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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先生在此道乃是大家,我也不献丑介绍了。我的意思很简单,一件元青花,一座佛龛,二者任一换取卫先生这件珐琅彩,卫先生你看怎么样?”慕韵兰谈起生意来,脸上的优雅不变,但是那份痴迷感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慕女士的意思是,如果交换的话,这两件我只能任选其一?”卫修问。
听到卫修的问话,慕韵兰脸上露出恬雅的微笑道:“没错,正是这个意思。”
卫修笑了笑道:“慕女士说笑了,价值不等,如何交换?”
慕韵兰笑容不变道:“古玩本就没有价值,其价值也是人所赋予的,个人所需不同,这价值自然也就不同。听闻卫先生要开私人博物馆,小女子佩服卫先生雄心壮志,既然卫先生打算开私人博物馆,那么我这两件藏品对于卫先生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哦?怎么说?”卫修笑。
“这就看卫先生选择哪一件了,元青花不必说,稀有的存世量堪称国宝级的存在,堪称镇馆之物。若是佛龛,这乃是日本之物,卫先生博物馆收藏日本古玩,不仅是一个卖点,更是对得起‘万国’这个名头,卫先生你觉得如何?”慕韵兰说到‘万国’的时候,瞥了一眼沈万国。
此时的沈万国已经沦为看客,笑吟吟的坐在一边听着卫修与慕韵兰的唇枪舌剑,大感有趣。
卫修还是笑容不变:“慕女士眼光独到犀利,卫某佩服!不过嘛,这世界上究竟存不存在元青花还有待证据充足论证,所以这元青花噱头不要也罢。另外……”
卫修露出神秘的笑容,看了一眼沈万国道:“沈老前辈一直好奇我这私人博物馆国宝级藏品有哪些,如今不得不透露一点,卫某不才,当初敢以日本顶级国宝村正刀换取《十住断结经》不仅是出于实际的需要,更是因为……”
卫修的笑容越发灿烂:“……我还有一件日本顶级国宝,比村正刀还要稀有而独一无二的顶级国宝!那件宝贝足足有两千年以上的历史,考虑到日本古代历史甚至还不足两千年,慕女士你觉得我还会在乎这件黑漆大般若经佛龛?”
一直笑吟吟好似看客一般的沈万国,听到这话刷的坐直了身体,神色激动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确定有两千年以上历史?”
激动之下的沈万国甚至连客套都免了!
“当然!我卫修在这种事情上素来不爱开玩笑,既然已经透露出一二,索性坦白从宽,那件宝贝乃是一柄长刀!”
卫修的俏皮话根本没有引起幽默的感觉,反而令沈万国直接瞪圆了眼睛:“这……这是要推翻日本冶铁锻造史啊!!!”
慕韵兰没想到自己精挑细选的两件藏品,到了卫修这里这么一钱不值,竟然丝毫都吸引不了他,难道这个小子真的已经厉害至斯?
场间气氛一时间诡异起来,沈万国的思绪完全被卫修那件神秘的拥有两千年历史的“日本长刀”夺去了心神,精神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有些憧憬。
而慕韵兰却陷入一片纠结之中,她是真的喜欢珐琅彩,相较于高冷淡雅的青花瓷,她更喜欢冗繁奢华贵气十足到爆表的珐琅彩。
她那豪宅百宝阁中,放上这么一件珐琅彩总比一座有有些掉漆的佛龛来得舒服贵气吧?自从慕韵兰在参观英国一位贵族闺蜜,看到她床头柜上摆放的珐琅彩,那份优雅,直接就令她心动了。心中一直琢磨着也弄一件珐琅彩欣赏一下。
然而地位到了她这个境界的人,现代工艺珐琅彩还真的看不中,不然岂会如此浪费人情的请沈万国作为中介人请来卫修?
总而言之,说起来慕韵兰再怎么精明,终究是女生,女生看待事物最重要,不,非常十分绝对肯定的标准那就是——漂亮!
在慕韵兰理智与感性冲突之际,卫修的目光投向阳台推拉门之外的一望无际的海洋,此时夕阳恰好于卫修右手边斜射入海面,潋滟的海水倒映着霞光万丈的夕阳,波光粼粼中有种令人心旷神怡的陶醉之感。
一如卫修此时的心境,能将自己的宝贝向全天下人展示出来这是一种何等的福气与自傲,仅仅想着就已经醉了三分!
“那我用这两件换你一件珐琅彩如何?”慕韵兰不出声则已,这一出声直接将卫修以及沈万国都被吓了一跳。
一件换两件?你疯了吧?
卫修惊讶的看着慕韵兰,不确定的道:“你知道这两件价值吗?”
“知道!”慕韵兰点了点头:“卫先生愿意割爱相让吗?”
出乎慕韵兰乃至沈万国的意料,听到这话的卫修竟然犹豫了,没错就是犹豫。微微蹙着眉头,在沉思着什么,似乎这件珐琅彩对他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一般。
半晌,卫修抬头道:“非常抱歉,换不了。”
“为什么?”慕韵兰急切的追问道。
卫修的表情奇怪起来,半晌才道:“实不相瞒,不是卫某不想换,而是……慕女士即便愿意用这两件交换我这一件,我也亏大了。嗯,我的意思是这两件的价值从某个角度来看,并不及我这一件珐琅彩!”
看似平静的话语中,自信的近乎于狂妄,狂妄的让慕韵兰乃至沈万国都皱起了眉头。
第三百一十四章 錾胎珐琅()
慕韵兰秀眉微微蹙起,她仔细的观察了一眼卫修的表情,很平静,平静的看起来并不是那种狂妄之人,也并不是那种依靠“语不惊人死不休”专家的模样,这就是一种很平常的平静,仿若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沈万国神色有些严肃的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珐琅彩,无论如何他都看不出来这珐琅彩会比一件元青花以及一件拥有千年历史的佛龛更具有价值。
“既然卫先生不想交换,我也就不再勉强了。”慕韵兰开口道,卫修终究不是无名小卒,他在古玩鉴赏上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然而再厉害的人物也有打眼的时候。
如果不是卫修打眼了,那么只能说明这是卫修的一个看似拙劣而十分高明的拒绝借口。
卫修笑了笑,知道慕韵兰误会了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解释,反正自己私人博物馆开业之后,一切自然会真相大白。
然而卫修不想解释,沈万国却看出了一丝端倪,颇有深意的道:“听说卫先生曾在嵘城以一盏近于国宝级文物‘婺州窑满天星璺纹盏托’换取一卷名不经传的《农夫种禾图》,据说交换之时倍受争议与嘲讽,不曾想一眨眼间卫先生便从《农夫种禾图》中开出《送子天王图》,可谓震惊众人。”
莫名其妙说了这一段的沈万国顿了顿再次道:“听说那次交流会上,卫先生更是语出惊人说‘其手古玩多为捡漏而来’,如此可见卫先生眼力定然不凡。”
“关于卫先生的考古节目,我也是看过几集的,对于卫先生的学识与见地极为佩服。既然卫先生如此笃定这珐琅彩价值大于慕女士这两件,我想这其中一定有卫先生的理由,我沈万国也是爱好古玩之人,这要是闹不清的理由,恐怕今晚都会睡不好,卫先生不如给我讲解一二怎么样?”
洋洋洒洒一段话沈万国说得极为客气,称呼起卫修也不再是以长辈称呼贤侄,而是“卫先生”这个尊称,这语气上的尊敬分明就是不容卫修推辞啊!
沈万国刚开口提起他光辉历史的时候,卫修就已经猜到了几分:没事抬举他,非奸即盗,下面果然是有所求的。
虽然卫修通过探索者已经肯定自己手中这件珐琅彩乃是元朝之物,但是此时依旧露出一丝迟疑。
“这……”卫修略一犹豫道:“实不相瞒,这件珐琅彩的确有几分蹊跷之处,所以也就打算回去请教一些专家以及科学仪器最终检测鉴定一下。”
卫修故意给自己留了一点回旋余地,自己过于肯定的态度终究有些不好。
慕韵兰原本还有些奇怪沈万国为啥会说出那番话,此时再听到卫修的话,顿时惊得微微瞪圆眼睛,难道这件珐琅彩真的有什么蹊跷之处?
“贤侄这么一说,我这更加心痒,更想一睹为快,贤侄有什么看法不妨直接说说,这儿也没啥外人,我与孙老本就故交,慕女士与我家乃是世交,大家都是朋友嘛!”沈万国越发好奇起来,甚至不惜拉起了关系。
卫修闻言知道今儿不解释一二恐怕还真不容易离开沈家这大门,想了想道:“既然沈老前辈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献丑了。”
卫修将珐琅彩放到桌子中间,方便大家观看。略一沉吟,整理一下措辞道:“珐琅彩的来历背景二位都是行内之人,我也就不在详细介绍。”
“我之所以认为这件珐琅彩具有极高的价值,是因为它并不是明朝之物,而是元朝之物!”
沈万国与慕韵兰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件元珐琅并非掐丝珐琅而是錾胎珐琅!!!”卫修再次语出惊人。
不待二人追问,卫修眼中露出一丝奇怪的语气道:“说是錾胎珐琅其实也不对,这件珐琅彩应该运用了掐丝与錾胎两种技法。”
说到这,卫修眼中露出一丝感慨。
“因为珐琅器悠久的历史,也衍生出各种锻造技法,比如錾胎珐琅、掐丝珐琅、画珐琅、透明珐琅、锤胎珐琅、露地珐琅等等,其中以錾胎珐琅工艺最为悠久,乃是源于公元前两千年的埃及,距今也有四千多年的历史。”
“后来蒙古军远征欧洲,掠夺大量錾胎珐琅工匠为蒙古贵族制作錾胎珐琅,因此将此技术带入华夏,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明明掠夺了众多众多錾胎珐琅工匠,甚至掠夺了大量錾胎珐琅成品,然而历史发展到现在却没有发现一件元朝錾胎珐琅,甚至就是明朝也甚少出土,不得不说,历史有时候真的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就像唐朝明明商品贸易非常发达,竹木牙雕类古玩出土却少之又少……”卫修感慨的摇