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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磊顿感一股剧裂的撕扯力顺着血管直攻心脉,不由吓得魂飞魄散,身体软软欲倒。
林隐见姜意磊中招,胸口怒气大是舒解,可眼皮沉如铅石,在众人杂乱的惊呼里,失去了知觉。
……
远处清风楼上,宵汉猛然起身,高声喝问:“那是什么!”
“自然是偷袭未果反被教训了。”
林听雨也站起身来,冷冷地看向了宵汉。
宵汉神色一滞,他要问的自然不是这回事。可如今却是是他讲经峰座下姜意磊偷袭在先,林隐反击在后。
宵汉冷冷道:“你们缥缈峰居然还藏着这种凶戾法门吗?难道不知道这是邪魔外道!”
林听雨冷笑一声,沉声道:“偷袭暗算就是正道?”
“好了!”元殊真人看出两人之间的火气,招招手让两人坐下。
元殊真人偏头看向林听雨,问道:“林隐方才所用的一招,似乎不是我们凌霄宗的法门?”
林听雨挑眉道:“关于这件事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怎么说?”
“先前林隐入门之前曾被人引煞气入体,这才借助驻阳丹的效力活了下来,并进入凌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林听雨言语清晰地解释道,“可是那煞气并未完全消解,凝于他的指骨之上。久而久之被那小子炼化,如今他已成功结丹,自然能够运用随心。方才众人所见,便是他被人偷袭,仓惶间激发出来的那缕煞气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宵汉闻言冷哼一声。
林听雨沉眸看了他一眼,继而问向元殊真人道:“姜意磊背后偷袭,此等下作手段实在难堪,我缥缈峰大气,不与其计较,但是如今林隐重伤,无缘之后的决赛,这么重要的事该当何论?”
元殊真人笑呵呵地道:“皆是同门,何必非要争个高下?”
只听得授剑峰峰主晋语此时却说道:“陶文亮不是林隐的对手,只是——”
突闻晋语的话,众长老不由心惊,这位授剑峰之主居然甘愿自己的弟子不如林隐?
如此衷心之语,怎生说得出口?
可是晋语的下半句话没说出口,因为现在另一处擂台上的陶文亮和余舟的比试已经结束。
陶文亮赢了。
那么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此届承剑大会的魁首便是陶文亮了。
因为他的对手们如今已无再战之力,如此轻易得来的魁首之位,当真是令人无话可说。
……
不多时,擂台上负责仲裁的那名长老已经来到了清风楼上,他趴在元殊真人耳边说了两句。
虽然声音微小,可在座的哪一个不是耳力卓绝之辈?
宵汉冷笑道:“好啊,下如此之重的手,当真是不念同门情谊!”
因为他清楚地听见,姜意磊的丹田被林隐的一招给毁损大半,就连金丹之上都有了裂痕!
坏人金丹,毁人修行,如此重伤,与要了姜意磊的命又有什么区别!
林听雨呵呵一笑道:“偷袭之辈最是无耻,即便死了又如何?”
“你!”宵汉大怒,作势欲发。
猛听得元殊真人高喝一声道:“够了!”
他看向林听雨,缓声道:“虽然林隐是反击,不过未免下手太重,毁人修行岂不同夺人性命?林师弟还是做个表态吧。”
林听雨嘴角一撇,徐徐道:“不就是金丹受损吗?好办,我给他补一补就是了。”
元殊真人这才面色一缓,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就大好。不过我看林隐一身煞气,实在难平。不如就让他去面壁崖磨砺一番心智,说不准对其日后修行大有裨益。”
众人闻听此言,颇感元殊真人貌似是偏向讲经峰。
可林听雨耸耸肩,全然不在意,也不为此争执。
“笑话,金丹岂是衣服,缝缝补补就可以的!”宵汉不依不饶,誓要为门下弟子讨个公道。
林听雨连看他都懒得看,只是嘿然道:“元神受损,我也可以补。你要不要试试?”
元殊真人阻住宵汉开口想说话的势头,“好了,宵汉师弟,你不是不明白,此次之过,全因姜意磊而起。”
林听雨满脸不在乎,看着元殊真人问道:“我缥缈峰伤了人,已经做出表态,那么讲经峰该当如何?”
元殊真人叹气一声,看向了宵汉。
宵汉面色一变,拂袖而去。
他的声音远远传来,“此次承剑大会,姜意磊除名!”
如此宣判,无异于是讲经峰彻底落了下乘,成绩最好的弟子被除名,说出去让人笑话。
……
一番争执过后,清风楼上的众长老们接连散去,准备去飞瀑台宣告最终的大会结果。
讲经峰的人脸色都很难看,但他们却又不想在众人面前再丢了脸面,只好强撑着精神去飞瀑台,倒是一个个的昂首挺胸不肯露出丝毫异样情绪。
林听雨和晋语走在人群之后。
两人的嘴唇都不动,但却发生了一场对话。
“那东西当真是煞气吗?”
晋语因为某些原因对剑气最为敏感,自然发觉了先前林隐用出的,可不是简单的煞气便可发出的招式。
“晋语啊,你就保持沉默寡言的常态不好吗?”
林听雨看了眼晋语,笑道:“果然是说的话少想的便多,要不说凌霄宗里你最聪明呢!”
“林师兄说笑了。”
林听雨摆摆手道:“不与你开玩笑了,既然你察觉了,那么就帮个小忙吧。”
“剑池?”
“不错。”
晋语点了点头,道:“既然林隐是大会前三甲,自然有那个资格去剑池挑选一把适合自己的仙剑。”
“那就好。”
第五十八章 大会结果()
林隐慢慢醒来,身上隐隐传来阵阵酸痛。他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躺在风雨小筑的床上,桌子上一灯如豆,格外的幽静。
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被渐渐记起,林隐伸手一摸,那长青木剑正静静的躺在枕头边平常摆放的位置。他急忙拿到眼前细瞧,只见木剑上淡淡光晕在剑身上流动,没有半点损坏,这才放下心来。
“咕”的一响,原来是饥肠辘辘发出不满的抗议。
林隐坐起身来,冲窗外喊道:“八斤,八斤!”
“来了,我来了!”程八斤一面在外边应道,一面捧着碗菜粥走了进来。他乐呵呵走到林隐床边坐下说道:“林隐,你终于醒了。快点喝碗菜粥吧,我在里面加了好多滋补的药材。”
林隐接过碗,果然闻到扑鼻的药味,可吃到嘴里却不怎么苦涩,反而滑爽生津。他也不晓得自己究竟睡了几天,只觉得肚子里空空荡荡,一阵风卷残云,便把一大碗菜粥喝的干干净净。
林隐将空碗还给程八斤,问道:“我睡了几天了,承剑大会结束了么?”
“你都躺了整整三天了,大会早结束啦。”程八斤回答道:“我见你一直不醒,都快急死了,可林长老说你今晚能醒过来,叫我给你准备点吃的。他老人家果真神机妙算,你不早不晚,就今晚醒过来了。”
林隐哼道:“姓林的故弄玄虚,你也相信。对了,比试的结果如何?”
程八斤挠挠脑袋道:“六峰弟子的比试前十各峰各脉都有,但前三甲是陶文亮,余舟和你。恭喜你啊!”
林隐点点头,最终结果倒是没有让自己失望。
程八斤很欢喜,如今谁不知道缥缈峰的大弟子林隐?连带着他这个刚入缥缈峰的人都颇感光荣万分。程八斤却忘了,自己其实也是承剑大会上一颗耀眼的新星。
林隐问:“那个姓姜的家伙如何了?”
“姜师兄被你那古怪乌光击中后没多久就昏死过去,听前来探望的魏红亭说,他这两天时醒时昏的高烧不退,也不见好转,不过性命是保住了。”
林隐哼了声道:“活该。”
程八斤忧心忡忡的说道:“林隐,你可要小心了。听魏红亭说,宵汉长老对你伤了姜师兄的事情暴跳如雷,非说你用的是魔道邪术,已要求元殊真人按门规处置。”
林隐两眼一翻,满不在乎的道:“小心,我要小心什么?我又没做错事。”
他看了眼窗外,他就不信,姓林的不会帮自己打个幌子?
……
次日清晨,林隐一觉醒来感觉又好许多,已能下地行走。
这也多亏他功力精纯,更有林听雨不知从哪给他搜罗来的药材养身以及程八斤的悉心照料,如果换作旁人,恐怕在病榻上至少要多待半个月。
早饭用过,林听雨带着林隐到了戒律峰大殿,听取之前承剑大会最后的决判结果。
借着等候传见的空当,林听雨叮嘱林隐道:“进去后,不要申辩。”
林隐不服气的冷笑道:“为什么?”
林听雨伸手按在林隐坚实的臂膀上,低声道:“反正你也吃不了亏。”
林隐一怔,心里正思忖着林听雨的话,那名先前入内禀报的弟子已经出来,恭敬的朝林听雨一礼后道:“林师叔,林师弟,师尊有请。”
两人走进大殿,却看到宵汉也在座。
林隐对他自是殊无好感,他先随着师父向元殊真人施礼问候,然后便站在了林听雨身后,对宵汉来了个视而不见。
宵汉坐在元殊真人下手,见林隐对自己居然如此无礼,鼻子里闷哼一声却没说话。
这些元殊真人自然是看在眼里,他微笑道:“林师侄,你的伤势可见好些了?”
林隐见元殊真人开口并非在向自己兴师问罪,而是关切自己的伤势,心中不禁一怔,低头回答道:“弟子已无大碍,倒教有些人失望了。”
宵汉闻言再忍不住,喝道:“林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隐见宵汉跳了起来,他反是更加慢条斯理,微笑道:“宵师叔,我性子直,口上又没遮拦。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您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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