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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仪容用力一拍桌子道:“长得好看怪她咯!你放眼看看,我仪容峰上下,哪一个长得不好看!偏那些男弟子道心不稳,真应该斩断他们的子孙根,免得污了世间好女子!”
“啧,你这话可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自己老姑娘一个,总不能让门下女弟子全学你吧?还是有好男儿的,给你们仪容峰那些女娃留些吧!”
身前石桌蓦然一晃,堪堪欲倒。
林听雨赶忙伸手扶住身前欲塌的石桌,摆摆手让许仪容稍安勿躁。
“欲攘外必先安内。”林听雨突然一正神色,看着讲经峰的方向嘿然道:“如果能够找个机会将霄汉给拉下马来,日后我缥缈峰的麻烦会少很多。”
“你想借此机会发作?”许仪容一听便明白林听雨的打算,“你这种做事风格,很令人不喜。再说,讲经峰没那么好处理。霄汉虽然好对付,可他身后的那老东西可不好对付。”
“老不死的一个东西罢了,越活越糊涂,竟然将霄汉这个不成器的玩意儿推上了一峰主位,他不死谁死?我这么做,是为了整个凌霄宗好,总不能让这颗老鼠屎一直待在这锅粥里吧?”
许仪容满眼不信的看他,问道:“仅仅是为此?”
“当然不止,我担心日后霄汉那家伙还会找我徒弟麻烦,找他麻烦,也就是找你徒弟麻烦,不是吗?”
许仪容瞳孔一缩,心道这倒是句人话,叹道:“当初要不是我怂恿他,估计也不会引出这么多事来。”
“哼,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霄汉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人,《逍遥诀》那么大块肥肉就摆在那里,不啃上两口的话,他还是霄汉?”
许仪容皱眉道:“总是同气连枝,下手太狠是不是不好看?”
林听雨一挑眉道:“这件事就不要你操心了,又不是对付你仪容峰。我当初送给你一个那么好的徒弟,你就要帮帮我,继续将这场戏做下去。”
许仪容突然一拍石桌喝道:“她是我自己抱回来的!你别想老拿着这件事从我这里讨好处!”
“可也是我给你的指点。”林听雨笑笑,“更是我说动若虚帮你一起掩盖她的命格,否则就凭着你那三脚猫的卜筮之道,能行吗?估计早就被云梦泽找上门来了吧?”
许仪容用力攥了攥手中的杯子,杯中茶水漾起涟漪,更升起一片米粒大的水泡。
每次水泡碎裂,便有一缕剑气直冲空中。
“哟,辟水剑诀越练越厉害了啊?”林听雨挑眉而道。
许仪容看着面前男人的脸,满眼轻挑,但掩盖不了背后沧桑。
她手一松,挥手道:“赶紧滚,我仪容峰不欢迎你。”
“来都来了,喝杯茶再走。”
“要么自己走,要么我赶你走!”
“得,你这男人婆我可惹不起。”林听雨一语毕,不待许仪容发怒,便已经转瞬掠走。
看着那一点白越过山林飘向缥缈峰的方向,许仪容恨声骂道:“混蛋东西终于要死了。”
话音落后,许仪容的神情黯淡几分,起身向着自己卧室走去。
她没有心情再喝茶了。
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情绪?只有风知道。
……
……
讲经峰的一片竹林中,正有人在舞剑。
剑势凌厉,身影迅疾,少了几分从容,却多了几分焦躁。
舞剑的是朴珟。
他如今拜在讲经峰主霄汉门下已经三年多,在整个凌霄宗内的地位可算是水涨船高。本应是意气风发,可是他却感到很烦。
因为林隐又要面壁了。
面壁的地方又是戒律峰面壁崖。
那么这面壁之事,与那闭关又有何区别?
想当初他看不起林隐那野小子,可当初却惨败在对方手中,若非朴玉出手相救,只怕林隐都敢在他身上戳个窟窿!
如今人家不论身份还是修为都隐隐盖过他一头,这让他如何不烦?
少阳仙剑飞速划落,斩碎数篇竹叶,映出他英挺却阴戾的眉眼。
朴珟感到胸口积压着一股越来越浓烈的郁闷,忍不住猛抬起头发出一记长啸,惊得倦鸟飞起,落叶纷纷。
啸声许久不歇,朴珟只觉得要把自己满腔的愤懑与压抑尽皆倾泄,要让那些前尘过往统统消融!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听见竹林中有人叫道:“朴珟!”
朴珟一醒收住啸声,徐徐转过身就看见姜逸磊站在三丈开外,正微笑看他。
朴珟不禁一惊道:“姜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是去给大师兄道谢的,多谢他在我当初被禁闭之时前去看望。”姜逸磊笑笑道,“等我经过这里时,便看见你在舞剑。师弟,三年时间,修为又有进步,可喜可贺啊!”
朴珟笑道:“跟师兄们比还差得远了。”他可知道,这位姜师兄于年前紧闭之中修为大进,如今已是元婴初期了。
姜逸磊颓然叹道:“我又算得了什么?不及人家林隐,面壁三年,出去转悠了两天,再回来的时候便是金丹期巅峰,现在又要面壁了,估计便是要步入元婴期了。”
朴珟眼神一冷道:“我祝他堕入心魔,修不出元神!”
“师弟,别这么大火气。你在这里说两句狠话又碍不得他什么事不是?他若真的出关时步入元婴期,那他可就是整个凌霄宗,不,恐怕是整个浩渺大陆上修行时间最短便步入元婴期的人了。”姜逸磊一挑眉,“这等进境,只怕震惊整个凌霄宗,估计待他出了面壁崖时比之当初朴玉师兄出关时都要风光得多了。”
朴珟恨道:“他何德何能与我兄长相比!”
姜逸磊摊摊手道:“就凭他的身份和年纪,哪一点不比我们这些人强?”
“步入元婴期岂是说说就成的?”朴珟眼光渐冷,心道如今自己也是金丹后期临近巅峰,尚不敢言闭关突破之事,论资质未必比他好的林隐怎么可能说步入元婴期就步入元婴呢?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姜逸磊哼道:“如今他与冷师妹一同面壁,共处一室,说不准两相扶持,各有益处,真就让他修成元神了呢?这种事,谁说的清楚。
“嘿,说什么是因为两人不和,私自斗剑,毁了面壁崖两处山洞,这才罚他们再一处洞穴中面壁,美其名曰要他们懂得同门之间情意最重的道理。谁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一说到此事,姜逸磊面上肌肉一抽。
朴珟凝神看他,问道:“姜师兄,你就愿意他这么跟冷师姐关在一处吗?不恨他吗?”
朴珟知道,姜逸磊对冷飘雪一直有情,奈何对方不给他好脸色看。如今眼看着冷飘雪跟林隐越走越近,姜逸磊心中的滋味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更何况,当初他在林隐手下惨败,这姜逸磊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们俩,都是在林隐面前抬不起头来的人!
“恨倒不至于,就是有些讨厌他罢了。”姜逸磊咧嘴一笑,“不过我又能拿他怎么办?难道我还能拿着剑找上面壁崖,去将他揪出来吗?”
朴珟一听,心中似是豁然开了道口子,泄下一道天光,照亮了他心里的阴霾。
朴珟冷笑一声道:“我敢!”
姜逸磊皱眉拍拍他的肩道:“别做傻事。”
看到朴珟神情凝滞,姜逸磊轻轻摇头,转身而去。
感知到身后那一股气息乱了一瞬,姜逸磊嘴角含笑,慢慢走远。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有人要揭瓦()
面壁崖上几百个大小山洞,不知关过多少人。
二进宫的人也不少,可像林隐这样,刚出去就又被关进来的,真是头一个。
可是他却很高兴,脸上一直带着笑。
冷飘雪则是面如寒霜。
她现在心头的火气还没消下去呢,林隐居然敢让她白等了那么久,被魏红亭那丫头耻笑连连,若非有钓鱼叟拦着,只怕她的伏凤仙剑毁了整片面壁崖都有可能。
林隐一味赔着笑收拾山洞,虽说这间山洞还是当初他面壁的那间乾元洞,当初留下的铺盖还没收走,可是林隐依旧仔仔细细的收拾着,只为了让冷飘雪能舒坦些。
收拾的过程中,林隐视线略微一扫,发现山洞之中那方青石碑不见了。
林隐心中暗道:“小气巴拉的钓鱼叟,居然将那石碑挪走了?算了,我若想教,没了石碑也成。”
魏红亭站在洞口,咂舌不止。
“收拾这么好做什么?你们是面壁,是治病,又不是过日子!”
冷飘雪嫌她烦,伸手掐诀,继而一挥衣袖。
乾元洞中倏然散起一蓬水雾,如烟如云,转瞬将乾元洞口罩住,恰似一张云雾门帘。
这本是出自云梦泽的一种屏蔽他人视线的法术——“烟笼寒水”,随着她上一世记忆的恢复,这些小巧法门自然而然的便能用出来了。
耳边刚清净一会儿,又见那水雾门帘上钻出魏红亭的脑袋。
魏红亭嘱咐道:“要治病就好好治病,不要做些不好的事,本姑娘可是在外面盯着哪!”
冷飘雪手中寒光一闪,伏凤仙剑直指魏红亭,冷声道:“好好护法,不然饶不了你!”
“呵呵呵……”魏红亭连连冷笑,接着退远数步,可是眼神却一直盯着乾元洞不放。
……
本来护法一事交给钓鱼叟最好。
钓鱼叟修为高,资历深,任谁都不敢来闹事。
可是钓鱼叟不在,因为他去捉鱼吃了。
原先这老顽童不怎么会亲自动手去翠玉潭捉鱼的,哪怕他早就对那些鱼垂涎三尺了。
因为元殊真人不让。
钓鱼叟虽然辈分要高一辈,可是还得给如今的戒律峰之主几分面子。因此,也就只得压着腹中馋虫,不让它们作乱。
可最近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的,元殊真人不管了,甚至还经常让三天两头来面壁崖玩的魏红亭给钓鱼叟捎两条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