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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碍于万妙仙门是正派同道,又有悟妙真人的事先告诫,他才未曾对宝相夫人的不敬多加理会,只是冷哼了一声。
偏生宝相夫人此人颇不会看人眼色,继续问道:“悟真真人,你可应该好生管束门下才是!”
见宝相夫人指责自己,悟真真人不动声色的回答道:“原来是宝相夫人大驾,不晓得你是不是眼神不大好?这位可不是我的弟子,而是凌霄宗缥缈峰的首徒啊!”
“原来是林听雨的弟子。老身错怪真人了,万望见谅。”
当初那白毛鬼找上天沙岛喝骂一通,他们便没能留住,宝相夫人因此也知道林听雨不好惹,勉强按捺住心中怒气,狠狠盯了眼林隐,道:“就算是缥缈峰首徒,满口的污言秽语,这样子难道还算名门高徒?”
林隐作势皱起眉头,道:“奇怪,刚才小子所说又未曾点名道姓,更不见有旁人发怒,怎的这位前辈却要大动干戈?小子年纪不大,却也知道不少怪事,可偏偏就没见过还有人捡骂的。”
这下任谁都听出了他话中的讥讽之意,身边陆琳琅不禁噗嗤一笑,被悟真真人匆匆将其拉至自己身后。
宝相夫人冷笑道:“好小子,我看你也是想为卫浩然那淫贼之事出头是吗?我日前放他一条生路,更对凌霄宗既往不咎,你们还想怎的?”
林隐不屑道:“无耻到了你们天沙岛这种地步,能将黑白倒写,有扭转乾坤之能,我们能怎样?就算要计较,我们凌霄宗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
林隐心知若是真的动起手来自己不是这妇人的对手,但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当面羞辱天沙岛的机会,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林隐自忖不是君子,所以有些仇怨他能讨得一点便宜那就讨一点,哪怕是口头便宜也无妨。
他是不管不顾,誓要让宝相夫人面上不好看。
可是身为万妙仙门弟子的姬应明却不能放任事态恶化下去,忙出言劝解道:“诸位前辈,大家远来万妙仙门便都是贵客,亦是正道同门仙友,若是有误会纠葛,不如坐下后细细相谈,却不必在这里彼此争执。”
他这话说的甚为得体,宝相夫人再有不满也不便发作。况且这姬应明毕竟是八公子之一,又是万妙掌门的徒孙,多少也需给些颜面。
林隐一挑眉,心道这毕竟是在万妙仙门的地盘,把事情闹大了也不太好看,大不了等来日再找机会好好收拾天沙岛那帮不知死活的东西,所以他也轻轻点头,道:“是非曲直总有天理,不论什么事也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倘若是有人存心陷害我们凌霄宗,那我林隐第一个不饶他!”
宝相夫人脸色铁青,冷冷道:“好,凌霄弟子果然个个豪气的很!老身倒要等着看卫浩然日后能再有何说法?不过卫浩然当日订下的三年之约,可不等人。老身只希望他真能证得自己清白,莫要让世间人都当那凌霄宗是藏污纳垢之地!”
林隐本不想再多事,偏这宝相夫人好死不死的又拿卫浩然说事,当即嘴角含着一丝冷笑,说道:“莫要因为天沙岛那两亩破地儿是腌臜地方,就也看不得别人好。老虔婆,你为一己私利,逼迫白莲冤枉卫师兄,最后又害得她跳海自尽,就真当没人知道内情了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古渊干的好事,我看你天沙岛能欺瞒天下人多久?到时候,你们小心受到天罚!”
宝相夫人勃然变色道:“好个劣子,竟如此嚣张。我徒弟白莲因在大庭广众下,被迫说出女儿家的私事而羞愤自尽,我未曾找你们凌霄宗算帐,你居然先指责到老身头上!若不是看你年纪轻轻不知好歹,老身今日定不放过你!”
林隐算准有悟法、悟源、听潮等人在场,宝相夫人不敢拿自己如何。眼睛一翻,望着漫天晚霞,讥笑说道:“好一个理直气壮的老东西,好一个宽宏大量的天沙岛!难怪当初我师父骂你们是臭虫,如今看来真是连臭虫都不如,明明白白就是一帮立着牌坊暗地里却做着婊子的玩意儿!”
这一回,林隐骂的着实太狠,就连悟真真人都变了脸色。
陆琳琅在旁听者脸上一红,原以为林长老就是骂人狠的,现在方知林哥哥骂起人来是丝毫不让,当真是名师出高徒了。
宝相夫人还从未受人如此辱骂,当下再忍耐不住,低喝道:“小子讨打!”
水色长袖如碧波飞起,层层迭迭变幻无穷,直射林隐面门。
……
宝相夫人这一式“怒涛拍岸”若是落实,别说林隐这刚入元婴期的修为了,就是元婴中后期的修士挨上,也要喷血倒飞。
林隐见老虔婆大动肝火,心下冷笑。
眼下对方的长袖如惊涛骇浪滚滚而来,偏偏他丝毫不惧。
刚要祭起仙剑大煞,却见身旁身影一动。
悟真真人就站在林隐身旁,岂容宝相夫人真个得手?大袖一扬,飞云般卷出,堪堪截住宝相夫人挥来的长袖。
“宝相夫人,这里终究是万妙仙门的地方,还请压下火气!”
“砰!”的一记闷响,两人身形各自微晃,激起的罡风,却迫得周围之人纷纷运功抵御,才不至于东倒西歪立足不稳。
姬应明眼角余光瞥见林隐竟是丝毫不动,右手在身后悄悄掐了个诀势,他恍然明白,林隐居然还想着趁机偷袭!一时间,姬应明不禁对这位缥缈峰首徒生出几分佩服。
林隐在悟真真人护体真气的庇护里毫发未伤,他心中盘算了一瞬,松开了身后的右手,方才若是想要偷袭,难度太大,即便成功了,面子上也不大好看。随即冷笑道:“老虔婆,我是不是说到了你的痛处,这才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啊?”
宝相夫人原本出于一时激愤,只想出手给林隐一点教训,可经林隐这么一说,倒颇令旁人生疑起来。
她收了长袖,怒道:“你这小子休要血口喷人!老身要杀你作甚?”
她心里却是在暗中奇怪,怎的林隐对此事内情有如亲见,莫非真是白莲已然将秘密泄漏给了外人?
当日宝相夫人亲眼看着小楼中那盛放着“散元丹”的瓶子,方知白莲是服毒跳海自尽。虽然感伤爱徒之死,但其内心深处也未必不是一松,以为此后当再无人能知晓事情的真相。
可林隐言辞凿凿,并不似唬人之语,难不成白莲不仅没有死,更和凌霄宗的人走到了一起?
可宝相夫人仔细再一想,又觉不对,假如真是这样,凌霄宗的人早就带着白莲再上天沙岛讨还公道了,哪里还有眼前的风平浪静?
正惊疑不定间,遥遥传来一串苍老洪亮的笑声,道:“诸位仙友远道而来,令霞照苑蓬荜生辉。贫道迎接来迟,还望诸位恕罪。”
第一百七十七章 憋得难受()
姬应明听见悟源真人的嗓音,紧绷的心情才松弛下来。
方才悟真真人虽然轻而易举的挡下宝相夫人的一击,姬应明心知悟真真人不惧宝相夫人,可是若真的因此争斗起来,无论是哪一方吃亏,都不是一件好事,更有可能殃及日后悟源真人的寿宴。
如今悟源真人出面打圆场,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悟源真人一脸和蔼,脚下似缓实快的自长廊那头转瞬即至。
他一身的杏黄色道袍,身材高大,气宇脱俗,一出面便令林隐心中暗道此老三十年过去,还是这般仙风道骨。
在悟源真人身后,尚有数十名门下弟子和赶来迎接的先到宾客。
林隐注意到,先前为他带路的李凡就在悟源真人身后,眉梢轻抬,知道定是这小子说是代替陆琳琅迎接宾客,却在看到自己跟天沙岛的古渊不对付后,便于暗中跑去通知自己爷爷去了。
陆琳琅更是暗中狠狠瞪了眼李凡,目中煞气迫的李凡悄悄低下头去。
亭中的听潮老道率先一礼,道:“经年不见,悟源真人神采依旧,着实令贫道欣慰。”
原来此二人竟是旧识。
悟源真人行到近前,含笑对听潮老道点点头,又转头对宝相夫人道:“适才听门下弟子禀报,言道天沙岛的仙友跟凌霄的小友在此相遇,似起争执。老夫闻报就急忙赶来,想做一个和事佬,还请夫人看在我这个寿星公的薄面上,化干戈为玉帛,不知意下如何?”
宝相夫人虽知这悟源真人跟她一样都是化神期,可是对方却已经是四百岁的人了,比她的身价底蕴可是厚实多了,也不敢拂了对方面子,只得说道:“方才我们不过是口角几句,不曾料惊动了贵派两位真人大驾,实不敢当。”
悟真真人在旁轻挑眉头,不声不语。
悟源真人心道,宝相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顾身份动起手来,恐怕不是口角几句那么简单。看来,凌霄宗与天沙岛之间为了卫浩然的公案旧怨嫌隙颇深,绝不是外人一言两语能够开解。
悟源真人又看了眼林隐,蓦然发觉这年轻小子眼中好重的煞气啊!
他皱了皱眉,觉得林隐似乎有些熟悉。
见悟源真人盯着自己看,林隐咧嘴一笑,似是见到旧友一般。
悟源真人愣了一瞬,想了想,决定不再多想。他手中拂尘一摆道:“宝相夫人,各位真人,不妨先随我回返霞照苑大殿入座,品茗赏景叙叙旧情,如何?”
林隐听悟源真人有意从旁做和事佬,自己此行原本也不是为了立即找天沙岛的麻烦,更不好就此坏了悟源真人的寿诞,于是一点头,哈哈笑道:“真人说的极是,小子远道而来,正想先讨杯茶喝。这杯茶水我可是心心念念了好些时候了,今日若是不喝,当真是妄负真人好意。”
悟真真人听得林隐一番话,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小子怎的说话这么古怪,连客套话都不会说吗?
不过既然林隐不再惹是生非,那么悟源真人倒是十分愿意事态就此安稳下去。
悟源真人展颜道:“大殿里早备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