去经历这些?命运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让他们失去了父母还不够,还要经历这些。有什么惩罚对着她来啊,为什么要跟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过不去,难道就因为他是我弟弟嘛?!
那段时间的季节过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原本就有些沉闷不爱跟别人交流的性子更是变的连她都不爱搭理。九歌只能小心的去照顾他,却还是依旧打不开他的心结。
过了一段时间,季节像是自己缓过来一般,变得跟以前一样,甚至可以说变得比之前更加活跃一点,开朗一点。如果不是以这么多年的相处,自己是看着他长大的,九歌会以为季节变了个人。
再接着,就是她在调查某些事情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了季节在混黑……
画面停止不再前进,这次停在了她出事的那天。她又完整的经历了一遍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在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昏睡中的九歌眼角划下一颗泪珠,在对过去的一切告别。
左宿一声声的呼唤着九歌,试图把她唤醒,而陷入梦魇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