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蔗、蔬菜、棉花。。。俨然就是一个自给自足的世外桃源。
怪不得老戴采购的最多的就是盐与好酒,这两样东西其一是化金山并不产出,其二是手艺实在太差,而且温饱尚且不够哪里还会有多余的粮食拿来酿酒。
我们四处查探的时候也遇到了其他人,这几天盘算了一下不算我们整个营地应该有二十多个修士,而且境界不低都在筑基后期徘徊,当初打出两盏天机灯的大拿还没有见得,应该是在第三层的房子里深居简出,就这个阵容在化金山活下来应该问题不大。
老戴的萝卜打了雪再长在地里就烂了,我们三个都是庄稼汉天天进进出出的看着那些萝卜,有一天实在是忍不了了三个撸起袖子一上午就把一地的萝卜全给拔干净了,陈浩搞了一辆独轮车我们仨跟买菜似的绕了半个营地才到老戴的厨房。
老戴是个好人瞧见我们把萝卜帮他拔了脸上特别开心,帮我们卸完货以后又给在后厨工作的其他人介绍我们,其他忙活的几个人都是老卒了,听到我们是新人都停下来看我们,有几个还开玩笑让老戴多教我们后厨的事情,以后进后厨接他们的班。
老戴笑着摆手:“哪里敢让他们三个接班哦,他们三个的身份几多厉害怎么可能来我们这里搞后厨,而且颜少爷身上又是有修为的人以后肯定要当大将军呢。”
那几个人一听就明白老戴是什么意思了,朝我们道了罪以后就更加热情了,割了一大条肉问我们要不要尝尝这化金山的山货,说是别的地方吃不到就得是在山里好吃。
他们都是应征入伍的普通人有固定的服役期限,只要还在军队每一年家里都能拿到固定的补助补贴,大风国二十年为一役是真正的“少小离家老大回”,等再过几年服完了役他们便又成为普通人,化金山对于他们可能只剩下一些回忆。
我有心跟老戴打听一下化金山的事情就跟他一直套话,陈浩跟王大往一个装蔬菜的木棚子里摆萝卜,灵力都是一分一分从那天地之间夺回来的,有些愣货觉得自己有了一点修为恨不得吃饭喝水都要用灵力来控制,但这东西又不是有源之水用一分就少一分平常我们都会节省点用能出力就出力。
这个观念其实来自张妈,那时候在地道里张妈其实就已经隐晦的讲出过这个法门,让我们身体力行不要好高骛远,她这样的绝顶高手早上还自己烧火煮粥,更是值得我们学习。
聊得正开心的时候刁石头来了,他本来是巡查厨房内务情况来的,看到我跟老戴两个蹲在屋檐下头聊得开心脸色一下变得很不好看,老戴毕竟也是老人他不好意思直接开骂,只是瞪了他一眼:“你活儿干完了吗?”
老戴知道不妙赶紧起来往屋里躲,刁石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满地的萝卜笑了笑:“你们三个还挺勤快的,要不外面的那些地就都分给你们好了。”他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只是玩笑。
等他走远了老戴才擦着盘子出来,我问他这刁石头到底是什么人?他看了看走远的刁石头有些劫后余生:“刁校尉可不一般,虽然平常严格一些但其实还是为了大家好,听说他是自己要求来化金山的,好像是跟家里赌气十多年了连封信也没给家里写过,不过跟你一样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以后有机会你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他是不是有些针对我?”
老戴摇头:“应该不是吧,刁校尉从来没有针对过谁,他也犯不着跟你这个新人过不去,肯定是你多想了。”
他眼珠子一转一脸的奸笑:“颜少爷,我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上次拦路找你的那个姑娘送我们的酒我们一餐就给喝光啦,我戴和平这辈子就没喝过那么好喝的酒,既不上头也不难受可惜就是分量太少,我前些天路过你们那小棚子我可闻到了一丝酒香,咱们可是自己人好东西不能藏着掖着,”他不好意思的搓手:“还有多余的酒吗?我可以拿地瓜干换。”
我笑了笑心念一动一坛吴家的“刀口辣”出现在我手上惊得老戴绕着我仔细看了一圈,我把酒给他抱好:“这酒劲头足,你们记得少喝一些不然又要挨骂。”
他是个老酒鬼起开封泥蘸了蘸手指头尝了尝脸色乐开了花:“好酒好酒,这比那小娘子送的酒劲头要大很多,我们这些粗人还是喜欢这种烈酒,颜公子你放心吧,等开春了你们去种地我们厨房的几个老哥们儿肯定会帮你们的。”
“啊?真要种地啊?”
老戴把酒递给了里面的人,像看弱智似的看着我:“可不是咋地,那外面那么地肯定得有人种啊,刁校尉哪里会跟你开玩笑,不过我跟你说种地其实不错,这是一份美差其实又不用满山跑安全得很。”
我笑他:“这野物还不是到处都一样,化金山的野物不照样也是那些东西能有多危险?”
老戴摆摆手然后进厨房给我拿了一样东西,我接过来是一看是一把割肉刀,光洁锋利有些像现代陶瓷刀的味道,过在我跟王大的眼里这东西还腾腾的往外冒着煞气,一看就是修真界的东西。
“这化金山有妖怪呢,我们的刀剑都破不开只有用这些它们身上骨牙打磨出来的东西才有用,最早驻守在化金山的那几代人不晓得当中的厉害,天天都有人死呢搞得后面没有人敢来这里了。”
老戴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不是跟你开玩笑呢,房子那么大的猴子我都见到过,我们打猎就是打这些鬼东西呢,天晓得这里哪里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妖怪。”
第137章 追花豹开年第一单()
老戴一语成谶,我们等到三月开春以后果然被刁石头分配去种地,营地所在的这片区域很有可能以前就有过人类耕种,土壤还是比较肥沃的,但这只是我自己的判断,那狠毒的刁石头仍然在雪化以后让我们挑粪施肥。
那些新兵就站在路边看我们笑话,陈浩想骂人来的被我拦住了,谁让咱们是钦点的发配呢,地位与这些正式的新兵不一样也可以理解,跟我们一起发配过来的几个情况还不如我们,整个外围的土地被他们几乎全部松了一遍,连续十几天下来我看他们中间有些人腿肚子都有些打颤。
“他们有什么好笑的?你们所有人全部去外面跑圈,不到吃饭不许停!”
陈浩乐了:“这刁石头来得可真是时候,这跑圈跟挑粪,我宁愿挑粪,跑得一身汗洗澡都洗不痛快。”
我们三个挑着粪桶跟他擦肩而过,他坐在一头灰狼身上说不出的威风,本来我们就这么过去也都相安无事,不过我眼角瞧见他拿手轻轻拍了拍那头灰狼的后颈,那灰狼猛然呲牙喉头发出压抑的低吼,吓得陈浩差点失手把粪桶打翻。
刁石头在上面哈哈大笑:“不好意思,阿灰有的时候是不怎么听话,没吓着你们吧?”
陈浩没看到这一节,整了整粪桶扁担头也没抬便说:“没吓到,这东西个子大是大不过还能咬人是咋地。”
我跟那头灰狼对视,才稍微看了看它,它反倒好似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呜咽了几声就往后退,要不是刁石头一直在上面安抚可能马上就要跑开。
我还在奇怪这头狼到底怎么了的时候,刁石头反倒称赞了一声:“不亏是颜家的后起之秀,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火候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这又跟颜家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他的阿灰过于温顺了一些,连跟别人对视都做不到。
正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的时候头顶的一声尖啸吸引了营地所有人的注意,一只海东青似的纯白大鸟从云端迅疾飞下,两米多长的翅膀真可谓是遮天蔽日,刁石头一抬右手上面有软铜的鹰抓,大白鸟稳稳停在上头得意的叫了几声脑袋四下打量。
刁石头从腰间的皮囊里掏出几粒东西喂它吃了,又在它耳边悄悄嘀咕了一些什么,那白鹰竟然好似听懂一样又叫了几声才打起盹来,刁石头不再理我一踢灰狼朝营地中间走:“来货了来货了,今年的第一只,兄弟们收拾家伙准备出发!”
陈浩放下粪桶脸色尽是羡慕:“我的天,这人难道能跟畜生对话不成?我怎么觉得他嘀咕的那几句那只扁毛畜生听懂了呢?”
我笑了:“这世间多少能人,万一他真能跟动物对话也不稀奇,咱们还是赶紧弄好那两亩油菜地吧。”
宏亮的钟声从我们背后响起,休息了三个月的化金山营地好像一瞬间重新有了生气,有通讯兵一边敲着锣一边通知我们这些新人让我们去校场站好。
等我们懒散集合的时候才发现“正规军”早就集结完毕,人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大包,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些猛兽坐骑也停在了一边,一位白衣银甲的将军正在踱步巡视,刁石头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低头不语。
等我们这边终于安静以后这位将军手都没抬,就说了两个字:“出发!”,近百人左右的狩猎队伍潮水一般涌出,刁石头骑着灰狼在最前头带队,他那只纯白的海东青就在他头顶上头低空飞行,我们这帮新人跟在最后头不过幸好有人带队,看不到他们前面的人了也不要紧,带队的经验十足总是能让我们跟对方向。
这一跟足足跑了三天,虽然我们还是没看到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但可以从我们经过的一些蛛丝马迹看得出来他们应该早就跟猎物碰头了,很有可能现在是胶着的局面,横腰而断的大树、尚未干涸的血迹甚至还有发送信号等待我们救援的伤员,这些情况其实都在说明他们遇到了硬点子。
一条腿骨折的吕永年是我们接到的第三个伤员,我们一边抬着他他一边把情况说给我们听:“这次我们遇到了一个稀罕品种,是个花豹不过藏身的功夫一流,有的时候好像突然就能从眼前消失,不是因为这个这回也不会有这么多伤员。”
他都躺在担架上了还不忘给我们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