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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地狱冥司的事情,只身一人来到了世间。虽然是上神,也掌管了地狱冥司许久,可他却是初去世间,并不动人情世故。
他不懂那些年轻男女誓死也要在一起,不动为何那些白发苍苍的人只能比田野里相看一眼就能笑的那样开心。
他不懂,为何同样是孩子,为何有些丰衣足食,有些却要流落街头。因为他刚好见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孩子站在路口中间,眼神畏惧却无助的看着过去的世人。
他站在云端看了许久,忽然见到一辆马车向她飞驰而去!她竟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不逃!
不知怎么的,在马车即将撞上她的时候,他冲动的瞬移,移到她年前,弯腰将她抱起来又瞬移到街角的角落。
他能感觉到女孩错愕的盯着他看,可他却是觉得没有必要与她有过多不必要的交集。女孩在他要走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衣角,他冷冷的道:“放开。”
那个女孩畏惧的松了手,他本想回地狱冥司的,可脚步却是停在了云端,眼神怎么也离不了那个瘦小的身体。
她缩在角落里,脸埋进了手臂里。他的母亲楠木曾说过,世人是要进食的,所以他下意识的去了附近的小摊。他不知道她会吃什么,就去买了一碗面条。
那是他一次知道铜币,也是第一次对自己的极寒之体感到困扰。热腾腾的面在他的手里立马就变凉,他抑制住自身的法力才勉强让面谈不冷却。天上忽然落下倾盆大雨,他顿了顿,忽然冲进雨里。
到了路口的时候,远远的看到那个女孩跌在雨里,跌破了膝盖。他想去扶起她,可在她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过去扶起了她。
那个男人举着伞,带走了她,残熠自己站在远远的路口,淋着倾盆大雨,手里还温热的面掉落在地。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傻到了极点。
他自嘲自己的自作多情,嘲讽自己的无知天真。
从此后,他再不愿经过这里,再不愿想起,再不愿相信世人,不愿再孤身来到世间,不愿再出手解救任何世人。
可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原来,那个小小的姑娘,她一直在等,在等自己永远都不会回的那个转身。
残熠一下一下的顺着我的头发,将我按进他的怀里,嘴角埋进我的头发里,眼角忽然闪过一瞬的光,一滴泪从他眼角落到我的头发里。
他曾对我漠然置之,也曾深情脉脉,可我却不知,此时他竟然是哭腔,黑色的眼眸被泪水淹没,按着我后脑的手微微颤抖。
“月你前世对魔尊是愧疚,今生却也连到我身上了吗为何此时我本该难过的,却是更希望你对我只是愧疚之情,你自己也不必这样难受了
月,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只要一皱眉,我就会很心慌,每次看你难过的时侯,我比你更难过月,我心疼,我很我不能保护你,只能给你带来烦扰。我恨,我恨”
星空夜色,在这座小城里,在我和他初遇的角落,那个我日思夜念的那个人,只能在昏暗的角落里,紧紧的抱住我,偷的一时的欢,诉一声无人倾听的哀。
世事轮回,因果难料,我们都各自为政,连世人最不屑都平淡都做不到,连他们最不愿理睬的各自安好,互相遗忘都做不到。
其实,相比与普通的世人,我们这些神活的比他们脚下的尘埃还要卑微。
无比卑微。
我渐渐的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绛纺阁,身上好好的盖着被子。
我有些茫然:现在,我本该在世间的,为何昨夜忽然没了意识,现在也回到了这里。
那个男子会是谁?
为何他没有对我动任何手脚,还好好的将我送回绛纺阁来?
内室门口忽然跑来一个侍卫,没有开门,道:“禀火蠡帝,天帝吩咐您去大殿相见。”
我坐起来,掀开被子披上外袍,问这门外的侍卫,“去大殿。怎么回事?”
“是,是席言神君回天宫了。”
席言?!他怎么忽然自己就出现了?!
我有些讶异,开了房门匆匆往大殿赶过去。
大殿外守着很多的侍卫,见到我的时候纷纷下跪行礼,“拜见火蠡帝!”
我不理会,直接踏入大殿之内,远远的就见到那个青色的身影跪在地上。
所有的仙神见到那也跪下行礼,他在那些声音里转过身来。许久未见,他原本温润儒雅的俊朗面容,在魔尊的控制下变得苍白,眼眸变得沧桑无神。高大伟岸的身体也变的不再有力。
他看着我许久,灰暗得眼里忽然闪起一点点的光,嘴角微张,却是许久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我漠然的看着他,他缓缓的跪下对着我行礼,头磕到地上。
“小神席言,拜见火蠡帝。”
第191章 放过他们,也放过自己()
他看着我许久,灰暗得眼里忽然闪起一点点的光,嘴角微张,却是许久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我漠然的看着他,他缓缓的跪下对着我行礼,头磕到地上。
“小神席言,拜见火蠡帝。”
明明之前很是着急于找到他,可现在他自己一出现在大殿里,我却是没有那般急了,平静的看着他俯首,打量着他的变化。
整个大殿,除了炎引,其他的仙神也一同跪拜着,我许久才悠悠道:“众仙家免礼吧。”
“谢火蠡帝。”
一旁的仙神们都纷纷起身,席言依然跪拜着没有动作,也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
“席言神君,免礼。”
“谢火蠡帝。”他这才起身,理理身上乱了的衣摆,后退一些退开我和炎引之间。
炎引坐在座椅上,看我几眼,示意我有何时直接问席言。
我偏头看着席言,“席言,孤听闻,当初,魔尊重生是借你的身体的,如今魔尊重生,占了残熠的身体危害世间,早离了你的身体。孤很好奇,这段时间,你,在何处?”
席言遵循着君臣的礼数,微垂着头看着地上。“回火蠡帝,小神被魔尊抛弃,被流放到妖界与人界的交界处,小神法力微薄,昏迷不醒,神识不清。只是前几日才醒来,这才赶回天宫来请罪。”
“哦?昏迷不醒,神识不清么。那你醒来是自己醒的?没有任何人相助?”
站在角落里的疾医望着我,目光暗了暗,扭头望向别处。
席言回答道:“回火蠡帝,小神醒来是自己醒的,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小神的存在,所以才拖延到此时才回到天宫。”
“好,孤知道了。”
我越过席言,一步步走往那个幔帐里的座椅上,依靠在靠背上,手杵着下巴,对炎引道:“既然他是来请罪的,那孤也不好多耽误大家的时间。天帝,你继续。”
炎引瞥我一眼,安玄见状连忙喊道:“罪神席言,将过往犯下的罪都一一说来!”
“是。”
席言说道:“最初,小神初见帝君,一见便心生爱慕,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可迟迟不得偿所愿,所以借酒浇愁,不想将神识出窍的帝君的神识推下了诛仙台”
他平缓着一点点讲述着,我一边听着,眼神却是往疾医那里去。他站在角落里,一副事不关己,很不耐烦的模样,看起来心不在焉。
看起来,心不在焉。
或许我不该这样逼他了,都有苦衷,这样不仅他不开心,我也不舒服。
思及至此,目光落到席言身上。
他的一举一动还如从前一般的,言语间也是儒雅斯文,一点看不出当初魔尊在他体内,控制他意识时的模样。
大殿上听着的仙神看着他的目光里均是多了很多的不屑和怪罪,半是对他温文尔雅俊雅公子的名号感到名不副实,很是失望。半是对他用神质的身体滋养了魔尊的事感到介怀,怪他丢了神的脸面。
而他身旁的常青站在那里,目光盯着他渐渐幽暗,不知在想什么。察觉到我的视线,他忽然抬头看我,在视线相交的一瞬又偏过头去。
在着九重天之上,我最好的两个朋友,现在却是连看都不愿看我,半是因为各自不同的身份,半是各怀心事,各有立场。
席言讲了那些他还有记忆是对我和残熠做的事情,一件不落。
炎引听着听着,眉头是越绉越紧,嘴角也紧紧的抿着,眼里渐渐的凝结寒冰,冷了整个大殿的气氛,冷的那些仙神大气不敢喘。
等席言将一切都讲完,炎引忽然一拍扶手,猛的站起来!“好啊!本帝没想到在本帝的管辖下竟还有你般助纣为虐的神!真是本帝的大过,竟让你滋养出了魔尊!害的世间无数的世人无辜被残害!”
席言不急不缓的跪下,头磕到地上。“小神自知罪恶滔天,所以特来请罪。请火蠡帝,天帝惩处,小神绝无怨言。”
“这是自然,必须要惩处!”炎引问我,“火蠡帝,你想如何惩罚他?”
我看着他过度激动的情绪,暗嘲他的演技好,也怪不得能骗了那么多的仙神。我悠悠说道:“自然惩处,不过,既然他已知罪,还自己回了天宫请罪,可见良心未泯,也不必太严重。”
炎引愣了愣。
我说道:“既然他做了这么事都是针对孤的,那不如把他让孤处置,天帝,如何?”
“”他眼眸动了动,又看着席言许久。“既然火蠡帝都开口了,那便如你说的,交由你处置。”
“那好,”我从幔帐后出来,走到席言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望着他的眼睛。“那这席言孤就带走了,不打扰你们处理事务了。席言,与孤来吧。”
席言直视着我,面不改色:“是。”
众仙神:“恭送火蠡帝。”
我放开他,一步步从大殿里走出去。
炎引现在大殿之上,目送着我和席言走远,沉默不语。疾医和常青相视一眼,眼里流转着各自不同的精光。
将席言带到绛纺阁里,我坐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