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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草桥的尽头有有一个颇具规模的酒肆,老板娘红莲正满面春风的招揽客人,鬓间的一朵月季花更衬的她妩媚动人,面上虽有岁月吻过的痕迹,但风姿依然不减。转眸间看见苏农,窦绍枫二人正拾阶而来,红莲眯起细长的媚眼,生姿摇曳的朝二人走去,说着从腋下取出手帕朝苏农肩上一撩,不知是胭脂香,还是体香,她这一撩这香气便顺着帕子幽幽飘了出来,登时这股幽香近乎要把苏农的骨头融化了般。
她朱唇轻起,“哎呦,今天这是刮的什么风啊?竟把二位大爷给出来了。走走走…上好的雅间一直可都给二位爷留着呢。”就这样喜笑颜开的扯着苏农的衣袖就往里走。
“小二,给二位爷来二斤牛键子,再来一壶上好的女儿红。”红莲扯着银铃般的嗓音喊道。
“好嘞,老板娘。”小二亦是朗声应承着。
“二位爷这可是许久没来关顾我的小店了,今天的呀酒水算我的,好让二位爷念着我的好,以后啊常来。”糯米细牙轻咬着红唇娇媚道。旋即雅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红莲正要随着苏农一同进去,却听得苏农笑着对红莲说:好了,老板娘你先去忙我们兄弟二人先吃些酒来,有事招呼你。”
红莲皱了一下鼻尖,嗔道:“好好好,我就不在这讨人嫌了,你们二位慢用。”转身离去间,红莲还不忘冲苏农丟了一个俏生生的眼风。
待二人坐下,窦绍枫看四顾里无人,便单刀直入说出心里的想法:“苏兄,你说咱们殿下向来沉稳内敛,如何今次这般粗撞?好容易查到了细作的窝底,就这样打草惊蛇了,如此这般就如同告知细作他们已被盯梢,往后要再想查的更是难如上青天了…”话语中的不愤显而易见,他拿起桌上苏农刚斟好的酒便一饮而尽。
苏农眉毛轻挑似乎不以为意,“那不是因为人家劫持了伍小姐么?”
“无缘无故怎么不劫旁人专就劫了她?好奇害死猫,那是她自找得…”窦绍枫没好气的说。
“嘘,小心隔墙有耳,她可是伍丞相的独女。”苏农嘴角噙着一痕笑意好心提醒道。
“怕他何来?”窦绍枫越说越激动,熊掌似的大手朝桌上一拍,震的杯盏乱颤。
“哎,窦兄阿,怪道你这个人一表人才,纵有万夫不当之勇却无有女人青睐,如此看来,合该你打一辈子光棍啊,”苏农戏谑道。
窦绍枫一脸疑惑的看着苏农,“我娶妻如何跟办差有甚干系?”
苏农一手揽着窦绍枫的脖子道:“我且问你,那伍家小姐相貌如何?”
窦绍枫煞有介事的思考片刻道:“不论家世还是容貌皆算是人中翘楚。”
苏农侧脸瞧着窦绍枫,嘴角微扬,“是了,咱们殿下正直青春年华身体强健,又无恶疾,思慕人家姑娘再正常不过了,再说了那伍小姐说她是一笑顷人国也真,正所谓色令智昏,此也。”
窦绍枫如醍醐灌顶般瞪大了眼睛看着苏农,苏农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朝他缓缓点头。
第13章 芳心向春尽()
柳荫深碧、鸟鸣花绽,一缕缕温柔的清风拂过繁盛的花枝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玉颜一袭银丝素锦长裙,软底珍珠绣鞋,光华照人的脸庞略施粉黛,显然极是用心打扮过。她站在雨廊里缓缓的踱着步子,不时引颈朝碧诗亭张望。
手里的帕子来回绞着,不多时一沓整齐有素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玉颜闻得此声不由得妙目流波笑生两颊,忙整了整衣裙,复又抬起耦臂拢了拢头发。一列禁军已从碧诗亭的一角闪出身影,玉颜拾裙故做不紧不慢的走下雨廊。
这列禁军瞧着玉颜朝他们走来即停下了脚步,因甲胄在身他们也只是侧身恭谨的唤了声玉颜公主。
玉颜向来惯会说嘴,方才在雨廊踱步时把想说的话也都打了腹稿,可眼下见着韩约,之前想的那些大大方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来,只觉得脑袋不听使唤,嘴巴也像灌了胶水般难以开合,耳朵也是红的估计不用对镜都知是哪般了。
故只是垂首对着韩约,声音低若蝇语,“你…你跟我过来,我找你有事…”复急转身,可是转身后又后悔自己适才那般忸怩做态,万一被人误会了去,就大大的不妙了。晶莹的指甲使劲陷入掌心,似乎肉体的疼痛才能消珥面上的灼热,她秀眉紧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待余禁军都已远去,玉颜才停下脚步,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金线绣的的百叶菊锦缎荷包,垂首递与身旁的韩约,羞涩的开口道:“前日我见你进宫当值时腰间坠了一个攒金丝的荷包,可是上面的花纹玉颜眼拙实不认得,想来那是韩将军素日爱惜之物。近日我也绣了一个,韩将军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韩约一听到荷包上的花纹别人不识,就想到当时敏姝将荷包递与他时,他也翻看了半晌竟没发现半丝凤尾竹的影子,不知情的人定会认为,那是一片刚刚经历了暴风雨袭击的残树断木。不知为什么他就觉得好笑,许是他只在意那是出自谁手而并非花纹如何吧!
旋即韩约敛了思绪,看着玉颜一双纤手捧着荷包停留在空中,遂往后退了一步道:“公主的好意末将心领了,那荷包是末将的随身携带之物,只是素来用惯了并非什么贵重之物,怎能与宫主之物相提并论。”
玉颜似乎不明就里,忙解释道:“韩将军误会了,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只是荷包总有浆洗之时,既然韩将军喜欢佩戴荷包,总…总须有个替换的才好。”
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对于毫无章法的应答,韩约也只能岔开话题故拍拍脑袋做恍然大悟状,“方才襄王殿下命末将去上书房办些差事,实是不能耽搁许久,末将先告退了,”语方歇,即抱了下拳转身离去。
“哎…哎…”玉颜气的抬起左脚在地上顿了两下,“这呆子,急什么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呢,”说完垂眸看看手里的荷包,嘟着嘴握着荷包的手掌展开合上,展开合上如是再三,真真不知该如何处之乎。
玉颜气呼呼的朝李孝钦宫中走去,她刚一脚踏入殿门对面墙壁上的一副字就撞入眼帘,两端紫檀木卷轴,装裱简约奢华,看下笔起落应该是出于李孝钦之手,玉颜粗略的扫了一眼心想,“誉王哥哥倒是风雅的紧。”便径朝一张金丝楠木镂花交椅上坐下,李孝钦自那日从清岳山整个人的心情都如这暑天里的凉风拂面,神清气爽,妙不可言。
见着玉颜气呼呼的模样他并未欲答话,且自顾自的翻看手中书卷,玉颜见他不与自己主动搭话便冲着李孝钦嚷道:“如今连誉王哥哥也欺悔我。”
李孝钦搁下书卷笑道:“哦?此话又是如何说起?”
她随手揪起腰间的宫绦穗子捋着,“哼,难道不是么?誉王哥哥见着我来,既不答话且不遣婢子与我看茶,你说这不是欺悔又是什么?”
“咳,原来你是为着这事生气啊?若要喝茶做什么要让婢子来,我与你看茶就是了,只怕我这普通茶水灭不了玉颜公主的心火啊!”李孝钦打趣道,说着就起身从黄梨木桌上取只茶盏与敏姝斟茶。
玉颜一脸无邪的看着李孝钦,“誉王哥哥再过两日就是我的生辰了,你可还记得?”
“那是自然,慢不说你的生辰,就连你素日爱吃什么我也是知晓的,你且与我说说是谁惹着你了?使你如此不快?”说着李孝钦将白瓷茶盏递与玉颜手中。
玉颜努了努嘴本欲开口,转念一想,又硬生生的把话咽回去了,毕竟是女儿家的小心思怎好与旁人提及,纵然他如自己的亲哥哥般将自己疼爱…思量片刻抬手在眼前一挥,“哎呀,不提也罢。”
李孝钦扬了扬剑眉仍有狐疑,玉颜见此情状怕他追问,故岔了话题道:“时候我生辰,誉王哥哥打算如何聊表心意?”
李孝钦略一沉吟:“你想如何?”
“我生辰那天誉王哥哥可不可以带我出宫瞧瞧,在这宫里虽然锦衣玉食,珠翠满身,可我总觉得自己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李孝钦闻言眉头微皱只觉得原来她的心里是这么不快活。
玉颜倒是会错了意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的李孝钦不高兴,忙缩住了口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旋即李孝钦温言道:“没什么难办的,只要你高兴随时都可以带你出去。”毕竟身上还有未脱的孩子气,听得此言也就把之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了开心的合掌道:“还是誉王哥哥最疼我。”
窗外雨线漫漫,打在秀楼的檐头,声音清越,翠竹窗棂外一本红山茶承雨露滋润愈发显的娇媚动人。敏姝自那日之后就一直乖乖的呆在闺阁不曾出府门半步,时常一个人兀自发呆,许是惊魂未定的缘由,那日之事总恍如昨日般在脑海里清晰存在。
想起李孝钦不顾一切的救她于危难,还有他坚实有力的臂膀,与他同承一匹马,她从未与男子有过这般近距离的接触,隔着衣衫仍能感觉到他胸膛温热的体温,和身上淡淡的杜衡香味。
敏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无力的叹了口气,从窗栊伸出素白嫩手有雨点落入手心的冰凉,这种冰凉感觉由手心至臂碗,最后这一丝凉意蔓延道脑中,慢慢的浇灭了脑海里胡思乱想的灼热感,她起身走向条纹乌木贵妃塌前坐下,一转首便瞟见被自己搁置了许久的戳纱秀,彼时敏姝委是觉的这戳纱秀太难了,现下正好拿来打发辰光。
刚绣了几针,就见珠儿向自己走来,她朝自己探头,瞅了一眼手里的刺绣略为解颐道:“我的好小姐,你要是想完成这戳纱绣大可让珠儿代劳就是了,你看这好好的牡丹却硬是被您绣成了泡菜,这上好的丝线在您这里可不真真的是浪费了么?”
敏姝斜睨了珠儿一眼,“姑娘家总要会些女红才好,要是以后…”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敏姝的脸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以后会怎样呢?她到底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