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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逍伤心极了,他恨自己无能,当日的冲动让他挡在了小蝶面前,他晓得那两枚炸弹非同小可,只不过自己的命都是被这女救的,这本应该是为她欠下的。可没想到,她竟然为了自己去做这般冒险的事情,而自己却傻乎乎的,连她的心思都猜不透。
小蝶竟然对我动了情?
而我,又何尝不是?
“我真没用,还要一个小丫头保护。”云逍轻轻握住小蝶冰凉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想要借此温暖她,云逍仔细地看她,观察她的每一丝长发,每一根睫毛,轻柔闭着的漂亮眼睛,小巧的鼻子,淡白的嘴唇。她就像一幅画一样玩么,这世界上,简直再没有能同她一般魅力的女子了。
只是她又是那么伤感,任性,温柔,脆弱。
还记得那个冬天吗?她驾驭着柔光剑从万里高空跌落下来,在尘埃里如仙子般。到如今,他们成为朋友,或朋友之上,李云逍就像是浸在梦幻中一样,可是,好像命运注定悲伤。
云逍用指尖轻轻碰触她的脸颊,而小蝶,也似乎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温暖在靠近,竟是勾起嘴角。
那是她的微笑?
“傻瓜,我知道你一定会活过来的。”
那声音微若游丝,但李云逍听得清清楚楚,他欣喜若狂,却又不敢大声说话,惊扰到她。
第67章 柔情 (5)()
那声音微若游丝,但李云逍听得清清楚楚,他欣喜若狂,却又不敢大声说话,惊扰到她。
她柔若无骨,瘦而纤细,长发凌乱遮迷人眼。云逍将她轻轻搀扶,靠在自己身上,双手轻轻地揽着她,小蝶那一身红蓝纹饰的苗衣虽然鲜艳,但掩饰不住她的苍白与脆弱,小巧白皙的素手儿与李云逍的手温暖相连,小蝶虽疲惫极了,仍然保持者温柔的微笑。
这种微笑,映照在云逍心头,千百滋味
“傻瓜,明知危险,还去送死真笨死了。”
“我!”
云逍哽咽了,眼睛一红,泪水竟是不争气的夺眶而出,那泪珠儿断了线,啪啪滴落。
跌落小蝶脸上,碎了。
这,是你的泪吗?
“好烫的泪水,傻瓜,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一个男人,还哭哭啼啼的。”
云逍强忍住泪水,但是悲伤的心岂是那样容易止住的!听了小蝶的话,他不敢做声,不敢再牵连出悲伤的泪水,他感觉到这是对小蝶的一种拖累,对她的一种残忍,一种难过。
花已落,人怎还未老?
生在细雨枝头,却恋青衫红妆。
雁归去,云枕东山坳,
惯着纤腰懒媚,忘了暮暮朝朝。
“小蝶,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了,从前我只觉得你们蜀山人都是神仙,都是奇侠,没有你们这些‘侠’办不到的事情,但是我错了小蝶只是个脆弱的女子而已也会害怕,也会难过,我再不要让你独自面对那些危险与难过了再不会了”
她闻言弱弱的笑了,想竭力睁开眼睛,却还是放弃了,就这样被云逍抱着,她感到了温暖,所以微弱的声音里满是温柔。
“傻瓜,我曾经对你说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世界一直在变,我是这个世界的边缘人,我为了信仰而活着。我所谓的信仰,就是这个世界当中,某些亘古不变的东西。”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亘古不变?
什么东西,能够亘古不变?
云逍明白了。
“我已经拜了鬼月大师为师,从此,我也是这个世界的边缘人了,同你一样,我也为了那个亘古不变的信仰而活着。还有,小蝶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我是‘侠’的后人,也和你一样,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永远不会”
小蝶无力笑道:
“笨蛋,我修行十年才到这种地步,你又谈何能够保护我呢。不过,我已经很感动很感动了。”
小蝶的脸颊贴在云逍胸口上,用冰冷去感受他带来的温暖,去感受他的心跳。
“云逍,我问你一件事”
“问吧”
小蝶良久没有言语,云逍以为她睡着了,而她却怯懦道:
“我们是朋友了么?”
“当然。”
“我们,是朋友之上了么?”
“当然。”
“你,喜欢我吗?”
“当然。”
李云逍怦然心动:“那你呢?”
“早已亘古不变。”
第68章 月影狂魂(1)()
月影狂魂(上)
半个月后毒蛊大山深处,鬼月居所
默蝶已经能够勉强下床行走,她的体质仍然非常脆弱,由于缺失了太多血液,脆弱的默蝶似乎再也难以回到以前那个仙法剑术都美轮美奂的仙侠了,她的柔美这才被优雅地展露出来,惹人怜爱。
半个月,有十天是下着小雨,淅淅沥沥,叫人惆怅。鬼月大师果然决心培养李云逍,然而几日以来却只是教了云逍认识几种虫,几种草,哪个救人,哪个害人,然后又说了许多奇怪的话。
“作为一个巫蛊师,首先要想尽办法将各种毒蛊藏身在全身各处,而你的任务,就是将他们传播出去,不管救人还是害人,因为蛊在自己身上,会发做上瘾,若一段时间无蛊可施,那么就会牵连到自己。”
而李云逍却不以为然,鬼月教他十几种毒草毒虫的认辨方式他很快便记下了,鬼月每隔三天都要去毒蛊大山之中采药,朝出暮归,云逍便有更多的时间去陪伴小蝶,扶着她去看花房里的花草,与她一起静静地听雨的声音。
小蝶好喜欢花儿。
这些奇异的花儿,大多都是蜀山地界都不曾看到过的,有几枝鲜红艳丽,而又有几枝如天蓝色,花瓣薄而且宽,而有的虽无什么明艳颜色,只是出奇的香。
几种花香混合在一起,让人心醉。
小蝶有比普通人更加灵敏的嗅觉,她喜欢去闻闻这些花儿的香味,花房里有上百种不一样的花,她竟能闻出哪一种香味是从那一朵花上散发出来的,每每辨出一种花香,她都会做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李云逍手指头一勾,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子,逗笑道:
“什么都能问出来,你是属狗的呀?”
小蝶会挥起拳头打他,然后做出一副真的生气的样子,活泼而生动。
只是,她连走路都需要云逍的搀扶。
只是,她只要看着那些花儿,享受他们芳香的时候会心情大好,云逍想摘两朵供她把玩,她却宛然拒绝:“我只看着它们就好,你若因为我喜欢,就把它们摘下来,那它们多可怜呐。”
“你可真多愁善感。”李云逍拨弄两下花瓣,打消了摘掉它的念头。
“别忘了,我是一只蝶呀。”小蝶笑得很顽皮,那笑声格外清脆悦耳,李云逍揽着她,几日来,两人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互相依靠,尽管开始时有种暧昧,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属于自然。
可真是奇怪,他们竟就如同似曾相识一般,从相识,相知,到现在的相依,只是不到半年的时间,却有一张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们的机缘难道真的是上天给安排好了的?天衣无缝,紧紧密密,虽然在这还算短暂的半年里饱经困难挫折,但都这样顺利自然地走下来了。
难道,这真是命中注定的?命里欠下的?是天意吗?
他们之间,好像还有另一种隐形的事物,在不知不觉间把他们紧密相连,相依相靠。
但,不管是命中注定还是机缘偶然,他们至少是幸福的。
是的,他们是幸福的。
小蝶让云逍把她扶到花房仅有的一扇窗旁,窗上石台,平放着的,是深沉脆弱,无光的柔光剑。
柔光剑。
小蝶伸手拾起它,剑似乎是沉睡着的,安静,平和。它的身上沾染了那么多血,昔日柔光当中都饱含杀意,如今,它该休息了。
“我觉得,我特对不起它。”
第69章 月影狂魂(2)()
默蝶伤感,用指尖轻轻敲触剑身,发出几声脆而灵动的音符。
“一把剑而已呢。”云逍觉得好笑,安慰她:“它只是一把剑而已,你对它说话,它听不到,你为它难过,它感受不到,你觉得对不起它,它又怎么知道。”
“剑,是有感情的。”默蝶望着柔光剑,柔柔的笑了:“傻瓜,你又怎么能够懂呢,你并不是剑客,没有用它杀过人,饮过血,当然不会感觉到剑的感受,你猜不出它是哭还是笑,更不知道它高兴与难过。”
一把剑,在善于使用剑法的高手眼中,这是一个杀戮决斗中的利器,剑自身的历史已有几千年,在几千年里,杀人武器进化了不知道多少代,从原始冷兵器到现在能顷刻间消灭成千上百人的火器,炸弹;先进了一代,淘汰了一代,然而‘剑’,却一直优雅的存在。
尽管多数时刻,它仍然是杀人的利器。
可它却偏偏有了感情。
默蝶轻轻抚摸剑刃,碰触它的剑锋,李云逍惊奇了:柔光剑,它的锋利云逍目睹过多次,在蜀山里,群妖攻山,小蝶只轻轻一挥柔光剑,无数铁甲怪物竟如削萝卜一样尽数斩杀,然而,它却在主人手中变得如此柔顺,不再有往日的锋芒。
难道它真的有感情?晓得默蝶是它的主人?
它真的存在感情么?
李云逍仍不敢相信,揪下自己一根头发,还不等贴近剑锋便被剑上寒气削为两段。
好厉害的剑。
“它真的能认主人?”
“也许吧。”
小蝶用手轻轻将剑身抚摸,淡淡眼神落在剑上,有种伤感,有种寂寥。
“可是。”默蝶神伤:“我虽然是它的主人,但它却并不属于我——我自小从蜀山长大,它便一直陪伴我了,它很古老,或许已经不再年轻,或许是那个前辈高人曾经的遗物,亦或许是被谁狠心丢弃,再到了我手里也算得上是缘分,只是我曾经想去追溯它的故事,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