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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官来的仓促,与你无干。切在一旁听候差遣。”赵辅材连忙起身抱拳领命站到一旁。
大奎又一拍惊堂木喝道:“将人犯玉虚子带上来!”两名衙役架着灵虚子早在堂下恭候,闻听通政使大人传唤,拖着玉虚子上了大堂。
此时玉虚子仍是昏迷之状,大奎命人取了一桶凉水冲着玉虚子兜头泼下。“哗”一声,玉虚子一个机灵当即醒转。这大冬天的一桶凉水,叫谁谁也受不了!
大奎端坐文案后,一拍惊堂木厉喝道:“堂下之人报上名来!”玉虚子左右看看却是在衙门的公堂,再向上看却见大奎端坐于公堂。灵虚子暗暗叹气道:“贫道玉虚子!”大奎一拍惊堂木怒道:“你也配得上是道门子弟?本官问你俗家名字!”
玉虚子幽幽道:“我俗家名字叫张之玉!”大奎闻言不由疑惑,他叫张之玉?心中虽有疑问,却不知这隐隐的疑团究竟何解!大奎问道:“本官且来问你,你与天台山灵智上人是何关系,又是如何将之谋害,你一一如实招来。”
玉虚子心知今日难得善了,只得一一实话说了,与大奎知道的并无半分偏差。大奎听完,随即扬声道:“主薄,且将供词与他画押。”堂下主簿连忙持了供词及朱砂印泥过来,玉虚子右手已废,只得左手握持了右手拇指沾了朱砂在供词上一一画押。
待到主薄将画好押的供词呈给大奎,大奎一张张的审验,待到审验完毕这才一拍惊堂木厉喝道:“案犯张之玉,身为道门方外之人却是凡心不死。贪窥道门秘技,下毒害死恩师。此罪十恶不赦,本官现判将张之玉明日游街示众,午时于天台县城北门斩立决!”说罢便要伸手去牌楼上取令箭。
岂料门外一声长喝:“大奎师弟,使不得啊!”声音虽是从堂外传来,却是隔得很远。大奎不由心中一惊,不多时便见灵虚子奔进大堂来。灵虚子喊话时尚在衙门外,转瞬即到了大堂上。大奎不禁暗惊:‘师兄的身法好快啊’,灵虚子来到堂前屈膝便跪道:“贫道天台山清虚观灵虚子拜见通政使大人。”
灵虚子不经传唤便闯进堂来,已有擅闯公堂的罪名,按大明律本当重责。岂料灵虚子进来便屈膝见礼,随之便道:“贫道有不得已的内情,望大人容禀!”
大奎此时倒是不好责备大师兄,见大师兄言之凿凿似确有隐情。便扬声道:“既有隐情,切如实讲来!”随后挥挥手道:“起来说话,看座!”下班衙役领命,取了椅子来放在灵虚子身后。灵虚子拱手道:“谢大人。”随后起身却并不落座。
衙门有衙门的法度,大堂之上除非朝廷命官,其他一概不得在堂下就坐。灵虚子久历江湖如何不知?只听灵虚子言道:“三师弟玉虚子俗家姓张,却与恩师有莫大的渊源。且当时三师弟所用的药物乃是**散,此药并不致命。恩师之死是因自断心脉。望通政使大人酢情审理。”
玉虚子在一旁失魂落魄的言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叫他斩了我也好,我是罪有应得啊!”说着,脸上竟流下两行泪来。灵虚子转头劝慰道:“三师弟何苦自暴自弃,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你罪不至死为何却要自寻短见?”
大奎坐在堂上却有些莫名其妙,不由问道:“大师兄,你且说说他与恩师是何渊源?”灵虚子这才将原委一一道来,大奎直听得目瞪口呆。
原来灵智上人俗家姓张名喜,因未婚妻遭恶霸强占自己又被恶霸打成重伤,所以立志习武复仇。后来得遇武当洞玄祖师张真人收为弟子,学艺七年方有所成。(详见第二卷三十二章)艺成之后回到故乡寻那恶霸与自己的未婚妻,怎料恶霸因犯了人命官司下了牢。而自己的未婚妻早因不堪其辱自尽身亡。
张喜一怒之下便要硬闯大牢,欲将那恶霸杀死泄愤。岂料路上巧遇少林高僧广济禅师经过此地,广济禅师却正在规劝两个在街上打架的年轻人。
两个年轻人吵得特别凶,后来动起了刀子。广济禅师苦劝不力便施展武功夺了刀子,随后对两个年轻人道:“觉知贫苦多怨,横结恶缘,不念旧恶,不憎恶人。两位施主须知今日所作,明日所受。但求看在老衲的面上化干戈为玉帛,阿弥陀佛!”
第七十七章 灵智上人()
说着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挥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这一刀下去立时鲜血淋淋。两个年轻人见到广济如此早已目瞪口呆,广济笑问:“你们可平怨气?”见两个年轻人不答,广济随手又一刀割在手臂上。
两个年轻人心神巨震下齐齐跪地失声道:“弟子愚钝知错了,多谢师父教诲!”说着双双磕下头去。广济以身教化二人放弃执念,对张喜来说震撼非常。张喜看到此情此景,瞬间顿悟。也就打消了复仇的念头,从此在家安心务农为生。后经人说和与邻村一名女子成了亲,次年生下一名男婴取名:张之玉。
张喜生性豁达憨直,谁知他的那个内人却是不守妇道与人私通。张喜万念俱灰再也无意红尘。遂回武当山潜心修道,再不问世事!而张喜便是如今的灵智上人。若干年后张真人仙逝,武当弟子却起内讧,遂分裂为气宗与剑宗。灵智上人不愿涉足门派纷争,便独自一人来到天台山立观修道。
十年后,灵虚子与空虚子拜入门下。但灵智上人放心不下自己的亲生骨肉,便下山将张之玉带上了天台山收为第三个徒弟,并取道号玉虚子。
此后有一年灵智上人下山游历,遇到一伙山贼洗劫一个村庄。灵智上人出手救下了一个少年,因这个少年那一年命犯太岁有此一劫,遂灵智上人便给这个少年取道号太虚子……。
灵虚子的故事讲到这里便停了,大奎心神巨震,换换看向玉虚子。而玉虚子听完这些话便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此刻已是双目无神犹如疯癫,灵虚子有些担心不由关切的走到玉虚子身边蹲下身扶住玉虚子双肩:“三师弟,三师弟?”
玉虚子“啊!”一声悲嚎,就此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哪里想到,自己一步错步步错,竟亲手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玉虚子右手已残,但却仿若不知痛楚,双手狠狠拍击着地面。任凭伤口裂开,血流如注。
灵虚子连忙撕下一片衣襟来给玉虚子包扎了,同时脸上也流下泪来痛哭道:“师弟,师父对我们恩重如山!如是换了别人,我便是宁可犯了门规也要清理门户,无奈你是师父唯一的血脉啊。”
大奎坐在堂上,脸上也已是泪流满面。师父一生宽厚待人,却是一生坎坷不平。见到自己的儿子修行三十余年竟还是不明大道,失望伤心之下才有了自尽的念头。
大奎含着泪伸手取了纸张,提笔淹了墨。挥笔疾书,片刻即将太极心解书于纸上。随后一拍惊堂木宣道:“案犯张之玉,坏我门规,乱我国法。但念其右手已废权当惩戒,现本官判其由灵虚子带回山门诚心悔过,如有再犯定斩不赦。退堂!”
“威…武~!”就在衙役的堂威中,大奎走到玉虚子身边道:“大师兄,这是师父传下的太极心解。你交给他吧!”说完将书有太极心解的纸签交给了灵虚子。
当大奎走出衙门,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大奎头脑冷静了下来。如果早知道玉虚子是师父的骨肉,自己绝不会下重手挑断他的手筋。都怪自己鲁莽行事,犯下大错!
天边现出冉冉红日,已是黎明时分。又是一阵寒风吹过,大奎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心中百感交集。世上很多事情并非人力可为,须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而道法自然。人若逆天而行,必将自食其果。
(书友们,丰郎唠叨几句啊。三鹿奶粉,瘦肉精,食品添加剂,化肥农药……。真不知道世人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哎~~看书的好多,收藏的好少!)
大奎提起脚步疾奔,出了天台县一路向北。他要去与自己的夫人会和,大奎三天没吃饭了。估计现在给大奎来只全猪大奎也吃得下。好在大奎脚程快,不到半个时辰即赶到了约定会和的小镇。
这个小镇大奎印象深刻,自己与杨小虎在这镇子上吃白食挨了一顿暴打。幸亏当时来了一个武官解围,想想自己堂堂二品大员竟去吃白食,不由得一阵好笑。
到了镇上,已是天光大亮。寻到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他们果然在这里。不过由于客栈狭小,大多数的军兵都被镇上的保正另安置住所。大奎到了门前却见到有军兵在门前把守,这些军兵该是站了一夜了,汤大哥的兵就是不一样。
大奎径直走向客栈内,门前两名军兵纷纷施礼。大奎进了门转过身对这门前的两名军兵笑道:“两位兄弟,天寒地冻的进来喝杯酒暖暖身子!”右边的军兵连忙禀道:“汤将军有令,军中无论大小职务均不得饮酒。”
大奎哈哈笑道:“这个规矩我知道,当值时不能喝酒。来来来都进来,我现在令你二人休息。本官很饿。一个人吃东西哪有胃口!都进来陪本官喝酒吃肉!”
两个军兵面面向觎不知所以,大奎立时板下脸道:“本官的话便是汤都督的话,都进来。”两个军兵这才嘿嘿笑着进了门。
店家老板早早过来招呼,大奎吩咐道:“上一桌上等酒席,我要款待这两位兄弟。”店家领命去了,大奎当先挑了一张方桌在桌旁坐下。回头一看两个军兵还在哪里戳着,不由招呼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坐下!”
两个军兵唯唯诺诺的在下首坐了,二个伙计一个端了茶具来,另一个提了一壶开水给三人上了茶。大奎这才道:“你们此来虽是借调,但天寒地冻的站在外面值夜甚是辛苦。今日本官便许你二人好好地喝一顿,醉了便去上房休息啊!”
这两个军兵哪里受过如此礼遇,皆是已经感动的口不能言。大奎见状笑道:“实不相瞒,本官与汤都督是至交好友,他的属下也便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