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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像是看出了她的小女儿家心思,不觉笑道:“命中有的就算绕了千山万水也是躲不开的,起初母尊使你下界也只意将你多做历练。”说着她轻手一挥耀月周身有一圈灿金色的光晕笼罩,“如此不好么?你看看你的元神已经是上神阶品了。”
耀月嘟着嘴散漫的看了看周身,还是赌气似的说:“我知道,其实做上仙也挺好的。”
菩萨又怎么会不知她心所想,也并不多言,只是淡淡道:“你好生养着罢,待闭关几日,养足精神不误瑶池金母的蟠桃大会。”
耀月一想到又要入天宫,当年初见摩德的情状就在眼前一帧一帧的翻过,心头压制不住的悸动翻涌,只是燕子归来,应有消息,空等一嘴泥…
于天宫而言每年的三月三都是个异常盛大的的日子,各界仙神都早已沐浴焚香,借斋数日恭候七彩神鸟衔着请柬降临,而菩萨这里金母则遣了自己的近身仙娥毕甪亲自来送。
此时菩萨正在莲池礼佛,芮儿走近轻声道:“菩萨,金母派毕甪来送柬贴了。”
第77章 赐婚()
菩萨闭目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才缓缓起身道:“请她过来吧。”
芮儿依言道:“是。”
一入珞珈山,不远处的莲池便撞进毕甪的眼帘,碧沉沉的一池荷叶,密密匝匝陈铺开来,折射出点点碎金子般的光,轻柔的风穿过,翠叶翻飞,凌波而立的荷花随风摇曳,婉约若处子,菩萨正背心朝外,束手立在池边。
毕甪走近,恭恭敬敬的行礼,“观音大士。”说着就从广袖中取出一枚纤细轻巧的金质桃叶,俯首递于菩萨手,“明日的蟠桃大会望乞观音大士定要出席。”
菩萨莞尔,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接过柬贴,“有劳仙姑,贫僧自不负金母一片美意。”
世人皆知逸世高人如菩萨这般,她除了参加一些佛法辩论,似宴会这般聚首她往昔是从不动身的,毕甪见菩萨这次居然吐口,不免心头一松,有种如释重负的快感,她恬淡一笑,“那奴婢就不叨扰菩萨清修了。”说着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开。
瑶池宫殿的宽阔要比寻常宫中住所更为宽阔,殿中墙壁栋梁与柱子皆示以云彩花纹,意态多姿,斑斓绚丽,全无龙凤等天宫常用花纹,赤金九凤金宝璀璨的宝座上的瑶池金母珠冠凤裳,正眉目和善的接受着来往朝臣的拜贺。在正要落座时,耀月瞧见摩德正在从不远处走来,一袭玄色裘袍华色出众,更添了他皎如玉树的气度,她刻意慢了脚步眼神不自觉的在他的面上逡巡,可是摩德自醒来已经习惯了众人异样的目光,于此他似乎并不欲理睬,待走近他也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耀月见他视自己如路人般生冷,心里的悸动犹如即要开到极致的花朵,却突糟霜雪,瞬间便萎败了下来。。
不过她仍然不想就此与他擦身而过,就算尘世的重重都不在作数,那最起码他们也还算旧识,不是么?“天神别来好么?”就在摩德走过她身边时,她慌不择言的打了这个奇怪的招呼。
以他尊崇的地位,一路走来已有不少类似刻意搭讪的仙娥,以各种方式问候他了,他委实不屑应付,拿眼角瞟了耀月一眼,冷淡的嗯了一声便徐步离开了。他这种目下无尘的冰冷态度堪堪刺伤了耀月,他性子疏冷少言寡语她是知道的,可他却从来没有这般待过自己,耀月尴尬的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看着他英朗孤傲的背影渐渐远去,她才丧气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安静的坐在菩萨的身旁,垂眸看着手中转动着的酒樽,心里的苦涩好似胆汁倒流一般,呷了口酒,不知是被烈酒呛到还是终究心里难过,咳了几声眼泪竟也不自主的留了出来,她变过脸不想让坐在身旁的母尊发现异样,却不期然撞见婷瑶与他窃语娇笑,他面带润色安静的听着婷瑶在说着什么,仔细看去宛如一对璧人般并肩而坐,这一幕堪堪灼痛了她的心里,虽是她早有准备,但并不代表真切切的看到时,心里会不痛。
果然她一个不明事理的上神,人家都能把尘世的过往视若无物,只有自己傻傻的放不下心头。摩德的眼风无意识的从她身旁掠过时,她的心却如平静的湖面被随风摇曳的柳枝刮过,荡起一圈圈的涟漪。爱恨割舍就中却有痴儿女,原是她不懂放自己一马,独自在心里纠缠着,难为着自己。
耀月一想起适才摩德的态度,就忍不住气结,就算他不如自己这般想法,却也不至于装作不认识吧?做什么一定要装出那副冷淡样子给自己瞧,耀月赌气似的拿起琉璃盘内的仙桃,胡乱的吃了起来,概吃相不甚雅观,她隐约感觉的有两道灼灼的目光朝自己投来。
耀月以不屑的眼神迎上去,很快她就变的不自在起来,这双目光如炬的眸子里有陌生,好奇,探解,也许吸引却是更多些,起初摩德冷漠的将自己一扫而过,现在却用这种复杂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自己,耀月甚为不解,她伸手摸了摸鼻尖,试图掩饰自己绯红的两颊。
摩德丝毫没察觉到耀月的赧然,他坦然的看着她,她有一双秋波流光的眸子,宛若冬日里的阳光暖暖的,直直的照进人心里去。他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婷瑶顺着摩德的目光望去,正看见低头啃桃子的耀月,她的眼神好似熄灭的烛火,瞬间暗淡了下来,她执壶倒了杯水,递与摩德手中,想借机分散他的注意,而后再做另一步打算,可是半晌摩德才垂眸看了一眼婷瑶手中的茶盏。
他面无表情的接过,执在手中。眼神虽移向别处,可婷瑶知道他的心思也随之飘远了,她眯着凤眼看向耀月的方向,像是被殿内微弱的烛火光芒刺伤了眼睛般,可是依稀中似乎又透着森冷的寒气。
摩德执杯,眼神虚望着不远处,脑海里不住的有支离破碎画面像穿过掌心的泥鳅,不及神思便一闪而过。从他醒来不是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不及今日这般强烈,还有适才不经意的掠过她的脸庞,心底为什么会不住的一颤?为什么她身上的气泽,像一个磁场般强烈吸引着自己的注目?
旁人看来此时的摩德似乎对于这个宴会意兴阑珊,实则他只是心中疑窦迭起无暇顾及宴会,摩德确定与自己对面而坐的这个女孩,他们是相熟的,最少他们应该是认识,只是自己失去了记忆全然不记得了,适间她看自己的眼神里分明有复杂的情绪在,霍的摩德像想起什么似的扭过头,他看见菩萨伸手接过耀月手中的酒樽换了一杯清水置于耀月手中,关切之情可见一斑,难道她就是自己久寻终不得见的耀月公主?思及此他执茶盏的手激动的颤了颤。
丹穴王妃有意封锁了摩德寻找记忆的线索,一直以来他都像秋日里的落叶,离开了枝干让他找不到依附的点在哪里,他对周遭的一切都如此蹩脚。
第78章 赐药()
懊丧的他几要劝服自己去适应所有的一切了,可眼前的这个人却给了他一种,就算是无底黑洞也要拼力一试的勇气,哪怕头破血流,哪怕一无所获,他确信他就是他一直在找寻的记忆,他确信她适才的眼神不似旁人那般,里面分明写满了关心,只是这种强烈的感觉都只是他的猜测罢了,想要得到证实只怕解铃还须系铃人。
心念运转着,摩德心中便也有了计较,如释重负般深吸一口气,他环顾四围觥筹交错,舞池中嫦娥仙子与一众仙娥翩然舞动的衣袂,带的殿内烛火忽明忽暗,他假作酒意微醺出来透气,这里是众神来往瑶池的必经之路,适间的擦身而过只盼这时醒悟还为时不晚。
凭栏而望,繁花锦绣里重重宫阙的飞檐翘角宛如映在五色迷离之上的影,他走至一座天池旁,上空隐隐有仙气霏霏,夹岸桃花敷水开,轻红飞乱于黄绿不均的柳色之中,数只鸳鸯在岸边用嘴巴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正看的出神时,似乎察觉到有人正向自己靠近,他正欲转首,见一身穿玄色长袍有着道士装扮的青年男子朝他走来。
摩德狐疑的盯着此人,粗粗看来他至少是个修为醇厚的上仙,摩德淡淡的动了动嘴角,等待来人开口。
“鄙人在此等候天神多时了。”这道士抱拳道。
摩德用眼角打量着此人,腰间黑色丝绦上悬着一枚莹润透亮的羊脂玉腰牌,上面刻着“离恨天”三个字,让他想起了自己书架上的那几个药瓶,摩德眸光一烁,神色仍稳如泰山,“不知这位上仙在此等候本尊所谓何事?”
此人面露薄笑,摊开手掌,掌心中稳稳躺着一个棕色葫芦形药瓶,镇静如摩德这般也不免露出一丝诧异,未及摩德开口,此人已道:“此粒丹药是我师祖无极圣母,借着太清境道德天尊的炼丹炉用三昧真火,炼制了久久八十一天,专为天神您准备下的。”
摩德素知,离恨天的无极圣母极善炼丹,她不是早在几千年前就隐世潜心修行不问世事了么?不知有多少仙家僚友想向她求取丹药,俱吃闭门羹。如今她特特遣人来送丹药却不知是何意,摩德深知自己的薄面是万不会惊动这位远古神祗的,他眼眸微抬,似乎欲等来人说明用意。
面对摩德的疑虑,此人倒显得不卑不亢,神情坦然,“我家师祖不问世事以逾千年,只是,天神失去的记忆中有人刻意封印了您与离恨天的渊源,波及到了师祖最着紧人,她老人家自然不会作壁上观了,这粒丹药不但能招鬼天神尚未归位的那一丝魂魄,且能化解天神体内封印的记忆。”
摩德听的此番话堪堪是惊疑不小,“上仙是说在本尊醒来之前有人刻意封印了我的记忆?”
此人澹然置之,“临行前师祖她老人家交待,只需将此物亲手送与天神,至于其它自然是由您记忆恢复后自行处理,旁人无需多言。”
摩德还不及细思,此人早已消失踪迹,他怅然的看着手里攥着的药瓶,思潮涌动…
正沉思间,婷瑶已莲步姗姗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