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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将剑上的血腥擦在黑衣人的衣服上,一把放入剑鞘之内,闷闷地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即便夏侯然不解释,疾风也很明白,这一群黑衣人,其实就是死侍,从前来暗杀的时候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不成功便不能活着回去。
这样浓黑的夜晚,很快就要过去了。
再忍一忍,前方几乎可以看见黎明的曙光了。
【284】黎明前的黑暗()
本来不想刀刃向内的,可是现实不得不让人屈服。
这一路走得极其艰险。
第一波死侍倒下去,很快就有第二波、第三波的跟上来。
夏侯然略一思量,还是对疾风叮嘱道:“你带着老夫人先行一步回府,本王改道引开他们。”
“可是”
疾风猛然一怔,没有想到这个老妇人居然是王爷的娘亲。
只是,紧要关头也来不及去深思这个问题,主要的是,他的责任不是保护王爷吗,现在王爷的处境十分艰险,怎么可以不留人呢?
夏侯然见疾风未动,不由得冷下脸。
“怎么,本王的命令也不想听了吗?”
知道主子是说一不二的性子,疾风闷闷地回了一句:“是,属下遵命。”
虽然聂红艳的身手很不错,不需要那么担心,只不过,目标暴露出来,太子那边自然也会收到消息,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疾风刚拉着缰绳转开,就感觉空气中有一把锋利的兵器破风而来,陡然飞向夏侯然。
来不及伸出长剑,只是惊讶地大声叫道:“小心!”
“赶紧走!难道在你眼里,本王连这一枚小小的暗器都无法避开?”
疾风涨红了脸,还真是自己多虑了呢。
夏侯然一挥袖子,完全不看疾风,拉着马车朝着另外的方向飞奔。
将担心放进肚子里,疾风拉紧了缰绳。
身后传来低沉的女声:“疾风,不必先回逍遥王府,先去皇宫吧。”
疾风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死死地看着一脸凝重的老妇人,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原本以为人世间的娘亲都深深地护卫着自己的孩儿,谁会想到还有如此冷血无情的女人呢?
王爷到底摊上了怎么样一个娘亲啊!
“怎么这么不机灵?真不知道当初然儿是如何看上你、培养你的。”
聂红艳嘀咕一声,走到了马车里面,缓缓闭上眼睛,背靠着柱子休息。
在内心深处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疾风认命地往京都飞奔。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侯然引开追兵的缘故,这一路十分顺遂,很快就走到了城门口。
在这样的夜里,城门总会燃着火光,有忠于职守的卫兵在守卫,偶尔检查一下过往的马车。
不曾想,今晚真是一个不眠夜呢。
还没有挨近城门,远远地就听见喧嚣的声响。
疾风停住马车,借着猎猎长风,仔细聆听着风里传来的话语。
有粗野的莽汉在大嚷:“给老子开门,三声之后,如若不开,号角就会响起来,这么兄弟们可不是吃素的。”
有士兵的应和:“打开城门——”
这一场政变,本来可以将伤亡降低到最小,没有想到,还是提前燃起了怒火。
王爷预想得很对,本来远在各自封地的王爷,都回到京都了呢。
太子原本想稳固,这么一闹腾,位子坐不坐得稳,还真说不好了。
“老夫人,现在城门眼见就要失守,不如,我们老夫人——”
疾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心急的聂红艳已经飞身而起。
【285】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
“慢一点!”
疾风着急死了,这个老夫人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越是危险的时刻,越不让靠近,反而有一种飞蛾扑火的孤勇。
如果疾风是聂红艳,就可以理解这么迫切的心理了。
蛰伏了这么多年,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好不容易可以重见天日了,自然是十分迫不及待的。
虽然有一点抱怨,可是疾风的脚步没有停下,仍旧一阵风跟了上去。
没有想到,老夫人的武功还有几下子。
打晕了几个小兵,聂红艳几步飞身上了一棵大树,镇定地观察着形势。
前方灯火通明,照着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贪婪的希冀。
“打开城门,二王爷有事情向皇上禀报!”
“打开城门,三王爷也有要事向皇上禀报!”
不管城门前的人怎么拿身份说事,城楼的卫兵仍旧冷冰冰地回答:“奉太子命令,关闭城门三天,任何人来都不能开门。”
如果等到三天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几个王爷焦灼不安,骑着的马匹不住地嘶叫着。
谁都不会先开口说攻进城门里去,这个叛逆的罪名还是让别的王爷来当好了,他们只是浑水摸鱼而已。
各自打着小九九,又表明装出准备打道回府的模样来。
聂红艳比他们还着急,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
疾风也是有坐着观虎斗的打算,他轻轻地问:“老夫人,不如我们不乘坐马车了,直接飞身回王府等着王爷回来,再做定夺?”
聂红艳转过脸,借着火光,一动不动地瞅着疾风的脸。
直看得疾风浑身发毛。
他垂下头去,静候老夫人的指示。
下一秒钟,一声凄惨的吼叫划破夜空。
“啊——”
原本栖息在树枝上的鸟儿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疾风一手捂着脸,一手按住耳朵,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老夫人。
就在他低下头去的那个瞬间,聂红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修长的指甲狠狠划了他的脸,还扯着他的耳朵猛然一提。
这是王爷的娘亲,既不能还口骂几句,又不能还手划回去。
由于伤口有点深,还带着辣椒粉末,疼得钻心,疾风下意识就惊叫出声了。
没有想到,这一叫,反而给对峙的人打开了口。
“冲啊——”
以为有人喊冲进去,大家的劲头高涨,举起兵器就往城门奔去。
“对了,这才像样!”
聂红艳兀自轻笑起来,仿佛刚才抓伤人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疾风看了看眼前热火朝天的局势,轻轻地龇牙咧嘴。
“拿去,这个药膏涂一涂,明天就好了。”
聂红艳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脸都不转,随手朝着疾风的方向丢过去。
“谢谢老夫人赐药。”
疾风稳稳地接住药瓶,又说道:“老夫人,让他们打去,您还是先回府邸吧,免得王爷等着急了,担心您呢。”
“逍遥王府哪里好看了?那么丁点大的地方,来来去去都转不开,你们王爷,可不是住那个小地方的人,他”
“老夫人!”
疾风着急得提高了音量,警惕地看看四周,生怕有人听见了。
【286】就感觉浑身不对劲起来()
正当疾风有点抓耳挠腮的时候,夏侯然过来了。
眼见着疾风的脸部有伤痕,夏侯然眼色一凛:“怎么回事?不是不许参与的吗?”
真是有苦难言,疾风微微扫了一眼聂红艳,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远处的交战异常激烈,这边却安静得狠。
夏侯然顿了顿,还是对聂红艳说:“先回府邸。”
聂红艳别开脸,冷漠地说:“不去,没有那个闲工夫。”
“乱成这样,您准备以这一身进皇宫去,还是另辟蹊径?”
闷闷不说话,聂红艳还是跟着夏侯然走了。
还是自家的王爷有办法,疾风微微一勾嘴角,也跟了上去。
换好了一身素雅的装扮,聂红艳来到大厅,正要喝一口茶水润润嗓子,听见夏侯然问道:“您觉得到时候了吗?”
“他如果不给,我一定亲手了结了他。”
看着自己的娘亲一脸凶相,夏侯然缓缓地说:“那么,如果遇到了皇叔呢?还是”
如他所料,聂红艳陡然变了脸色,磕磕绊绊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语言。
“然儿,你你怎么”
“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密不透风的呢?”
时间真的是个顽童,想当年,男未婚,女未嫁,早已经心心相许。
没有想到,一道圣旨下来,生生将相爱的两个人分开了。
皇命难违,自然要斩断自己刚刚萌芽的情丝。
好在,宫闱深深,并不会有太多的机会看见九皇叔。
受宠了大半年,刚刚怀上麟儿,就感觉浑身不对劲起来。
起先是成日打不起精神,昏昏欲睡,原本她还以为这是怀孕的必然状态,倦了就上了床榻去休息。
后来发现,有时候喝一口茶水的间隙都能够睡着,这也太能睡了吧?
再之后,开始无缘无故地咳嗽,紧接着就没日没夜地咳嗽。
皇帝唤来太医,久久看不出端倪。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好笑,哪有看不出端倪的呢?
分明是太医的嘴巴被人封得死死的,无从问起罢了。
她清晰地记得,那一日,皇帝风度翩翩地跨入她的宫殿,柔声问道:“身子可还硬朗,需要唤太医再来看看吗?”
“多谢皇上厚爱!”
不管怎么样,在这个吃人一般的深宫之中,至少还可以感受到这么一丝爱意。
正要舒展地笑起来,内心却一阵翻涌,一股甜腥的气息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
“噗嗤——”
一股血线喷涌而出,乌红色,触目惊心。
皇帝龙颜大变,急忙站起身来,甚至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水。
清黄色的水渍污了明黄色的黄袍一大片,皇帝毫不在意,只是扶住她的手臂,低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随后,又大喊:“来人,请太医——”
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地、用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