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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冷冷地望向贞太后,疏离地说道:“母后,朕说过,你若是再想祸害项纯的性命,朕定不会跟您善罢甘休。想不到,您竟然派人在宫外围剿她,居心何在!”
“现在大亚王朝和明昭国还有盟约在手,从那里嫁过来的五个妃子里,就剩下她是完好无损的了。如果她再出了什么事情,您让朕如何向明昭国的国主欧阳月交代?”
贞太后拂袖,负手在后,不容置疑地说道:“她分明就是个妖女!”
“皇上,且不说她能够在五个妃子中依旧完好无损太过蹊跷,现在她被哀家派去的人围剿,却毫发无伤的回来,背后一定有人在撑腰!”
凤弄绝扬起冷厉地笑容,深邃的双眸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难道说,她一定要有什么闪失,才能算是正常的女人吗?还是说,母后心里根本就见不得别的女人比您强?”
“放肆!竟敢随意拿一个黄毛丫头来跟哀家比,她算是什么东西!”贞太后言语里带着难以名状的戾气,她走上前,痛心疾首地说道,“绝儿,你相信哀家所说的话,她根本就不是你能够驾驭的女人,千万不要弥足深陷!”
“依朕看,母后还是好好地管好自己才是,朕的女人用不着您插手!”凤弄绝断然拒绝了贞太后的劝慰,他走向城楼的观望台上,看着那辆马车终于快接近皇宫了,心里也终于踏实下来。
“母后,朕喜欢她,特别喜欢她。难道您一定要让她成为下一个楚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儿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保护不了,做这个皇帝还有什么用?”
贞太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走上前戳着他的太阳穴,气急败坏地说道:“正因为你是皇帝,才不应该如此儿女情长!”
“饶是这样,朕也心甘情愿被她所迷惑。哪怕是江山倾倒,也比不上一个项纯!”凤弄绝坚定地说道。
他扭过头来看向贞太后,郑重地说,“母后,朕从来没有试图如此长时间的去深爱和迷恋一个女人,从一开始朕刻意接近她,到后来朕一定要将她娶来做皇贵妃,都是朕在主动,并不是她在诱惑!”
见贞太后又要说话,他一抬手打断了她,冷笑着说道:“母后是想说,她这叫做欲擒故纵,对不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远离朕,甚至目光里曾经透露出那样惨烈的凶光,仿佛与朕有多么大仇恨似的。现在朕终于把她的心给虏获了,朕觉得这是长期以来做得最成功的一件”
“你说什么?凶光?仇恨?”贞太后狐疑地张着嘴,紧紧地眯起眼睛,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却又想不到究竟是哪里有些不对劲。
眼前这个项纯与她曾经用几年时间来研究的楚若有十分相似之处,这是作为敌人来说,最敏感的一项感觉。
但是贞太后又十分确定,这个项纯绝对不是楚若,因为楚若是在他们面前当场被肢解的。就算是陆向天在场,也不可能把那些肢解的尸体合在一起再让楚若复活。
因此,她觉得是哪里有些不对劲,一定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怎么?朕用词不当吗?”
凤弄绝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而是十分冷静地说道,“她是真心喜欢朕,您当时也看到了,危险来临时,只有项纯挺身而出,不顾一切地挡在自己面前。而您最信任的阿莲娜和朕一向宠爱的皇贵妃和淑妃一干人,都在逃跑,没一个注意到朕这边的情况。这样的女子何其难得,您为何总是看她不顺眼呢?”
贞太后语塞,每次凤弄绝一说起这件事情,她就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不管怎么说,那个项纯确实是把凤弄绝的性命安危放在第一位,当时她也是看得真真切切。
贞太后语塞,每次凤弄绝一说起这件事情,她就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无理取闹。
不管怎么说,那个项纯确实是把凤弄绝的性命安危放在第一位,当时她也是看得真真切切。
“但是,哀家心里不舒服。每次靠近她,就会觉得浑身汗毛都束起来。不光是看她不顺眼,总觉得她看哀家也不顺眼。”贞太后轻哼一声,揶揄地说道,“你也不要忘了,哀家栽在她手上已经不下于两次了。”
“您不提这件事还罢,一提起来朕就有气。您竟然私下跑去试探纯儿,她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最受不得被人这样怀疑和监视了!”
“不是朕偏袒她,她又不知道您是太后,更不晓得您是朕的母后,所以才会在发现您有不友善的企图时,与您针锋相对的。她是个性情中人,有时温柔,但也不失直率,这正是朕欣赏她的那一方面。”
凤弄绝向贞太后解释着楚若的为人,说到最后时,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知道自己已经情根深种,这是没有办法更改的事实。
但是,他衷心地希望母亲能够尊重自己,好好地对对待自己珍视的女子。
贞太后为抿着双唇,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跟儿子差在哪里了,儿子现在的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个项纯,分明没有任何属于自己这个做母后的位置。
她垂下眼眸,淡漠地说道:“皇上以后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哀家不再过问便是。”
说着的同时,贞太后心里想到的是:无论如何,她一定要除去项纯。那个可恶的丫头,竟然夺走了自己心爱的儿子!
“母后,您这样说,是准备接纳项纯在皇宫里为妃嫔了?”凤弄绝欣慰地笑了出来,语重心长地说道,“那太好了,儿臣就知道母后一定会给这份薄面的。”
“哀家接不接受又有什么关系?她已然是大亚王朝的纯皇贵妃了,哀家只不过是白管。”贞太后抬眸,目光里一片清澈,心中那些阴暗的东西都没有表露出来。
“儿臣送您回宫。”见贞太后要走,凤弄绝立即上前扶着她的胳膊,想要送她回去。
“不必了,哀家自己回宫便是。你若是有空,多去看看阿莲娜。哀家之所以器重她,是因为我们手里有她的把柄,而她身后无枝可依,所以对我们来说更好利用。像皇贵妃裴氏那样的人,哼,皇上好自为之吧!”
说完,贞太后便快步离去。
原先她也想过要让皇贵妃成为自己的羽翼,但是裴氏的父亲是一个很迂腐的朝臣,根本不愿意助纣为虐。所以她还是放弃了,以免被裴尚书知晓这件事情,最后没办法收拾残局。
“儿臣知道了。”凤弄绝颔首,恭送贞太后离开。
见贞太后已经走下台阶,凤弄绝立即走向刚才观望那辆马车的位置,见楚若的马车已经到达皇城,立即从另外一个台阶那里走了下去。
“吾皇万岁万万岁!”
楚若的马车刚刚在宫门口停下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众人跪地的声音。
第559章 暴君,要君子164()
不禁讶异地挑眉,凤弄绝亲自来接自己了?难怪刚才没有再受到袭击,原来如此。
她由白月扶着走出马车,微微褔身,恭敬地说道:“臣妾参见皇上。”
楚若此时身上穿着的依旧是出宫时的太监服侍,所以褔身的动作与她此时的衣衫不太相符。
凤弄绝快步走上前,拉着她的手走向自己的龙辇,温声说道:“出去之前怎么也不跟朕说一声?莫非是怕朕不让你出去?”
“何曾是怕这个的?臣妾是怕打扰皇上处理政事。偏巧需要到宫外亲自寻找药物,又私心想着到外面好好逛上一逛,所以才巴巴地跑去跟皇后娘娘说了一声。”楚若羞涩地垂下头,俨然是一个害羞的妇人在见到自己的新婚夫君时,露出的甜美模样。
“以后若是想出去的话,直接告诉朕便好,朕会带你一同出去的。”凤弄绝宠溺地揽着她的肩膀,一同乘坐龙辇向里面走去。
楚若的双眸里闪过一抹嫌恶的意味,她最讨厌凤弄绝用这样的亲昵的动作来拉拢自己了,每次都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她小鸟依人的将头轻轻放在他的肩膀处,温声说道:“好,那以后皇上不许耍赖,臣妾会在您闲着的时候,让您带臣妾出宫转转。不过,现在臣妾先要去皇后娘娘那里为她检查身体,龙裔的月份尚短,很容易出事的。”
“朕也正要去那里,正好顺路了。”凤弄绝贪恋的揽着她的腰际,温润地说道。
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故作轻松地问道:“对了,纯儿,你有没有研制过那种因长期戴着人皮面具而导致肌肤变得红肿溃烂的药物?”
“您是说雪肌膏吗?”楚若抬眸看向他,粲然一笑,“倒是有研制过,那是修复肌肤问题的,但是一直没有在人身上试验过,不晓得管不管用。”
“唔,雪肌膏?名字倒是不错。”凤弄绝微微颔首,低下头款款温情地说道,“你帮朕做一瓶吧,朕有用。”
楚若乖觉地没有询问原因,脆声答道:“好,等臣妾回来仪宫后就着手处理,只不过需要到太医院支领药物,有些是很名贵的。”
“无妨,朕会派人支会太医院一声,只要是你想领取的药物,都会直接发放。”凤弄绝欣喜地扬起唇角,抑制不住地想要笑出声来。
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让有妙手回春医术的项纯为自己治理一下肌肤问题呢?真是的。
“臣妾遵旨。”楚若温柔地答道,心中却一阵鄙夷。
想要让她研制出来真的?唔,这方法不错。
她想让他好就好,想让他坏就坏。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楚若心中盘算着要如何让阿莲娜彻底信服自己,甚至打算将她的脑子也清洗一下,直至最后他们兵败垂成时,她会知道自己的心也可以比任何人都狠毒和阴沉。
更要让阿莲娜感受一下被朋友或者盟友蒙骗的下场,才对得起阿莲娜曾经接二连三的祸害自己。
或许,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转折点。楚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