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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莲定定地看着凤栖，笑了笑没有说话。
华莲的笑有点意味深长，凤栖觉得脑子乱得厉害，烦躁之下继续喝酒。
凤栖一杯接一杯的喝，华莲一会后慢悠悠地提醒道：“这酒你虽然觉得没有味道，但依然是酒，月老酿的酒喝多了会醉。”
唔，头确实有点晕，你早说啊。凤栖揉了揉眉角，有点担心喝醉了怎么办。
华莲在身边有点让人不放心啊。
华莲走过来伸手撩拨凤栖的长发，凤栖放下酒杯抬头看向华莲。
第231章 趁早做（）
华莲低下头在凤栖唇上碰了碰，凤栖眨着眼看着他不为所动。
华莲又亲了亲凤栖的眉心，问道：“你既然无情，高高在上的前辈为何还会这般纵容我？”
也许是因为酒的缘故，凤栖现在看到华莲神色一直都是变幻的，一会是单纯青涩的小妖任轻尘，一会是历尽红尘万劫的华莲上神，一会又是那几日沦陷在人世欲望里不断挣扎的任轻尘，一会又是冷清沉默的华莲好友。
凤栖伸手碰了碰华莲的脸，叹气道：“因为不忍。”
因为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的执念，知道你与我的牵连，所以为你不忍。
华莲一怔，目光变化间问道：“你不忍是因为你记得梦花镜里的那些梦，对不对？”
不要这么敏感不要这么聪明。凤栖不想回答，也不想骗人。嗯，酒喝多了，应该晕了。凤栖眨了眨眼任自己倒在石桌上。
“凤栖，不要装醉，回答我。”
没有装醉，是真的醉了，想睡觉，不要吵。
“不回答，那我就当你是真醉了。”
嗯，这样最好。
“凤栖，我给你讲讲前些天你重伤失去记忆沦为凡身时的事吧。”华莲声音平淡中带着一点怀念，慢悠悠地说着让凤栖无比郁闷的那几天凡人生活。
对华莲不追究，不代表不介意！凤栖听得很不爽，眉头狠狠皱起。
华莲说着说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向前抓住凤栖的手道：“凤栖，你会不会有我的孩子？”
凤栖一愣，顿时怒由心生，站起身抓住华莲按在花架的木廊上怒道：“胆敢胡说八道，我果然是对你太宽容了！”
华莲笑道：“你看你眼里哪有半点醉意。”
“你不要太过分了，当我的不忍被你磨光，那时就是你彻底在我眼前消失的时候了。”凤栖明明该表现的冷酷无情点，但因为头昏的缘故却单手抚了抚晕沉沉的脑袋，这话说出来效果便差了许多。
唉，酒劲上头，没威严没说服力啊。
华莲点头：“嗯，我知道，所以有很多是要趁早做。”
嗯？不待凤栖明白，压制的对象就调换了过来，随即而来的是带着冷意的唇齿覆盖而上。
华莲，你你何时变得如此无赖了。
华莲最近总是负伤，而且大多数都是凤栖所伤。此时凤栖不愿出手再伤华莲就只能被华莲压制着欺负。
凤栖不满的张嘴咬华莲，此举的后果是惹来华莲更加热烈的攻击。
唔，头晕。
凤栖脑中还是清醒的，理智告诉她必须在自己真的醉糊涂前远离华莲。
凤栖想了想，趁华莲不备，抬手轻点额心，直接传音让有衣过来救场，然后眼睛一闭开始继续装晕。
华莲停止了亲吻，直接抱起凤栖，低声道：“凤栖，我们回房。”
凤栖眉角跳了跳。额，不要，你自己回房就好，不用带上我。
“华莲上神请留步。”
声音沉稳平缓，不用看也是办事牢靠的有衣来了。
华莲停住脚步：“何事？”
有衣恭敬道：“师父可是醉了？”
华莲道：“是。”
有衣声音平稳，但了解有衣的凤栖从那平稳的声音里听出了些许紧张：“劳烦上神了，现在让晚辈来照顾师父吧。”
第232章 颜面何在（）
华莲冷淡的声音微微提高，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笑意：“嗯？我若是不肯呢？”
有衣依旧淡淡道：“有衣受大主子和金裔太子的命令照顾师父，还请上神不要为难晚辈。”
哎呀，有衣厉害，竟然搬出凤梧和金裔。
“凤栖，这是你的意思吧。你这是怕我？”
华莲冷淡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凤栖甚至可以感觉到华莲说话时故意把嘴唇贴上了她的耳朵，于是温热的气息便在耳边氤氲不散。
不要当着有衣的面做这么暧昧的动作，你会教坏好孩子的！凤栖闭着眼睛正恼怒地想着，不料下一秒双唇再次被吻住。
凤栖吓得猛地睁开眼，好巧不巧的对上华莲深邃的眼。华莲眉目一挑，低头继续。
你你，完了，颜面何在啊。凤栖闭上眼，眼不见为净，同时对就在身旁的有衣心里传话。
“有衣，给我闭上眼，不对，赶紧给我转过身去！”
嗯，有衣怎么不回话？
“师父”有衣的声音一阵慌乱后平静下来，只是还带着一点无措，“师父，现在我该怎么做？”
什么怎么办，现在应该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唉，毕竟还是个孩子，真是难为了有衣了。凤栖心里正非议着，华莲竟是突然放开了她。
华莲冷冷道：“人在我怀里，心里想的却不是我。你真是算了，有衣，带她回房吧。”
被有衣抱回房间，一回到房间有衣便道：“师父，别装了。”
凤栖睁开眼腾空翻回侧卧在床。
有衣笑了笑道：“师父休息吧，我叫蜜色回来照顾你。”
凤栖袖子一挥，缠住要出门的有衣拉到床上。
“算了，明天再叫她回来吧，你今天晚上陪我睡。”唉，凤栖觉得自己真没用，竟然会怕自己睡着后眼睛一睁开就看到华莲。
嗯，但是不管有没有用，必须找个人陪着。
有衣皱眉：“师父，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了，难道我还会像华莲一样动手动脚扰人睡觉。凤栖瞪了眼有衣：“哪里不好？”
有衣道：“你是我师父，这不合礼数。”
你和我这个做师父的顶嘴拆台的时候怎么不讲礼数？还有，华莲他一个晚辈怎么不和我这上神前辈讲讲礼数。
可见礼数这东西，向来是对不熟悉的人讲的。
凤栖扯了扯袖子，直接让有衣躺在身边，衣袖一翻，手指直接敲在有衣脑袋上：“你这孩子一天到晚想这么多干嘛，睡觉。”
有衣抓住凤栖捣乱的手叹气道：“师父，我都几百岁了，不是孩子了。”
我知道了，我都几万岁了，相比起来，你绝对还是孩子，所以给我抱抱有什么关系。凤栖闭上眼睛趁着醉意不想多想赶紧睡觉。
凤栖向来睡眠质量好，很少发生半夜醒来这种状况，但这次凤栖半夜醒了，是被窗外不休不止的琴音给吵醒的。
凤栖恼怒地睁开眼就见原本应该躺在身边的有衣正趴在一旁的圆桌上。
唉，有衣这孩子，每次都这样，下次还是不难为他了。不过，不正是因为有衣不是狐狸也不是华莲才乐意把他放在身边吗。
第233章 蜜色有错（）
窗户是开着的，屋外的人可以清楚的看见房间内的情景。也不知道是有衣打开的，还是华莲打开的，凤栖起身站在窗边往外看去。
华莲抱着琴散着发，白色丝绸里衣外披了件湖蓝莲纹纱衣，他就那样闲闲地坐在莲塘边的梨花下随意拨动着琴弦。
一声声渺渺琴声，一瓣瓣飘飘梨花，盈盈莲叶摇曳，蒙蒙水烟袅袅，如此佳人佳景却做出扰人清梦的事，实在好吧，即使扰人好眠，那也是养眼的。
本应该前去问罪，然而凤栖却不敢向前靠近。唉，算了，破坏了一副绝色美景就是罪人了。凤栖抬手把眼前的景色映入水晶球暂时保存下来，想找机会让点墨画下来。
华莲感觉到了凤栖的视线，抬起头看凤栖，手下依旧不紧不慢地拨弄琴弦，目光穿过花影，穿过烟雾停在凤栖脸上。
凤栖不出声，倚着窗户和华莲对视，待到鸡鸣天白时收了目光转身。
有衣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站起身道：“师父，我去叫蜜色回来。”
凤栖点点头，关了窗户，拿了往事镜坐在床上开始发呆。
往事镜，梦花镜，不就是镜花水月么，梦境的事情即使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事情那也是镜花水月吧。
凤栖把往事镜扔到一边靠着床休息。华莲，你我之间，你有情，而我绝情，我不仅自封了记忆封杀了你的存在，还自断了情根断了我们的所有可能，这样的我们，能有什么结果？
情人无泪，于我凤栖无色无味，这样的结果你还执着什么？
有衣回来了，带回了蜜色，但是回来的蜜色，已经不是昔日那个一直呆在栖凤山无忧无虑，眼神淡然的蜜色了。
此时蜜色正跪在凤栖的面前，声音是平淡的，露出的眼神忧伤却无比坚定，触到蜜色这样的目光时凤栖忽然觉得很是熟悉，于是心里便开始有着不好的预感。
蜜色一回来便跪了下来：“主子，蜜色有错，请主子惩罚。”
这是蜜色第一次跪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话，凤栖十分不解。蜜色那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有什么错是需要怕我的，平日尽是我怕她呀。
凤栖坐在椅子上不解的看向有衣，有衣为难地摇头。
凤栖叹了口气道：“蜜色，先起来说话。”
蜜色摇头：“主子，你让我跪着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些。”
这是怎么了。凤栖不耐地站起，华莲正推门进来，一瞬间，凤栖明白了蜜色那样的眼神里藏了什么。
那种眼神凤栖在华莲身上看到了很多次，只是华莲的眼神更加浓烈罢了。
凤栖心里一惊，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平缓了一下心情坐下，微笑道：“蜜色，你既觉得有错，那便跟我回栖凤山思过可好？”
蜜色猛地抬起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