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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隐明白仅仅是自己慢了小半拍,朴玉的御剑术已然发动,他当机立断转守为攻,身形恰似陀螺急速朝上飞转,在幕天席地的剑芒缝隙中趋闪躲避,直如游鱼穿梭于荇草之间。
朴玉左手剑诀不住变幻,口中低喝道:“疾!”玉箫仙剑感应主人意念,蓦然盘飞半圈,幻化出一束青色电光,尾随林隐扶摇直上,如附骨之蛆紧追不舍,转眼逼近。
林隐尽管眼里看不到玉箫仙剑,可灵觉洞彻若明,清晰映出仙剑轨迹。
他明白自己再快也是快不过御剑术,闪躲绝不是办法,惟有正面硬撼。
眼看玉箫仙剑追到丈许开外,剑上的罡风直如破冰的凿子,钉的林隐四周百骸都痛苦不堪。
林隐左手食指一弹,长青木剑应势击出,“当”的撞击在玉箫仙剑锋刃上,玉箫仙剑轻轻一颤,只缓了少许便挣脱开木剑上的“五灵封剑术”又再鼓劲追至。
虽然五灵封剑术失效,但林隐好歹得到这一丝喘息之机,身躯倒翻以头朝下,眼睛正对着呼啸袭来的玉箫仙剑。
他左拳二次催动体内真气,轰然打出一团光岚,狠狠撞向玉箫仙剑。
拳风剑光交错激撞,暴出一声闷响,漫天里炸开一片青色的雨。
玉箫仙剑劈裂重重罡风脱困而出,林隐的拳风竟不能阻截分毫,但这结果早在他预料中,大煞仙剑中真气积聚至盈满,不停发出“丝丝”清镝,手腕旋转蓄力,剑身上舞荡出缕缕华光百转千流,把林隐全身紧紧卷裹在内。
在朴玉强大剑势激发之下,林隐亦倾尽全力,体内真气汩汩涌出流转各处经脉。可就在这关键当口,他的丹田猛然一疼,一股魔气自丹田崛起直冲膻中穴。
原来体内仙家真气耗损颇多,已无法克制蛰伏多日的天魔真气。
林隐一皱眉,心道:“看来‘阴阳二气丹’虽然神效,可休养炼化的时间还是不够。”
这些天虽然随着慢慢消化着阴阳二气丹里的磅礴药力,林隐已能较好的把握体内两种真气的平衡,可是终究时日尚短。
眼下林隐为抵御朴玉的御剑术尽起真气,耗费真元,为防引人注目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直动用的都是习自凌霄宗的仙家真气。
这就好比居于跷跷板的两个孩子,此时仙家真气耗损太大,一端沉下,便让天魔真气觑得了空子狠狠地压制下来。
真气不管正邪,一旦失调,它可不管主人是否正在九死一生、命悬刀口的紧要时分,势必造成乱子。
幸而此时林隐胸口的“翠玲珑”上散起一片金芒,镇住魔气反扑。仙家真气随即生出感应,硬生生压下魔气,二者又取得了平衡之态。林隐心口一舒,这才缓过气来,但大煞仙剑已不由自主的稍显凝滞。
清风送神式,被誉为朔风剑诀最难修炼的一招,端的是无孔不入。
林隐体内伤势不过稍有抬头,玉箫仙剑上剑光霎时如水银泄地,避实捣虚直插黄龙。
“叮叮叮叮”梅花间竹似的仙剑撞鸣煞是动听悦耳。
大煞仙剑被玉箫仙剑击出一蓬蓬乌光,憋屈却无奈。
剑气如风,在朴玉驱动下无孔不入,终究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撕裂林隐的防守,高歌猛进。
就在林隐防御告破之际,蓦然半路截杀出一溜翠色光华,气势浩大却又蕴含一股清雅风流,正是迟归破开了“落地成牢”出手破局。
“铿”的一记清越激鸣,那抹翠华横身击在玉箫仙剑之上,再合上林隐手中大煞仙剑之力,终于破去清风送神式。
朴玉收回仙剑,对迟归横加插手非但无恼怒之意,反暗自庆幸未失手重伤了林隐。他看了眼地上的那支断裂的木簪,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原来方才那道翠华便是迟归仓促之际无计可施,便将被自己打回原形的“落地成牢”给击发了出去。
朴玉心底同时也掠过一丝疑惑,不晓得为什么林隐怎么突然身手凝滞,仿佛气力有所不济,就连真气的运转似乎都出了点问题?否则,以自己出剑的分寸,林隐也绝不可能一败如斯。
迟归拦在两人中间说道:“朴玉师弟、林隐师弟,我们分属同门何苦以命相决,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坐下好好谈的?”
林隐压下翻腾的气血,自己终究是输了,不论原因为何,输就是输,他也懒得找借口。
不顾身上被剑气割破的几处伤口兀自汩汩渗出鲜血,断然道:“我和他没什么好谈,要想害我,便问我手中的仙剑答不答应?”
朴玉一扬眉,呵斥道:“手下败将,安敢张狂!”
林隐毫不相让,冷笑道:“张狂?你哪里知道我张狂起来是什么样子!今日莫说是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林隐也不怕!”
迟归正左右为难,远远听到元殊真人低喝道:“林隐、朴玉,还不罢手?”
迟归大喜。
朴玉也心情一松,知道自己的戏份终于完成的差不多了。
……
……
第二百四十五章 喋血的戏(五)()
黑夜里元殊真人骑着一只异兽踏空而来,那是一头通体火红、尖耳尖牙、爪下踩着赤红云朵,身后托着一条火焰长尾的异兽。
落下地来,那异兽就地一滚,变成了林隐熟悉的模样——狐狸小火。
林隐微微挑眉,虽曾听余舟透露过小火其实是世间罕见的“云母灵狐”,只是没想到居然本体是这么大气的家伙。
再一看,元殊真人身旁尚有晋语、许仪容与余我在三位峰主。
原来迟归见到狐狸小火闯进大殿,又得着青莲山庄的弟子禀报,马上便派人避开宾客会知元殊真人。自从讲经峰之事过后,若虚真人便再次闭关,其间缘由所知之人不多。如今的凌霄宗事务皆统交元殊真人处理。林隐在青莲山庄喜庆之夜前来生事,也感到有些棘手,况且林隐身份特殊,牵涉到跟若虚真人同时间宣布闭关的林听雨真人,他也不愿妄作决断。
现在看来幸好是及早报之师父知道了,否则乱子只怕越闹越大,迟归不禁为自己的明智叫好。只是迟归心中奇怪,以元殊真人等人的修为,赶到乾元洞本是弹指小事,怎么现在才来?难道说那些所谓的高朋贵宾,还需他们这几位峰主作陪不成?
林隐见来人中依然没有魏红亭的身影,不禁又是一阵失望,继而死心道:“看来魏红亭那丫头已铁了心,要嫁给朴玉了!要么就是元殊真人铁了心要撮合成这桩亲事!算了算了,看来我真的要学一遭那化外高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对,这件事我又有何立场瞎掺和?”
心中话语连绵不绝,好似乱麻一团,可终究难掩一股激愤禁不住勃发而起,林隐恨不能砸烂这方天地,再不要让这红尘中事给自己的心绪增添任何烦忧。
同时他也不免有些奇怪,怎的这里都闹翻了天也不见钓鱼叟?这个老头子可是最爱凑热闹的,难道说他也转了性?
林隐却不知道,钓鱼叟接下了来日去对付天沙岛的那件大事,无疑重担在身,已经早早闭关。除非是功德圆满自行苏醒,否则就是天塌下来也管不了了。
朴玉见状,收起玉箫仙剑,向众人见礼道:“弟子见过师父、诸位师叔!”
晋语真人面沉如水不见喜怒,问道:“朴玉师侄,你们二人为何拔剑相向,同门相残?”
朴玉禀告道:“晋语师叔,非是弟子鲁莽,实是林隐闹事在先,执意离开凌霄在后。弟子好言相劝林隐却置若罔闻,无可奈何之下,弟子才出手阻拦。”
许仪容没等朴玉把话说完便喝道:“林隐,朴玉说的可有不对?没想到这么时日的闯荡,竟然还是不能改一改你那桀骜的性子!”
林隐心不在焉听到许仪容问话,他故意眼睛一翻不瞧许仪容,漫声道:“事到如今,还有我说话的分么?朴玉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闹事的是我,要离山的也是我,什么恶事坏事都有我林隐的分。要杀要罚随你们吧,想整治我林隐就尽管来,我眼皮跳一下名字倒过来写!”
许仪容被林隐一通抢白,连消带打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只用手指点着林隐道:“你……你……”
余我在徐声道:“林隐,私自离山之事不可轻谈。”
林隐眉宇一扬,答道:“怎么,余长老不准吗?你要是想拦我,那就尽管动手。想不想走是我的事,想不想拦是你们的事。”
余我在摇头道:“我不想这么做,你是林长老的弟子,理当先由他来处理此事。只不过你师父他尚在闭关,你要走也该等他出关以后再说。若到时候他不予阻拦,本门各支首座自不会越俎代庖,加以阻挠。”
林隐哼了声说道:“你别拿姓林的来压我,眼见我落进了套中不出言提醒也就罢了,毕竟是我自己蠢。可方才我被那么欺负也没见他出手,这就太不讲师徒情分了吧?可怜我为他的信手一扬担着旁人的寻仇算计。他这位大能人自己不将事情做得漂亮一些,徒留的后患无穷,要我来担着?凭啥!若是我,杀了一个就将另外一个也杀了便是,最好是将同姓之人全数杀光,省得烦人。”
说这话时,林隐的眼神瞟了眼朴玉,可对方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浑不在意如今色厉内荏只会说狠话的林隐。
林隐见朴玉不着恼,撇撇嘴继续道:“至于离山之事,虽然不怎么合凌霄规矩,可是当年我跟姓林的曾有约定,有朝一日只要我想下山,他绝不阻拦。因此我才愿意拜入他的门下,否则你们以为我愿意手凌霄宗的规矩束缚?所以说他现在就是在这里,我若想走,他也无话可说!”
在场的四峰首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倒是都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回事,林听雨收个徒弟怎的这么麻烦?
余我在迟疑道:“既然如此,今夜的事貌似是场闹剧,要不这么算了?”
元殊真人悄悄给朴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