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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擅长的武技越是要小心藏拙,出其不意往往才更具威力。”
“凡事若不退三进一,遇到险境再考虑当中的变化,则难有一线生机。”
我接过化形草心说孔老夫子说的“三人行必有我师”还真是不假,我跟王大都是筑基期的入门修士,想不到竟然被一个凡人指点了修真世界的经验。
他天生筋脉淤塞修不了真,不然凭着他这份眼界又怎么不会成为这大风国赫赫有名的人物?心里未免为他有些惋惜。
他不是第一次服用这化形草,我跟王大有模有样也吃了下去,陈浩的嘴漏风带他过去还不如干脆别吃这东西坦诚相见。
化形草吃起来有点类似生鱼肉的口感,但没什么腥味儿反而更强清甜,之前李雪生说雨灵拿这东西当零食吃我还觉得有些暴殄天物,但吃了一根突然觉得这东西当零嘴其实也还不赖。
这东西见效很快,李雪生仍然是公子模样只不过换了一副皮相以后不再引人注目,李雨灵跟小孩儿在旁边扑哧一乐,却是王大已经变成了一位娇滴滴的小娘子,皱着眉头低头打量自己,我觉得好笑也笑了几声,出来的却是破锣一样的干涩声音,一看自己的手松弛枯皱还满是褐斑,我这根是个老头。
王大拿我开心:“师哥,你这个样子倒是与师父有些相似”,他现在说话是标准的娇羞女声,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摸到胸脯的时候竟然还红了脸。
我嘶哑着说:“你也别扭捏了一会儿就变回来了,咱们抓紧时间”,李雪生伸手挽住王大就出了院门,王大更加不好意思反添了几分娇羞,这下真是任谁都看不破了,我驮着背跟在后面扮演管家之类的角色。
大街上仍然有詹家的走狗伙计,盘问了我们一会儿发现与画像不符倒也客客气气的让我们走了,他们只是靠着詹家这棵大树谋生吃饭的普通人而已,犯不着自己以身犯险,他们自己也清楚平头府哪位修士不是给詹家那两位金丹面子,但并不是说一定要给他们这些下人面子,只要没伤着詹家的脸面,打死也就打死了。
夜里的浮梁茶楼更显璀璨,九层高楼层层光华亮起,作为平头府的第一门面自然不会用火烛凡物,各种光华的夜明宝珠再通过藻井之内细密镶嵌的宝石反射亮如白昼。
门口小二瞧见我们面生刚想套话便被李雪生随意甩出的阔绰金玉堵住了嘴,我们直上五楼也并不奇怪,楼上楼下全都坐满喝茶的居多,临窗位置被屏风竹帘隔断形成半封闭式包间。
我找到“玉兰”花门弹指一敲,詹才哲才里面懒洋洋的问:“是谁?”
“詹公子是否还记得与颜公子有约?”
里面一阵沉默良久才道:“记自然是记得,快快请进。”
李雪生挽着王大打头进去,里面只有詹才哲一人他点了三道稀罕菜色又要了一大壶酒自斟自酌,跟在我们后面的小二看这情况也知道我们竟然与詹少爷认识,忙不迭的又送来三副碗筷与茶盏酒杯。
詹才哲瞧见我们觉得面生,一直往门外看看是不是还有人没进来,我呼呼一笑嘴里直漏风:“詹少爷,别看了,今天就我们三个,颜公子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敢出来,不过倒是有句话颜公子想借老朽的嘴转达给您。”
我笑眯眯的看着詹才哲问他:“我们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五楼只有他这一桌,普通人谁敢上来触他的眉头?他也认真看了我一眼给我们三个斟好了酒:“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颜公子应该是我的救星。”
我呼呼一笑一下没喘匀实还咳嗽了起来,这化形草也有些过于逼真了,还好李雪生潇洒的喝完一杯问道:“怎么讲?”
詹才哲笑了笑眼睛却看着楼梯那里,李雪生心领神会冲王大点点头,王大小娘子一脸寒霜的走到楼梯位置,詹才哲这才开口道:“詹家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詹家了,我二叔跟三叔已经入了魔了,这样下去詹家终有一天便会覆灭,颜公子能助我除掉这两个毒瘤,不是救星那是什么?”
“詹少爷,你这话。。。可有些大逆不道。”
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连喝了两杯笑道:“我二叔三叔喂我爸吃化功散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觉得大逆不道?这些年我装作不知道此事整日都是游手好闲,他们倒也不曾防备我,人算不如天算詹家竟然除我以外再难有后。”
又饮一杯以后詹才哲哪里还是那个在街头巷尾调戏姑娘的纨绔少爷,喝下几杯烈酒一身的脂粉气也少了许多。
“我小时候几场灾祸来得蹊跷,他们许是也打算杀过我,可后来又不得不让我给詹家开枝散叶,我年纪轻轻便有二十房美妾,每次行房无不是小心翼翼生怕有后断送了自己的生机。”
我木然的看着他,这孙子果然还是大逆不道。
第113章 詹云狮一步化金丹()
詹才哲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真是假不好评判,不过李雪生倒是听得感同身受。
詹家祖上认清时势第一个从修真圈子里剥离,甘愿去给大风国的开国皇帝牵马扛旗,尘埃落定鲜血褪色以后詹家自然处处受到优待,这也是大风王朝的一种姿态,投靠皇权自然会有一个好结局,像藏海经屠玉山、无相门段文耀这些足以开宗立派的大家深藏大内,或多或少也都借着詹家盘算了一些门道。
五百年弹指一挥,詹家也就安享了五百年的清福,原本视詹家为修士叛徒的一些江湖遗老,不是被铁蹄碾死便是蛰伏不出,百年时间一过哪里还会有人记得“修士叛徒”这一骂名,詹家风光无二巴结都还来不及。
詹家老祖深谙求活之道早就定好了规矩,家中族人非天赋奇佳者不得修真,修为过了金丹便停止修炼,一门当中最多能有两位金丹修士,年轻人要出头就得等老人甘愿服下化功散。
这化功散是詹家家传的散功方子,服用以后按用量多少一身功力平白外泄,但并不伤身相反还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到了这一代,詹家出了三位天赋异禀的奇佳根骨,詹才哲的父亲詹云狮是詹家长子,除了修得家传功法以外年轻的时候还曾经游历大风国西南位置的仙极山,在雪线之上苦苦逗留了十五天终于在最后一天遇见一位赤脚负坛的奇人,那人既不会说话也听不懂詹云狮再讲什么,给他从坛里舀了半碗酒让他喝了便飘然而去,詹云狮颓然下山半路上便醉倒昏睡了三天三夜,再醒来时便以晋升金丹修士,家族老辈担心惹来朝廷猜忌当天晚上便有人服下了化功散。
被我们捡便宜弄死的那个是詹云虎,詹才哲得喊一声二叔,手里那把白骨剑也是年少时分游历在外在一绝境洞穴当中寻得,白骨成剑靠的是水磨功夫为成此剑詹云虎确实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以至于修为荒废了一段时间,但詹家族老也乐意瞧见他这么荒着,成剑以后白骨剑自有神异,伤敌之时可吸吮剑身鲜血直至透明让人防不胜防,持剑者还会受到加持临时增强修为。
剑成以后詹云虎又去往源江源头,那里水势凶恶无人可渡,詹云虎借着那水势又练了十年的剑才堪堪在中年时分晋升为金丹修士,但在此之前詹云豹也就是他们三弟早就依着自己日日操练家传枪法稳扎稳打细水长流的化了丹。
“一门不出三金丹”是詹家的古训如何能背得?詹老二与詹老三自幼关系便好,这两人一拍即合觉得大哥詹云狮修为来得也太过简单了一些,自作主张的觉得哪怕是散了功也不至于太可惜,两人偷偷下药骗詹云狮喝了化功散,不曾想这一幕竟被幼小时期的詹才哲看见并一直记到了现在。
詹云狮奇迹一般遇到仙人机缘,本来体内灵脉宽阔修为更是如平地开泉一般水到渠成,本来还存着往金丹之上缓步探索成为詹家五百年修真第一人,但不曾想一碗汤水下肚等察觉到已经悔时晚矣,一身功力好似个漏气皮球消散殆尽,郁郁寡欢的活了些时日,终于在十多年前的某一天一声不响的上吊自尽。
剩下的两兄弟自然极力掩盖此事,本来是打算斩草除根弄死詹才哲的,但人算不如天算两兄弟无论怎么纳妾也生不出个一儿半女,偌大家业眼看就要无人继承于是只能保着詹才哲,甚至还假模假样的教了一些他修真的法门,詹才哲志不在此勉强进入集气期以后也懒得修炼,反而不在被两兄弟猜忌任他天天在外寻花问柳的胡闹了。
詹才哲一边喝酒一边娓娓道来,进到我的耳朵里却让我字字胆寒,豪门大家这些争斗虽然不稀奇但不讲任何缘由便除掉大哥詹云狮,未免不是出于少年时期的嫉妒,一朝得道成金丹这不亚于流浪汉买彩票中了五千万大奖,族中子弟莫不是在想那为什么不是我?一旦有了能力与必要像这种幸运儿往往都会成为团体第一个牺牲的目标。
李雪生落寞点头:“故事说得是极好,但我们如何能信你?”
他自斟自酌灌了那么多酒脸上也有了一些酒气:“你们不用信我,我跟你们颜公子合作是看中了他军机处的背景,平头府这么多年被文官把持,我不信军机处没有想法,这是其一。”
“其二,我可以告诉你们为什么三叔要杀紫光火的掌柜,这便是我的诚意。”他呵呵一笑眼底狡黠放光。
我跟李雪生对视一眼,我们找了那么久的杀人凶手却不想就这么被他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我故作惊疑:“这不对啊,颜公子说紫光火的掌柜是被人生生裂胸一爪抓破心脏而死,你三叔不是个用枪的行家吗?”
“五年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何解?”
“迷上了一种妖法,神神叨叨的自以为能够摆脱大风王朝的控制,被那妖女一哄便恨不得自立为王才好。”
我笑了笑:“想不到詹家已经快被济世会收入囊中了,这家仇族恨连在一起还能隐忍这么久不简单呐,”我朝他一伸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